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的身世

　　我的歌唱完的时候，河水拐了一个弯向西流去。水面变的更宽，水流也更加缓和。我们已经跑出了好远，鸿雁也许不会追过来吧。说到鸿雁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的，他为什么可以找到小狗，那片地方并不算小。为什么他会对歌感兴趣。我并不是个聪明人所以为了不让多想与怀疑并不能带来什么好的结果。
　　“鸿雁这个人很奇怪呀。小狗，他看起来很喜欢你。他平常是什么样的。”
　　“我其实很少和他在一起的，他不是在我们这个族群长大的，很喜欢我谈不上吧，昨天是他第一次和我睡。他更愿意和我一起弄一些刀什么的，他对做东西更感兴趣，恰好我也喜欢就是了。”
　　“他对谁都是这样么，我没有见过更多的王，但至少我们的王是见过的，他不但不会救人，不打人就很不错，威胁才是正常操作。他不是那么超强的话，很难想象他可以成为王。”猴子难得说了句特长的话。
　　“鸿雁基本对谁都是这样，好像想把所有人都背在肩上一样，你也看见了，我们族群男人很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男人嘛有便宜占才会加入族群，族群因为要回避意外就需要吸引男人，所以你们三个其实都很特别。我如果去了别的落单人那里，估计早就折磨死了。你们虽然嘴上说要杀人，但我听你们这么说，就安心下来了。这种事哪会说完在做呀。”小狗说完笑了起来。不要笑话我们，在我的那个世界里都是先说后杀的，一句话不说就杀人的时代才比较奇怪吧。
　　“鸿雁这个人总感觉他有点……怎么说好呢，总觉得他会坏掉。哪一天说不好。”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狗也附和着。
　　我感觉我可以猜到一些，父亲其实是在这个时代极少提的词，一般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想稳定吧，我是这么猜的。他说了好多父亲的事情，他想他想做一个让孩子认识自己的父亲吧。”我是个很容易被人影响的人，本来想说野心家之类的判断也被吞进了肚子里。
　　“啊，不会吧。男人不是只是发情动物么，从没有见过这种人唉。”小狗明显对我这种现代的常规想法表示了蔑视。
　　“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和一群人生活在一起每天搞各种社交提心吊胆的害怕被族群抛弃的日子真是太难受了。和某个人达固定的关系，在有一些孩子，一直住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然后这个小小的家庭遇见了老虎吃掉了你一家老小。你绝种了，我不爱你的想法，因为和一个固定的人在一起很无聊，陪着哭闹的小孩子也一定很麻烦。我也不认为小狗的说法，男人不是发情动物，他们大部分时候跟喜欢和同性摔跤玩耍，而不是发情。他们是玩耍动物。”
　　感觉玩耍动物还不如发情动物呢。但好像也不太好反驳，原始人很难活过四十岁，也就是根本活不到稳重的时候。
　　“我也不爱这种想法，和个男人在一起，还照顾孩子不信，在族群内的幼小有一个是在男人的关照下长大的么，喜欢小孩子的只有女人……，不对还真有个照顾小孩的男人。就是鸿雁的爸爸，他是我们旁边族群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定鸿雁就是他的孩子，自鸿雁出生不久他妈就死了，他爸爸就时不时过来照顾他，在当时还惹的我们族群内一片慌乱。他就一直来，直到鸿雁可以捕猎的时候我还见会他偶尔会过来。再后来他们那边去捕猎牛，他爸就死了再也没来过。”
　　父亲时常过来照顾，也就是说他从小就是吃着两份饭长大的，难怪能长那么高。做为一个族群内最低顺位的人表示羡慕。我好像连这个世界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多数人不知道才对，族群内外的那种交流都很乱，我觉得九成的原始人连爸爸这个词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很多时候也就能猜个大概，这世上是有那种父亲和儿子几乎相同的人，这也是爸爸这个词可以出现的原因。
　　我发明的那几个词也不知道会不会流行起来，我用英语和西班牙语编造的词如果能流行起来的话，这土地上语言得有多奇怪。
　　猴子忽然拿起了篙站起来，晨光照在了他的脸上，熠熠生辉“我发现我说错了件事情，我也有点想有一群固定人群聚集在起，他们与我有相同的爱好，可以听懂我意思，也可以帮我做一些新的完全没有的事情。只有你们俩是不够的，咱们快去南边吧，那里人多，没准可以找到这样的人。”我还以为猴子明白了人间真情，结果是要找工具人，有谁会去帮你，而且还默认我就已经是你的工具人了。有人傻了么会给你当工具人。小狗你也傻看着，干嘛反驳他呀。
　　我努力压了情绪：“你不觉得你少很多东西么。”
　　“不觉得啊。”
　　“你觉得没有好处谁会帮你呀，谁会帮你呀，跟你有肉吃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也没有做什么你就让我住下了，只是说了说话还就分了我一些食物，陪我想问题，像你这样的可能没有，但我觉得仔细找的话比你稍差一点的应该还是有的。，”经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平时挖陷阱的人是我，每天到陷阱哪里抓猎物的是我，生火也是我，而他只负责剥皮烤肉，这么一想真是太不公平了点。感情你这么天真的想法是我的原因么。
　　“我觉得世上不会有像我这样的人了。”
　　“世界很大，也许比我们所在的那个山谷还要大很多。为什么会没有类似的人呢？”
　　“因为像我这样傻子他活不下去呀。”我基本上放弃和他争论了。
　　“确实，你很特别，明明不是很聪明，但懂很多东西。本来看你的样子应该像普通人一样能够融入族群的人，但偏偏过的比我还要孤单，让你孤单的就是你学的东西。你并不聪明，所以你是生而知之的。”
　　被人猜出来了，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件事情呢。
　　“我是怎样的很重要么。”
　　“我很好奇。”你是千反田家的大小姐么。
　　“我也很好奇。”没有办法我也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