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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上清真人 / 第十八章 侠客同行

第十八章 侠客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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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钟离便到了处渡口,屋舍鳞次栉比,道路横七纵八,渔舟唱晚,灯火齐鸣。“系船日落桃源渡,跋马云埋青阳关”钟离看着那江上的往来的船舶不由发出感叹!
  “少年好诗文啊?”路旁一位年逾花甲老人,虽皓首苍颜,却是目光炯炯、精神健旺。
  “老大人安好!不知这桃源渡客馆在哪?老大人可否指条明路?”钟离问候道。
  “哈哈!少年人往前走吧!前面哪‘桃园馆’便是了。”
  “老大人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回八极之表。多谢!”钟离便驱使马车向前走去。
  老人望着钟离离去笑了笑“呵呵!拍马功夫不够啊!”
  车水马龙不绝、万家灯火耀热。
  这处‘桃源渡’异常繁荣!街道上有些衙役打扮的人佩刀前行,脚踏八字,双手挽后,东张西望。周围的小商小贩弯腰恭贺、示文交钱,那些个‘城管’虽是满口大话,秽言秽语,却也不动手动脚,收人好处。
  “想不到这里也有城管啊!”看的钟离“啧啧”作响。
  不一会便到了一处牌坊下,上面写着‘桃源馆’,而牌坊后面则尽显一片繁荣。
  行人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万众灯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盛唐民众对于泱泱盛世的自得其乐。
  “这大益皇帝确实有一套,一片小小的渡口都快赶得上青川城了!”钟离随意挑选了家客栈,名‘永安客栈’。
  门前招呼旅人的店小儿,见钟离驾着马车前来,便急忙上前牵住马缰说道:“这位客官,是住店?”
  “嗯!你这有什么好酒菜?”
  “咱们这‘永安店’好酒菜都有!小的把您这马车赶到马窖里,你亲自看看、挑挑?也好符您口味。”说完便呼了位小厮,牵马入窖,自己则带着钟离往里走。
  “掌柜!来贵客咯!”小儿将钟离带到‘前台’便继续外出迎客。
  “这位公子安好!不知想住间什么样的房间?”掌柜问道。
  “二楼靠江!”钟离想都不想就要求说道:“顺便送点饭菜上来。”
  “好的!您请!”掌柜招呼了位小厮带钟离上楼。
  ‘开门见山’,没有现代总统套房那样豪华,却是典雅端庄、风雅内敛。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夕阳,细细打量一番,窗旁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床上是一床锦被,中央则是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细腻的感觉。
  靠近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竹窗上所挂着的是一匹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
  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沉香袭人而来,钟离只觉得清香入肺、魂来神归;入房向壁上看时,有不知是谁画的《山竹图》,两边有位落款大益辛夷的一句诗,其云:寒尽江河暖,春归桃叶新。
  “不知客官想吃点什么酒呢?我们这有独家的桃花酒......”
  “一小壶桃花酒,随便两个菜就可以了。”钟离说道。
  “客官您先入座,酒菜随后便来。”小厮招呼了会儿便关门离开。
  钟离将身上的包裹放在木桌上,开着窗外的世界。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整个桃源渡是建在大江与一条河里的交汇处,支流水流教急,宽约六七丈,河上有座大桥,横跨河面的弧形大桥洞倒映在水中,月光下大桥像一条宽宽的腰带,束在河上,给湍急的河流增添了别样的风采。
  差不多一刻钟后,小厮将酒菜端了上来,钟离便离开窗户,开始吃晚餐。
  这里的人也是一天三顿,大概早上八点吃一次,中午一点吃一次,下午五点吃一次,晚上加餐大多也只是吃点糕点。
  向钟离这样差不多七点吃饭的很少了。
  樱红的酒水在杯中婉转,美酒清冽甘醇,酒香飘至数里之外。
  桃花盛开飘洒香,浓香甘醇沁心房。
  等到店小厮将碗筷拿走后,钟离便坐道床上看着李振的骨瓮,阵阵发神,
  酒水不烈,但后劲较大。饶是钟离这个大半个修道者,也是脑袋昏沉,渐渐睡去。
  ........
  早上钟离被窗外的繁华叫醒,睡眼惺忪的推开窗户,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唉!喝酒误人啊!”钟离后悔万分,本来打算是早点起床打坐修行的。
  眼前繁华无比,比之青川还要热闹。
  许多游客凭着桥侧的栏杆,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大江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人行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大桥南面和大街相连。
  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墙郭外的官道,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牌坊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大的店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钟离收拾好后下楼,早上的客栈较为冷清,店小二也都坐在屋内。
  “掌柜,这渡口能到翼城吗?”钟离问道。
  “公子可以先坐船道青阳关,交了通关文牒,再到了大穗国,走个一两天到招远渡口坐船便可以到翼城了!”掌柜疑惑的问道:“公子是要去流云国?那边现在可不安定!”
