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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天牢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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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相应该已经得到我狄国铁骑南下的消息了吧?”安托漫不经心地问道,就像是跟自己的手下说话一般。
  再看吴偲建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勉强挤出了个笑脸开口道:“呵呵,国师应该替我跟大汗解释一二的,我这刚刚大权到手,可以说屁股还没坐热,如果现在就把夏北拱手相送。恐怕会引起朝野动荡啊。”
  “呵呵,是吗?我还以为吴相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搞定所有事呢。我们是老朋友了,所以也不难为你!具体的条件大汗已经派了蒙哥来夏京,就由他给你们朝野谈去吧。”安托端起自己茶杯边看边说,虽然语速并不快,但是却有一种不怒自威。
  一听蒙哥要来夏京,吴偲建蹭的一下起身明显不悦地问:“你们派使者来为什么不提前递交国书呢?”
  “哈哈,国书!吴相您是不是糊涂啦?你见过后面跟着十五万铁骑,还需要递交国书的?那些规矩都是你们夏人的,我们草原人没那么多规矩,只知道哪里脚下还有土地,我们的马蹄就都可以踩过。我今天来,就是要提前告诉你,你也好提前准备一下怎么迎接蒙哥!估计明天消息就会传遍整座夏京城。好了这茶我也喝完了,也该告辞了,吴相好自为之!”安托说着话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吴偲建整个人就像没了筋骨一般塌了下去!愣愣地盯着安托用过的那只茶杯,仿佛它就是安托本人似的让自己可恶至极。良久之后缓缓地,吴偲建扶着椅子上的扶手,直起身一把抓过那只杯子,对着门外扔去摔了个稀碎。
  正巧管家刚刚走到门口,差点被茶杯砸中,毫无准备的管家吓的猛得向后跳了一步,定了定神才看到自家老爷此刻的脸色很是吓人,双手动作跟鸭子划水似地,对着远处的下人吩咐道:“来人啊,把这里收拾了!”
  随后便哈着腰向门内走去:“老爷,您何必动那么大火气呢?现在整个夏国都指着您呢,您可得爱惜身体啊!”说着话就又把吴偲建,搀扶到了椅子边坐了下去。
  转身重新给吴偲建倒了一杯茶水,小心放在了他跟前的茶几上,一脸媚笑地问:“老爷,刚刚那人是谁啊?小的从来没见他来过府上呢?”
  吴偲建“嗯”了一声转头盯着管家,眼神里写满了杀字!吓的原本只是好奇的管家,浑身就是一颤,哆哆嗦嗦赔罪道:“老老爷息怒,小的不该多嘴。”
  看着连连弯腰赔罪的管家,吴偲建呼了一口气心想“这会给你个奴才费什么神,老子还有重要的事做呢。”
  “你去告诉李成士,那个秘密不用保守了,明天朝会大大方方上奏!还有让人给我备马车,我要去天牢一趟。”吴偲建冷声对管家安排道。
  此刻已经吓到满头大汗的管家,哪里还敢多说什么,连连答到:“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是我失算了,有安托在哪里还会有什么秘密呢?”管家出去以后吴偲建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自言自语道。
  长平街最西头连接着夏京的西城,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牢就坐落在西城!因为东城还有一座地牢,那里用于专门关不守法的百姓!正好在长平街东西两头,所以又被称为西狱和东狱。
  虽然两个大狱一个专门官位高之人,一个关草根百姓!但是往往在西狱的官员,比关在东狱的百姓还苦。
  毕竟官场也是一个名利场,少不了尔虞我诈,一旦落了难,自然也就是被政治对手落井下石的时候!
  此刻的吕保才便是如此。一间昏暗的牢房里,吕保才锁骨上被两只大铁钩,直接贯穿,看上去甚是吓人。钩子末端连接着粗大的锁链,锁在了两边牢固的石头墙上。明亮的阳光透过后墙狭小的窗户口,射进来正好落在他身后不远的地上,映衬出窗楞的形状!
  此刻的吕保才早已没了往常的神气,嘴角溜出的血水,滴在胸前的衣服上,已经分不出衣服上的血渍哪里是哪里的!
