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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入主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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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朝廷方面掣肘,王建彻底放开攻势。
  环绕成都烽火绵延五十里,围城队伍不可谓不壮观!
  当然,陈敬瑄虽然小日子过的很窝囊,但还没到山穷水尽那一步,王建攻的虽急,但并不知道城内情况,短时间还是攻不下来。
  对此,王建集思广益让各路人才出谋献策。
  其中,就有一个狗肉贩子王鹞前来献计,说让自己假装犯罪逃进城去散发谣言让城内离心离德。王鹞见陈敬瑄、田令孜说‘王建也已经人困马乏,很快就会退兵’,私下却对百姓说王建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兵力强盛。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城内哪还有清醒的人?这样官军疏于防守而百姓人人自危。
  这只是搅乱了城内的人心,王建还需要知道城内的布防。
  王建再派其部将郑渥也诈降进城。
  对于有人雪中送炭,陈敬瑄还以为王建真的是人心浮动,丝毫没有怀疑,依旧任命郑渥为将领参与城池防守。这样,郑渥有幸上城头把城内的各方防守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没几天,郑渥就消失在了城内。
  这样,王建对城内的情况了如指掌。陈敬瑄如赤裸羔羊般摆在了王建面前。
  鉴于郑渥的功劳,王建收其为义子,改名王宗渥并任命为亲从都指挥使!
  知道城内虚实,王建有了底气,进攻更加频繁。陈敬瑄每次出兵迎战都是失败,慢慢成都附近州县全部失守。此时,王建又占了新都,截断了彭州方向的运粮之路,这样,部队也没了粮食供给。
  吃不饱肚子,部队自然要闹情绪。皇帝还不差饿兵,以陈敬瑄的威望就渐渐压制不住手下的不满,即使出来慰问大家,高喊加油干,士卒都爱理不理。
  口号喊的响,没有包子馒头香。
  城外,王建也慰问、鼓动将士们说:“城内繁华似锦,有朝一日进城,金银布帛女人都任你们享用,节度使这位置我们轮流坐。”
  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开开空头支票,但将士们听得兽血沸腾。
  
  到七月二十四辛丑日,田令孜也坐不住了,主动登城服软,在两军阵前打人情牌。
  田令孜说:“老夫对你这么好,你为何还要来围攻我?”
  王建滑溜的如泥鳅一般,自然不会理屈词穷,反而忽悠说:“父子之恩怎么能忘?但朝廷命令我讨伐不接受取代的人,我是不得不这样啊。倘若您这时改变主意,那我王建岂敢还有他求?”
  听到王建的忽悠,想起过往蜜月期的父慈子孝。不知城头风大还是真的感动,田令孜听得老泪纵横,若有所思。
  当晚,田令孜亲自带着西川节度使官印符节抵达王建军营。
  田令孜为什么能自由取得陈敬瑄的官印?
  
  当晚,军中山呼万岁,响遏云霄。王建也是激动的‘内牛满面’,十分感激田令孜,并请求恢复当初的父子关系。
  七月二十五壬寅日,陈敬瑄打开城门迎接王建。
  成都已是自己囊中之物,王建选择性的遗忘上次承诺将士的‘金银布帛女子任君自取、节度使轮流坐’的大话,派出部将张勍为马步斩斫使,先行进城,对犯奸做科行为实行先斩后奏之权。对将士们自然也绝口不提上次的承诺,只是告诫大家说:“我们三年来苦战上百次,才得到城池。你们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富贵,但千万不能烧杀抢掠。我已经派出张勍护卫成都,对一切恶行可以先斩后奏。如果你们犯了事,幸运的话抓到我面前,或许还有一命,不幸的话被他逮到直接杀了,我也是有心无力的。”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王建这是双管齐下,以后大家有怨言也只能怪张勍铁面无情,可怪不到自己头上。
  虽然王建已经警告过大家,但士卒们呢?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旦进城,那就是脱缰的野马,想着发点战争财的自然还有人在。
  有王建的尚方宝剑,张勍这个唱黑脸的毫不留情,抓了一百多人,都用捶胸之刑处死,弃之于市,杀鸡儆猴。
  这个刑罚有点残忍,纯属张勍个人爱好。
  虽然残忍,但是有效,有前车之鉴,其他士兵才不敢往枪口上撞。张勍也被人称为“张打胸”。
  七月二十六癸卯日,王建正式进入成都城,自称西川留后。
  这一进入,就奠定了前蜀的几十年基业。
  从现代商业角度上说,王建从一个流动小摊贩,通过融资成功引进朝廷方面的资金一起开了公司。朝廷代表韦昭度管理水平太差,沦为冤大头,让王建借鸡生蛋,一路发展壮大。双方合伙,一方赚的盆满钵满,一方还在亏本。一年后,朝廷方面因为看不到收益想撤资,王建趁机又是一番威逼利诱逼走合伙人成功垄断企业股份。最后吞并了陈敬瑄企业跻身国内十强之一。
  冤大头唐昭宗平定了西川,却为他人做嫁衣,也永远失去了西川。
  很多人明智的选择了忽视王建当初的承诺,但总有些愣头青还把那‘承诺’放在心上。
  小校韩武就是典型。
  这个愣头青真以为王建说的节度使可以轮流坐,于是经常在节度使大厅就起身上马,丝毫没有上下级的尊卑之分。大厅办公人员牙司制止他这行为,被他怒气冲冲大吼怼道:“司徒(王建)许诺过我们节度使轮流坐几天的,在大厅骑马又算什么?”
