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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首次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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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七点,天也差不多快黑了,张扬整理好需要带的东西,装在背包里,头盔太大放不进去,就单独在手上拎着。
  张扬坐地铁来到靠近城郊的一个地铁站,剩下的路就靠共享单车了。骑着自行车,张扬来到先前预计的目的地。这里人烟稀少,路上连车都没几辆,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
  张扬停好车,打开手机氙气灯,一路往山里边走去。走了几十分钟,附近丁点人烟不见。
  这里不仅是静得出奇,也黑得出奇。除了天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星光外,几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远处传来几声虫鸣,让气氛显得更加静谧。
  张扬先打开手机,定位当前的位置。因为手机地图可以显示你当前的移动速度,所以张扬把目的地设定在一个距离当前地点一百多公里外的村庄。顺便测试一下自己大概能飞多快。
  一切准备就绪,张扬戴好头盔,背着背包,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起飞。他轻轻一跃,感觉自己已经漂浮到空中,距离地面几米的样子,虽然是晚上,但仍然可以看到地形。
  随后控制身体慢慢上升,待完全看不清下方的地形,张扬点亮固定在左手小臂上的手机,打开地图,找准方向,呼的一声就往前冲。期间张扬不停的加速,耳边的风声非常大,除了风声他听不见其他东西。
  顶着劲风,张扬吃力的抬起手臂,打开手机看地图上的时速,三百五十三公里每小时!高铁的速度!
  此时张扬已经不敢随意转头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脑袋稍稍有些异动,强劲的风阻可能会使自己的脖子扭伤。
  张扬感觉现在的速度还远远不是他的极限,但是已经不敢再加速,临出发前他想了很多预案,唯独没想到风阻这个因素。他稍稍降低了飞行速度,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下方出现的点点灯光。此时他内心有满腔的豪情万丈,想要吟出几句应景的诗句,奈何搜肠刮肚半天,想不起一句,最后只好在闷闷的头盔里喊出
  “卧槽,牛B!!!!”
  飞了二十几分钟,张扬成功到达目的地。他没有选择在村里降落,因为怕被人发现,选了一个附近的小山包落了下来。
  张扬脱下头盔,表情带着些许恐惧,更多的是兴奋,他恨不得想要长啸几声,但是略微胆小加谨慎的性格很好的束缚住了他。
  张扬站在小山坡上,哽咽了几句,他想哭,激动得想哭,好一会儿才控制住激动的心情。他不顾满地碎石,一屁股坐到地上,思考飞行过程的得失。首先速度不能飞得太快,从刚才差点扭伤脖子的情形来看,这点非常重要。
  张扬拿出手机记录下来,然后是飞行高度,虽然现在是夏天,白天气温三十几度,但是高度上升1000米气温下降4-6度这个常识他也是知道的。况且现在是晚上,没有阳光。张扬出发时有考虑到这个因素,尽管他穿得很厚,但还是感觉有些冷。
  记录完之后,张扬在这个小山坡上腾挪转移,上下翻飞,抒发着自己的情绪。折腾一两个小时后,虽然没有感觉到过多疲劳,但他还是坐了下来。
  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他决定再飞一次,这次找个远一点目的地,而且在天亮前要回到自己的出发地点。
  找了一会,张扬设定好目的地,拍拍身上的灰尘,扣上头盔,咻的一声直冲天际,向着目的地飞去,近两小时后,张扬到达了目的地。这次的这个村子更荒凉,从空中往下望去,山坳里只有零星几栋房子,而且只有一条路通往外界,感觉这个村子被与世隔绝。
  找了个地方落下,他感觉有些饿了,拿出背包里早就准备好的吃食和饮水,囫囵几口咽下,再灌下一大口水,舒服。
