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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执剑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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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外天国(长篇小说)张宝同2020.5.22
  每一次相会,我们都爱得死去活来,每一次分手都是生死离别。我们都已经被爱情迷醉了。但是,却不料,那个名叫云布的护卫却充当起我的情敌。那天中午,我与格娜正在木屋厢房的床上搂在一起睡觉,门却被猛然地推开了。这里偏僻无人,不该有人闯入。所以,我们都很疑惑吃惊,赶忙从床上起来。未等我们下床,就见那个叫云布的护卫,手提长剑,怒目圆睁地朝我们走来。我心里一惊,赶忙搂住格娜的腰,想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可那云布并不理示格娜,却用长剑直指着我的咽喉,警告着说,“放开她。”我不甘示弱道,“为何?”他说,“格娜与我相好多时,岂能让你如此诱惑。”我说,“格娜与我情投意合,难分难离,岂能说是诱惑。”
  但野蛮的云布并不讲理,反把剑尖直抵在我喉上,说道,“要格娜还是要性命?”闪动的寒光让我不禁心虚害怕起来。我不知道这个叫云布的年轻人会不会真地冒险行凶,但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却让我不由出了身冷汗。这时,格娜站了出来,怒不可遏道,“云布,住手,否者,待告知王宫,会将你放逐荒岛。”云布一听,显出了些惊慌,但他似乎并没有改变决心。他眼睛思考般地眨动了几下,便咬了咬牙,对我再次催道,“何去何从,快快答话。”
  我听得他是在用虚张声势来掩示自己心中的恐慌,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口气坚决地答道,“我爱格娜重于性命。”云布气极败坏却也恼怒无奈地说,“如此这般,我亦与你同死。”说着,就要挥剑朝我刺来。就在此时,格娜奋起冲来,用身子挡住了我,说道,“欲杀公子,必先杀我,既使死了也要与公子相爱。”剑突然地在空中僵住了,此时的云布,正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色。
  “因何不杀?”格娜喝道。云布颤颤微微地说,“格娜,我如何敢有此胆?”格娜怒道,“既是如此,还不速速离去。”云布心有不甘收起了长剑,指着我说,“若不是格娜相劝,我已让你魂归西天,但愿勿来再扰,纠缠格娜。”说完便出了木屋,骑马渐渐远去。
  待云布走后,格娜将我搂住,亲声柔语地安慰着我说,“公子勿惊,格娜与你相爱,海枯石烂,诚心不变,岂是一个云布阻拦得了?”我无言以对,只是将格娜紧紧地紧紧地搂着。
  云布的骚扰虽在我心里投下了阴影,但格娜的誓言却使我深信不已。所以,几天后,我就来到了葡萄园来找格娜。格娜面色不悦,像有心事。所以,我们没有再去那所木屋,而是在林边的草地上静静地坐着。许久,格娜向我问道,“想毕公子并非天国属民?”我听这话,不禁有些疑惑,就答道,“我乃大汉中国人,因远游走失而误入天国。此事想毕已对姑娘说起。”格娜点了点头,说,“小女是有所知,但并非知晓公子思乡心切,早晚是要归乡还家。”
  我听这话,不禁一惊,问道,“姑娘从何方听得此话?我虽为大汉中国属民,却已向国王宣誓承诺,身在天国,永不归还。”但格娜却说,“公子是否曾与一名为阿娇的女子倾情相好?”格娜这话更是让我吃惊:我与阿娇一事怎会能让格娜知晓?我不得不低下了头,说,“姑娘是否视我曾与阿娇倾情相爱,故而嫌之?”格娜微微地摇了摇头,说,“只要公子愿与我百年厮守,小女我便能摈弃前嫌,与公子相亲相爱,同生共死也再所不惜。”
