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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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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行了一天多的路,终于赶到了目的地————清水村。
  虽然离广府县的路程不算太远,但清水村并不在广府县的管辖范围内。反而归属于肇庆府鹤山县管辖。
  满清时期,广东的地区划分与进日大不相同。当时的广东,大致分为九府两州两厅,范围比今日的广东省要大的多。在当时,海南名叫琼州府,也是隶属于广东的管辖范围。
  鹤山县的建成时间不长,在明末清初的时候,原本分为开平,新会和新兴三县。在雍正年间,才把三县的土地依情况合并,形成了如今的鹤山县。
  由于建县时间较短,加上由于明末清初战火连年,尸横遍野。所以在建县之初这里还是人烟稀少,土地荒芜的不毛之地。结果经过着一百年间的移民浪潮,大量的客民移居到鹤山境内,到如今吴耀宗和二牛来到的时候,鹤山已经变成了有千顷良田,万户人家的一块风水宝地。即便坐落其中的这么一个小村子,也是风景秀丽,鸡犬相闻。根本不是小平村那种穷乡僻壤可以相提并论的。
  初到清水村,两个人人生地不熟。往村里一走,简直是两眼一抹黑。本来想找当地的村民问问路,顺便再找个能在夜里投宿的地方。结果当地人大多说的都是客家方言,看着吴耀宗和二牛两人操着一口浓浓的粤语四处打听,一个个眼中都流露出一副怀疑且不信任的目光。也没人愿意跟他们搭话。
  只走了一个下午,住宿的问题也没搞定。吴耀宗和二牛心里烦得慌,本来想出门散心,结果如今却反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往前走,自己和自己又不对付上了。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人走到了村东头的一处废弃土地庙。因为实在找不到地方投诉,所以俩人一合计就在这将就一宿,虽然庙里看着十分残破,但再怎么也比直接睡路边要好。
  这座土地庙年久失修,一看就破败得紧。两扇庙门千疮百孔不说,庙里的天蓬还有一个一丈来宽的大窟窿。刚进去的时候二牛一生气直接照房梁上踹了一脚,只见得整个房子都跟着慢慢摇晃,四周的墙壁纷纷往下掉灰,只惊的两个人是目瞪口呆,再也不敢造次,生怕房子倒了再把他们活埋在里边。
  说来也是搞笑,本来吴耀宗想着借宿此地,怎么说也要给土地爷一个面子。便起身走到香炉前,准备给土地爷拜上一拜,也算是图个吉利。结果没想到,刚走到香炉前,抬头一看。土地庙里已经没有了土地爷!
  “他奶奶的!这土地庙废弃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是谁在这期间把庙堂上土地爷的神像给搬走了。也太TM不地道了!”吴耀宗看着供台上空空如也的底座,心里是哭笑不得。
  走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也都渴了,就顺手拿出身上的水壶喝上一口。结果好巧不巧,水壶里的水半道就已经让他俩喝光了。只见二牛拿起手中的水壶往嘴里倒,一滴水都没倒出来。
  既然没水了,二人就想着出去找个河沟之类的地方把水壶灌满。结果绕着土地庙一周也没看到半条河沟。无奈之下两人只好厚着脸皮到村民家里讨口水喝。
  俩人慢慢悠悠的在村里闲逛,随便调了一户人家。看着门口有一个小男孩拿着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大门敞开,里边传出两个农村妇女聊天的声响。具体说的什么两个人听不太懂,但一看屋子里有人就想着上前讨口水喝。
  吴耀宗心里算计着,自己和大牛两个糙汉子突然间登门拜访,里面的女人不免得有些害怕。加上他们俩又还是外乡人,免不得受人猜忌。
  正在踌躇间,他又撇了一眼正在地上画画的小孩,看着他的姿势好像实在写字。吴耀宗心里想:“如今不如先讨好这个小孩,到时候他家里人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说不定会发发善心,招待我们两个外乡人。再不济,给口水喝应该不难吧?”
  心中打定了主意,吴耀宗就走上前去,对那个小孩说道:“小官人,你今年几岁啦?”
  “八岁。”小孩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眼睛仍然盯着地上的图画。
  “看着小官人在地上作的图案,想来小官人还识得字?”吴耀宗仍是在一旁殷勤的询问。但看到小孩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又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小官人叫什么名字?我们二人初登贵宝地,可否劳烦小官人给我们一口水喝?”
  按照吴耀宗平时的脾气,这番话已经是客套的不能再客套了,结果他却发现这个小孩完全不为所动,三棒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心里想着:“此处不留爷,必有留爷处。我吴耀宗怎么说也是一条八尺汉子,难道会连一口水都讨不到?”随即带着二牛头也不回的走了。
  两人在村中转悠了大半圈,终于遇到一个好心的老妇人,连说话带比划讨到了一口水喝。
  喝完了水,两人也有些累了,于是便就地在村中的一颗老槐树下乘凉歇息。刚歇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看着面前一大堆村民冲着他们两个就跑了过来,手中都拿着锄头,粪叉等等家用的农具。为首的一个妇人哭喊着指着他们两个,虽然语言有些差异,但吴耀宗也听出来她是在喊:“就是他们,别让这两人跑了!”之类的话。
  吴耀宗心中不解啊,他和二牛出来乍到清水村,应该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犯王法的事啊,为什么这帮村民还非得跟自己过不去呢。旁边的二牛也疑惑不解的说:“三哥,他们这是咋了?把咱们当土匪了?”
