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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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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噬耀刚要动身时却又被叫住了,“等等师兄,还是等大家一起行动好了。”
  忽然间明白了什么,噬耀看向陈熠,见他让李成峰切下鳞狼较为干净的后双腿。随后,又叫来方千壁一起走向较远处,将鳞狼抛出,回来时又不断捧来土将四周掩埋清理。
  见状,噬耀便跑去帮忙,此时,陈熠拍拍手中的黄土说道:“师兄如若方便,可以先去跟成峰讲讲起火之术吧,这样,也更有利于我们探查洞内的具体情况。”
  看向天空,太阳还未落山,幸好是在盛暑。在陈熠细腻心思的提醒下,噬耀又奔到李成峰身前说道:“师弟,现在时间紧迫,我便长话短说,该诉你起火之术的大概内容吧。”
  听此,李成峰颔首,动作与噬耀的话语同步。
  “首先,在手心一圈凝气。”就在此声发出时,局部的无形之气已是可见(当然不是凝气境那般)。接着,噬耀又说道:“然后将所聚成的气镜周围的元气向四方散离,再引天阳之火对准我们收集过来的枯叶。”
  真元凝成透镜聚光与热,在干燥的环境中,片刻后,一部分枯叶就被引燃。凭借过去生火的经验,噬耀赶忙俯身补叶呼气,待火稳定时投入干细枝条随后是可供长时间燃烧的柴火。
  借着火光正艳他又从柴堆中挑出了一根外形大小都合适的木棒作为所需的火把。
  与此同时,陈熠与方千壁也已是完成了他们的工作,伴随着暮色的蔓延陈熠利索地将枝条互相交错搭起,再用阔叶覆盖其上以保火焰,然后又以叶片盛装一部分燃烧的余烬覆盖在地表的混合液体上。
  “看来,《兽行录》的记载的确不是传闻——陈熠师弟这么做就证实了众多兽类的嗅觉十分敏锐,以灰烬所具有的烟气又正好可以掩盖了这猬甲鳞狼产生的血腐味。”
  在听到噬耀的这一番话时,陈熠不知什么感受,对于他的一席话其实也只不过是属于常识之类的东西,但他却又暗自感叹:“传闻中大师兄常往藏书阁博览千百卷,虽然他在某些方面的确的确未曾涉猎太深,而由此也可知道他在炼气感悟方面一定有很高深的造诣,只是可惜……”
  瞥了一眼,表情五味陈杂旳陈熠,李成峰拍拍他,“师兄,该走了。”
  一拍即醒,陈熠赶忙提速至噬耀身前将他拦住,“等等,师兄。这里面的状况未卜,若是你来打头阵真的太过于冒险了。”
  正当噬耀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是好,方千壁晃了晃手中的角盾,“放心吧,有我在大师兄身边,那畜生是无法靠近的。”
  如之前所述,在火光的照耀下,洞内仅残存血迹与鳞皮,它原本的主人也早已化为另一方的生存能源。
  “畜生就是畜生,蚕食同族,简直令人作呕。”见到洞内残破的景象方千壁似呕非呕地说道。
  “生存之道,这,或许就是造物者给它的选择吧。根据记载,也是有许多的兽类在生存之路受到阻塞时会做出类似于鳞狼的事。”
  “没错,人虽不同于兽族,但同样会在不得已的时候会互相伤害。”陈熠接着噬耀的话说道。
  此时此刻,李成峰已来到洞外将烤架搭起,在火热之下周围不见狩猎人。
  闻着肉香,方千壁也不顾他们呼之欲出的话题,只向自己的目标走去。
  回首见此,陈熠便对噬耀说道:“师兄,居身所已定,不妨到外头再聊?”
  “嗯,好。噬耀微笑颔首。”
  这一夜,繁星眨眼,肉香滑下滴入火中。“师兄,是否知晓‘魔域’?”
