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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时光游乐园 / 第一章:如果有如果

第一章:如果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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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醒醒,不要睡懒觉啦,太阳公公都晒屁股喽。“一个中年妇女轻轻地摇着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男孩。
  “不要。”睡得正香的男孩猛地翻了个身,直接滚到了床的最里面。
  “嗯?一到开学就想睡懒觉。昨天让你早睡,你倒好,死活不睡,还给我打包票,今天一定起来。给你说,今天是新开学的第一天,你说你上小学的第一天就迟到,丢不丢人?”这个女人气哄哄地走去客厅,一会,她右手举着鸡毛掸子就回来了,直接一屁股坐到床上,用左手推着那个男孩的屁股。
  “谁啊?讨不讨厌。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嘛?”床上的这个小男孩怂拉了一下屁股,扭了个身,反而把被子拢得更紧了,完全一副誓死跟床荣辱与共的样式。
  反观这边的这个女人,看着床上的孩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见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里慢慢融入了一些火焰,好像两团燃烧地火,微微上翘的长睫毛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着。
  俗话说的话,不在沉默里爆发就是沉默里死亡。
  而她,全都要。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选择。
  她的右手像是玩具后面的发条一样,在一圈,一圈地蓄着力,当能量条读满的时候,瞬间爆发出了洪荒之力,她一把将被子掀开,拿起“神秘的物体”对准床上孩子的屁股就来了一下。
  “熬,”男孩瞬间就从被子里面窜了起来,就好像猫和老鼠里面那个女主人打那汤姆一样。真的是有多高就能跳多高。
  “叮当,你再这样搞信不信我锤你。好歹我老赵也是响当当的角。上九天抓鹰,下大海捉鳖,还没怕过谁的。”
  说完,这个男孩就扭过头来,怒发冲冠,眼睛睁的大大的,活像两个铜铃,炯炯有神。看这架势,完全是打算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但是意外总比生活惊喜的多,当他看见眼前的女人时,眼泪这个不速之客,出现在眼眶里不停打着转,他用发抖的双手不停地摸着眼前这个女人的脸,想看看是不是幻觉。
  手心的温软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是真的啊。当确定的那一刻,他的一切坚持,难受,后悔,就如同被江水不断冲击的豆腐渣一般,不堪一击,眼泪整个汹涌而出,“妈?你不是那个啥了吗,怎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男孩不禁声泪俱下。
  “我想死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至此所有的记忆片段已经开始全部加载到位。
  当然,哭的这个梨花带雨的男孩就是赵刚。不再是那个打着嘴炮,天下第二我第一的赵刚,而是一个刚7岁的男孩。
  “好了,妈妈知道错了,妈妈改还不行吗?”女人抱着眼前的儿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
  “不要哭啦,男子汉可不能轻易流泪呢。你如果真的不想上学,妈妈不逼你就是了。”这个女人连哄带骗地劝着赵刚。
  赵刚没有在多说些什么,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好奇地打量着家里的一切。
  真的回来了,老式的木床,宽宽的大衣柜,“阿童木”包裹的书本静静的躺在书桌上,熟悉的“神奇宝贝”还是被拍在墙上,用耳朵倾听,用鼻子轻嗅。
  听,没有汽车发出的喧嚣,没有钢铁形成的轰鸣,有的只是窗外鸣翠的蝉鸣。
  闻,没有汽车排出的尾气,没有烟囱放出的黑烟,有的只是莺莺燕燕的清香。
  哦,对了,赵刚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惯性的慢慢拉开了被子,嘿,好家伙,果然,哪都小了。
  闻着妈妈身上的熟悉的味道,花露水味,好吧,还是六神的。
  赵刚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他的妈妈,“罗素”。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闪烁着光芒的大眼睛,在配上樱桃小嘴,完完全全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女,或者说是上天遗漏在人间的明珠。仔细看,她肌肤细腻的仿佛能捏出水一般,水灵灵的,这个可爱的又美丽的女人终于,又可以再一次看见了。
  话一说完,赵刚让妈妈离开一些,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腾一下窜起来,然后又啪一下躺下去,起来的时候有多酷炫,下去的时候就有多无奈。
  “额,忘了,现在的我根本没啥力气的,好弱。不能慌,稳住,假装没事”然后赵刚淡定的爬起来,给了床一拳,几秒后,他的脸变了,色变了,真痛,呜呜呜。
  他对着妈妈问道:“妈妈,我现在几岁啊?”
