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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擂台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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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人流往南走逐渐变得更密集。
  钱程中途停下买了一包炒栗子边走边吃着。
  走到跟前站在人群中看到高台上有三个老者并排坐着。
  看样子应该是都是七十岁上下,一个个仪态端庄稳健。
  钱程便学着这里的路人甲路人乙的样子,边磕着炒栗子边用胳膊碰了碰隔壁的一个猥琐男。
  问:“兄台?这是干嘛呢围这么多人?”
  那人操着公鸭嗓子头也不扭的回答:“这不!今天到了云家摆擂台的日子,云家选婿、城里的大事情啊你不知道?哎!你这厮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猥琐男回过头看到钱程是不认识的人便不忿的说着他。
  钱程倒是也毫不在意猥琐男的不忿。
  拿着自己手里炒栗子的荷叶包让着猥琐男吃!
  “来兄台,来磕栗子,我请客儿!”
  说话间拿着栗子的手又像猥琐男那送了送。
  猥琐男面露微笑,加上他那稀稀疏疏的八字胡又增添了几分猥琐感。
  猥琐男不客气的抓了一把栗子说道:“这云家今天摆擂!会诗词,夺得头筹的可以嫁给云水瑶当上门姑爷,那上面做的三个老头就是今晚的主鉴,他们是城中出名的三老。”
  “左边那个叫赵显是五十年前的金科状元,十八岁便当了状元郎!历经三朝的元老,在夏国至今还没人能做到,官至丞相高位!现在辞官回忘憂城养老。”
  “中间那个叫王茂贞,是咱们萧雍亲王的老师,少有的精通多家学说的大家。再看最右边那个是云家老太公云慕天,别看他是巨富商人,但在学问方面可也是大家,年轻的时候也是中过探花的,听说和赵显他们是同届赶考的举子,只是后来回来接掌了家业没有再为官,他三年前中风就没再出现过,今天给孙女选婿才出来露面的。”
  就在猥琐男费话间又走上台两个女子。
  钱程惊叹这不是那日说自己是野人又留下吃的那个小姐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钱程赶忙问道:“兄台!那小姐可是云水瑶?”
  猥琐男摸着自己的八字胡,色咪咪的看着台上回答道:
  “正是,她可是这城里数的上号的美人儿。”
  此时的云水瑶来到台上,向三位老者行礼后!径直走到云慕天身后。
  坐在了月儿搬来的木凳上。
  李管家上台也向主鉴席施礼后对着台下喊到:
  “各位,各位请安静!今天我们云府在此摆擂,以诗词决胜负,由咱们赵显,达公、王茂贞,正公,以及我们云浮老太公品鉴哪位公子的诗词更好。咱们不管出身,不管长相,也不论家庭背景,只要有才华就可以上来一试。”
  李管家话还没落地就听一个尖尖的声音:“那现在开始吧?”
  “原来是刘怀铭,刘二少爷啊!您稍等让我把话说完。咱们今天的诗词主题是秋天,需是写秋景”
  李管家说完施礼后便站到了一侧,意思是你急你来吧开始你得表演吧!
  刘怀铭再次扯着尖尖的嗓门念到:“窗前枯叶随风游,遥看北雁东南飞!满院金叶裹银装,方知已是深秋时!”
  念罢他用鄙视的眼光看着台下嚣张的喊到:“有人上来吗?谁不怕丢人尽管来吧。”
  台下一阵唏嘘然后就是左右接耳的讨论声。
  有人说“狂个什么啊,不就写了首诗嘛,看等会有人上去也写一首怎么压你。”
  也有人说“果然是巨富之家啊,读的书就是多、你看人家上去就是一首……”各类云云有的犯酸有的嫉妒。
  有的寒门学子更是恼怒小声说着:“他刘怀铭是个出了名的草包,怎么可能写得出诗来,其中定是有诈!若不是惹不起他们刘家我们何苦在这受窝囊气”
  这时台上的三位长者讨论到:“嗯嗯…落叶用随风游更显潇洒,裹银装就是说的上霜啦表明是早晨,早晨醒来推开窗看到的景色倒也贴切,虽然不算惊天地也算是有才,可是这诗明显不是这刘二公子所写,他的大名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是咱们也不能没根据的说话啊。”
  一番讨论后三个长者每人举起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乙等!
  “晚生也上来吟上一首,风吹深秋似冬时,寒夜由如飘雪天!待有来岁春夏日,满山依旧飘香地!”是个微胖的书生上台吟到
  三位长者又是一番讨论后举了牌子写着丙等,微胖书生摇着头下台去了。
  就在此时台上一侧站着的刘怀铭向台下一使眼色。
  便有三四个大汉围着微胖书生就是一顿胖揍。
  最后书生只得求饶求放过!
  几个大汉才肯放手拉着他向远处走去!
