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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秦缺有些狰狞的对着水面，摸着脸上被倒映而出的红色痕迹，喃喃自道：
“那小魔女疯了，为了踢我，两只脚都不要了，幸好我是正人君子，不会去看那袍下，咳咳咳，的风光。”
“不过，好像是白的？”
“不不不，应该是淡黄色。”
“不对，应该还是.....”
“呸，龌龊，我怎么变的这么龌龊了。”
他又揉了一下自己的脸：“嘶.....现在练功就好了，炼其他的，还是算....”
说话的嘴巴突然就闭上了，秦缺整个人汗毛瞬间炸起。
因为水面倒影中突然出现了另一张脸，以及一道刀光。
破瓦房。
老吴头结束了今天的溜弯，背着个手，晃晃悠悠的路过路边上的大青石，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可就在路过那个惹祸精的屋前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半开木门之后的景象，两道苍眉皱起：
“刀迹，枕头少了一角，是会追踪秘术的人？这小子到底惹了什么势力？杀心如此激烈，昨晚刚失手，现在竟又来了？”
“嗯.....”
原地低头思索了片刻。
“唉。”他还是轻叹了一声，迈开了脚步：“听天由命吧，救一时救不了一世，自己惹的祸，终究还需自己背.....”
“扑通。”
拼尽了全身的反应和力量，秦缺硬是跳进了灵潭中。
而那道刀光也与他的脖子错开，擦在了背上，道道血迹随后跟着水面的波纹散开，消失于无形。
没给目标回头的机会，甚至没有给喘息的机会，杀手砍出了第二刀。
与其同至的还有一句话：“反应很快。”
“啪.....”
反应的确很快，因为水面腾起了一朵浪花，而他的第二刀又空了。
看着空无一物的水面，杀手脸上虽有惊讶，但实际一息都没有犹豫，直接就跟着跳了进去。
灵潭之下。
秦缺在尽力往水底游去，可灵潭并不是什么千年深潭，没有多大功夫，双手就摸到了有些滑溜的潭地，不得不回身往上看去。
而迎接他的正好是一道携带着无数细小气泡的刀气。
刀气近在眼前，可秦缺脸色却并不惊慌，右脚往潭底轻轻点，整个身子就往左侧去，让道致命刀气只是悠悠斩断了额前飞扬起的长发。
杀手的目光微微一凝，而后右手斩舞，就又是一道透明刀气打出，飞向目标。
见又是这一招，秦缺微微咧开嘴角，身体随水而动，玄步之感由然而起，带着优雅之感，腾挪的躲过了这招。
看见自己的刀气再次被躲过了，杀手面色紧绷，右手又挥舞出数道刀气，双脚立刻蹬动而起，跟随在了刀气之后，一刀直指目标人头。
可这一套看似颇为缜密的操作，却又都被嘴角依然带着嗤笑的秦缺以极其灵动的身法一一躲过了。
看着那道已游到自己头顶的身影。
杀手嘴巴微张，露出了惊异之色。
秦缺冲他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升起中指，又摇上了两摇。
杀手的脸阴沉了下来，体内真气涌动，几道刀气抬手而出，身体的游动速度也比之前更猛上几分，直直向目标冲去。
结果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秦缺又跟他换了个位置，回到水底去了。
“沙比。”
口形做出一声国骂，嘲讽的中指再次竖起。
“唰。”
那属于真海高手的刀气也再次出现。
“曹你马。”
“唰。”
“雕你老....”
二人就这么一去一回，你来我往，在这灵潭之下玩起了移形换位的游戏。
可在换了五六次后，不断利用玄步之意的秦缺就装不起来了。
不光体内的真气快要见底，肺里的气息也快不够了，跟这气脉悠长的真海期杀手在水底比消耗，到最后，恐怕还是死路一条。
杀手看出了他脸上的迟疑，心也瞬间明白了这点，身体静浮于水中，手上的动作变缓，刀气也变的稀稀拉拉起来，看样子是准备不费功夫的把这个如鱼得水般的小子耗死在这潭下了。
感到了杀手的变化，这次轮到秦缺的面色开始阴沉了，一时的得逞并没有影响最后的危机，跑出水面，没有了水的阻碍，定会被灵海刀修几刀弄死，可往下跑潭底又无路，只会被活活憋死，现在的处境可真是应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句话。
“唰。”
又迎面躲过几道刀气，他的脸色更坏了：
该死，一点希望都没有，这样只会被活活拖死。
可真就没希望了？
“砰...”
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这道从身后扩散而出沉闷的响声也击散了心底的沉哀。
回头一看，秦缺的脸色三百六十度转变：
“这.....”
来不及多想了，慌不择路的他汇集起体内全部真气，冲向了那口被刀气打出的黑暗水道。
见此意想不到的一幕，杀手的眼中透出微微错愕之意，但看着那道快要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身影，随即也提气跟了上去。
水道很狭隘，且没有一丝光线，昏昏暗暗的，好似没有尽头。
没有回头的机会，秦缺沉住最后一些气，向前游去。
水草时不时的佛过蓉儿在脸上留下的印记，摸着岩壁上的一些奇怪的痕迹，他不禁在心里推断起来：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看样子这条水路是被人故意挖掘出来的？
杀手则一路跟在了后面。
看着前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朦胧身影，他握紧刀柄，而后又松开了，水道太窄了，刀气极难挥出去，就算强行挥出去，万一人没打死，把这水道搞塌了怎么办，到时候自己可还要陪葬，不如先让这灰袍小子往前游，反正再怎么游也游不出这必死的结局。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你追我赶了二三十息。
相比于后面依然心平气和的杀手，前面的秦缺已经快顶不住了。
水道幽闭昏暗，不知何时是头，后面又有致命威胁紧紧跟随，再加上而自己体内的气息也即将告罄，在这三重恐惧下，他的内心又开始哀叹起来：
“哪来什么希望，还上一条死路呀，早知道，我就....”
“.....”
“！”
哀叹戛然而止，水道已过，一片广阔而又陌生的水域就这么展现在了眼前。
抬头向上看去，朦朦光亮折射而进，在大群灵鱼的鳞片之上再度焕发华彩。
没时间思考为何这里会出现大量灵鱼，秦缺双腿拼命划动，向上游去，肺里的气息都快要没了，得趁现在跟杀手拉开了差距，赶紧上去吸两口，再拖下去，恐怕就真得窒息送命于水底了。
可就在他直直冲向未知水面的时候，两团浮动在水中的红色鬼火，盯上了这细皮嫩肉的闯入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