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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电影发烧友，张路和张林看过的电影那是相当至多，可谓是古今中外，甚至你从网络的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部电影，他们也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部电影的大概剧情。
而曾禾拍的唯一一部电影——《野狗》，就是其中之一。
对于这部电影，他们俩是相当喜爱的，当然了，前提是在同类型电影里进行比较，毕竟电影也是有不同种类的，拿文艺片去和科幻片、恐怖片进行比较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就好比是现在网上总有人将不同动漫、不同世界观里的人物进行战斗力的比较，制作出了种种排行榜，比如让路飞和鸣人比较，又比如让高达和奥特曼比较，同时还拿出了种种“有力”的佐证，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观点。
但实际上，这种行为只不过是愚蠢的自娱自乐而已，就算讨论出来一个比较让人能接受的结果，但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实际依据的假象罢了。
因此，只在同类型电影中比较的话，这部《野狗》可以在张路和张林心里排在他们看过的文艺片中的前十名，而且还不是第十名。
作为商业片，这部电影或许相当失败，但是作为文艺片，这部电影是非常成功的，但是没办法，文艺片挣不到钱，不知名导演拍的文艺片更挣不到。
电影院的经理要的是利益，他们需要的就是商业片，像是惹人泪下的爱情片，或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科幻片，都是他们最喜欢的电影，因为这能让他们大赚一笔。
“挣不到钱的电影就是烂电影”，这句话或许就是他们这些生意人对于电影的看法了。
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些电影，或许不赚钱，但绝对可以配得上“好电影”这三个字。
现在对于张路和张林来说，他们要的并不是能拍出可以赚钱电影的导演，而是一个能拍出来好电影的导演。
这个要求看似是降低了，但实际上反而更高了，因为能拍出来好电影的导演，远比能拍出来挣钱电影的导演要少得多。
虽说这两者并不冲突，像是克里斯托弗·诺兰、昆汀·塔伦蒂诺、希区柯克等等，这些人就做到了同时兼具这两者，但这样的人毕竟太少了不是吗？而且要请他们来指导别人拍小短片，估计给多少钱都是不可能的。
最关键的是，这个时代里，或者说任何一个时代里，导演们拍电影都是为了挣钱的，只有在功成名就之后，才会拍一些自己想拍的。
毕竟钱都没有，你拿什么追求梦想呢？
就像是曾禾，贷款拍电影，结果落得个负债累累的下场。
但就算如此，他也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导演，他拍摄出来的唯一一部电影也可以称之为好电影。
只不过奈何这部电影没有在院线上映，在视频网站上线的时候也没有做任何宣传，很多人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这么个电影。
简单来说，就是电影的运营和宣传上出了大问题。
不然的话，就算这部电影里有很多难懂的隐喻，也不至于会弄成现在这样，亏损了十倍都不止。
当初曾禾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在宣传上花一分钱，只不过由于投入的资金并不多，其宣传的时间和策略又都有问题，最后导致这些钱都白白打了水漂。
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资金不足，又想尽可能多的分配在电影的制作上，导致了各方面分配不均的结果。
而现在，由于这只是一个小短片，还是只在隐谷影院播放的，在宣发上并没有那么重要，同时张路和张林会专门找负责宣发的人员，所以这个问题自然就没有了。
因此，这次作为“导演指导”的曾禾，就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协助小短片的制作当中去了，其它的问题完全不需要考虑。
虽说小短片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张路和张林手中，但是曾禾的建议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他们的决定，所以倒也并不存在屈才这一说。
很快，他们三个就在办公室里商量好了待遇、工作内容、保密协议等问题，顺势就把合同给签了。
由于曾禾的工作性质就像是一位顾问，再加上他们拍摄的小短片也不会产生任何盈利，所以他的工资也是按月发的。
当然了，比起他之前连打两份工的工资，现在的工资还是高出了好几倍的，而且也用不着白天晚上连轴转。
同时，张路还问了一下曾禾是否还和《野狗》的剧组有联系，直接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的美术指导补齐了，同时还找来了几位演员。
正好这些人现在的档期都很空闲，当初的几位演员也都还处于完全没有名气的状态，甚至大家都已经不在这个行业里了。