  “略知一二,也是是不久前听父尊所述。”
  “额,我也是从老辈门那里听说的。他们,曾告诉我‘当时乾云内讧两派各立,而魔域以魔尊为首的主导真元强化本体爆发战力(一击必杀);而传统的修习战斗术法却又截然不同,传统的术法以真元辅助外体,蓄力拉距,是为将修为发挥到极致。’我倒觉得这两种途径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坏之分的,可能是魔尊主导的方法比较贴近另一方的炼体之术……”
  “诶,陈熠兄,那之后魔域又是怎样产生的呢?”方千壁在一旁闻着肉香有些好奇地问道。
  “额,那个千壁师兄,魔域是一个接壤西荒的地方。”
  再看着方千壁一脸懵逼,陈熠挠挠头又说道:“此后,两派弟子时有争斗这一直激化到他们之间的战争,当时又正值老祖元寂,但奇怪的又并不是因为争夺宗权,更奇怪的是,还是当时魔尊一派得胜,我还听说啊,当时是魔尊带领了大批群众迁移拓荒,临走时还扔下了一句话,‘陈腐的乾云山不值依存’。”说到这,陈熠的话音渐小知道最后一句话显得含糊。
  讲述同时,李成峰取下双炙,以这一时代特有的荷形宽叶为垫,用离山前备好的短剑将其分卸。
  一路的劳顿在手抓肉中结束,星泉沐浴周景,酣眠实为佳境。
  “我说啊,其实魔尊的判断是错误的,其实在门中剧变后,老门主综合了他们以往的修习方法和魔尊的新创——近身突击其实在很多时候是不可取的,因为人的肉体其实并没有很强健,如此运行真元可能会适得其反;然而,蓄力的战法,实际上十分容易被打断即使有真元护体在面对外来对手强有力的攻势也有着极大的风险。我们现在所用的,其实是真元辅助肉体,内外真元相融的新基法,这种方法好就好在,运行真元化为实用时不会太过狂暴,也不会延时太久,运行时可随意自如。”
  星辰迁变,天画成现,美无边。支起身体睡眼惺忪,洞内呼噜声起伏。实际上,这一日睡得很安心,洞外篝火未熄,抹去眼屎,见李成峰倚剑观天,噬耀便悄然坐于旁。
  “没想到这荒原的夜景竟会如此之美,我原以为乾云的夜景是无可比拟的。果真,还是我的见识过于浅显了。”噬耀沉默了一会儿,微笑着,感受星际的推移,“这个世界的变化纷繁是如此的奇妙,倘若,我能够改变自己的现状,那么我就可以外出闯荡了,去见识见识,父尊所说的:大千之美了。”
  “闯荡。”李成峰的双唇微动。片刻间的沉默后,他执剑站起,似乎,他就是在等待着噬耀的到来。
  剑出鞘,走龙蛇,形化光影剑意呼啸。一套剑术,在简单的动作组合下完成。
  “游龙出水,剑指苍穹。再配合师弟淬元的境界,不愧为同辈之中的剑道感悟第一人。”噬耀捏捏手说道。
  “额,我的修为微不足道,但师弟你还恕我直言,这套剑术本身并不精湛。若是遇上像千壁那样主修罡气护体的对手,这种华而不实的剑法就会变得一击即破。倒是你之前的真元剑阵已有‘凝气’之意,但如果以淬元境的实力去凝气剑只怕会大费修为,无法持续太长的时间,这样看来未免太过勉强了。我个人以为,现在你不必过于注重气剑的形体。凝气成体,大小变幻。攻,如若鳞狼利刺可将战力提升至极致;守,放大剑体,以淬元之境成无形剑盾环护周身。更为重要的,还是能够做到以外力牵引众多真元之气,自身催发,神识辅助。这样,可减少真元损耗也可以节省心力。”
  不禁顿了顿,李成峰躬身低首问道:“师兄,怎么能够做到?”