  见格娜依然不悦,我说,“难道姑娘不信我言?”格娜面有苦色地笑道,“非我不信公子所言,只是阿娇前辙之鉴,使我疑惑不决。”我说,“格娜,我与你情深意长,天地可鉴,但不可取信流言,疑我真情。”格娜想了想,又说,“想毕公子曾与云布相识?”我说,“从未。”格娜说,“云布却说与你曾在阿娇家中相见,那个阿娇便是云布之堂妹。”
  难怪我前日初见云布时,就觉得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无法记起。原来,他就是阿娇的堂兄,曾被阿娇父亲请去捆绑过我。那天他只穿着便服,所以,我对他未曾注意。真意想不到,今日,我却要与阿娇的堂兄成了冤家对头。在爱情与格娜的面前我都无法撒慌。我愧愧地说,“是曾相识,只是我未曾认出,他那时并未穿着官服。”
  因为格娜与我各怀心事,郁郁不欢,所以,话说到这时便无言无声了。格娜嫌林中风凉,便要回屋。我就起身相送。送至屋前小溪的桥边,格娜便与我告辞,说天气稍凉,要我早早回去。其实,眼下尚早,还不曾到中午时分。分明是云布的挑唆,使得格娜对我如此冷漠。
  我本想就此回家,好独自闷着头睡上一觉,但心里却是忿忿不平,压不下胸中的那股气。自来天国,我还从未受过如此闷气,就连国王都对我敬重三分,一个葡萄园的小小护卫竟要对我如此不恭,我非找他论个理数不可,实在不行,我便状告他以私废公,执法犯法,以将其绳之以法,放逐荒岛服充劳役。
  想到这,我便走过小桥,径直朝最西边那栋木房走去。此时,那人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在门前与我碰个对面。不等他下马,我就挡住他的路,用羞侮的口气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大义凌然,却不料你背地煸风,暗使手脚,如此取胜,又有何等脸面?”云布策住马缰,不以为然道,“大丈夫行侠仗义,从善如流,你与阿娇相爱,却不肯与阿娇共缔良缘,今又诱使格娜重蹈复辙,如此岂能是大丈夫所为?我将阿娇一事说于格娜,便是要格娜免受欺瞒。”
  云布这一番话却说得我额头冒汗,一时无言。我原想云布不过一护卫武士,并无过多文才,不料却能说出这番言语。我稍作停顿,便回道,“我与阿娇相好,并非欺瞒,只是我对天国民规并非知晓,况且,我数日之前已前往蓝湖诚心求亲,只是阿娇已匆匆嫁人。我与格娜相好,亦非欺瞒,如格娜情愿,我明日便可与她结亲。”
  云布从马上跳了下来,却说,“此话可保一时,却不可保其一生。公子非天国属民,日后必会归依故土,此乃人之常情。我与格娜自小为邻,朝夕相处,密不可分,恕我不能使你将其诱去。”我一听,愈发恼怒,便说,“若我将格娜娶之若何?”云布用那种严峻的目光朝我看了许久,答道,“我将与公子决死一战。”我说,“输之若何?”云布想都没想,说,“我隐退便是。”于是,我就问道,“何时一战?”云布说,“公子随意,云布听令便是。”我说,“如此这般,明日如何?”云布说,“随时恭候。”
  我本想找个借口将他告知王宫,可云布的话却不给我可乘之机。如果我强行将他告知王宫,必会被人视为阴暗小人,为人耻笑侮骂,就连格娜都会对我不屑一顾。如此看来,我与云布之间的争执唯有以剑论之。可这种一决胜负的方式显然对我不利,甚至不公平。因为天国的护卫都是从学村里选拔的剑术高手。学村实际就是学校。由此可想,一个四岁的孩子进入学村,习文练武,直到十六岁离开学村,他的剑术水平会是怎样?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云布一论高低,要用生命与尊严来向格娜表明我的信念与决心。
