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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恐怖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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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了解是身处在何等强悍的机械内,抚摸着陌生的操纵杆,凝杰调整头部镜头看向了四周。
  阳光下,微风中,空旷的战场除了敌人外一无所有,仿佛除了战斗外什么都不用去思考。
  “真是简单的战斗。”
  漆黑的霸王金色的瞳孔一闪,抬起的手臂握紧了那把金属的匕首。
  如同听见了战斗的号角,01迅速端起了架子上的突击步枪,侧向奔跑起来。
  沉重的金属脚步声伴随着连续射击的音符震耳欲聋,闪动着火光的枪口死死瞄准了五百米外的霸王,在有效的射程内,米勒的射击没有丝毫偏差。
  金属的子弹撞击着霸王漆黑的金属装甲,击起了一朵朵的火花。
  冲击力让这霸王也有些吃不消的摇晃起来。只有一把匕首的凝杰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抬起了双手护住头部,将机身尽量收缩躲避射击。
  可环形奔跑开的01宛如一座移动的定向炮台,攻击的角度每一秒都在发生着变化。
  “转校生,你倒是动下啊!难道你的专业是当靶子吗?”米勒故意放慢了射击的节奏,放声地嘲笑。
  霸王中,凝杰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连冰冷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换过。
  环向奔跑,01却是越来越接近霸王的机体。突然,就在01绕到霸王机身后的瞬间,01竟丢下了手中的枪械,抽出了和霸王一样的战术匕首冲了上去。
  骑士般骄傲的尊严,让米勒追求更平等的决斗。
  “那个笨蛋!”控制室里,安妮气愤地咬紧了牙齿。
  “机会!”吴能不自觉地叫出声来。
  果然,一直像缩头乌龟般的霸王动了,足足比01大上一号的机身如风一般地迅速转身,挥舞起的战术匕首直刺向了01机甲的颈部,瞄准的正是凝杰所说机甲的弱点软管。
  米勒面前的屏幕上,漆黑的霸王仿佛瞬间掩盖了所有的光,这绝对不是学生可以办到的机体移动。
  米勒顿时闭上了眼睛,什么补救的操作,或者闪避都来不及了。
  硬碰硬的对决,霸王拥有压倒性的优势,有那么一瞬间,米勒甚至以为自己要输掉了。
  可是,就在两台机甲交汇的时刻,威武的霸王竟奇怪的一下重重摔在了黄土地上。扑空的01晃悠了两下,在米勒的操作下停下了机身。
  “这算什么?”米勒低头看着身下的霸王。
  “你赢了,我有点跟不上这机甲的速度,来结束吧,我的生命。”仰望着面前的机甲,凝杰叹息着放开了金属的操纵杆,依旧淡定。
  “你以为我不会吗?”米勒的01挥舞着匕首,毫不留情的将其送入了霸王的咽喉中。
  当眼前的屏幕变得一片漆黑的时候,输掉对决的凝杰却是笑了。
  结局有点出乎预料的迅速,米勒在众多同学的欢呼,和小怜小恋的嘘声里亲吻了灵珊。
  而凝杰却是头也没回地走向了场馆的出口……
  “吴能,刚才霸王的反应,应该是速度跟不上机甲的表现吧?为什么那千年前的外星机甲师,居然连地球这样的机甲也操纵不了?
  我真的失望了,快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我。”安妮摇着头取下了耳机。
  “你这样认为的吗?不过我却觉得霸王最后的反应有些古怪……”吴能的眼神复杂。
  “希望你能给我什么好消息吧。”
  下午,夕阳西下,迅雷机甲高等学院内,众多的学生开始了回家,三五成群的样子是和平的写照。
  不过,哪怕所有的同学已离去,凝杰却还不能回家。只见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手里拿着扫把在校门口郁闷的清扫。
  这是技不如人的惩罚……
  而在他清扫的时刻,一辆跑车在他的面前特意停了下来。车上坐的是米勒和灵珊。
  灵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扫地的凝杰,米勒则是毫不掩饰地笑着。
  “清洁工,感觉如何?不爽的话我们明天继续。”
  “快闪吧,别打扰我的工作。”口罩下,凝杰微笑着,右手对着米勒竖起了中指。
  “这是什么意思?”米勒糊涂了。
  “这是我们非洲,对强者的公认手势,因为中指是最长的手指,就像你们竖大拇指一样。”凝杰对着米勒晃悠着中指。
  “哼,知道服软就好,你的中指我当之无愧。”无比满足的米勒发动跑车扬长而去。
  不自觉地,灵珊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凝杰的身影。
  夜晚逐渐的深去,当晨光市开始沉睡了以后,在凝杰苏醒过来的实验场内。
  众多的探照灯依旧照射着巨大的冰晶,不过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已离去,只留下了一堆的器械,还有一个特别的人。
  只见探照灯下,身穿厚重保暖衣的吴能坐进了机甲开启的驾驶舱内,熟练敲击着怀中的电脑。
  而充满好奇的研究者并非只有他一人,远处的黑暗中,同样身穿厚重保暖衣的安妮端着一杯热咖啡走了过来。
  可刚刚靠近这巨大的冰晶,80度的咖啡也是瞬间接近了冰冻的零点。
  “怎么样?找到有用的信息了吗?”安妮喝起冰冷的咖啡来。
  “这叫‘蛇’的机甲程序自我防御能力很强,我已经动用了地球最大的电脑系统对它进行破密,可到现在……”吴能遗憾地瘪了瘪嘴,但手中的动作却没停下。
  “别费力气了,看看今天凝杰的表现,可能真和他说的一样。这机甲并不是斗神,他也只是个被外星人绑架的普通小鬼而已。”安妮的眼中透露着说不出的哀伤。
  “这回是真要让你失望了。”吴能敲击着键盘,随手将一只小巧的记忆棒抛给了安妮。
  “什么东西?”