  理解了他的话,旋即,噬耀来到他的身前将他扶起,摇摇头道:“师弟,我一介末路之人,没有能力向你解释,也不想胡乱说明怕因此将你引入偏轨。”
  今夜无月,剑回鞘。求知一片,无奈回首……
  “诶,我说啊,咱们有了大师兄可真是吃喝不愁啊。”方千壁此时的装扮有着几分土著的感觉,一手正拎着迷醉无力的长有玫瑰花形状绒毛的粉色小鹿的后肢哈哈地笑着。
  噬耀蹲在一旁,嗅观药草,根据自己脑中已知的内容将它们分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人人也同我们这般狩猎,这一带的生灵恐怕将遭灭顶之灾。更何况,大家也注意到,我们附近的肉食兽类的数目与日俱增,倘若再任其发展下去,我们就极有可能面临兽潮的侵袭。”
  其他人也都点点头,陈熠思索片刻便对众人说道:“我看这样吧,我们之中成峰和千壁师兄修为及战力最高,二位负责突杀独行凶兽一来,可以震慑;其次,可以保证大家肉食的供应。而大师兄与我负责去收集蔬果,一来,可保水源,不必啃叶饮血;二来,也可以减少杀生,降低大家的风险。”
  听此,方千壁放下手中的“魅眼玫绒鹿”,一手执盾转眼看向李成峰。
  “我没意见。”李成峰淡然回应。
  既是方案达成,噬耀也开口说道:“那你们要注意攻守配合,安全第一。”
  “嗯,师兄,你们也是,要注意安全。”方千壁有些犹豫地答道。
  “好,注意安全。”
  就在二人已经迈出步子时,噬耀突然驻足,转身魅瞳走去。
  他从随身携带布囊中取出一株紫红色的艳丽药草,放在魅瞳那黑黝黝的鼻子旁,它的鼻子动了动,稍等会儿,它小心翼翼地开始咀嚼起来。
  噬耀蹲在它的面前,一双魔魅的粉瞳也瞅着他,“幸好,迷灵香的药力减退了,不然这清识草就很难让你短时间恢复了。”
  待它站立稳定,噬耀便随陈熠前行。
  一路的行走,似乎总有什么尾随。转头看去,一只毛绒绒的家伙偶尔蹭到自己身上窜跳着。
  “师兄为善,情意真切。它应该是有所触动一路跟过来的。”陈熠一声呵笑。
  无法驱赶,噬耀只好让它贴着自己走动。就像无邪的孩童,偶尔看见甜浆果喂给它,它会活蹦乱跳,吐舌舔舐。为了看更多的表演,陈熠连连喂给它甜果,根据它的“贪得无厌”又即刻向它的嘴里塞去一颗青涩的小果,结果害鹿害己,被喷了一脸。此情此景,真是有好气又好笑,魅瞳喷气卷舌而陈熠则一脸委屈地用绢子将脸上的一滩“稀泥”抹下。
  南灵有客访东华。“盖世叔,您此来是奉父亲之命,不妨先赴乾云,那样也好早些让那些老家伙款待啊。”巨螈六翼金烁,体若小屋,层鳞紫红似裂岩,它的体躯之上站立着一位面容稚嫩的姑娘。
  “少主,不可。盖某此来虽是使者身份,但既是与少主同行,也应有保护少主之职。”赤鸟如凤,天火浴身,其背之上那身着百兽纹血衣的高大男子反对道。
  “那,世叔是怀疑我这六翼金螈的能力喽?”玉手轻叩鳞铠,长翼振动接连引发气旋,令红灵鸟的身子变得极不稳定。
  猛然间警觉,但在飞龙之身俯冲的那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已是相离甚远。
  “师兄,那我去找水了,很快就回来,你一定要小心。”站在原地已有一段时间,就连魅瞳也按捺不住寂寞,一直用自己的短角顶着噬耀的大腿,仿佛师在催促他前行。
  那一段逝去的时间之前,他们走到这里。陈熠因为忍受不了脸上黏腻的感受提议噬耀一同寻找水源,噬耀却执意在原地等待。拗不过他,陈熠千叮咛万嘱咐之后迅速奔走了。
  窜在手心的彩线囊袋,外表被汗水浸润,附近,可以说是寂静。“呼~看来,这由离神草与血蚀蛊调制的药散应该暂时是用不到了。只是,这具体效果是否真如记载所述的那样也还是无法知晓。”
  目光偏向身后,那家伙闲得打起了盹。见它酣眠的那种憨态噬耀不由得一笑。
  倏尔,它一睁眼,两耳转动,挺直起身催促噬耀离开越显急促。
  不知其所以然,噬耀呆愣一会儿,环顾四周,没有丝毫的动静。
  魅瞳离噬耀渐远但又不是回望,令得不明状况的噬耀开始追赶。
  论耐力与速度,普通人,当然是无法与奔鹿企及的。
  “怎么回事,我不是还有平不行吗?”噬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眉头紧锁。
  眼前居然会是岔路口,这家伙还真是……
  “我记得它应该是在这条道路上消失的,怎么好像,等等……”刚刚缓过气来,他努力使神识镇定。
  左右两条路上铺满了枯叶与新叶,之前似乎并未有起风。
  注意到左径叶片凌乱,噬耀犹豫了一时会儿,硬着头皮赶上前去。
  巨啸声贯耳,真的人耳鸣,仿佛精神震荡。噬耀猛地钉在了地面,眼前一头小屋大小的奇兽正瞋视着他。
  记忆的片段一闪而过,令他不禁出声:“难道是,六翼金螈!”。
  “傻帽,居然还知道本少主灵兽的品种。”现在在噬耀眼前的,正是不久前的吼声召回了那暂时离开的主人。
  “傻帽,少主?”这让噬耀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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