  “吴相请,吕阉就在这一间您请!”一个满脸媚态的牢头,生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生怕牢房的墙壁弄脏了吴偲建的衣裳,一会左边一会右边的替吴偲建带着路。
  “他睡着了?”吴偲建站在刑房木栅栏外,捂着鼻子说道。牢房里边潮湿的霉味,熏的他难以忍受。要不是要来找吕保才,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鼠眼牢头慌忙上前一步,小心地回答道:“相爷,这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的,从进来到现在也有些时日了!各种酷刑都上了,他愣是一吭没吭。要不是还能正常吃饭,我们都以为他是个死人!”
  “现在的他还能动嘛?”吴偲建有些不放心地问。
  牢头眯着眼睛阴险地回答道:“嘿嘿,相爷放心!这琵琶骨一锁,就算他是大罗神仙也是束手无策。”
  听了牢头的回答,吴偲建放心了许多!点点头想着什么。
  说完话的牢头觍着脸等待吴相的奖赏!虽然自己并不知道这个被抓进来的是谁,但肯定是吴相爷的愁人,要不然也不会被安排“特殊照顾”!
  这天牢里有规定,不管是谁被抓进来之前,身份都要保密。毕竟能被关进天牢的不是皇亲便是大臣们,倘若这些小吏们知道了被关押人的真实身份,当然出于惧怕给予特殊照顾,那样也就失去了天牢的作用!所以这牢里的人并不知道,被他们挂在铁钩子上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内总管吕保才。
  因为封闭的环境,牢里也形成了一个独立的小社会,这些牢头显然就是这小社会里掌握生杀予夺的人。在官场混迹半生的吴偲建,当然知道这牢里的规矩,更不打算破坏这里的规矩。
  于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一片金叶子,藐视地看了一眼牢头递给了他,傲慢地说道:“我想给他聊一聊,我喜欢清静!”
  牢头捧起双手接过那片金叶子,笑呵呵地答道:“嘿嘿,相爷放心!小人马上让人把这两排的牢房都清空。”说着话便转身咬着金叶子走了出去。
  很快二十多间牢房里的犯人,都被连推带骂地清了出去。
  四下整整两排的牢房,就剩下了吴偲建和被挂着的吕保才两人!
  吴偲建尽量用袖口捂着嘴鼻,打算走进了细细查看一番。刚刚走进两步,一股刺鼻的屎尿味便迎面扑来!因为锁骨被扎穿,所以吕保才只能日夜站着,牢里更不可能有人伺候,大小便也就只能站着解决。
  因为实在受不了那味道,吴偲建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往前走的想法,又向后退了几步,仔细看着已经没了人样的吕保才!
  “不认识了是吗?”低沉而又阴柔的声音问道。
  吴偲建吓的浑身一颤,又向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身后小腿粗的木栅栏才停下。颤声问道:“你,你没睡着?”
  “呵呵……咳咳……睡着?吴相要不要来试试这样能不能睡着?”吕保才冷笑着说道,刚刚笑了两声便被自己地咳嗽声压了下去。每咳嗽一声,与身体连接的铁链子都哗啦啦作响。
  也许是铁链的声音,给吴偲建壮了胆子,于是他稍稍离开了一些身后的圆木桩,直了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淡定地说道:“吕总管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
  吕保才缓缓抬起了头,可能是头低的久了,从脖颈传来了一阵酸疼的感觉!忍着一口气,微微晃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几声骨骼特有的嗝嗝声,才看上去很是舒服的喘了一口气。
  “哼哼,吴相应该不只是为了来幸灾乐祸的吧?”吕保才冷笑了一声,缓缓地问道。
  虽然现在的吕保才双肩已被贯穿,吴偲建却仍然从心里,还是有些发怵,毕竟自己是见过他施展真功夫的。并且能统领高手云集的飞羽卫,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呢!
  “你都这般景象了,还这么狂妄?你就不怕我真治你个死罪嘛?”吴偲建仗着胆子道。
  “哈哈哈哈,你治我的死罪?这夏京城能让我死的只有陛下一人。你真以为你手下那几个废物能拿得住我?”吕保才仰天长啸,忽的话锋一转直接问。此刻的他双眼犀利,没有一点虚弱的感觉。
  “吕保才,你,你什么意思?”吴偲建紧张地追问。
  从蓬乱的像干草一般的头发下面,露出了一双蔑视的眼睛,可悲地说道:“若不是陛下在朝堂皇命在先,我怎能束手就擒?无论到什么时候陛下的权威都是不可侵犯的!否则就这小小的天牢,焉能困得住我?”
