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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温仁抽着烟,开着车窗,呼呼的冷风,朝着车内猛冲。
仪表盘显示当下车速一百三十迈,车内鬼哭狼嚎!
副驾驶上躺着一个剧烈挣扎的手机,屏幕亮着,一个绿色电话图标来回扭动,可惜斗不过车内空气的噪音。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除了那个寻求刺激那个已婚女人这个点打电话,没人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洪温仁这么一个小人物。
车子径直开到了绥原老城坠马坡,这地方为文物遗址保护区域,空城一座!
坠马坡城门进去三百米,路中央一棵大槐树张牙舞爪的耸立着,车子就停到了槐树下。
洪温仁下车,走出去几步,又折返,从副驾驶上拿起了一把水果刀。
手机又开始震动,或许是这里太过静谧,所以这震动,也十分的清晰刺耳。
抓住了手机,来电显示还是沈雀袅,他皱眉,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洪哥,你做什么呢?怎么一晚上都不接我电话?”
洪温仁不耐烦的说道,
“有事说事,没事挂了,老子正忙着呢,别他麻痹的一直给我打电话!”
那边的女人的声音依旧甜腻腻的,
“人家睡不着,想你了......”
如果换其它时候,洪温仁肯定会抑制不住兴奋,不过今晚实在没有那心思,
“乖,早点睡!”
说完就把手机挂断扔在副驾驶上,持刀朝着大槐树下方走去......
大槐树周围红砖水泥砌了一个一米五高的池子,护着这大树。
洪温仁一个冲刺,跳上了树池,伸手扯开一块红蓝相间的工程塑料布。
下面露出一个被宽胶带绑成木乃伊的一个男人。
男人看到洪温仁,剧烈的挣扎,可是胶带粘的太结实,挪动幅度实在有限,温洪仁拿着水果刀,朝着这人的脸上一划。
不顾此人被刀划过的痛苦,跟对待摆在案板的一条死鱼一样,扯掉这人嘴巴上的胶带。
之后笑着问道,
“沈医生,你告诉我,我有没有精神病?答对了,我就放你走。”
沈传师瞪着眼惊恐的说道,“你究竟是谁?!”
洪温仁眯眼摇头,“答非所问!”
之后一刀刺入沈传师的肋下,然后刀口朝下,用力一拉,沈传师一声凄厉的惨嚎,“啊-------”
洪温仁这一刀过后,拿着刀侧着头,笑着像是在倾听这个沈传师的叫声。
惨嚎持续一分钟,沈传师闭嘴,他心理医生,他知道有一类人,就是喜欢听到施虐对象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能让对方满足变态的心理需求。
洪温仁见沈传师不再惨叫,温和的问道,
“第二次机会,我有没有精神病?!”
沈传师脑子极速的转动,回答是或者不是,肯定都是错,这个变态男人把他掳到这个鬼地方,不可能只是问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
“现在的你,确实有精神病。至于你究竟有没有精神病,我需再观察,精神病判断需要严苛的过程.....”
洪温仁脸上的笑容收敛,之后水果刀在沈传师身上,上下划拉。形象点说,还是像对待一条死鱼,不过这次是在刮鱼鳞!那胶带翻起,还真有一点鱼鳞的味道。
沈传师尖叫,起起伏伏,高音低音,都随着洪温仁的刀的游走在变化,配合也算默契。
胶带基本划开,沈传师就滚到一边,站了起来。
如果等着洪温仁一直这么热心帮忙,胶带全开了,他也该被凌迟了!
洪温仁看沈传师能动了,把刀随手丢在一旁,盘膝坐下,笑容依旧,
“你说的有道理,我需要你全身心的诊察,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沈传师抓起了刀,朝后退一步,靠在大树上,大口的喘气。他一直躺着?需要喘气吗?大口喘气的应该是洪温仁吧?
不!惨叫比干体力活更累!
刀在手,心踏实了不少。
洪温仁却像是一个呆萌的患者,安静坐着,眼巴巴的盯着沈传师,
“沈医生,你老婆今天加班对吧?你儿子在绥原电力大学上学对吧?”
沈传师伸手擦一把脸颊上的血,问道,“你有同伙?”
洪温仁摇头,
“没有!我只是带你来之前,做了点功课,万一今晚你给不了我满意的答案,那我改天只能去问问你老婆。”
“哦!不,你老婆和你没有遗传关系的,应该找你儿子,你是精神领域的专家,那你儿子也应该有遗传,我听老人都说,这龙身龙凤生凤.,我以前其实也不相信的,随着年龄增长,我发现这话说的很有道理。”
“你看我家对门的那爷孙三代,都是捏泥人的,这孙子大学本科毕业,没找工作,依旧子传父业,而且一学就会.......”
