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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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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
  只是新月把易星河送到医院以后,已经临近当日凌晨,自己又赶着要乘六点钟的飞机,慌忙之下,根本等不及找易星河的联系人还钱,就匆忙离开。
  心里不知道多心疼这垫付出去的医药费。管他是被迷晕之后杀人取“卵”还是劫财劫色。可以想象要是被况辰沅知道,一定会笑她多管闲事。
  况氏祖辈经商,到况辰沅这里已经第四代。殷实的家底,良好的家教,将他培养成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好少年,很难有诱惑可以打动他的心。
  考试他名列前茅,运动是足球健将,常替学校拿奖牌,音乐老师说他弹钢琴的风格与音色都似巴赫,得空的时候用手机玩2048,一丝不良嗜好都没有。
  “活该你爱多管闲事。”新月忍不住暗暗骂自己。
  若不是这一出,她的寒假储蓄目标刚好达成,现在不仅自己目标没有达成,白白吃了那么些天的过期面包,还折了一笔“巨款”。话是如此说,但又想到师傅常教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是不再纠结,在飞机上结结实实睡了一觉,三小时后醒来,飞机已经着陆,意外地,况辰沅竟来接她。
  新月高兴,紧紧拥抱辰沅,辰沅把下巴搁她头顶上,“你又瘦了。”
  况辰沅喜欢这样对身边的朋友说“瘦了”,不是为着讨对方开心,而是这样一来,就好像身边的朋友没得他以后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故此才“瘦”。
  “我这次可倒霉了,钱没挣到,还折了一笔。”
  况辰沅笑,“巧了。我最近也过得不太顺利。预定了早茶,让我们边吃边聊。”
  “再好不过。”
  舟车劳顿,丝毫没有影响新月的食欲,满满一桌子笼屉几乎全是她一人拿下。
  况辰沅一边喝茶一边说:“我爸妈要我去相亲订婚。”
  新月一怔,瞪大双眼转过头来,“你成年没有?可以结婚?“
  况辰沅嗤一声笑出来,没有想到这是重点,”劳驾你关心,结婚生子一切都会遵守国家法律。“
  新月问:”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见过没有?”
  况辰沅摇头,“我不想去,只听说与我们读同一所学校且同一年级。”
  新月颔首,“应该是了,全市各方面最好的学生尽在于此。”又问道,“跟你比如何?”
  况辰沅笑出来,“听你这话,像是怕我被人作践了一样。“
  新月看着况辰沅,”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了。“
  况辰沅给她碗里夹一只水晶剔透的虾饺,”我妈说她气质端庄,家势一流,也是可以不用守课上学的学优生。”
  新月放了心,继续大快朵颐吃了起来,看她吃饭,是种享受。
  “你不觉得意外?”况辰沅追问。
  新月点点头,边吃边答:“一点点。”
  况辰沅忽然自嘲道,“也是,自我出生那一刻起,他们早把我的一生给安排好了。”
  新月微笑,“那是因为他们爱你。”
  “是爱吗?”况辰沅有弦外之音。
  新月不能相信这天下会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放下手中碗筷,坐到况辰沅身边,“当然。有他们照顾你,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说话间,神色渐渐凄然,低声补充一句“是许多人羡慕的生活。”
  况辰沅知道触及她的软肋,温和的问:“你呢,新月,毕业以后,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她对自己很了解,”赚钱,工作,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转而也忍不住自嘲道,“不像十七岁姑娘的梦想,对不对。”
  新月的世界是非黑白,澄明清晰,所有无关重要的事统统丢开,既没有政治联姻,也没有家族事业,更没有委屈齐全,而她认为最不过要紧的事情无外乎是成年以后可以拥有自己一方小天地,工作、置业、给父母双亲颐养天年。
  “不读大学?你的成绩足够在本市读一所好大学。”
  新月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沉吟片刻说:“那……还需要再多储些钱才可以。”
  “如果你愿意,基金会可以帮助你。”况辰沅自告奋勇。
  “基金会自成立之初旨在帮助未成年的青少年孩童们。”新月笑,“过了春天,我就成年,成年人应该对自己负责,人人都应该对自己负责。”
  况辰沅同意,并不强求,半晌轻轻地问:“新月,你有没有想过放弃寻找父母?”
  新月一听,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从来没有!”
