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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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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武学修为本高,人又聪明,又是宋远桥的儿子,在武当可以说是天之骄子,人人都给他几分面子。虽然谦虚,但骨子里还是带着高傲。
  宋青书看了殷梨亭一眼,殷梨亭微微点头,算是默许了此事。毕竟,武当可是殷梨亭的一切,看不起宋青书的武功,那就是跟看不起武当一样,岂能不怒?
  宋青书尽管心里愤怒,还是不失风度的站起来,长剑在手,冲着灭绝师太一抱拳道:“得罪了。”然后才缓缓拔剑,等待王芳出手。
  张无忌和蛛儿也看着。看到王芳挑衅宋青书,张无忌心中暗暗有些高兴。可能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毕竟,周芷若可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虽然自己得不到,但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心里还是不高兴的,第一次,张无忌觉得王芳有些可爱。
  王芳满不在乎的走出,马上有个峨眉女弟子上前递给王芳一把剑。呵,都有人捧剑了。架子够大的。殷梨亭皱皱眉头,瞥了灭绝师太一眼,只见灭绝师太眼观鼻,鼻观心的盘坐,似乎在入定,根本不在乎王芳的无理,心中越发不喜,这个峨眉弟子好大派头。
  王芳右手抽出长剑,斜指店面,淡淡的说道:“给你个机会,你出手吧。否则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宋青书脸上怒色一闪而过,怒火中烧,但为了维持所谓的风度翩翩的人设,还是压抑下来,故作不在乎的一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说道:“那就领教峨眉的高招”。
  宋青书手持长剑,轻轻一震,剑尖嗡嗡连响,自右至左、又自左至右的连晃九下,快得异乎寻常,
  尤其是宋青书还是故意使用刚才丁敏君所展示的剑法,但却比之丁敏君要精妙十倍。峨嵋群弟子围在两人之旁,见宋青书所施展的一记剑招,精微奇奥,妙到巅毫,无不看得心中剧跳,替王芳捏了一把汗。
  王芳却满不在乎,这种剑招根本不放在她眼里。面对宋青书变幻莫测的剑法,王芳冲着周芷若微微一笑,那似乎在说,“看我说的对不对,现在我就证明给你看哦”。
  长剑抬起,对着宋青书不偏不倚,当头劈落。这一招光明正大到了极点,根本就不能说是招式了,因为这算是最基础的剑法。甚至都不能说是剑法,因为每个人都会!
  简单来说,就是把剑举过头顶,然后劈下。非要起个名字的话,那就是有人叫力劈华山。王芳这一剑没有任何的虚实变化,直来直去,而这一剑的落点,就是宋青书右手长剑的最中央!
  殷梨亭看到这里,心中不住的大叫“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才多大啊。怎么可能达到这种武学境界?”这一招还不能看出什么,但殷梨亭却不敢丝毫放松。生怕自己忽略了任何一点。
  宋青书面对王芳这直来直去、毫无花俏的一剑,却感觉到无所适从,无论他接下来的招式多么精妙,都无法继续发挥。因为王芳一剑最长的攻击落点就是他右手持剑的中心!要么硬接,要么躲避,没有别的办法。连变招都来不及!
  换句话说,宋青书,败了!
  一剑破万法,无招胜有招!
  宋青书不甘心,没有选择硬拼,所以他选择撤退,同时做好王芳追击的准备。但转瞬发现自己错了,因为王芳根本没有追。王芳一剑斩空,并不追击,而是持剑而立,等待宋青书下一次出手,王芳好整以暇等待宋青书出手,追的满头大汗,何必呢?
  周芷若看着王芳和宋青书的战斗,若有所思,更加相信了王芳的说法。
  宋青书再次变幻招式,身形骤动,快如闪电,剑如毒蛇吐信,一闪便已刺向王芳面前!
  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再非刚才能够相提并论!原来刚才宋青书不过是试探!
  可是,就在宋青书长剑刚刚刺出一半的时候,王芳还是刚才的那一招力劈华山,除了力道加大了许多,别的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区别就是提前了些许,在宋青书刚抬手的时候,王芳就已经劈出这一剑了。这结果就如同宋青书自己的长剑故意撞上王芳的长剑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王芳已经完全劈出一剑,反而是宋青书,长剑才刺出一半!如果不变招的继续下去,除非能抵挡这一剑,否则宋青书必死!