  这一下当初只是为了给大家鼓劲而做出的戏言闹上台面,让王建很下不来台,满脸发烧。
  人都是要脸面的,何况一地领导人。王建跑惯江湖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不几日这名小校就死于一场意外事故。
  除掉这个不懂事的愣头青,王建还是很重视手下感情的,一直跟随他的自然少不了富贵,可以到各个州去上岗,期间又收了两个义子文武坚改名王宗阮,谢从本改名王宗本。就是陈敬瑄手下的人才也是以礼相待,都挖了过来。
  每个集团能稳定发展都离不开草创者识人才、用人才。
  李克用、朱全忠、钱镠、杨行密、王建等都是,而陈敬瑄、时溥、孙儒、朱瑄等不能识人、用人的集团终将破产,成为历史云烟。
  对于陈敬瑄,王建也没有如何。卸磨杀驴还太早,先安置吧。于是任命他儿子陈陶为雅州刺史,让陈敬瑄随儿子去雅州养老。等到第二年才把他贬为新津故里安置,用一个县的田租赋税来养他。
  如果仅是这样的结局,那也算皆大欢喜,陈敬瑄得以善终。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王建要想高枕无忧,到公元893年,陈敬瑄、田令孜终究没有挨过那一刀。
  王建攻成都期间,朝廷、李克用、杨行密、朱全忠也没闲着。
  四月,朝廷任命武安节度使周岳为岭南西道节度使。
  五月,唐昭宗立皇子李祐为德王。
  李克用呢,腾出手来自然要报仇了,第一个还是云州节度使赫连绎。
  这两人的仇恨比朱全忠长的多,何况柿子要捡软的捏。
  李克用大举进攻云州,在北河大败赫连绎,进而围攻云州城。
  新仇旧恨,李克用发动三军猛攻云州。
  这次李匡威来不及救援,赫连绎坚持到了七月就弹尽粮绝只得投奔吐谷浑,从那迂回投奔幽州李匡威。
  李克用把云州划入版图,走个形式奏请大将石善友为大同防御使。
  不久,李克用又在邢洺节度使李存孝的建议下派人攻打镇州。自己亲自南面的泽州、潞州一带巡视工作,又进入怀州、孟州境内。
  李存孝为啥要请李克用进攻镇州?当然也是希望立下功劳压政敌李存信一头。
  杨行密也想努力消灭孙儒,于是派大将刘威、朱延寿率兵三万在黄池与孙儒展开对决。
  刘威、朱延寿都是他的得力助手,是淮南三十六将之一,其中朱延寿还是他的小舅子,都值得信任。
  不是主动进攻就能取胜,孙儒能混到今日也是有几把刷子的。
  刘威、朱延寿大败而回,孙儒占领黄池。
  孙儒后续的故事印证了一句话: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孙儒有能力,还有刘建锋、马殷在帮他,但其血腥杀戮之下连上天都不帮忙。五月,洪水暴发,把他的各个营寨摧枯拉朽把冲垮,这样孙儒也只得返回扬州。
  临走前,他派手下康暀守和州,派安景思守滁州。
  借老天爷帮忙缓过来的杨行密开始派李神福攻打和州、滁州,逼得康暀投降、安景思逃跑。
  锦上添花的是,不久,朱全忠就派代表来和杨行密洽谈联军消灭孙魔王事宜。
  身为杀人魔王,孙儒听到两人图谋自己也全然不惧。
  这段时间,他势力发展很快,有些底气。
  孙儒身上很有秦宗权的特点,短期内,涸泽而渔的发展比按部就班发展要快的多。他有信心先消灭杨行密再向老对头朱全忠宣战。于是向各地藩镇发布通知(碟文)历数两人罪状,最后大言不惭说:“待我平定宣州、汴州再引兵入朝,清君侧。”
  没有主角光环又被上天厌恶的孙儒注定是一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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