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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春妹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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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春自入院已经半月有余,三日前终于踏入开灵境初阶牵引,成为一名正儿八经的傀儡师。
  今日早起,她完成秦教习布置下来的每日晨课,控制着桌上的木偶挥拳砸腿,一顿神魔乱舞后,有些开心。
  叶苏每日只会在校舍内静坐修行,天亮之前就会出门去崖畔练功,所以床铺都是谢小春一个人的专属地盘,每天和衣而睡,根本不用担心叶苏会如何如何,他是除了小宝驹之外最值得信任的人。
  谢小春结束晨课,推开门来到校场,发现大家都在各自修炼,却没有看到秦三通与陈青野。
  这时,李元苟走上前来,有些担忧道:“小宝驹在后山修行到现在还没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
  谢小春虽然如今对李元苟有些排斥,可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慌乱,摇头道:“有秦教习在能有什么问题,你不要胡乱猜测。”
  “可是你看秦教习不也一样没来,若是没有出事,以他们的性子不会迟到许久。”
  李元苟似乎对于此事格外上心,在一旁来回度步,道:“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不如现在过去看看。”
  谢小春虽然心中不安,却还是有些犹豫,皱眉道:“可是,我不认识去后山的路。”
  李元苟停下脚步,重重一拍大腿,好像是灵光乍现,惊喜道:“我带你去,前几日我去过后山,刚好认得去雁子峰的路。”
  所谓关心则乱,谢小春不假思索,便催促道:“那你不早说,赶紧走啊!”
  李元苟在前面埋头带路,速度飞快,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笑意。
  两人一路去往后山,清晨云雾缭绕的山谷根本不能远视,途经山谷入口处的惊鸿峰脚下时,一道剑光倏忽而过,差点斩在李元苟的脑袋上。
  若不是其已经成功开始修行,成为了一名开灵境初阶的剑修,险之又险的躲过这一剑,恐怕就要当场去世。
  “何人如此放肆,竟敢闯我惊鸿峰?”
  一名身着院服的年轻剑修,提着长剑从浓雾中现出身形,不仅不为先前险些要命的那一剑道歉,反而寒声质问二人。
  “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我们只是路过此处而已,何时闯了惊鸿峰?”
  李元苟尚未出声,一旁的谢小春却怒气横生,上前一步开口反驳。
  那年轻剑修定睛一看,似乎发现了意外之喜,将脸上寒霜收敛起来,笑道:“这是哪里来的师妹,模样甚是可人,只可惜脾气有些过于暴躁了。”
  “你!给我们道歉!”
  谢小春左手叉腰,右手指向那人,气呼呼道。
  “道歉?”
  年轻剑修脸上笑意更浓,向前走出一步,饶有兴致道:“为何道歉,如何道歉?”
  谢小春毕竟涉世未深,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皱着眉毛道:“你差点一剑劈着大狗哥,不心怀愧疚就算了,倒还打一耙,难道不需要道歉吗?”
  “你既是师兄,且没有伤着人,说句对不起就算了。”
  年轻剑修几乎要开怀大笑,又往前一步,轻声说道:“好啊。”
  话音刚落,那人抬起左手一掌扇在少女脸上,谢小春几乎倒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颓然摔倒在地。
  李元苟见状,拔出身后道一院制式长剑,就要上前拼命,只可惜,还未出手就被对方一脚踹在腹部,猛然躬起后背同样倒地不起,神色痛苦万分。
  年轻剑修并不打算就此收手,蹲在二人前方,脸上笑意不减,道:“你二人与我说声对不起就算了。”
  顿了稍许,他噗嗤一笑,又问道:“是这样吗?”
  谢小春眼神倔强,死死咬着牙,不愿意说话,李元苟则是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只能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嗯?怎么还不说?”
  那年轻剑修声调骤然提高,似乎对此颇为不满,看都不看如同死狗的李元苟,伸出左手强行抬起谢小春的下巴,右手作势欲打。
  “呸!”
  谢小春双眼不眨一下,竟是将一口血水吐在对方脸上,惨笑道:“小宝驹会帮我讨回这声对不起的。”
  那人先是一愣,自打其进入道一院后,何曾收此大辱,随后抬袖擦去脸上污秽,就要一掌掴下,这一掌不好杀人不假,半条命的代价总归是要付的。
  “住手!”
  此刻雾霭茫茫的深处又传来一声断喝,可惜来人相距甚远,并未及时阻止惨剧,少女侧脸受到重重一击,脑袋无力垂下,口中呕血不止。
  出声阻止的是秦三通终于姗姗来迟,身后是鏖战将近一夜,终于成功破境的陈青野。
  少年越过几人,快步来到少女身旁,扶起瘫坐在地的谢小春,轻轻呼唤了几声,可惜少女已经昏迷不醒,没有回应。
  “苟东溪,你为何出手伤我弟子?”
  秦三通脸色阴沉,显然认识面前这个下手狠辣的年轻剑修。
  苟东溪神色如常,轻笑道:“回秦教习,这二人擅闯后山,被我拦下后又口出不逊,不愿道歉,我便略施薄惩,却不曾想居然是秦教习的弟子。”
  秦三通身为教习自然不能随意出手,压下心中怒火,望向一旁的李元苟。
  李元苟依然捂着肚子,怔怔望向陈青野怀中的谢小春,呆滞无言。
  “李元苟!”
  陈青野神色悲痛,喝醒李元苟,问道:“怎么回事?”