  王芳看破了宋青书的招式!这一剑,同样毫无花巧。但却让宋青书觉,他只能够变招避开,否则两剑必然交击!些许意外之余,他迅速变招移步,绕到步作仙侧面,又刺出一团剑影。
  王芳双脚微微移动,身体加速扭动,手中剑在挥动中响起龙吟,依旧没有花巧的横斩过剑影。宋青书再度变招移走。这一击,依然让他只能如此,否则,要么两剑撞击在一起,要么他会被王芳先砍中。
  宋青书越攻移走的越快,步法越显得玄妙,剑影变换的越莫测难料,片刻就舞的剑光幻起一团白光。
  一旁观战的峨眉弟子看着,不由对宋青书的剑法暗觉佩服。
  “他的剑法倒也确实了得,倒也不负盛名……只是为何始终被周芷依逼退?”张无忌这般想着,不禁把注意力放到王芳身上。见王芳始终气定神闲,没有任何追击打算,只是顺着宋青书的移走转动,始终面对宋青书,每每宋青书的剑光接近时,她才干脆了当的一剑挥过去。
  而那时,宋青书就必然变招避退,否则就会被王芳先一步砍中,王芳的出手速度,总是快了宋青书一线。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就这快一线的出手速度,就是宋青书不可逾越的天堑鸿沟!攻到第二十招时,退开三步,脸色变的十分凝重。
  宋青书的心情变的十分沉重,他也早就意识到,所谓的三招早已超过限定,而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原来她居然是剑道高手!
  原来如此,周芷若点头。王芳从来就告诉自己不需要过多的花时间练习剑法,王芳并不在意招式变化。
  记得王芳对自己说过,武功招式实际上区分为两类,一类是为了提升施展威力的招式。如降龙十八掌的绝技就是此类,太极拳、太极剑等真正厉害的招式也全属于此类。
  另一类是讲究变化和灵巧,让敌人无从预测或者让敌人被招式迷惑而陷入无力、不及抵挡反击的败亡状态的技巧。如同武当的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灭绝师太的灭剑,绝剑等。
  王芳不在意的是第二种招式。因为人的身体机能能够挥的动作、度变化被身体自身限制。纵然练到极限,能够用出所有高难度的招式绝技,但也无法出身体机能的极限!
  也就是说,剑1米长,加上手臂0.5米,那么在身体不动的情况下,最大的攻击距离就是剑加上手臂的距离,也就是1.5米!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这个距离,在这个情况下,最大的攻击距离,就是手臂、剑和敌人在一条直线的时候。
  无论往哪边偏离一点,那么攻击距离就会缩短。任何招式的都必然无法脱离这些基础动作构成的范畴,再高明的招式绝技也都是这些动作的不同组合后的形态而已。
  当熟知并且让身体机能能够熟练迅快的施展那些动作时,所谓的招式,就已经不存在了。
  谁不能从对方的招式变化推出后招的必然变化范围以及必然不可能变化的范围,谁就会在招式败给对手。
  简单来说,王芳始终保持和宋青书正面相对,确切的说,是王芳握剑的右手和宋青书握剑的右手始终相对,那么两人的攻击距离是一样的,那么宋青书的招式有任何变化都可以无视。因为王芳斩出的一剑,始终是最大的攻击距离,同样也是宋青书的最大攻击距离,因为王芳出手速度比宋青书快,所以始终是王芳先攻击到宋青书!
  所以王芳根本不用招式,简简单单的横扫竖劈,看起来没有丝毫精妙可言,偏偏让她的对手不能抵挡。
  王芳早在惊仙的小说中看到过这个道理,又在笑傲中的世界亲身实践,得到印证和收获后,从此再不对招式变化在意。受自身的机能所限,引以为傲的招式技巧将会变的没有意义。
  反而内功却没有这些限制,明白了这些,周芷若也明白了王芳这些年的苦心,一直让自己修炼内功而不怎么在意这种招式。而自己所学的四象掌法,全是为了增强威力的招式,都是对于内功的应用。
  身体有极限,而内功却没有!
  王芳长剑猛然发力横扫,逼退宋青书。随后右手长剑,竖在胸前,左手捏做剑指,顺着剑身轻轻滑过,本来平平无奇的精钢长剑,瞬间被染上一层紫色雾气,如同虚幻的火焰一样摇曳。
  殷梨亭腾的站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芳,满脸凝重,还带着不可置信。这是聚气成刃的入门!也就是说,王芳已经到达聚气成刃的境界。
  宋青书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是了解什么是聚气成刃的,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优秀了,没想到她比自己还要天才。
  聚气成刃的最高境界,他听宋远桥说起过,就是凭空凝聚一把武器。而王芳这样,只是对于内力的掌控不足,所以需要用剑来凝聚内功。但就算这样,也不是他宋青书能够战胜的!因为这样的剑多了一层内功来保护,并且比没有内功的剑,多了一层伤害,就是每一次武器撞击,都会附带内功冲击力。
  简单点说就是普攻带法伤!
  王芳冲着宋青书呲牙一笑:“我会让你感受到,什么是极致的绝望”!!!
  一剑寒光起,平地生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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