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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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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始皇十七年,韩王安九年。夏。
  墨翌不知不觉已经在墨冢待了三个春秋,不小的房间被他划出几个区域,还用小木板特别注明:铸剑区、机关区、墨家学说区、辩论区等,本来不小的房间看起来却是狭小、拥挤。除了这些,便只剩下一床、一茶案。
  铸剑区:一柄奇丑无比的短刀,粗糙的不忍直视,这是他第一次的作品。
  机关区:木偶童子,他放在案子边上,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机关术而非木偶。
  “哼哼,终于可以报仇了,两老儿等着吧。”墨翌从机关区的一个案桌下爬了出来,此时的墨翌比三年前,多了一份成熟、多了一份稳重、也多了一份莫名的自信,而这由内心散发的自信,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时光总是飞速流逝,不给任何停留,岁月会在每个人脸上留下印记,证明岁月来过,墨翌的头发已经是黑白交加,分不清是百多仰或是黑多,特别是他的双手,已经粗糙,一层又一层的老茧,指型亦有些微微变形,这便是他长期打磨机关所致。
  岁月喜欢留下痕迹,他却习惯了遗忘,不再去计较以前是怎么的自己,哪怕那些真实梦境出现,他也当成是自己的梦。
  或许,有一天当真是记忆恢复,他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此时他只想过好现在的自己。
  “铛铛铛”九声巨大的钟声响彻了整个墨冢,九为大,而墨冢九声巨钟之声,表示墨家出现重大变故,墨翌脸色也为之一变,因为他到墨冢这几年,最多听到四声之钟。
  来不及细想,即赴中央大厅,赶到的时候,墨家弟子已经基本来到中央大厅区域,只是议事厅内皆是各门门主,法仪有权利参加,墨者与兼士只能在外面等候。
  “哎,在墨冢这么多年都未听到九钟,这是什么大事啊。”
  “是啊,是啊,那年前任钜子坐化才六钟。这比钜子羽化还多三钟,会是什么事情呢?”
  “我在墨冢才四个年头,最多听过三钟,是因为要派墨者协韩御秦。”
  ......
  墨翌听着大家议论纷纷,内心即是好奇、又是担忧。然,他现在又猜测不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故脸上的表情跟众多墨家子弟一样迷茫、好奇与凝重,因为不管是什么,九钟便是非同小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杜全,杜全,里面什么情况呢?”墨翌看到前面不远的杜全,便跻身前去问到。
  “不......不......不知道呢?”他紧张的游街结巴。
  “墨翌,墨翌,墨翌可在?”墨家执事从议事厅跑出来高声吼叫,脸色甚是凝重,亦有些发青。
  大厅之内,钜子、门主、法仪无一缺席,脸色甚是凝重,而钜子腹敦虽然年纪不大,可以说刚入壮年之列,然,现在已经满头白发,脸色枯瘦蜡黄,已是风烛残年之景象。
  “潘陌,你简单跟墨翌介绍一下情况吧!”腹敦的咳嗽也越来越厉害,说一句话便已经气喘吁吁。
  原来,此时的秦已灭韩,因为韩国在七国中为最小,而所处地位却至关重要。如不灭韩,便会扼制秦由函谷关东进之道路,所以秦要并灭六国,必须首先灭韩,这一年,秦,为彻底灭韩,派内史腾率兵再度对韩进攻,连年的征战此时韩已无力抵抗,韩都陷落,俘虏韩王安,现已把韩地改建为颍川郡。
  “《战国策·原序》中云:万乘之国七,千乘之国五,敌侔争权,盖为战国,贪饕无耻,竟进无厌,国异政教,各自制断。如今,诸侯并起,各自为政,合纵连横终究是抵不过各自私欲,韩,虽有远者括蔽洞胸,近者镝弇心的天下劲弩,可惜后期腐败的韩朝堂,鼠目寸光、只顾眼前蝇头小利而不能结好山东诸侯是韩亡的直接原因。”听到韩已亡,墨翌心中一股难言的惆怅,至于为什么心中又没有缘由,只是把韩亡简要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哎.....”钜子腹敦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墨翌,当初我为了韩之黎民远离战争之苦,让八百墨家子弟协韩御秦,如今收到消息,尚有三百墨者与韩将士、子民被困云梦山,我想让你去解救这三百墨者,你可愿意。”
  “愿意,请钜子放心。”他此时连想到没有想便答应了,因为他心中明白,钜子把这个任务给他,那么钜子一定有他的道理。
  “虽然你的武功尽失,但现在你的墨学与机关术已经小有成就,应该可以自保。只是一切皆要靠你自己灵活完成。”剧烈的咳嗽声,他掏出丝巾擦拭嘴角的血迹。
  这三年中,他与钜子交谈过多次,也知道了自己原来是流沙冷痕,秦国的第一通缉要犯,至于其他钜子了解不多,所以也没有下文。而他,更喜欢现在的墨翌,而不是以前的冷痕。
  天空,越来越暗,乌云一层又一层积压在一起,狂风开始肆意的怒吼,闪电劈开乌云,雷鸣之声便滚滚而来,暴雨在沉默之中爆发,雨滴如脱缰之马,粗犷、不羁。
  “墨法仪,您看还需准备些什么?”望着窗外瓢泼大雨,墨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额......鲁大个,还是叫我墨翌吧,法仪听着别扭。”转过身锤了锤他脖子上挂着的斧头。
  “这么大的雨,江面能行舟吗?”看着窗外狂风暴雨墨翌心中有些担忧。
  “不用担心,看看俺这吨位,保证稳妥。”鲁大个呵呵一笑,似乎对自己的身材十分满意。
  “嗯。出发吧。”他再次看了看屋外的暴雨,形成一道道雨帘,远处的景物一片模糊。
  ......