不过这些人一听是曾禾请他们过来拍摄小短片，还是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至此，要拍摄小短片的全部人员都集齐了，拍摄场地和道具什么的也已经准备好了，并且第一个主题的小短片剧本也已经写出来了，等人员都到了之后，就随时可以开拍了。
尽管往前迈出了很大一步，但这才只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连开机都没有，之后遇到的问题会接踵而来。
…………
“艺术与幻想”旗舰店。
距离白秋瑾面试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现在她已经正式成了东青公司的一名员工，也是“艺术与幻想”服装店中旗舰店的服装设计总监。
那天内心本来还在强烈摇摆的她，刚一进店，就决定在这里工作了。
为什么一开始很拒绝来这里工作的白秋瑾会这么快就入职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很喜欢这里的服装类型——洛丽塔。
作为一个花了两年的时间学习服装设计的她，虽说所有款式的服装她都有所学习，但这些服装风格也是有她喜欢和不喜欢的，其中，洛丽塔服装应该算是她最喜欢的一种类型了。
目前洛丽塔服装的主流类型可以大致分为三种，分别是甜美系、古典系和哥特系，这三种风格各有特点，每一种都倍受欢迎。
除此之外，还有朋克风格、公主风格、王子风格、和风风格等等等等。
虽说洛丽塔服装源自于欧洲宫廷裙，但其中已经有太多现代的元素融入进去，在服装的设计上充满了“自由”这一概念。
像是那些自己制作衣服的洛丽塔爱好者，就完全可以在里面加入任何元素，只要整体契合就可以。
不管是繁复的花纹，还是裙摆的小细节，以及整体的风格，都可以随心创作、随意搭配。
像是朋克、王子、和风等风格，都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也同样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
洛丽塔服装中蕴含的这种“自由”，就是最吸引白秋瑾的地方。
她并不喜欢在设计服装的时候被太多条条框框束缚，适当的一些是可以的，但是太多就会让她束缚住手脚，且不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不能设计出来优秀的服装，但是想让自己开心和满意就不可能了。
毕竟艺术创作是一件特别主观的事情，其存在本身就体现了“自由”这两个字，不应该被太多所谓的规定约束起来。
哪怕创作内容涉及到一些敏感内容，也不应该被一刀切，该分级就分级，该删减就删减，不让不适宜年龄层看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对于“艺术与幻想”服装店主打的洛丽塔服装，白秋瑾第一眼就相中了，瞬间就改变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紧接着，她走近那些衣服，仔细的观察起这些洛丽塔服装，越看越觉得惊艳。
她去霓虹国学习过洛丽塔风格衣服的设计，也去过当地很多专卖洛丽塔服装的店，毕竟这种风格衣服的起源就是霓虹国。
因此，在离近之后（白秋瑾近视度数500度左右），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衣服全都是从霓虹国的那些著名洛丽塔服装店里买来的！
对于这些衣服，白秋瑾可是印象深刻，其中就包括价钱，现在这家“艺术与梦幻”服装店摆出来的这几件，没有一件价格是低于五位数的。
虽说并不是那些服装店里最贵的，但也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了。
这，还不是最让她感到意外的，因为这些衣服就算贵，也不代表没人能买得起，此时白秋瑾家里也有两件这种价格的洛丽塔，同时，也不代表这里的老板有独特的眼光能够经营好这家服装店。
紧接着，她开始逐件看摆出来的衣服。
由于王少鱼已经和这里的店长说过了，所以此刻也没有服务生来打扰她，使得白秋瑾可以细致的、悠闲的打量起这些衣服。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点——这些衣服的风格都各不相同，同时还都相当能体现出各自风格的特点。
也就是说，这位王总当初在选这些衣服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任何标准、没有任何研究的。
就算没有专业人士那么了解，最起码也有入门的眼光和了解，这就已经足够了。
指望做生意的人精通各行各业的知识是不现实的，能做到掌握个大概就可以了，毕竟老板在这里面的任务是制定经营策略以达到盈利，而不是亲自上阵做产品内容。
现在，白秋瑾对王少鱼的眼光问题也没有任何怀疑了。
她可不相信对洛丽塔服装毫无了解的人，能够凑巧选出来好几种不同风格的洛丽塔，还都是特点极其强烈的那种，这种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事实上，这也不能说是王少鱼凑巧选出来的，但要说这是他精心选出来的，也不符合事实。
就像白秋瑾猜测的那样，他确实是对洛丽塔服装有所了解，只不过仅限于最基本的了解。
当时在挑选服装的时候，虽说并没有刻意，但他还是下意识就选择了这些衣服。
而且，白秋瑾还觉得，尽管现在店里的衣服都是从霓虹国的知名洛丽塔服装店买来的，但对方现在请专业的服装设计师这种行为，就说明了对方并不是要做二手服装店或者是只做一个靠买外国货的服装店，而是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