  一路想着,我回到了议事小院。勿则正坐在屋前的树下缝补衣服,见我回来,便说,“国王使乌克尔传旨,召你即日速速进宫。”我此时只是想着格娜,没有格娜我将如何活着。所以,对勿则的话并未细听。勿则见我神色不悦,就说,“龙华因何不悦?”我没有答话,只是问道,“可知葡萄园护卫云布?”勿则疑惑地看着我,说,“云布与我同级学生,朝夕相伴,如何不知?”我又问道,“你若与他论剑,胜数几何?”勿则笑了笑说,“除学村亚父高良,无人胜我,云布自然不及于我。”我一听,就没多说,从勿则的腰中抽出长剑,要他教我几手绝招。
  勿则见我似有反常,便追问我因何而故。我并不答言,只是缠着要他教我。勿则就照常要我从头练起。可我非要他教授高招。勿则起先坚持不肯,说,“亚父高良多有教悔:技不娴熟者不可教之高深,以免误怠其身。”我说,“兄长无虑,今日教之一二,以使兄弟一窥天国剑术之真谛。”勿则被我如此一说,便有动心,只是说,“剑术亦如棋术,并无玄秘高深,唯有应对有致,不出漏招,便为高深。一招一式,深功熟练,驾轻就熟,悟化其中,便为高超。”
  我不禁有些泄气,便问,“如此说来,天国剑术真无速成之道?”勿则脸有惊色,说,“剑术岂非儿戏,速成之道势必为杀身之道。有其言为:葡萄非一日可熟。不知龙华何存此念?”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觉得勿则这种诚实认真,近乎于迂腐,就说,“如不嫌龙华再三恳切,请兄长一赐绝招。”
  勿则被逼无奈,便只得给我教起了他从未露过的招术。他教的第一招名为“望星揽月”。就是当对方执剑平剌而来时,身子一闪呈半蹲式,同时挥剑剌去,杀对手个措手不及。但是,这个动作要极其敏锐,且有后续的应招。第二个招术更绝,称为“死地后生”。故名思义就是诱引对手将自己逼入死地险境,然后故作失手,等对手行剑剌来,闪身回剌。这个招术貌似简洁,却是剑术精髓的极致,非剑术高手不可试之。我觉得有这两招就足够了,所以,我就让勿则为我陪练,一直练到月明夜深之时。
  翌日清晨,我趁勿则入厕之时,便摘取长剑,跃马飞奔,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葡萄园的木屋前。此时,姑娘们正拎着小篮,带着背篓,要去园子里采摘葡萄。那个云布正在备马,欲出外巡视。见我手持长剑,飞马驶来,云布便不由地一怔,忙拱手作揖道,“恕云布昨日戏言,云布并无与汉使争斗之勇。请汉使宽宏谢罪。”我用发令的口气说,“既使如此,再勿缠扰格娜便是。”
  云布眉头一皱,便说,“我与公子均远离格娜,各不相争,如何?”我摇了摇头说,“不可,格娜与我相爱,与你何干?只需护卫退出即可。”云布一听,便说,“云布宁愿与公子以剑论之。”说着,便拔出的长剑,再次声称,“出剑便有死伤,莫怪云布手狠。”我说,“我心已决,死而无怨。”云布就说,“云布奉陪了。”
  于是,我们扬起长剑,礼节性地做了一个致意,便真枪实剑地打了起来。起初,云布并不忙着进攻,只是抵挡,很像是在摸底试探。我不管他是在摸底还是在试探,只是挥动长剑,强攻直逼,使他节节败退,直到溪边。眼看就要把他逼进水中,不料他却一个转身反剌,使我躲闪不及,差点跌进在溪水之中。幸好我反应敏捷,双手掷地,才没有扑进水里。此时,云布已将长剑抵在我的眼前。我知道他完全可以将我一剑捅死,但是,他却把我放了。
  等我重新站立起来,云布大义凌然站在对面,问道,“汉使是否服输?”我边擦着身上的泥土,边试图使自己从失利与失态的恼火中镇静下来。听他这样一喊,我就回道,“岂能让我如此服输?”心想我的绝招还没用上呢。云布见我不肯服输,便执剑过来,与我再分高低。此时,那些准备要下地采摘葡萄的姑娘们见到我们怒目相视,剑光逼人,便喊着叫着朝这里跑来,但却无法阻止我们决斗。第二局一开始,云布就对我强攻直逼,还不等我使出绝招,就三下两下地把我手中的长剑挑出老远。没了武器,我只能束手待毙。
