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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现代——考古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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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科学就已经向我们证明,人体细胞会新陈代谢,每三个月替换一次,旧的细胞死去,新的细胞诞生。新代替旧的过程促使身体变化,同样人的记忆也随之更新产生遗忘。因此往事常在记忆里成为了过眼云烟。然而,也许我们的躯体日复一日清空着,也许我们的记忆无法阻挡时间与生命的流动,也许我们的宿世轮回如梦幻泡影无从追溯,可是我们似
  乎又都忽视了,一次邂逅、偶然相遇,往往有可能是前缘的今生来续。只要有一刻,一人的思想里还印记着那么一个人,那再多的年月,哪怕是百年,甚至无涯的时间里,也都会开启宿世轮回的记忆,亦如她。
  2012年8月的一天,台风“海葵”席卷过城市没多久,天空布满了灰色。古都南京城的东郊,也陷入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这会,一辆辆警车正拉着警笛环绕在钟山的一处小山头。这处小山头地势不高,位于南京东郊明孝陵风景区旁,是南京一所大学南侧的一片林子,俗称“南大山”。林子郁郁葱葱,终年水汽缭绕,烟雾弥漫。这年,校方决定在南大山建博士后公寓。然而,谁也料想不到,这原本作为在建工地的南大山,这会却里里外外聚满了警方、文物考古部门。一道黄色的警戒线,又将围观的群众们隔离出了三四米的距离。
  不久,一位考古人员停住手中的小铲,探手进了墓穴摸索一番后,一个高不过约30厘米,通体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女子瓷瓶雕塑,被他缓缓取了出来。只见,这瓷瓶雕塑的古代女子淡雅清灵。腕上戴一只玉镯,乌发散落于肩,落着些许繁花。她神情忧郁,令人怜惜。这古老的女子瓷瓶雕塑在阳光下一露面,就散发出了阵阵光芒,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会,正是南京钟山明朝锦衣卫夫妻合葬墓的考古发掘现场。自从发现了这座古墓,大学、公安部、文物部门就派人24小时监护现场。
  此时,各大电视台也纷纷在此采访报道。工地负责人兴奋地说着:“当时我们一辆挖掘机在这里工作,突然觉得挖到什么了。仔细一看,竟是一块石碑。”
  顺着工地负责人说的,采访镜头扫向现场。那块已经被挖掘机“咬破”的墓志正铺在墓顶上被黄泥遮盖着,而志盖则被搁置在一旁。记者细细读着志盖上的字,篆体刻着:夫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景轩妻云氏之墓。
  “大概是昨晚6点多,线索转到我们这里。今天一大早,我们就来了。果然是一座古墓,明代的。”现场的一位考古人员说着。现在他们正锹着古墓周边的泥土,为古墓做着清理工作。
  镜头在考古工地上慢慢地走动着,经过考古队员的仔细清理,这个并未起拱,用青石条直接封顶垒土的双室浇浆墓穴,已经完全呈现在了世人面前。但是记者发现不知是什么原因,两墓**不见棺椁和死者遗骨,只有几件早已风化的衣物散落在一旁。
  考古专家解释,“原因可能是死者遗体葬在他处。或者已经无法找到,只能设衣冠冢以示纪念。”于是,采访镜头继续缓缓探着,果真除了4块70厘米见方,15厘米厚的能证明墓主人身份的合字石碑、一个蓝釉女子瓷瓶雕塑外,没有更多发现。不过令现场明史专家最为费解的是,墓碑上出现的“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景轩”字样,这个“景轩”暂无史可考,即使调出明代锦衣卫所有名录档案也无史料记载。
  考古工作还在发掘中,墓顶上方布满了许多大石块。在这一片破旧的古迹中,一切的忙碌似乎又显得凄凉落寞。
  不久,天空渐渐飘起了细雨。这会围在考古现场的人们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就在不远处的树林边,一位女子很久地伫立在那,她无声地看着这一切。
  靡靡细雨中,虽看得不是很真切,但墓前,那块早已清理出的墓志盖上,赫然刻写着的:夫南京锦衣卫指挥使景轩妻云氏之墓,却还是深深震撼了女子。
  恍然间,那曾几何时的一幕幕记忆都涌上了心头。似梦似幻,似就在昨日。女子喃喃道:“停在这里,我最终不敢靠近。有人说,重逢也许是美好,只是之后呢?你来,是寻找那前世的气息;我走,终是回到自己的时空。身旁的人们说着各自的故事,有谁知道我的那份凄凉。奈何不了的命运,苦涩匆匆的印记。有种想念,是那么无声无息着。有份情感,终是化作了这无边的雨水。”
  离别了、不在了,魂飞烟散了,一份从前世到今生明知相爱却终不能在一起的故事。事实上,真正的情感,是不会随着生命年轮的更替而忘却。恰恰的是,它以着一种悄然沉积的思绪,依然盛开在某个地方。在云儿的记忆里,也在景色风光里。