  罗素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个劲的在那捂着嘴笑着,过了几秒钟才“哦,你忘了吗?前一段你过生日的的时候,看你贪吃的,还要了一大堆玩具。你还跟着我们出去一起放烟花,那时候不是玩的特别开心么?那时候还以为你是小阿童木呢,我家儿子今年七岁啦”
  赵刚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果然,七岁啊。
  那如果真的可以回到过去的话,那过去发生的事情以一定会发生,不出所料的话,那些“事情”估计也要在今年发生了,没几个月了,看来我需要行动了,绝对不能让那些悲剧再一次上演。
  不过,记得电影里,回到过去的人改变历史的话,是不是会消失什么的,那不就是历史改变了么,或者是......
  赵刚透过那明亮的窗户看着外面的院子里正在盛开的嫩绿,管他呢,这个人,我救定了,我赵刚说的,耶稣也改不了。
  “没有啦,我昨天不是和那个......对了,那个王凯出去玩么,然后他一问我,我猛地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回来问一下,好啦,不说这件事了,咱们该去上学了。”
  罗素笑着摇了摇头,“下次要记住啦,那阿童木同学,点火啦,上学去啦,呲呲呲,嗡嗡嗡,飞喽,我们的小阿童木要出发喽”
  明媚的阳光下,只留下了妈妈带着自己儿子笑着去上学的背影。
  一辆红色的老式自行车在马路上自由地奔驰,马路的两边是一片很广阔的高粱地,绿油油的一眼望不到边,一帘绿色尽收眼底。
  请记住,这个老式车可不是那种一九八几年产的那种上海大梁车,中间挂个大杠,小孩儿骑个车,还得在横杠下面挂着,那远处看着,都分不清是人骑车还是车骑人。
  两条白嫩的小短腿在自行车的后座椅上散漫的前前后后晃荡,这个小短腿就是赵刚,呸,什么小短腿,这个小男孩才是。
  赵刚本来跟罗素闹别扭死活都不肯坐她的车去上学,都多大的人了,坐妈妈的车去上学多丢人啊。
  但是罗素只是站在那看着他笑,他本来迈开的腿也收了回来,这是自己第一天上学啊,按自己小时候的性子,能知道学校在哪,那就完全搞事情了。
  自己前世好像也是坐了半年的车,才知道学校位置具体在哪。
  所以只能悻悻的在那伸着手,一副“您请”的意思。
  听着着老牌自行车嘎吱嘎吱的声音,看着四周绿油油的高粱地,轻柔的风在身边徘徊着,赵刚心想真好啊,没有汽车尾气,没有暴躁的堵车司机,有的只是无忧无虑,在伴随着早晨的天高云淡,赵刚的意识慢慢模糊,慢慢消散,时间钟表停止了,然后开始反向运动,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一天前,不,当时间可以扭转时,天数就不再准确了,具体来说应该是记忆的前端片段。
  赵刚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阵头痛欲裂的感觉瞬间如同针扎一样传递到了他的脑海里,疼。
  他抱着头一阵呻吟,整个人跪在地上,疯狂的用手指不停地扣着自己的头,要是手头有锤子,他狠不得对着自己脑袋上来几下。
  恍恍惚惚之间,时间过的好像很快,本来剧烈地疼痛,渐渐如同退潮的海水一样,慢慢消逝。
  等痛感完全淡去知后,他拖着自己疲乏无力的身体,慢慢的向旁边挪动着。闻着旁边所散发出来的腥臭,他本来如同死尸一样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桃红,太丢人了。
  感觉身边恶臭稍微散去了几分以后,他才感觉好了一些,费尽全身的力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我这是,我在哪?”他向四周望去,这里是一个非常巨大而且空旷的空间,但是整片空间给人一种很奇怪地感受,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压在孙悟空头上的五指山一样,明明是在天地之外,但是总能感觉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在别人手心里。
  “喂,有没有人啊,公的母的都好啊,雌的雄的也没差啊。”赵刚扭着头对着四周到处大喊。
  “Enfermer。”这时,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一个空灵的声音。
  嗯?赵刚一脸黑人问号。
  “こんにちは。”
  赵刚两脸黑人问号。
  “들립니까?”