  “哦?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说发生了叛乱,叛军在攻打流云皇都!”昨晚送饭的小厮说道:“好像听说除岁宫的仙人都介入了,客官去那边可要小心啊!”
  “这马市怎么走呢?”钟离想把马车买了,毕竟坐船也不大需要。
  “公子可将马车买个永安店!那马似军马,车身雕刻也是军需样式!能值百来两银子。”掌柜见钟离稍许迟疑,便说:“这永安店也有售卖马匹的商店,大多买的是军队衙门里淘汰的马匹,是不会亏了公子的。”
  钟离便将马车整个卖给了这永安店,扣除昨晚的住宿费用,如今钟离的身上大概还有一百五十两左右。
  “唉!住一晚居然要十多两银子!坑人”钟离走在大街上。
  望着人流不息的街道,钟离又有一种入世的感觉!修道、修道!差点让自己远离整个天下!
  一个孩童手拿拨浪鼓领头,后面几个小发出喊声、喧闹声欢快的跟着,天真烂漫的笑脸,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孩童时时期的热情,完全抒发在那欢快跳跃的鼓点之中了。
  几个小孩在打闹嬉戏中离开远去。
  “啧啧!手法不错”钟离跟上了那几位小孩。
  .......
  远远望去,一群混混将那手拿拨浪鼓的孩子围在中间,毛手毛脚,很是嚣张。
  为首的是位发梢偏黄,瞳孔灰黄的青年,似有胡人血统,是名副其实的小黄毛。小黄毛掂量了钟离的钱袋,抛了抛,有点沉!打开来看都是些碎银子和一些个铜钱。
  “小迅哥儿今天收获颇丰啊!哥几个笑纳了哈!”小黄毛放肆大笑,将拿钱袋放入身上。咋呼着其跟班儿搜那孩子身!
  “就知道你今天不老实!”看着搜出来的些铜钱,小黄毛脸色乌黑,乌云密布,似要将雷霆怒火发泄出来。
  黄毛一巴掌将那‘迅哥儿’掀倒在地,一脚踩在其脸上,破口大骂:“谁教你的?还敢私藏了!长胆子了不是?”
  黄毛接着踹了几脚,向‘迅哥儿’扔了把个铜板,讥讽说:“赏你的!还不捡起来?”黄毛见那名迅哥儿的孩子连忙将那几个铜板拽在手心,顿时大笑道:“你还真敢捡啊!”
  迅哥蜷缩身体任由黄毛脚踹,身体青肿,淤血难消。
  似乎黄毛气消,又骂了几句,让那孩子过几天再来上缴保护费,带着几个混混跟班迈着螃蟹步,笑哈哈的离去。
  钟离见那孩子气息尚存,便像那几个混混追去。
  黄毛几人边说着边笑,商量着这里赌一把,那里睡一觉,一群人很是开心。特别是黄毛手捏着钱袋绳子,将钱袋轮的飞圆,双脚在那光滑的地上摩擦,舞姿感人。
  黄毛见前路有位年轻人手持铁剑,背对着自己一群人的时候,才停下脚步。
  “咋的?有何贵干啊?”不等黄毛开口,一名小弟便钟离发问。而后一脸媚笑对着黄毛说些钟离年轻气盛、需要调教之类的话。
  黄毛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望着钟离说道:“正主来了?以后可要小心点,别被些阿猫阿狗再给偷了去!”
  指了指那些跟班继续说道:“这次咋哥几个帮你要回来了,花费老些气力了,这就当做报酬犒劳咋几个啊!”
  最后还不忘拍了钟离肩膀几下,说道:“剑是凶器,可别忘了开锋哦!”
  几人大笑准备离开。
  “呵呵”钟离笑道:“你们看一下就知道开没开锋了!”
  “给脸不要......啊!”一小弟刚开口便被钟离一脚踹飞了出去,以剑鞘为剑,运使剑招,顿时几人眼花缭乱,一吸之间便被打倒在地。
  钟离便对着黄毛说道:“来!看看剑锋开没开!”
  钟离嘴角微笑,拔出铁剑,随即流光一剑,向着黄毛刺去!本来钟离打算吓唬吓唬黄毛,谁知黄毛突然向前,钟离来不及收手,见要刺穿黄毛,钟离便任由天命,尽等落幕。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林中响起,一片绿叶急速飞来,像是利剑横空,直下九天,打在即将刺穿黄毛的剑上。
  一道巨力袭来,钟离手掌脱力,握不住剑柄,铁剑被打飞了出去。震的钟离手臂发麻,急忙一掌将那黄毛拍开,观察四周。
  定眼一看,才发现有位中年人站在远处的树梢上,青衣微飘,精神饱满,近乎天人,与那大树融为一体。
  那人先前不曾主动展露气息,也难怪钟离没能在一开始便察觉有人。
  钟离‘哈’了一声,对着那人说道:“和有贵干?”
