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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寰宇浊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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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者究竟去了何处?为何将我留在这破道观?
  唢呐心中无比烦闷,狠狠地剜了江拣枝一眼,冷冷道:“耍小聪明的人,早晚要吃大亏。”
  “唢呐妹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江拣枝翻了个白眼,笑嘻嘻道。
  “……奸猾之辈!”
  唢呐咬着牙骂了一句,恨恨地走开了。
  论嘴上功夫,她完全没法和江拣枝匹敌,最近几次与他口角之争,唢呐都吃了大亏。
  眼见唢呐消失在视线中,江拣枝得意一笑。
  前两日唢呐三番两次讥讽挑衅他,还一口一个“江剪子”,江拣枝也没有惯着他,言辞犀利地回击,末了发现她对自己是女儿身一事十分抗拒后,同样一口一个“唢呐妹妹”回敬她,将其气得不轻。
  少年的心情格外舒畅,收好剑神清气爽地向上清殿走去。
  通往上清殿的甬道旁有一座小花坛,陆挽星闲来无事,正在此处浇花。
  见江拣枝春风满面地走来,陆挽星忍不住道:“喂,江小仙长,奴家方才看到唢呐黑着脸走过,你这副表情,是不是又欺负唢呐了?”
  “没有的事!”江拣枝笑容一收,一本正经道,“明明是唢呐妹妹不懂事,三番两次招惹我,我不过是小小地替度厄前辈教育教育她而已。”
  陆挽星轻笑起来,暗道一声无知者无畏。
  她虽然不知道唢呐是什么来头,但外貌显小的唢呐年纪绝对要比小道士长上不少,而且不是一般的修行者。
  陆挽星之所以敢如此断定,完全是因为唢呐与江拣枝争吵时偶尔露出的一丝杀气,那种杀机令她都有些心惊。
  唢呐手上的杀孽绝对不轻。
  再加上她师从的度厄能与玄元子平起平坐,本领必然不低。
  就凭这几天江拣枝的所做作为,若非是在玄元子眼皮底下,他就算被唢呐扒皮抽筋了,陆挽星也不会觉得奇怪。
  江拣枝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陆姑娘你笑什么?”
  陆挽星抿抿嘴唇,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小道士你真的很勇敢,也很可爱。”
  “勇敢?可爱?”
  江拣枝有些不解,正要问陆挽星何出此言,佳人便已经莲步款款地走开了。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但勇敢肯定是夸我的。可爱嘛,勉勉强强也能算夸赞吧。
  如此一想,江拣枝脸上又泛起笑容,心情更加愉悦了。
  ……
  上清殿内,玄元子双目紧闭,盘坐在蒲团之上,周身萦绕着一股玄妙的气机。
  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江拣枝兴冲冲地跑进殿中。
  “师尊,徒儿已经完成了清浊二气的转化,现在您可以传我浊剑第三式了!”
  玄元子闻言猛然睁开眼,瞬间闪到江拣枝身前,抓住他的手臂细细感应一番后喃喃道:“清浊并行,完美无缺。”
  他的眼中满是惊骇之色:自己这徒弟虽然天赋异禀,但也不应该这么快完成这一步!
  要知道当初他资质最高的大徒弟,也花了两个多月的功夫才完成清浊二气的转化。
  “你是怎么做到的?”玄元子沉声道。
  他有一股隐忧:难道是拣枝体内那魔灵在作祟?
  “就按照通玄经中说得那样做啊,这不难吧?”江拣枝很少看到玄元子这副表情,摸摸头疑惑道。
  “你是否有借助外力?”玄元子严肃地质问。
  江拣枝摇摇头。“这何需借助外力?”
  玄元子凝神注视着江拣枝,但江拣枝表情坦荡,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
  沉默良久后,玄元子道:“你尝试了多少次?”
  “多少次?当然是一次搞定啊。”
  玄元子瞪了少年一眼:“别吹牛,说实话!”
  “师尊,徒儿没有吹牛,就是一次。”
  玄元子在江拣枝头上狠狠敲了一下:“还不说实话!”
  江拣枝委屈极了:“这就是实话啊!”
  师徒二人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
  片刻后,江拣枝眨眨酸涩的眼睛,委屈道:“师尊,徒儿真没说谎!”
  玄元子沉吟一声,问道:“用了多少时辰?”
  江拣枝想了想,道:“大概是四天四夜。”
  回应江拣枝的是一记老拳。
  “你当为师是傻子?四天四夜就算筑基期的修行者也要精神枯竭,你小子不过练气九层,精力不可能支撑四天四夜!”
  江拣枝吃痛地捂住脑袋,更加委屈了:“怎么不可能,累了就让真气静止,暂停休息一两个时辰,精神回复后再继续转化不就行了?”
  玄元子呆住了:清浊二气转化的过程中还能暂停?
  修行者体内的真气并不是静止的,它们会沿着筋脉,每时每刻都无规则地缓慢流动着,而清浊二气的转化过程中,若是出了些许差错,便会功亏一篑,所以暂停是几乎不可能的。
  暂停这个过程,只有一个理论上的可能:修行者能够完美控制体内的真气,在一段时间内体内真气完全静止。
  这完全是天方夜谭!
