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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他们应是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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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他们应该是野人吧
  尚达嗅着鸡肉的香味,向飘来味道的方向寻找着。
  钱程在后面跟着嘟囔道:“我说你是不是饿坏了出现幻觉了呢。”
  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转过一片草丛,看到两女一男。
  男的站在远处马车前一身家丁打扮。
  两女跪在三座坟头前诉说着什么,看上去年纪不大,十八九岁模样。
  一个看上去应该是丫鬟、另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富家小姐得样子,身着素色罗裙五官极为精致。
  看来应是在祭拜家人,小姐模样的女子看上去甚是伤心。
  倒也没有泪流满面,只是眼眶泪光闪烁轻声细语着。应该是家人已经去世多年了。
  看样子在这里已经有些时间了,就要离去得样子。
  钱程二人站在坟头背面的草丛后,与二女隔着坟头相对的位置。
  尚达因为实在太饿的原因,眼睛盯着人家祭拜得贡品中,那只煮熟了的大肥鸡,咕咚咕咚咽着口水。
  竟然脱口而出一句:“那鸡一定很香。”
  “是谁?”那丫鬟警觉的喊了一句。
  远处的家丁闻声立马抽出佩刀,便跑了过来挡在小姐跟前。
  说话间那小姐转身向马车快速走去,径直钻进了马车里去。
  家丁抬手便要砍钱程两人,马车内的小姐声音及其动听的说:“二虎莫要伤人,赶走了便是。”
  想来是这家丁名叫二虎,二虎应到:“明白了小姐,您且安心。”
  这时那丫鬟上前厉声喝道:“看你二人蓬头垢面,装束奇怪定不是什么好人,速速离去留你等性命,否则莫要怪刀下无情。”
  钱程看看尚达,尚达又看看钱程!各自心想:自己这身装扮,再加上深山野林,看着却不像好人都快成野人了。
  还未等钱程回答,马车内小姐又说到:“月儿,看这二人打扮定是书里写的无忧谷野人族,不要伤了他们。”
  车内小姐心想这两人看样子是饿的厉害,应是盯上了贡品。
  反正那些吃食早晚也是野兽叼了去,让他们吃了也好。
  于是便向车外的家丁和丫鬟说道:“咱们走吧!”
  那丫鬟月儿和二虎便转身上了马车。看那马车远去,钱程嘴里嘀咕到:“这马车挺精致的,想来值不少银两。”
  随后两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懵圈。
  尚达笑着说道:“哇K,这什么情况,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咱俩就成了野人啦?得嘞,野人橙子咱们开吃吧别客气啦!”
  钱程甚是无趣得摇头笑着,对着几座坟头双手合十说道:“今天多谢几位了,借你们的东西填填肚子,他日定来双倍奉还。”随后也未再废话,拿起苹果一口咬了下去。
  微闭眼睛享受地嚼着嘴里的苹果呜呜说道:“从来没觉着苹果这么好吃。”
  饱餐一顿后两人向城内走去,途径那长河上石板桥时看到河边有一男子在钓鱼。
  五十岁上下,说来也齐怪这个夏国人普遍长寿。
  时常在街上看到百岁老人也不算怪事。
  想来应是这里山青水秀养人吧!
  再回来说那钓鱼男子。
  男子头戴斗笠身穿粗布衣,脚上草鞋!样貌五官颇有正气。
  尚达碰碰钱程说道:“此人定是当官的,身上明显散发着常年当官才有的威压。”
  兴是穿越前那个世界太过功利,每个人每天都在名利场中。再加上两人因为公司的原因,也常常与政府打交道,省级的领导也是见过的。
  就像上学时候尖子班就算是最差的那个学生,到了差生班也就成了学霸。
  同样的道理钱程二人到了这里就成了人精,只是还没有弄明白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所以混的委实不堪入目!
  钱程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蓬松如犀利哥似的发型,尽量让自己更整洁一些。
  怎奈实在太乱就算整理,也好不到哪去,便径直向那人走去。
  走到人家跟前,看到鱼篓里只有一条小鱼,又想想昨天自己那两条瘦鱼。
  苦笑地摇摇头说道:“忘憂城外青石桥,玉带河边一丈竿。本应乌沙君王侧,却顶竹帽垂银勾。”
  钓鱼人微微侧脸呵呵笑着,就在此时有鱼上钩。
  钓鱼人正要猛地抬竿,钱程忙说道:“莫要抬竿,把线放松不紧绷,让它再欢腾会。这钓鱼啊就像做事一样,急不得。”
  那人便听着钱程所说把鱼竿放低尽量不让线紧绷。
  又听钱程开口说到:“再过会它累了再把它拉上了要不然你那鱼线要断的。”
  钓鱼人哈哈笑着说:“小哥儿精通这钓鱼之道?”
  钱程呵呵得回答到:“其实也不算道不道,只是闲玩而已。”
  钓鱼人把鱼竿递给随从摘下斗笠,看向钱程两人闪过一丝愕然又马上恢复如常。
  重新上下打量二人后问道:“公子如何称呼啊?”
  钱程学着城内书生自我介绍的样子说道:“小生钱程,字子诚。”
  索性把尚达给自己取得外号,橙子倒过来,换了同音字便成了自己的字。
  对方捋了一下自己嘴下不长的山羊胡,点头回到:“老夫萧雍,字博忠。不知公子二人这是遇到山匪了还是……?”