  吴偲建闻言冷笑着问道:“哼哼,既然困不住你,那你这身上的伤,你总不会说是自己想被折磨吧?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必说这些给自己长脸的话呢!”说完话吴偲建便带着讽刺意味的眼神,看着浑身血迹的吕保才。
  中气十足中仍带着些阴柔的冷笑声,这声音从吕保才的腹腔传递到口腔发出来的!接着原本蓬松的头发,竟然在没有任何风的刑房里,像是被风吹起来一般。连接在吕保才肩膀铁钩上的铁链子,也跟着哗啦啦震动了起来。再看现在的吕保才,满脸的凶光看上去吓人至极!
  吴偲建见状直接傻在了当场,还没来得及喊人,就听到砰砰砰几声,那两根如小腿粗细的铁链子,直接绷断开来!随后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吕保才亲自将他肩膀上的铁钩一个一个拔了出来。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看的吴偲建整个人就像身后木栅栏上的桩子一样,只能愣在当场,已经忘记自己还能跑。
  好在吕保才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而是转身径直走向了空荡荡的角落里,那里除了一缸行刑时需要的水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
  吕保才走进缸边,伸手摸了摸那缸水,手上的伤口才刚刚一触碰到水,便有一股刺痛就像针扎一般!这是缸盐水,专门给犯人行刑时用的。吕保才皱了皱眉,纵身一跃整个人便跳了进去!随后全身上下犹如万千根针在扎。而他只是咧了咧嘴,再也没有其他动作!静静的蹲在里边。
  “你你你,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装作任人宰割的样子,在这里受刑?”吴偲建声音发颤地问道。现在的他完全相信了吕保才刚刚的话,感觉刚才的自己他说的话,像个傻子一般。
  “为陛下办砸了事,理当受些惩罚,也好让自己长个记性!再说当时在朝堂之上,太子又在你的手里,我要不这样你又怎么可能把太子安全放回来呢?”吕保才闭着眼睛说道,可能是因为盐水对伤口刺激的原因,不自觉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吴偲建听得更是云里雾里,不明白地问道:“既然这样,那你当初束手就擒都是假的喽?就是为了骗我上钩?现在太子已经在宫里了,你的计谋得逞了。既然今天我已经落到你手里,要杀就杀便是!即使你杀了我,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吴桀带着二十万大军即刻便到夏京,纵然你武功再高,也抵不过那二十万大军的。”
  “不!都是真的。在那天的背景下,我若反抗,陛下为了保太子定然也会选择定我个谋反之罪!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自己乖乖进入你设得局,至少能图个缓兵之计。至于你们折磨我嘛,对于我来说无所谓,我这人皮糙,加上还有些功力一时死不了的!刚刚我说了,陛下的事我办砸了,受点惩罚也是应当!只是我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的动作竟然如此雷厉风行。现在就是我出去了,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充其量也就是多一个亡命天涯的反贼而已。用我的自由换取小主人一命,也值了!我不会杀你得,杀了你还会有第二个你,第三个你,这些人我杀不绝!这是陛下的过错,要不是他这么多年来疑心重,也不会养出来这么多只老虎。他的时代该结束了,会有比他更合适的人来治理这个世道的。”吕保才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说着。听得吴偲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他没想过吕保才往日里一副守财奴的样子,竟然看的如此透彻。
  既然对方没有要杀自己的想法,吴偲建不禁也放松了许多。走近了些开口说道:“你敢这么说陛下?你不是他最忠心的奴才吗?”
  “哈哈哈……奴才?哈哈,是啊,我是他最忠心的奴才。但那是以前了,我说了他的时代过去了,我这个奴才也无力回天!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时势造英雄,同样君王也要顺应时势。吴偲建难道你真觉得这天下,最后就是你的?”吕保才仰天大笑后,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最后问道。神情却显得很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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