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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天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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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时,王忧的眼中再也不是那漆黑如墨,空旷无垠的虚无之中。他看到了一副此生从未见过的震撼场景。
  他只身处在茫茫宇宙,脚下星斗银河,入眼皆是满天繁星。
  如此波澜壮阔,如梦如幻的场景,看得他像是喝了坛千年佳酿般,迷醉不已,目眩神离。
  忽而,他耳畔再度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
  “哎…华天罡…”
  话虽未完,但其惋惜之意,已全然流出。看来华天罡之死,于这声音所属来说,似是心如明镜。
  这婴孩声音,王忧已是听得习以为常,心中再没有起一丝波澜。
  再度骤闻声音,他再没有左顾右盼,知道看了也是无用,根本找不到来源。只是专心致志地地盯着眼前美景,沉醉其中,心跳如雷。
  看着熠熠生辉的星空,他喃喃道:
  “…这…就是宇宙…?”
  虽然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宇宙是什么模样。但也是拘泥于荧幕之中。当他真正的身临在这浩大茫茫的宇宙中时,心中的震撼程度,恐怕比古人看见天狗食月,更要吃惊。吃惊之余,又觉得美丽无比。
  正当王忧感觉自身渺小得如同一颗沙粒时,声音淡淡地答复了他:
  “是啊,这片星辰大海,是你的征程…”
  声音回荡在浩渺宇宙中,更显虚无空灵。
  王忧眉头一皱,眼神疑惑,问道:
  “我的?”
  声音没有回答他,而是又说了一句话:
  “你须记住,大劫将至,你要赶紧寻找‘时无’。”
  “时无…?”王忧喃喃地重复了一次,他并不知道这是何物,这空灵声音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他云山雾里。
  “时不…我待…”声音断断续续,余音绕梁。骤然消失不见。
  
  还未等王忧仔细思索话语含义。突然,脑海中突感一阵清凉传来…
  “呼…”
  顿时,他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将肺中所有的灼热全都呼了出去,整个人清醒了许多。
  缓缓地睁开眼后,眼帘映入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木制屋顶,十分古朴。
  看着这陌生的屋顶,王忧不禁心生古怪。
  他艰难地转了转头,环顾屋中,这才发现自己躺着一间从未见过的屋子里。
  屋中空无一人,只有四个凳子三张床,两个桌子一扇门。
  他舌头一动,却感觉口中干涸得像是千年未曾下过雨的荒漠。而且喉咙也是干哑刺疼,如同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咕咚”一声,王忧咽了口近乎于无的口水,想要湿润下喉间。顿时,吞咽的动作,扯得他刺疼不已。忍不住眯了眯眼睛。但随着喉结滚动,喉咙中也湿润些许。
  于是,王忧这才觉得自己有了发声能力。
  他张了张嘴,朝着外间发出微弱的叫声:“…有人吗…”声音小得就像是细针掉在了地上,就连他自己都不太确定是否发出了声音。
  但是,话音刚落,外间就立马响起了婉转女声,似在吩咐什么。
  但由于与这相隔得甚远,导致他并不能听清。
  这让王忧忍不住有些着急,口中又渴,肚中太饿。整个人都浑身无力,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撑起身体。
  只能徒劳地躺在榻上,呆呆地看着梁上青瓦。
  忽而,房间的木门被“吱唔”推开。
  王忧听见声音,忍不住侧头一看。
  只见一位身穿浅黄色衣裙,头上扎着羊角辫的圆脸女童,双手正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原来是灵儿。
  灵儿小心翼翼地端着药汤,慢慢地向床边走来。
  她一抬眼,见王忧已经醒来,立刻眼睛一眯,宛若一道月牙,露出两个深深酒窝。可爱至极。
  小姑娘眉开眼笑,回头朝着外间大喊:
  “娘!小叔叔他真醒了,他真醒了!”
  王忧呆呆地看着她,一脸懵逼。
  他心中首先一愣,什么叫自己真醒了?
  不过,转念间就感到心中一暖,知道这小女孩对他很是关心。
  “噔噔”
  随着灵儿的叫喊,外间响起几声急促的脚步,王忧抬眼朝着门外一看。
  只见得一名美若天仙的绿裙女子,正神色匆匆走了进来。
  谭雨莲虽然在门外就知道王忧已经醒来,立刻就让灵儿端了一碗药汤进来。自己则忙着加碳入炉火中,保持火势。
  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但当她一进来,真正目睹王忧醒来时,眉间还是掩不住的喜色。
  她展颜一笑,看着王忧,关心地问道:“你醒了?”