  三条人影,三顶橘黄的油纸伞,雨,噼噼啪啪的打在油纸伞爆开一朵朵雨花,身后紧紧跟随着三匹骏马,其中一匹枣红色的马格外引人注目,连续数日的狂风暴雨,阆水河水暴涨顺风而下,速度竟然快了数倍。
  韩都,城外郊区,破庙。
  眼前的景色墨翌似曾相识,枣红马啾啾嘶鸣,围着破庙门口的一颗枯死老树转了几圈,猛的抬头嘶鸣。
  “这里怎么很熟悉呢?”墨翌眼睛死死盯着破庙,然,头脑一片空白,没有丝毫印象。
  “法.....墨翌,这是你受伤地方,没有一点印象了吗?”本来鲁大个还想叫法仪的,看到墨翌转过来的眼神,立马改了口。
  “墨翌,此时雨大,我们现在这里避避雨吧。”杜全看着一脸凝重、迷茫的墨翌说道,况且这一路过来,确实也需要歇息歇息。
  破庙之内,阴暗潮湿,布满蛛网、落尽灰尘,窗户已经脱落,风,呼呼的吹进庙内,屋顶的网片亦是残缺不全,雨,便顺着空隙滴答滴答飘落下来。
  鲁大个找了一块稍微干燥之地,找了些干燥的木材升起了火堆,噼啪的火焰在庙内燃烧,空气中腐烂的味道渐渐被火给冲散,呼吸也顺畅了起来。
  “怎就没有一点印象,不过这里的一切又似很熟悉。”墨翌摇了摇头,眼睛环顾着四周。
  “钜子曾说:你受伤,是因为你根本没有出手,而是在......是在......找死。”鲁大个拨弄了一下火堆,火焰更旺,三人湿透的衣服被火一烤,顿时觉得浑身难受,闷热又潮湿。
  “哈哈......笑话,杜全,你觉得我像找死的人吗?”
  “不像,特别不像,墨翌爱惜生命,怎么可能找死呢?”
  “鲁大个,听见了吧,听见了吧。”
  “但是,冷痕找不找死我真的不知道。”杜全哈哈一笑。
  “六哥,你.....你......你真神。”鲁大个对着杜全伸出了大拇指。
  “你想啊,本来一招便可取对方性命,反而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这......这......这算是失手或是自杀。”
  ......
  虽然大家都在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打发这暴雨中无聊的时间,然,墨翌心中却难以平静:以前为什么会想死呢?
  蛛网上一只蜘蛛静静的挂在网上,等候着食物的到来,不急、不燥,陷阱已经布好,猎物什么时间出现,则不是蜘蛛所能控制。等待,是最明智的选择,等待,需要耐心。
  “叮、叮、叮”一阵阵驼铃声由远渐近,不急不缓,胜似闲庭信步。铃声,在暴雨之中依然清晰。
  “七弟,看到墨翌,我去看看。”杜全心中甚是奇怪,总有一丝不安之感在心头萦绕。
  “杜全,别紧张,我又不是废人。”说罢取出非命,微微一笑继续说到:“你们两人可是领教过的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人,而他们的脸上出现了尴尬之色。
  “行走江湖,小心谨慎是必须的,然,杜全你心中觉得这样暴雨天,竟然有如此奇特的铃声,便想一探究竟,这样才心安是否?”看着杜全点头,继续说到:“铃声怪异,却是异常光明正大,故稍安勿躁。”
  风,还在怒吼,让这破败不堪的庙宇摇摇欲坠。
  雨,依然飘摇,洗刷着满是疮痍的天下。
  铃声已止,沉重的脚步声在庙宇的台阶上想起。
  一步,又一步,不急不缓。唯一的区别就是铃声已停。
  “哎......小易,你在边上歇息一下,那边有几匹马,阿爷看看里面是否有客。”浓浓的叹息声,声音嘶哑略显疲惫。
  “嗯。阿爷小心,小易不动便是。”声音稚嫩,却又乖巧懂事。
  “外面风寒雨大,请进来烤烤火。”墨翌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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