洪温仁的语速并不快,像是一个学者,也像一个感叹人生的过来人。
这不怕歹徒穷凶极恶,面露狰狞,就怕这种风轻云淡的。
这是生死看淡,下手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的一类人。
跑,还是搏命?必须尽快有个决断!
这洪温仁像是一个话唠,
“.....这人呀,其实也不能太看重别人的看法,活得累。对了,你一个医生买一个几百万的别墅,其实没有什么必要的.......”
这洪温仁话匣子打开,一时半会没有停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脑回路大,还是思维脱离了世俗的枷锁,从遗传扯到了沈传师的生活上。
但这都不重要,因为这个洪温仁就是一个精神病,废话没有什么听的必要。
台词多了,会死人,所以当下,台词,还是心理活动,都是狗屎,都会让沈传师血流的更多!
节省时间为目的,打断洪温仁,
“我对于精神病领域的研究,是我成人之后的学习专业,与遗传无关,你杀过几个人?”
他能接上话茬的,只有洪温仁的开场白。这个问题很重要,需要认真回答。
洪温仁闭嘴,眼睛略微朝上翻,也是认真的态度对待医生的问题,过了一会,说道,
“杀了一二三四......唉,我也记不清了,我数学不好,五个以上,我需要用计算器,......”
这好笑吗?不好笑!
但是沈传师不地道的笑了,是狞笑,他只是想问,这个洪温仁杀过人没,得到肯定答复就可以了。
刀刺在洪温仁的脖子上,这才解释道,
“杀一个我就可以弄死你了!”
“噗呲”一股子鲜血,飞到了沈传师的脸上。
沈传师狞笑变成了惊恐,长这么大,他连一只耗子都没有杀过。
慌乱朝后一连退两步,一脚踏空,从树池上落下去。
或许是身上伤口太多,这痛觉神经都关闭了。落下去之后,先抹去眼睛周围的热血,手扶着树池爬起来。
在头刚与树池持平,猛的看到了洪温仁关切的一张脸。沈传师再次跌倒。
洪温仁趴在树池边,手抓着脖子上的刀,含糊的问道,
“我....有....病吗?”
沈传师尖叫,“你有病!你绝对有病!”
洪温仁随着沈传师的尖叫,脑袋垂下,死不瞑目!
但是沈传师也不敢再靠过去查看,担心过去之后,这个神经病突然又抬头。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神经病没有这么容易死!
深呼吸,冷静,冷静!我是心理医生,更要冷静!
报警,先报警,虽然自己杀人,但属于正当防卫。
可是身上没有手机。
突然听到了车内,手机的震动声音,他扑入车内,拿起手机,他担心是洪温仁的同伙。
慌乱按了接听键,还没有想好如何跟对方谈判,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洪哥,你忙什么呢?今晚我老公不在家,机会难得......”
沈传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慌乱的看看手机,再看看自己的手。
接着,手在座套上用力擦抹,然后吧手机屏幕上的血渍也擦抹一下。
他盯着来电显示再看,“沈雀袅”!脑海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天旋地转。
沈雀袅是他老婆!
沈雀袅是中东土鲁人,嫁到上虞后,姓随他。
回头看看树池的洪温仁,要样子没样子,要身材没身材,这个外国女人饥不择食了?!
打电话报警吗?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不能!绝对不能!万万不可!
明显这是一个死局!是这个洪温仁为他挖了的一个坑。
妻子出轨,自己杀妻子的情夫,怎么看都是一起激情杀人!
这里连个监控都没,他该怎么解释?说洪温仁绑架了他?
可笑,洪温仁那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能绑架经常健身的他沈传师?
洪温仁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己杀死,自己就是拿着这一身伤给警方看,也根本无法证明什么。
自己是一个心理医生,诱导洪温仁做一些伤害他的举动,并不是没有可能。
而警方一旦调查洪温仁的通话记录,肯定会找到沈雀袅,结合这花池里面地上的鲜血,他死定了!
这个分析是不是很流畅?是不是像个长篇电影三五句的总结?言简意赅,缺少了一点过渡?
不是!这是套路,沈传师的致富绝学!
但是他用在别人身上可以,别人用在他身上,不行!
沈雀袅,沈雀袅该死!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