  钱程再次看看自己打扮,又想起来两天前在城门口,和那高个守城兵的说话内容。本身自己两人的打扮在这里就是异类,再加上脏兮兮的外表,自嘲的冷笑了一声。
  再次向萧雍躬身说道:“让先生见笑了。”
  接下来钱程随口编起了故事,在他的故事里,自己与师弟二人从小便在深山跟着师父学艺。
  现学成出山,迷了路便来到了这忘憂城。
  因二人多年未出过山,还未找到营生,故如此狼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得一顿胡编。
  钱程还学着电视里的古人,仰天大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场面及其滑稽!
  不远处的尚达已是看的差点没憋出内伤。
  那萧雍萧博忠向佣人一招手,佣人从马车上取下东西在河边摆开。
  这一摆竟使钱程二人大开眼界。
  折叠的马扎,桌子,各种吃食竟然还有吃烧烤的工具,还有各种的香料,还扎了一顶遮阳棚。
  钱程心里暗骂道,这尼玛有钱人就是会生活啊,比前世那个世界的人还会享受。
  萧雍看看张着嘴,只顾羡慕自己的钱程二人,摇着头笑了笑,但并没有小看他们。
  反而很有诚意的邀请到:“子城!来坐。方才听起子诚那首诗颇有书生气。”
  说话间萧雍又一次捋起了自己那山羊胡。心想:“难道这二人是修仙之人?”在他心里修仙的人都是不拘泥小洁的。
  钱程看看那干净的马扎和桌子,又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冲锋衣。
  这时的萧雍像是看透了钱程的想法,稳声说着:“子城!莫要在乎那些世俗只管坐便是。”
  于是一老两小的钱程三人纷纷落座。
  佣人们把吃食摆在桌上,又倒了葡萄酒在瓷器杯子里。
  虽然那瓷器极其精美,但葡萄酒与瓷器杯终究不是那么般配。
  看到葡萄酒钱程不自禁吟出了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尚达一听钱程又犯起了酸便乐呵呵的说:“先生,你和橙子,额不,子诚,你和子诚聊,我去给你们烤肉。”
  这货估计垂涎那烤肉已久,钱程看透却也未说透。
  萧雍拿起酒杯重复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妙哉妙哉,子诚的文采不凡,不知师承何人啊?”
  钱程心想坏了,就是应景随口一念这萧博忠当成我写的了。
  “子诚?”萧雍追问到,恍然醒来的钱程缓了缓情绪回到:“家师鬼谷子。”
  一旁正翻着肉的尚达,听到钱程说的鬼谷子,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心里暗骂:“你个烂橙子,可真敢胡诌!”
  而对面的萧雍却在脑海里,把整个夏国,所有能称为大家的和一些隐居的大能过了一遍。
  都没有想到鬼谷子这名字,转而虚心求教地问到:“在下算也认识一些名仕大能,确不曾听过鬼谷子此人啊?”
  钱程悠悠地想着我自己都不认识,你咋可能听过。
  总不能跟你说我是上的商城大学吧?
  只能继续编着回答萧雍到:
  “啊,师父从未出过山,萧老不知也属正常。”
  萧雍听后点着头说道:“也是,这十洲世界如此之大,光一个瀛洲大地就有国家三个,高人又何止出仕的这些。而且方才听到子城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想是还有下半句吧?为何不把下半句也吟出呢?”
  钱程心想看来这大头是要继续装下去了,以后还是控制住少吟诗。
  “并非是不吟而是不应景怕扫了兴。”
  钱程把酒杯放在鼻下边闻边回答道!
  这酒杯虽然不配套,但是这酒口感确实好要比前世的那些,千把块钱一瓶得口感还要好。
  钱程突转画风问道:“萧老!您这葡萄酒口感却为上品,好东西,好东西啊~好久没有喝到如此上品的葡萄酒了。”
  萧雍乐呵呵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
  摆手让佣人从马车上取出一个小坛子。
  递给了钱程说:“子城,今日你我一见如故,这坛葡萄酒就赠予你吧,老夫今日也算是偶遇忘年,欢喜之至啊,哈哈哈。”
  尚达捧着烤好的肉,美滋滋的放在桌子上。
  这憨子虽是贪吃倒也知分场合,这次竟然没有偷吃倒也难得。
  尚达自豪的说到:“二位会诗品酒之余,也来尝尝咱的手艺。”
  说罢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而尽姿势尤其洒脱。
  这个时代喝酒还是挺性情的,不像前世那样细细品来。
  无论文人雅士,还是乡野百姓皆是追求喝个酣畅淋漓。
  也有可能因为酒的度数都不高得缘故。
  大致比前世得啤酒酒精含量稍强一些,这些都是后来时间久了才发现的问题。
  萧雍看着豪爽的尚达哈哈说道:“这位壮士实为豪爽之人,还未请教如何称呼啊?”
  说着便拿起桌上的烤肉送进嘴中,嚼着还嗯嗯着点起了头表示味道不错。
  尚达不客气地坐上了那木制马扎,拱手说道:“本人姓尚名达字明远,先生幸会幸会。”
  这憨货平时大大咧咧的,没发现竟也是个胆大心细的,还信口给自己取了个如此雅致的字来。
  钱程心想这么多年的哥们,平时竟是如此少于关心,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萧雍笑着满意的说道:“二位今日在此遇见实属难得,明远这体格委实健壮若是从军定能一展抱负。不知明远可由此报复啊?”
  尚达听到此话面露难色的看着钱程。
  转头向萧雍说道:“多谢萧老抬爱,只是我与子诚自小一起情同手足,我又怎可独自离去。”
  “哎!明远多虑,子诚谈吐不凡举止又颇为稳重,虽年纪不大便有帅才之风,自然前程不可估量。日后定呢鱼跃龙门金榜题名登堂入室,若子诚愿意,鄙人倒是有些名望可手书举荐参加取士大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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