  三个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赵显起身斥责刘怀铭说道:“刘二公子,今日云府请我与守正兄前来鉴赏诗词,怎可看你在此造次,你给我放了方才那书生,既然摆擂就得公平竞争。怎么能像你这等乱来。”
  刘怀铭不忿得尖着嗓子向远处吼了两声
  “把那个没长眼的放了吧。”
  对面黑影处传来一声好嘞少爷。
  刘怀铭又次假正经的施礼。
  悠悠地问着“达公、正公,啊~还有云老太公!请问可是谁最后胜者便可以嫁入云家做上门女婿?”
  三位老者分分点头说“是”
  “那好,目前为止是不是我的诗最优?三位长者应不会耍赖的吧?”
  “刘二,你这泼皮无赖,那诗根本就不是你写的!”
  一旁的月儿大声指着刘怀铭说道
  “你这毛丫头,你可有证据说那诗不是我的?我想云水瑶云大小姐,应该也不会不认之前云家承诺过的话吧?”
  “自然不会不认账,我云家说过的话没有不认的,如果今晚没有人能超越你的诗词我自然就娶你进门。”
  云水瑶坚定的说着话,却未看刘怀铭一眼。
  台下的钱程此时已经把前几天张勇向他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
  正在纠结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看着云水瑶被那个浑蛋欺负!然后做那家伙的床上人?
  我呸,刘老二你不配!又想起第一次见云水瑶时她那眼神,钱程不由得心里一阵难过。
  “刘老二,你丫狂的没边儿啊,今天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云大小姐怎能让你个泼皮这般凌辱。”
  一声熟悉而慵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台上的刘怀铭听到后大怒,吼道:“哪个不要命的把他给我找出来。”
  那慵懒的声音又说:“不用你找,小爷就在这呢!”
  说罢台下观众根据声音的方向自觉让开了一条路,直到钱程出现在这条路的正中心。
  “又是你这个穷酸,我正想找你呢,你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给我揍他,揍死他。”
  刘怀铭说罢便有几个大汉朝着钱程冲过来。
  钱程快速跑到第一个大汉面前对方伸手就要抓他,被他一个接手摔给扔了出去。
  此时第二个大汉正好赶到上来就打算一脚踹他弯着身的腰窝子处。
  钱程顺势转接过他的脚往此人正前方一送他便一个劈叉做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旁边看热闹的人分分咧上了嘴!
  貌似都在替那大汉疼一样,这下估计是断喽!一个个甩着手说道。
  第三个大汉伸手打算去抓前程的脖子,又是被钱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拧摔倒在地。
  钱程又是一个顺势两腿夹住对方的胳膊,手一上力又是磕吧一声脆响,众人又是一阵,咦~完喽完喽!又断一个。
  打到此时剩余的几个大汉也不敢再近钱程的身,只敢远远躲着。
  地上躺着的三个,鬼哭狼嚎的喊着救命。
  钱程径直走进擂台前,打了打身上的尘土翻身上去。
  首先向三位老者施礼,又向云水瑶也点头施礼!
  反过来便对着台下念到:“昨夜独自登高楼,南望无忧荒北峰。举杯酒对满月明,满樽对空敬南归。”
  看了一眼已经傻眼的刘怀铭又是几句:
  “别急,还有一首!今宵望月月不见,忽觉凉风瑟瑟来。远处看山山无影,片刻秋雨打窗台。”
  此时得台上台下众人已个个张着嘴,似是在想“这厮想干嘛,这是要完爆刘老二的节奏吗”
  就在钱程停息间赵显起身拱手上前问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人?”
  钱程躬身回礼“晚生姓钱、名程,字子诚!师承无忧山鬼谷子。”
  “子诚?鬼谷子?”赵显脑袋里快速回想当今天下名仕大家确实无此二人。
  然后毫无破绽地回头看向剩余两位老友。
  二人也是连连摇头说道“明达!子城乃大财啊!”
  钱程心想就这就大才了?我就是胡诌的,你们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我要是把晏殊,苏轼那些大家的搬出来你们还不得跪下啊?
  当然想归想但是不能那么说。
  “正公,达公,云老太公!晚辈实在不敢称才”钱程一一施礼说着
  “原来你叫钱程,你这穷酸别以为在别人那抄了两首破诗就可以出来炫耀了,有本事再来一首,再来一首我就算你赢。”
  “呵呵,这又有何难?你竖起来耳朵听着刘老二。
  油壁香车不再逢,峡云无迹任西东。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几日寂寥伤酒后,一番萧瑟禁烟中。
  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
  王茂贞首先抢话道:“哎呀!!子诚啊,这首的意境甚是美妙啊,比上两首更是强上一步啊,嗯嗯~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这一句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刘怀铭不服气地说到:“不可能,你一个穷酸怎可能写得诗词比探花还好?定是你们串通一气故意的。”
  意识到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刘二公子你刚刚说的探花?是怎么一回事呢”赵显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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