  三脸。
  .......
  “会讲中文不?canyouspeakchinese?其他啥的我也不会啊。”赵刚无奈的摸了摸脑袋,以前说的好,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现在不行了,这不会哔哔两句,抬不起头。
  “早说啊,东北哪旮旯的?”
  “不是那块的。”
  “奥,你这是干嘛?天津的?”
  赵刚摇了摇头,
  “格老子地,你到底说啥子话呦?”
  赵刚幼小的心灵又遭受了无数的打击,这说自家话也被嫌弃啦?我咋这么难呢,我太难了。
  “额,普通话就好,现在流行普通话。”
  “格老......普通话是么,我查一下。嗯......你妹。”
  伴随着声音的不断变大,原先那个一直说话的神秘角色才终于闪亮登场。
  看着眼前这个对着自己心头不停插着刀子的神秘角色,赵刚这次是真吃惊了。
  “嫌疑人?”
  原来,这个“嫌疑人”的身影完全是一团黑色的,但是能看得见,但是看不清脸型,就只能看的见身影,完全就是名侦探柯南里的嫌疑人,所以赵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不过这个嫌疑人有点问题啊,赵刚仔细上下打量着嫌疑人,发出了久违的笑声。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么,被我抓到了,嫌疑人。
  “你怎么这么矮,约德尔人吗?”赵刚伸出自己的左手傲娇的比了比自己的个子,在比了比嫌弃人的身高,啧啧啧,差一牛牛。
  “......”这一下好像完全打击到这个嫌疑人了,他像是望夫石一样,矗立在那,久久无法忘怀。
  “我这辈子,最,最,最恨人说我矮。”说完,对着赵刚就来了一记膝盖重锤,因为嫌疑人身高问题,这一下重锤正好命中的也是赵刚的膝盖,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打在你身,痛在我身啊,两个人抱着膝盖在地上挣扎着。
  事后,两个人面对面坦诚相待,赵刚默默的摸了摸口袋,烟还在,可以,点着。缓缓地呼出一个烟圈。
  舒坦,事后一支烟,赛过...
  “为什么看不见你啊?”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么,打着打着累了,休息休息,等缓过来,也就成朋友了。
  “因为你还没点击确定,现在还不是游戏者,看不见我的。”嫌疑人坐在地上也累的不想动,伸出自己的左手拍了一下赵刚。
  赵刚像是明白了些什么,赶紧拿根烟出来,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把烟放到他手上,然后,
  烟掉了。
  这时,如同平静的湖水里洒下石子一般,一切的光影又重新流转,画面破碎掉。
  “叮叮叮”,赵刚被一个声音打断,强行从记忆中惊醒。
  这个声音,是啊,到学校了。你好吗,第一小学。这么任性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哪个校长想出来的。
  至于门口的大字,像是厚德载物,上善若水啥的,你就别想了。绝对不可能挂在小学门口的。门口挂的是红色的大字好好读书,天天向上。还有个带红领巾的高年级学生以及一大堆笑呵呵的老师,在门口接待新来报名的学生和家长们。对啊,回来了,朝思暮想的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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