  那人身形一动,翩然落地,未惊起一丝痕迹,说道:“我很好奇!”
  “哦?好奇什么?不会是我吧?”钟离稍微退后,怕遇到一些个另类爱好的人,打得过还好,打不过就玩完了,毕竟现在的钟离也是一方美男了。
  那人见钟离后退一步便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见你精神自满,神意自发,一身真气翻涌,内力澎湃!一身武学却是陌生异常,想来是山上之人!便跟来看看。”
  “哼”钟离冷哼一声,望着青衣人,戒备异常,说道:“并不是山上人士,只是出来游历一番,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青衣人回答:“我叫徐侠客,流云国人士。”
  “流云国?那你跟来作什么?”钟离不解。
  “加你年轻气盛,发现东西被盗,心中有杀意,怕你失了分寸。毕竟闹出人命就不好了!”那徐侠客说道。
  “小毛贼罢了!怎么会杀人呢?”钟离戒心稍放,走向一旁,捡回铁剑。
  一片树叶清翠透绿,残留着淡淡剑气。叶尖直直扎进剑身,自身却没有任何损坏,可见眼前之人武学之深,剑法之高。
  一手打掉树叶,将剑收回剑鞘,拱手对着徐侠客说道:“前辈真高人,如此剑术,定是一方剑豪了。”
  “你说我心含杀意是怎么回事?”钟离问道。
  徐侠客也不隐瞒,向着钟离说道:“你内心有恙,愤懑不平。以你的功力,让开他绰绰有余,却直直向前,毫不停留,或许你自己没发现罢了。”
  “.......”钟离漠然。
  “要不是加你心有犹豫,我是不会出手阻拦的。”徐侠客说道。
  “哼!假如我没有犹豫,出手杀人呢?”钟离一边搜取那几个小混混的钱财,一边说道:“不出手是等我杀了他,你再抓我报官?”
  徐侠客沉默了片刻说道:“虽然善恶有报,我还是会救他的!”
  “哈!”钟离不一会就将所有的钱收归所有,数了数发现多了许多。
  啧啧作响,钟离笑了笑对着徐侠客说道:“还赚了五十几两!分你一半?”
  徐侠客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我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赌那孩童的心思!”徐侠客望着钟离。
  “好!我赌他现在大概回家,挽救贫困的家庭!”钟离说道。
  徐侠客笑了笑并未说话,只示意钟离跟随他一同发现答案。
  ........
  远远跟着那踉踉跄跄的孩子,十二、三岁的孩子挨了这么多下,钟离看着都疼,那迅哥儿却是咬紧牙关,死命硬撑,向着家药铺走去。
  或许是那家的老大夫心善,多给了几味药不说,还少受了些钱!那还孩子却一声不吭的拿着药便往一边跑去,中途就路过一家包子店,也只是看了看、吞了吞口水,丝毫不停留。
  两人最终跟到了一处破败的院落,里面有妇人咳嗽,虚弱教导;有孩童欢笑,轻声轻语。
  不一会便烟雾缭绕,药味弥漫整个院落。
  院子里的那妇人虽然面容苍白,毫无血色,但一双眼睛深遂而美丽,温馨而有神。看着那熬药的少年充满爱意。
  钟离看着院子里煎药的小男孩,默不作声。
  将那些个小混混的银钱,一把扔在院子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那院子里的小男孩,望了望钟离离开的方向,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深藏,自顾与其母亲说话。
  路上
  徐侠客说其实那孩子早就发现钟离了,哪怕被打也默不吭声就是让钟离看的,他再等,等你钟离什么时候出手,解决那些个混混,等你钟离会不会发善心。
  一路上钟离听着徐侠客的话,内心不知该展现如何的情绪!
  “你为什么让我看这些?”钟离疑惑。
  “只是想让你见识这世道、这人心!”
  徐侠客说自己小时候和那孩子很想,也是靠些小计算活着!靠着些计算,被高人收归门庭,长大后像现在的钟离一样,杀了个该死也不该死人,见识过底层人物的悲惨生活。因为自己杀了一家的老弱病残的支柱,最后是满门饿死。自己心里苦闷,活的很辛苦。
  “见你年少,未来不可限量!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徐侠客说道。
  “不会的!你我不同!”
  “最好如此!”
  钟离见徐侠客要离开了,便说道:“你要回流云国?”
  “是啊!该回去了!”徐侠客满脸内疚。
  钟离说道:“我也是去流云国,这人生地不熟的,你我同行吧!”
  侠客也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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