  “春妹见你迟迟未归,心有担忧,便要我带她去雁子峰寻你,我们路过此地,谁知道他差点一剑劈着我们,春妹便与其理论了几句,然后就……”
  李元苟回过神来,悲痛欲绝道。
  陈青野闻言怒极,死死盯住苟东溪,阴沉道:“然后他就仗着境界够高,吓得你只能眼睁睁看着春妹被其打伤是吗?”
  李元苟一时语塞,羞愧难当,只能低头不再说话。
  他根本不敢说出实情,只是在心中恨恨想着,计划中根本没有说过需要春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林思远这个混蛋!
  “苟东溪是吗?果然人如其名,既然喜欢以力压人,可敢与我上生死台一战?”
  陈青野几乎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不是顾忌到春妹的伤势,恐怕立刻就会出手。
  苟东溪生平最恨别人取笑他的名字,此刻同样神色阴鸷,道:“有何不敢?”
  少年冷哼一声,就要开口说话。
  “陈青野!闭嘴!”
  秦三通出声阻止了少年,又道:“当务之急是谢小春的伤势,赶快送她去草钱铺子。”
  纵使心有不甘,但是春妹的伤势确实更为要紧,少年强忍怒气,背起重伤的谢小春调头就走,不敢再作耽搁,向草钱铺子撒腿跑去。
  待二人远去,秦三通深深看了一眼尚未起身的李元苟,皱眉道:“你先回寒崖小筑。”
  李元苟连忙点头,爬起身踉踉跄跄的跑离此地。
  苟东溪又恢复平静神色,缓缓将长剑插入剑鞘,轻笑道:“对于方才之事,弟子感到十分抱歉,但还请秦教习转告那位师弟,千万不要不自量力。”
  “此事我自会呈报内议院,并且一定会追究到底。”
  秦三通没有怒斥苟东溪,也没有如何表现任何恼怒,他知道此事必有蹊跷,只是目前还不能确定究竟是何处问题。
  “另外我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如果可以的话,秦三通必然会出手将苟东溪废去一身苦修,甚至杀了他也在所不惜,但是道一院有道一院的规矩,尤其是身为任教人员,更不允许带头破坏规则。
  所以他未曾多留片刻时间,也不曾多说一句废话,拂袖而去。
  晨雾即将散尽,苟东溪蹙眉望着秦三通与李元苟离去的方向,道:“那个李元苟好像对我行事有些不满,他会不会?”
  “他不敢。”
  角落处的林思远缓步走出,轻蔑道。
  ——
  “余先生!”
  陈青野武夫体魄,背着春妹根本不算如何吃力,可是来到草钱铺子时,依然汗流浃背,还未踏入大门便急急呼道。
  余淮还是那副样子,躺在藤椅上自顾吞云吐雾,手上换了一本古书。
  老人斜睨了一眼,慢条斯理道:“问诊先出价。”
  少年根本无心与余淮打这些禅机,只是将春妹从肩上卸下,横抱在双手中,诚声开口恳求道:“请余先生先出手救人,无论什么代价您尽管开口,我都愿意。”
  余淮闻言,放下手中烟杆,伸出右手搭在少女脉搏处,蹙眉沉思。
  “气息微弱如游丝,能救活,但估计也只能碌碌此生了,再想修行几乎没有可能。”
  不消片刻,余淮展眉又在少女心窍处连点三次,拿起桌上烟杆抽了口旱烟,瞅了眼一旁提心吊胆的少年,悠悠道:“你要想好了,一旦我出手救治,你先前所说就不能反悔了。”
  陈青野悬着的心终于沉下,想起余淮话语中隐晦的暗示,试探道:“几乎没有可能,也就是说还有一线希望是吗?”
  余淮从藤椅上起身,示意少年将怀中少女放到藤椅上,随手丢开那本破烂古书,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踱步,道:“须知修行之人本就已经钻了天道的空子,为天道所不喜,能有一次机会便是格外开恩了,又岂容你再三挑衅天道威严。”
  “想要再续仙缘,必须将断掉的道骨重新搭建起来,其中代价远远不是你能承受,而且成功的可能只有万一,你确定还要尝试?”
  “确定!”
  少年根本不需要思索,脱口而出。
  余淮面有赞赏,点头道:“接下来我会带她去往别洲寻药,暂且维持住道骨的活性,但有三样东西才是重建道骨的根本,需要由你亲自找寻,三年之内必须全部送到我手中。”
  “天星髓,此物是天外星辰落入人间后,历久弥坚而产生,虽然珍贵异常,但仍然有迹可循,不算太过难得。”
  “锻剑石母,锻剑石是剑修修炼必备之物,依然可算寻常,但这石母却是凤毛麟角,如我所料不错,你们道一院,院长齐云帆手中应该就有一块,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求到手了。”
  “最后一样,也是最为难求之物,其名为瞬炎,虽属天下至柔至阴至寒之物,却能融天下至刚至阳至热之物,形如水,有灵性,会四处游荡,即便有幸遇见,也极难捕获。”
  少年一一记在心中。
  “余先生,我若凑齐三样东西,去何处寻你们?”
  “落乌洲,琼华岛。”
  余淮给出一个地名,不忘提醒道:“你只有三年时间,三年一过,她便会道骨彻底断去,纵然神仙在世也束手无策。”
  “另外,无论最后能否办成此事,你都要替我杀一个人,这个人十分难杀,但是你必须出手,否则此桩交易就此作废。”
  陈青野眼神坚定,只说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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