  在我们生活的城市里有许多的风景名胜,而这段故事就从这样的地方开始。明孝陵,至今已有600多年历史,它位于南京市钟山下,采用道家的“象天法地、天人合一”风水观建造,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来布局。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朱元璋下葬之后,明孝陵陵禁,以至后世百年无人知晓其况。直到近现代,明孝陵才敞开怀抱迎接各地游人。不过,明孝陵是神秘的,景区内石兽错落,翁仲杂陈,步入内红门(俗称阴阳门)尤为寒气逼人。加上,南京地区世代流传的明孝陵奇闻,裨史杂记,使得明孝陵披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传闻中最广的就属老少皆知的朱元璋下葬时摆出的“迷魂阵”。据说当时“迷魂阵”是从南京的十三个城门同时抬出数十口棺材出殡。这一行为神秘且又怪异。第二个不解之谜就是朱元璋下葬后不久,应天城家家户户每夜都能听到明孝陵地宫内传出妇人的哭声。第三个就更加无法解释了,就是朱元璋死亡时间的历史疑云。即使查阅史书,也只是见到朱元璋是闰五月死的,但具体是哪一天压根就没有记载。在明孝陵地宫尚未开启的今天,史学界至今仍不能给出真正的答案。同时值得推敲的是,钦天监记载朱元璋曾在驾崩前夕,拖着病体频繁到鸡鸣寺夜观天象。一代皇帝垂暮之际费心天象,令后世百思不得其解。岁月沧桑,冥冥中鸡鸣古刹也与明孝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2009年7月1日(农历闰五月初九)。
  这天一早,白婉珍正要出门上班。突然,她的妈妈拦住了她。婉珍妈妈面有难色地说道:“婉珍啊,今天能不能别去上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发慌地厉害,我怕有不好的事发生。”婉珍安慰了妈妈几句,又说明孝陵文化节闭幕,她工作的织造馆今天会很忙,外商也约好了要来取云锦,说完就匆忙出了门。
  婉珍一路骑行着,她腕上的莲花佛珠不停晃动着。这莲花佛珠是她出生后,婉珍妈妈让她戴着的。这一戴就整整23年了。话说婉珍,她虽是平凡出生,但又似乎不寻常。撇开外貌不说,婉珍容貌清丽,肌肤胜雪,本就是一个极为纯净令人喜爱的女孩。且她又天赋异禀,擅长中国古老的工艺刺绣。从荷包、枕套到戏曲服饰,凡是出自她手中的作品都是令人叹为观止。她刺绣的名气逐渐传遍邻里。不久,便被明孝陵丝绸织造馆看中,聘做了丝织艺人。
  婉珍在织造馆负责丝织文物的织造与复制任务。每天,作为“织手”的她坐在大花楼木织机下与“拽花工”配合织纬。她勾边娴熟,绣花纹、色晕过渡,都是灵巧非凡。一般不出半个月,一匹金彩辉映的云锦就能被她和同事织出来。
  这会,婉珍到了织造馆,这座馆仿明代宫殿式格局,红墙黄瓦,巍峨壮观。院内草木葱茏,各种石刻古迹掩映其中,极为古朴大气。一进馆内,馆长就立刻领着婉珍等人到一个展台前。只见,展台上铺着一件官袍。馆长说:“这是文物局刚送来的明代官袍,说这个官袍已经埋藏地下近600年了,出土时部分已变色和碳化。文物局希望我们能够复制。现在我就是发愁,这官袍原来的织制和配色很难弄清楚,虽说你们这些织手都是从全国千挑细选来的,但是这古物破损厉害,复制工作看来很难办?”
  大家围着官袍都想着办法,忽然,婉珍摸了摸官袍说道:“这件官袍是八宝花缎空绣麒麟补子,是用金线绣八宝,然后衣服胸前和后背各缝一块空绣麒麟补子。它的织造是从衣领、衣襟、左右直袖、膝片正身等部位裁片排料、分布花纹的,然后,缝衣时再按暗线边口裁好裁片,斗合缝缀。”婉珍的一番话,一时让大家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婉珍又继续说道:“这件官袍通匹有19500根纹纬。袍身用了5种线;绒线、捻线、包梗线、麒麟羽线、花夹线,采用12种针法制成。并且在它的缎地上利用经纬面组织互相衬托起花,最终用金线织出八宝花缎。”馆长顾不得惊叹,此时,她的脑中飞速地搜索着绣法理论并立刻让研究员查阅史料。
  很快,研究员匆忙赶来,指出古书真有这种方法的记载。“你们看看,婉珍多用功。你们平时要多像婉珍这样多学习,多研究。”馆长称赞着,大家在一片惊讶中立刻投入了复制官袍的工作。然而,馆长和大家并不知道婉珍正确却又离奇的认知并非是她研究的结果。
  其实,婉珍说完后,她也很恐惧。她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对明代官袍的形制莫名的熟悉,她更不能理解她对馆内的一件明代展品锦衣卫飞鱼服有着极为熟识的感觉。飞鱼服是明朝锦衣卫制服,服饰上的图纹类蟒蛇,头如龙,鱼身一角,婉珍对其一针一线都极为清楚。她不敢告诉任何人,而更让她恐惧的是,她只要看到锦衣卫飞鱼服,她的心口就会莫名作痛,痛到仿佛有万只虫蚁在撕咬心口。
  这会,织机声轻快明亮。一批批中外游人正在织造馆内参观。与此同时,明孝陵景区今天的接待量也在超负荷运作着。南京白局、丝绸走秀、方城明楼前的“大明遗风汉服表演”等活动正在上演。只见在一阵祭拜的礼乐声中,“大明遗风汉服表演”的演员们登上了方城明楼。方城之后就是宝顶,宝顶之上树木参天,明太祖和马皇后的地宫就在宝顶之下。明楼前,古琴奏乐。在一阵清扬激越的拨弹后,一位汉服女子诵读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这悲戚昂扬之声悠悠飘荡在空中,也飘向了明孝陵地宫的深处。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云娘……”这边,沉睡了600年的地宫,在黑暗孤寂中竟发出了一丝细微地叹息声。地宫,这迄今尚未开掘的帝王陵寝此时似乎要从沉睡中醒来。只听一阵突兀地“咔咔”声在漆黑不见五指的地宫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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