  这次,云布并未用长剑逼我,而是将长剑立在身前,向我发问,“想必汉使已连败两次,必不失言。”我喘着气说,“愿与云布护卫再决生死。”听着这话,旁观的人都惊声不解地嚷了起来。我知道他们是在嘲讽和议论着我,甚至还有人在规劝着我,但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云布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说,“汉使剑术与我相差甚远,与汉使比剑,有凌强欺弱之嫌。故云布不想再与汉使论剑。”
  我想云布已起骄心,必会掉以轻心,正是我突施杀机之时。我就激着云布说,“士可杀不可侮,护卫岂可用言伤人?龙华剑术虽差,但愿再与护卫以剑论之。”说着,我便朝云布挥剑冲剌。云布用剑一挡,说,“天国有法,生死之战,不可有三,请汉使万万不可失手。”我当然知道第三次决斗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因为天国的民法规定,遭受侵犯的一方,可有两次宽饶的机会,如第三次再遭侵袭,便可置对方以死地而不受天法惩治。
  我说,“旦愿如此”,便回剑再剌。云布就说,“汉使死期已到”,挥剑朝我反击过来。我边挡边退,直到溪边,就在快要抵挡不住时,我故作跌倒的样子引他来剌。可云布犹豫了一下,并未直剌过来。就在他犹豫不决之瞬间,我转身挥剑突剌,他猛一吃惊,身子慌慌一闪,差点被我剌了个正着。
  显然,他被我这一狠招激怒了,不顾一切地朝我扑杀而来,很快就将打倒在地。他一边用剑抵着我的咽喉,一边喘着粗气骂道,“好个汉使龙华,竟使出此等毒招,差点要了我之性命,现已三败云布剑下,还有何话要说?”我知道自己差点要了云布的性命,云布绝不会再次饶我,既使他饶了我,我自己也无颜再活了。所以,面对云布的寒光厉剑,我面不改色地说,“请云布赐死,免得让我无颜面对格娜。”
  云布想了想,就气急败坏地喊说,“既然你我欲为格娜决死一拼,就叫格娜来此。”此时,已有人去叫了格娜。不一会,格娜便失魂落魄一般地跑了过来,见到云布正在用长剑直抵我的咽喉,就往云布的剑下一坐,号啕大哭起来,“如此这般,不如让我先死为快。”
  云布见格娜坐地而哭,便慢慢地收起长剑,朝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一越上马,拍马远去。云布走后,我就起身,恭敬地站在格娜的面前,说,“请姑娘快快起身,莫要哭泣,只怪龙华寻衅肇事,连累姑娘,还请姑娘多多包涵饶恕才是。”在众多姑娘的劝慰下,格娜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泪水,就走到我面前,为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那鲁莽云布可伤着公子?”我羞愧难当,说,“姑娘所言,让龙华无地自容。”说着,泪水不由地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
  格娜温情柔意地说,“幸好你与云布均无剑伤,不然,格娜就是羞愧而死,亦不得心安。”我说,“姑娘所言,龙华铭记心间。”此时,勿则已快马飞奔而来,见此景状,便冲进人群,从地上将长剑捡起,插入腰间的剑鞘,然后对我说道,“国王有令,急招汉使速速进宫。请龙华回村整容换装,早早进宫。”
  我点了点头,便对格娜再次施礼,说,“龙华再次请姑娘恕罪。”格娜忙说,“公子如此多礼,让格娜心有不安。既使国王召见,就请公子速速入宫。”我点了点头,便走出人群,上到马上,拍马落荒一般地逃去。我知道如果不是格娜和勿则的解救,我真不知该怎样才能从围观的人群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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