  “有可能!不过咱们就俩人,还TM是大白天,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对劲啊。再说,对面一个个红着眼,好像跟咱有多大仇似的。不能是有什么误会吧。”
  二牛和吴耀宗心下里都认为这是场误会,也没有着急逃跑。毕竟这是在别人村里,离着大门还有好远的道。如果现在撒丫子就跑,出不出的去还是两说,在人家心中咱们土匪的身份可就坐实了!不如说是等对面过来,把话说开了了事。
  眼看着这帮人冲到了面前,为首的女人不由分说就超吴耀宗的脸上挠了过来,吴耀宗心下一惊,恍惚间脸上就多了几道学爪印。看着对方这么蛮不讲理,吴耀宗也是心中火起,一把就把这个女人推倒在地。
  吴耀宗这个举动也是惹怒了这帮本就愤怒的村民们,只见二三十个村民围拢上来拿着手中的家伙照着吴耀宗就招呼过去了。
  二牛一看三哥吃了亏,不由分说就猛扑到人堆里,斗大的拳头一下一下就招呼在了这些村民的脸上,只把为首的几个人打的是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虽然二牛和吴耀宗都是铁打的汉子,勇猛非凡。但架不住对面人多,加上田间地头回来的庄稼汉回到村里,一看到自己人吃了亏,立马抡锄头上前。只见得包围圈越来越大,不一会处在圈中心的吴耀宗和二牛就只剩下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幸好在危机的时刻,村中的地保及时赶到,稳定了群众的情绪。等到周围的人都散开,圈中心的二牛和吴耀宗已经是浑身是伤,两个人坐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了。饶是两个人身硬如铁,力大如牛,刚才这番折腾没有伤筋动骨,也是损伤不小。坐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清水村地保稳定了局势之后,顺道也问起了周围的村民打架的起因。这也是吴耀宗和二牛最为关心的,毕竟挨了这么一顿群殴还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实在是有点太亏了。
  为首的那个村民回答道:“刚才刘大姐说自己家来了两个的。让我们来抓,我们就一路追到这,好歹是被我们给碰上了!”说到这,这人还不忘瞪吴耀宗和二牛一眼,以表达心中的鄙视与气愤。
  听完了这个人叽里咕噜说的一大堆,吴耀宗心里也是一凉,这回的事闹大了!这帮天杀的村民把自己当成得了。
  各位可能不了解是什么意思,在这里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在中国古代,老百姓都相信有这种法术。也就是把小孩的生辰八字记下来,等到晚上呼喊小孩的名字就能把小孩的魂给勾走。当时民间老百姓往往把这种来到本地的外乡人当成是拍花子或是给小孩的,一旦被当地老百姓抓住就肯定捞不到好!折胳膊断腿就算是福气,闹大了把命撂下都是常事!
  吴耀宗记得,以前小平村也出过的案子,当时有两个游方的和尚管当地老百姓要饭。说好听点就是化缘,结果被小平村的村民当成了的妖僧,一桶棍棒就把两个人打成了肉饼。虽然遇到土匪的时候这帮村民胆子都不大,但一旦碰上了的妖僧,大家伙打便宜人的心气就都上来了。
  反正都是的,即便上报的官府这种破事县老爷也不愿意管,再说了,即便上边追究下来,不还有法不责众四个字在这里顶着呢吗?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白打谁不打?
  可怜两个老和尚,路过此地只是为了讨一口吃食,结果就被这帮善良纯朴的老实人活活给打的背过了气去,甚至人死了这帮村民仍然是不解气,就地给扔到了村门口的乡村土道旁,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结果后来官府查降下来,发现这两个和尚是有度碟的行脚僧。在官府都是挂过号的,怎么可能是的妖人?如果对此事放任不管,朝廷的尊严何在?
  但因为参与打人的村民太多,也不能为了两个和尚把全村的男女老幼都拉过来问斩。所以到最后地保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把其中带头的两个小流氓上报朝廷,算是给了上边一个交代。而村里的村民给这两个顶包的小流氓照看家里,并且把他俩的排位立到了祖宗的祠堂里,也算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
  这件事发声的时候吴耀宗的年龄还不大,只有一个依稀的印象。加上从此之后小平村的村民行事就相对收敛,这些年也没发生关于的案子。所以吴耀宗早把这件事给抛诸脑后了。没想到今天自己如此之倒霉,也被当地村民当成了的。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吴耀宗叹了一口气。随即闭上了眼睛,静候事情的发展。
  当地的地保也怕把事情闹大,出了人命不好担待。但一看自己身边这些咬牙切实的村民,知道事情不能就此罢休。所以就先带几个人把吴耀宗和二牛绑了,准备带到官府交给县老爷发落。
  坐在村民准备的牛车上,吴耀宗的脑袋昏昏沉沉。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之后又会又怎样的命运。
  吴耀宗和二牛两人是否能转危为安,案最后又将如何收场?清水村的村民又会有怎样的惊人之举?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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