  辰沅连忙安抚,“别紧张,我只是怕你太辛苦。”
  过半刻,新月说:“对不起,是我反应过度。”
  辰沅笑,“别担心,我做你的坚强后盾,需要帮助随时开口。”
  新月渐渐松弛,微笑道:“谢谢你,辰沅,谢谢你,你已经帮助我许多,否则没有今天的我。”
  况辰沅惭愧,“帮你的是况氏基金,我并没有做什么。”
  “不,辰沅,你一直像哥哥一样爱护我,尊重我,然而你本不需要这样做。”
  况辰沅听到她这样说,低下头,轻轻喝了一口茶。
  新月感激的看他一眼,“我自小见到其他孩子都有父母,非常羡慕,唯独只有我,心中落下一个结,除非找到他们,问问清楚,否则,无法打开这个结,没办法获得真正的快乐。”
  “没问题,”况辰沅温言安慰,“我支持你,新月,我总会在你身旁。”
  新月惬意的笑,“不,你应该常伴的不是我,而是你的费昂斯。”
  况辰沅摊摊手,“她最好学会爱屋及乌。”
  新月替他未婚妻不公,辩道,“爱屋及乌是天下最大的道德绑架。”
  况辰沅笑,“我同意,况且你也不是乌鸦,”又想起来问:“执行力至高的你,这次怎么会没有完成储蓄计划?”
  新月捧起茶杯,咕嘟一口,现在想起垫出去的医药费还是心疼,“一点误会加一点意外,不谈也罢。”
  用餐完毕,已经接近中午,两人本想一起回到新月住处再多谈心,却被况夫人的电话急急召唤,。
  新月潇洒的扬手一挥,“你快去吧,正好我打算先去看看师傅。”
  辰沅坚持差司机送新月,自己乘出租车去见母亲。
  到了安昭寺,却没有见到师傅,师兄说,“师傅去见他了。”
  新月不解,可是马上知道师兄口中的他是什么人,半晌问,“师傅还没有放弃?”
  师兄不语。
  新月又问,“他想回来吗?”
  “应该不。”
  “那师傅还找他做什么?”
  师兄说:“总归是师徒一场。”
  新月却说,“当初毅然决然,是他自己要走,为什么还要百般挽留?”
  师兄说:“这里与外面不同,不似员工辞职,雇佣双方互不拖欠,就可一拍两散。”
  “师傅就是心太软。”
  师兄同意,看着她微笑。
  新月这时候才留意到,师兄穿的五条僧衣和头上都沾着些白灰,“是寺里哪处院墙又剥落了吗?”
  师兄低头看了看周身,用手挠挠头笑,“还不是后院的那面老墙,同这僧衣一样,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新月立刻放下背包行李,卷起袖口,“我来帮忙。”
  师兄赶紧阻止,“姑娘家家,可不好上低爬高。”看了眼门口等着的况家轿车,向司机招手,又劝新月说,“你刚回来,早些回去休息。”
  车子开到新月身边,新月还想再坚持,可是师兄意已决,只好乖乖上车,约定改日再来。
  回到澜庭的时候已经傍晚,难得遇到大堂里头挤了许多人,除了消防电梯,其余四部客梯居然也都满载。
  大堂经理不好意思的马上赶出来同新月协调,“不好意思,龚小姐,新业主家私实在太多了,趁着现在是晚餐时间才给他们通融的。”
  “没关系,我等一等。”
  新月瞥一眼,大堂处堆放着许多半人多高都灰黑色大行李箱,不禁想起师傅说过的话——凡人皆是负累重重,不得远志。
  澜庭地处本市核心,交通、商业和学区一应俱全,每层都是八位数以上的阔景大平层。此处是况氏夫妇以况辰沅名义投资购置的一处房产,新月高中以后,以看房人的身份借住。
  新月刚搬进来时,况辰沅来看她,伸直手臂触及之处就是衣柜,一步距离就是一张窄床,稍稍侧身就来到来书桌跟前。不足10平都房间,竟然还凑齐了独立的卫浴间。
  “这么多房间,你就偏选了佣人房?”
  新月坐在小书桌跟前,“完全足够,十分舒适。”
  “新月,你这是在故意恶心我,”况辰沅说,“我并不是当真请你来看房子。”
  “我知道,”新月笑,意思坚决,“这里对为来说已经应有尽有,其他房间反而不自在,辰沅,就让我在这里。”
  辰沅轻轻叹口气,只能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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