  修行者固然可以控制体内的真气,但真气的自然流动,就如同呼吸一般,是一种本能,要使它静止难如登天。
  这就好比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在没有任何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他完全不可能做到让全身的汗毛竖起,又或者无端让浑身泛出冷汗,这是违背常理的事情。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做到这种违背本能的事情,绝非易事。
  玄元子复杂地看着江拣枝,道:“怎么做到的?”
  “师尊,这不难吧!”江拣枝疑惑道,“您不是说,修行一途根基最为重要,想要达到巅峰,必须能够完美控制体内的真气吗?”
  玄元子哑然:能够将真气如使臂指便已经是完美了,而能使体内真气完全静止已经超出了完美的界限。
  “师尊你若是不信,徒儿演示给您看。”
  说着江拣枝凝神静气,稍许,玄元子的感应中,少年体内的真气果然完全静止!
  “了不得。”玄元子赞许地看着江拣枝,“要做到这一步,吃了不少苦吧。”
  纵使以玄元子的阅历,江拣枝的根基也是一顶一的深厚,真气凝实程度比之他在这个境界时都要强上几分。
  江拣枝嘿嘿一笑,道:“也没有吃苦吧,相反还挺快活的。前些年摸透黄昏与新月二式后师尊便不再传徒儿新的招式,徒儿便日夜琢磨这两式剑招,有了新的体悟,练着练着就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了。”
  江拣枝拔出腰间的精铁剑,道:“一直没有和师尊透露此事,师尊您不妨看看徒儿的修炼成果,指点一二。”
  言罢江拣枝挥动铁剑,施展出他领悟的黄昏势与新月势。
  少年剑舞如龙,化作道道寒光,他的剑忽而狡黠灵动,忽而凶悍霸道,一招一式间脸上满是动人的神采。
  那是他对剑道的痴狂。
  剑光散尽,江拣枝收剑站好,恭敬道:“师尊,这些剑招脱胎于黄昏、新月二式,徒儿将其命名为黄昏势和新月势,若有不足,请您指正!”
  话虽如此,见玄元子脸上有惊奇之色,江拣枝的眉宇间还是难掩得意。
  “很不错,或者说是完美。”
  玄元子修为深厚,江拣枝剑势一起他便摸透了其中的玄机,故此毫不吝啬地给出了自己的称赞。
  “师尊过誉了。”江拣枝嘴上自谦,脸上却笑开了花。
  “你做得很好,每一名伟大的剑修,都会对自己的剑道有独特的领悟,在这一点上你已经超过了许多庸碌之辈。但也要切记:剑道修行,戒骄戒躁。”玄元子脸色一正,教训道。
  “徒儿明白。”江拣枝立刻换上一副正经的表情,但微微下弯的眼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喜意。
  玄元子笑着摇摇头,看了徒弟一眼,掌中凭空出现一青一蓝两本古朴的典籍,道:“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在这两册书中。”
  江拣枝眼中精光大放,惊喜道:“难道师尊要将它们给徒儿?”
  “你不想要?”
  “当然要!”江拣枝点头如捣蒜,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玄元子便笑着将典籍递给江拣枝。
  书册入手冰凉,光滑无比。封皮没有字,材质不明,但绝非纸质。
  更加奇异的是,虽然从未看到过这两本书,但江拣枝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种亲近之意。
  他忍不住翻开青皮书籍,却发现其中一片空白。
  “师尊,这?”江拣枝扬扬手中之书,狐疑地看着玄元子。
  “向书中注入真气,自然会有图文显现。”玄元子淡然道。
  江拣枝闻言试着向其中注入浊气,但书籍毫无变化。
  玄元子见状道:“页数越靠后,招式越高深,境界不足,真气强度不够,便无法令文字显现,你向前翻上几页。”
  江拣枝闻言将青皮书翻到第一页,果然,书页上缓缓出现一些墨色文字,真是浊剑第一式黄昏的修炼要诀。
  他合上书页,原本无字的封皮上出现了“寰宇浊清剑”。
  待他撤去真气,所有的文字全部消失不见。
  江拣枝连忙取出怀中的储物袋,小心翼翼地将两本书册放入其中。
  随后江拣枝神色一正,一板一眼道:“徒儿江拣枝,谢师尊传道!”
  说完他向玄元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叩首之礼。
  少年对他的玄元子的敬爱无需言表,玄元子眼中有些湿润,恍惚间想起了那些同样对他行过叩首之礼的身影。
  他们都是好徒弟,可惜都不在了。
  心中叹息一声,玄元子将江拣枝扶起,宠溺地摸摸江拣枝的脑袋。
  有徒如此,夫复何求。
  哪知江拣枝连忙拨开玄元子的老手,有些不悦道:“师尊,徒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玄元子的和蔼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随即便释然了:徒弟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自己摸摸脑袋就能开心上大半天的孩子了。
  他怅然若失地收回手,却嗅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气。
  玄元子皱着眉头闻了闻手掌,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
  他狐疑地打量着江拣枝,发现一向披发左衽有如蛮夷的徒弟今日竟然束发结髻,看着颇为工整,并用一只莲花形状发簪固定。
  玄元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怒目圆睁。
  “你这逆徒,给老夫滚!”
  玄元子愤怒的咆哮在上清殿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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