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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原来到摊子旁边，摊主没有反应，看上去满腮的长白胡子显得有些唏嘘。摊子不大，东西不少，零零稀稀的有不少骨头、劣币、银刀，还有好多小小的珠子……
马三原正要捏起一块劣币，摊主突然开声，声音有些嘶哑，“一枚劣币，两枚铜钱”，马三原错愕，但还是给了两枚铜钱给摊主，赌气般地捡了颗最大的。放在手上垫了垫，很轻，比一枚铜钱要轻一半，又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又看了看，其他的劣币还都有花纹，好像只有自己这块没有，不由撇了撇嘴。揣起来驱逐良币。看了几眼摊子，感觉没有心动的东西。刚刚的劣币不过是买来纪念一下罢了。
想走，但还是问了句：“摊家有礼，我能翻一下摊子上的东西吗？”
摊主微微抬起眯着的烟看了看马三原，“可以”。
马三原不敢翻太快，怕一个不小心骨头碎了就不好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又觉得翻了这么久不再买件东西不太好。正为难之间，马三原看到有颗灰色的珠，不是圆圆的，明显是损坏了的。马三原捡起来问价，摊主两眼不再混浊，“五百两”。
马三原一惊，正要放下，察觉摊主气息已变，“拿起就得买，摆摊十二年，这是规矩。”
这摊子被人视而不见的原因感情是这个——摊主太过霸道？觉得自己之前想的这摊主神神秘秘的想法有些好笑。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马三原当下冷汗直流，因为他没有这么多钱。狠心一咬牙：“五两银子！卖不卖？”
摊主看了一眼他，点点头。随后从摊子捡起一把珠子，伸出另一只手来扯过马三原的衣摆，把珠子放在上面。马三原还在愣神，以为摊主反悔。摊主将摊子地铺一束一收拾，挎在肩膀上，换地方去了。走步几步，摊主回头，“那珠子叫＇慧珠＇”。感觉自己今天话有些多，摊主摇了摇头，左弯右拐，消失在人海中。
马三原急忙把珠子放好。进塔吉寺找郭奉。人山人海，只看见一个穿黄褐色僧衣的光头和尚在讲经坛上，面容看不太清，不过应该不算老。一踏入经坛的范围，听到声音挺温润，句句入耳，而过了经坛，居然全然听不到和尚讲经。马三原一时兴起，装老，啧啧地点头赞了两下。
一边讲法，一边不断有香客从经坛离开到殿内上香。马三原看了两眼，便到殿门口等着了。时间没过多久，大概郭奉还没来得及上香。
果然等到郭奉，郭奉让马三原也进去上一柱，马三原摇摇头拒绝了，却听得和尚讲经似乎挺有意思，便坐在殿前阶梯那里听了一下。
郭奉请了香，旁边和尚帮忙插进香炉。郭奉拜完，捐了五百金，也就是五千两银子，快赶上这趟的赚的了。马三原听到掌功德箱的和尚唱到，觉得这种参佛不是他能玩的——败家啊，顺便算算这钱能用十年二十年的。
三人出来，已是中午。早上只吃了些糕点和油茶，不垫肚子。也不回去吃了。离寺院远些，找了家酒楼。上二楼要了个临街的桌，三人坐了。
点了等着上菜。正看着街上的行人，二楼嘈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