  “凝杰在‘霸王’里的操作录像,确实发生了人与机甲操作无法同步的现象。
  但跟不上速度的并非是人……”
  “你的意思是!”安妮突然又来了精神。
  “没错,是‘霸王’无法跟上那小子的手速。”又一次开始攻击起‘蛇’的系统防火墙,吴能抬起了头来。
  “可能吗?霸王是高奥的机甲,他可是手速达到120的高手,而霸王也能很准确地做出反应。哪怕说高奥是地球的‘斗神’也不为过。”安妮不敢相信。
  “霸王是我负责调试的,我当然知道它的强悍,就是150它也不会出现机械跟不上的操作的事情,但是……
  凝杰在转身反攻的一瞬间,操作手速达到了400。”吴能魁梧的身躯颤抖着,“你能想象吗?每分钟400的手速,每秒钟修正6到7次的极限操作,全宇宙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办到这样的事情。”
  “等等,如果凝杰真有这么可怕的操控力……如果这里冰封的‘蛇’是他的机甲……也就是说……这机甲可以适应他400的手速,并且准确的做出反应?”安妮迷恋地观望起面前冰晶中的机甲来。
  好消息并没有在此刻结束,当吴能与安妮还在感叹中时,吴能面前的电脑终于出现了不是“无法进入”的提示界面。
  一组特别的数据呈现在了吴能和安妮的面前……
  “这是亚莱星的文字?这机甲难道是亚莱星的产物吗?”安妮一把抓住了电脑。
  “你等等,我翻译一下!”吴能疯狂敲击起键盘。
  当一切全变成地球文字后,冷汗同时出现在了吴能和安妮的额头,而汗水在滴落前就已凝结成冰。
  “这是‘蛇’的战斗统计数据……”安妮在颤抖。
  “嗯,应该不会错了,如同汽车的里程表,这些数据反映相当于这部外星机甲的一生。”吴能点了点头。
  “可是……你能想象吗?这部机甲从初次启动到停止运作,中间只有三年的时间,它的战斗时长却是21900小时……
  其中最长的一次记录为,操纵机甲战斗了92个小时?
  吴能,我们人类最长的战斗记录是多少?”
  “那是高奥创造的,连续作战48个小时,这应该就是我们地球人的极限了。”吴能的脸色凝重。
  “极限?那么你告诉我,凝杰算什么?他可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安妮自嘲地笑了笑。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蛇’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斗神’,但从这数据来看,凝杰可谓就是一具人型的‘斗神’了。”
  “继续收集数据吧,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安妮丢掉了手中已变成冰块的咖啡转身离去。
  “你干什么?打算去逼问凝杰吗?他不会说的。”
  “我知道,但现在,我们的突破口并不光只有凝杰了。别忘记了亚莱星可是我们唯一有外交关系的星球,我这就去做一张精致的邀请函,请他们来喝点咖啡什么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安妮笑了。
  ……
  第二天,新的太阳伴随着打开的校门升起……
  心情像天气般爽朗的米勒和同学们闲聊着走进了教室,可一阵恶臭让他瞬间捂住了鼻子。
  皱着眉头的米勒快步跑到了他的座位上,只见他的桌面上竟堆放着一坨不可描述之物,旁边还用激光笔刻着“凝杰送给‘米勒’大人的礼物,和你很像喔!”
  “凝杰!!!!!!”米勒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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