  声音入耳清脆无比,宛如黄鹂。
  王忧点了点头:“是的…”仅仅两个字,刚一脱出嘴边。顿时,他感到口中剧痛,像是皮筋扯断弹在喉间,疼得眼角肌肉不断抽搐。
  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在外。皱了皱眉头,继续强行问道:“…请问…您是…?”不过四个字,却花了他全部的忍耐力。痛得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宛若蚯蚓。
  听见少年的嘶哑声音,让谭雨莲秀眉高蹙。尽管王忧已经竭力掩饰痛苦,但难免还是被她察觉到一丝痕迹。
  心中对王忧的评价,顿时高了几分。
  她没有着急回答王忧,而是先转身从女儿手中接过汤药,递向床上少年,轻声说道:
  “趁热,火枸杞加百年人参熬得,补气。”
  这两味药草听得王忧眼角一跳,枸杞加人参?
  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大碗,只见得褐色的汤药中,正升起袅袅白烟。
  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心中一凛。
  乖乖,百年人参?这不补死人了?
  但此刻喉咙中的火烧火燎,让他也顾不得太多。没有扭捏作态,直接大大咧咧地接过陶碗,吹了吹碗中热气,仰脖一饮而尽。
  温润的药汤,从他喉间直直奔流入了腹中。如同久旱逢仙露,直接从喉间滋润到了他的整片心田。
  顿时,他的四肢百孔都充满了热气,浑身都是暖意洋洋。
  整个人舒坦极了。
  万年戈壁,终得春霖。
  随着这碗热汤下肚,让王忧精气神一振,变得中气十足。
  他再次环视了下屋中,陌生的人,陌生的景。有些疑惑地看着谭雨莲,问道:
  “请问您是?”此时再度开口,喉间再无半点疼痛,口齿清晰,流利至极。
  听少年嗓音恢复了正常,谭雨莲心中石头已然落下,她这才展颜一笑,答道:
  “我姓谭,你叫我师姐便可。”
  灵儿也是不甘人后,还不等王忧问起,就主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抢答道:“小叔叔,我叫灵儿…钟灵儿!”叫了自己乳名还不够,她又强调了下,想要加深印象。
  王忧听得嘴角一咧,笑着点了点头,顺着她的意思,招呼道:“你好呀,灵儿!”不过,表面的笑意下,掩藏了许多的疑惑。难不成这女子,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年龄?
  一念至此,王忧狐疑地快速扫了一眼谭雨莲,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对面目光,全是关怀之意,他这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
  正当三人说话之际,钟礼满头大汗地进了屋子。左手提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布袋,右手抓着一大把青菜。
  一进来,他猛地看见王忧已经醒来,瞳孔剧烈一缩,,心神一震竟是愣在了原地…
  随着他手中力道再一松…
  顿时,布袋青菜全都掉到地上。一滩白米从如同流水般直接从袋中流了出来。
  他丝毫不管不顾,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王忧,惊得宛如结巴:“你…你…你…”
  “你”个不停,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唇枪舌剑风范。
  王忧虽不知为何这青袍男子,为何如此惊讶,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对着钟礼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王忧,打…”
  惯性之下,差点“钱”字脱口而出。还好嘴收得快,忍住了。
  他面色如常,内心却是疑惑不已。
  为什么这个儒生模样的青年男子,为何见到自己醒来,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只见钟礼三步作两步,猛地冲到了王忧身前,伸出右手直直地摸向了少年的头,又轻轻掐了掐他的脸。
  口中喃喃,如同梦呓道:“这…这就是天赋吗?遭受界壁冲击,居然这么快…?”
  王忧醒得如此之快,这让钟礼有些无法接受。
  要论到界壁有多厚实,钟礼对此是极有发言权的。
  就在他刚刚结丹那年,他欣喜若狂之下,纵剑冲天。想要试试天有多高,结果…就不慎撞在界壁之上…
  当时,就连金丹境的自己,那般傲人的修为,都难免昏睡了一个多月…
  这还是他师父出手调理了一番,已经能达到的最快速度。
  可,眼前的小鬼,竟然三天不到就醒来了?
  这让钟礼如何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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