  连续飞行两个小时,张扬还是没有感觉累,自己的飞行不是靠的体力,难道是精神力?可是自己现在精神很好,只有心理上的劳累。那是以什么原理飞起来的呢?这玩意儿太玄乎,搞不懂搞不懂。
  他再次拿出手机记录下自己的猜想。吃饱喝足,张扬计划着回程,因为先前一直是往一个方向飞行,回程的话可能需要三个小时。
  在飞行中,张扬一直都是避着城市,宁愿绕一圈也不靠近城市,因为在城市里总有些无聊的人,大半夜不睡觉搁这数星星呢。万一飞过城市上空的时候保不齐就遇到了怎么办?张扬的飞行高度不高,大概也就三四百米,借着城市的灯光,还是能看清自己的。虽然碰不到自己,但是引起恐慌就不好了,低调才是王道。
  借着导航,张扬没有迷路,很快就回到了出发地点,来时走的那段路张扬仗着是凌晨大着胆子低空飞过去,几十分钟的路程几分钟就飞到了。
  “真是方便啊,幸亏这里没有监控摄像头什么的。”
  张扬感慨了一句,找到路边停着的共享单车,晃晃悠悠的往住的地方赶。时间太早了,地铁还没开,张扬准备一路骑回去,也就十几公里的样子。
  环卫工人们已经在清扫街道,路边的早餐店也陆陆续续开门营业,骑着小单车的张扬回想起近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满脸唏嘘不已。
  虽然已经飞了很多次,张扬还是没有弄明白自己的飞行原理。但他并没有急着找出原因,或许这就是小市民的心态,安于现状得过且过。这种心态的具体的变种还有:来都来了、大过年的、人都死了、都不容易,反正都这样了。不如......
  下路叫我去,我怎么去......咳咳,跑题了。粲然一笑,张扬自己也明白这些,反正都这样了,不如......
  到家,张扬停好共享单车,提着顺路买的早餐回到住的地方。
  “得补一觉了,弄得昼夜作息都改了。”
  “嘿,哥们儿现在也是美国作息时间了。泻药,人在煤国,刚下...”
  狡黠一笑,张扬不动声色的调侃一波那些人。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刘建辉的电话,还有一个是座机号码,估计是推销的吧。张扬心想。
  没多管它,先给刘建辉回电话。
  “喂,咩啊,你人在哪儿呢?”
  电话接通,刘建辉先声夺人。
  “我在家啊,我能去哪儿?”张扬眯瞪着眼,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今天没什么事了吧?晚上7点,盛京名苑,哥们儿请你吃顿好的。”
  “行,老子从现在开始就不吃东西了,腾空肚子等你的大餐。”
  张扬贱兮兮的回到。
  唰的一下张扬腾空而起,缓缓降落。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看着手机上的另一个未接来电,犹豫了下,张扬还是回拨了过去。
  “你好,沃顿养殖场。”电话里一个中年男性懒洋洋的说道。
  卧槽,一个养殖场起这么秀的的名字,老板一定是有大才的人。
  内心槽点满满,张扬面上默不作声,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好,请问您上午有给我打过电话是吗?”
  “嗯?哦...你是前几天来我们这儿面试的那个人是吧,叫张...?”
  “张扬!”
  “対,张扬。给你打电话呢是想通知你被录取了,关于待遇和其他的一些问题需要你来我们这边面谈,你看这几天什么时候有空呢?”
  骤然听到这话张扬其实是有些懵逼的,去面试的时候跟面试官话都没说上几句,唯独说的那几句话还谈不上多愉快。
  本来张扬就对这次面试不抱希望,甚至有点抗拒,甚至他想过再也不来这个地方。心里权衡了一下,张扬还是屈服现实了,他没工作。毕竟因为钱低头嘛,不丢人。
  有一位带师曾经说过:要吃饭的嘛,要吃饭的嘛。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有时间,大概一两个小时到,可以...吗?”
  张扬小心翼翼回答。
  “行,那你要快点啊,五点钟我就下班了。”
  说完这句,对面就撂了电话。
  唉,张扬叹口气,换了件衣服,拾掇一下自己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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