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烟

　　转眼间天色暗淡了下来，在一处高地上，钟离生起了篝火。川柏也渐渐回神，钟离便哪出几片叶子和一朵花说着：“这些够了吗？”
　　望着那还蕴含着淡淡光滑的玉蛇兰，川柏兄千般言语，无处可说。
　　良久后开口：“钟兄弟如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余某一拜。”看着那毕恭毕敬的一拜，钟离无语道：“余兄弟救了我，我都还未答谢呢！可别再这样了！”
　　“看你也不是练家子，为独自跑到这深山老林寻这灵物呢？”钟离也十分好奇。
　　“唉！”川柏无比寂落的讲起。原来川柏早年因为官场上没多建树，又得罪过小人，辞官回乡后，便做起了教书先生。自己因为膝下无子，便视家中亲侄子位儿子般培养，事必躬亲。却因自己的疏忽，导致侄子被蛇所伤，虽有高人保命，但至今任是昏迷不醒，愧疚难当。因听到高人提及蛇兰，便独自到这大山里寻找。
　　“如见得那万蛇相争，相比这蛇兰花定能解救我那可怜的侄儿”
　　见那川柏又要拜自己，钟离连忙起身说道：“如今灵药到手，我们还是早早离开罢！可这东西怎样保存呢？”
　　“对对对！”只见川柏连忙将身上的草药捣碎和着稀泥，捣腾了好一会便将蛇兰封存在里面。说道：“这是家中的高人教的，说是可以保存半来个月。虽说干了的蛇兰也有效，只是药效会打到折扣。”
　　看了看天色已经入夜，钟离便问：“这里离你家远吗？”
　　川柏笑着说道：“先安心休息吧！跟着鱼凫河走，六到七天就可以到了。”两人这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两人便匆匆赶路，一路上有猛虎拦路，巨鹰翱翔；有巨蟒袭击，群蜂奔袭。有吃人的妖花，夺命的老藤。当了两人回到营地时，衣物早已破烂不堪，疤痕遍布遍全身。拿了些物件，做了个小木筏，顺着河流而去。
　　水流越来越急，两岸的山崖高耸入云，各样的猴子在悬崖峭壁上攀爬、嬉闹。
　　川柏笑道：“这里的猴子很是讨厌，上次我路过时，被它们砸的满头包......”话音刚落便见到无数黑点砸了下来，各种果子都有。
　　“艹，这畜生还精明，知道扔没熟的！...”
　　所谓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湍急的河水下，瞬去万里。
　　...........
　　随着到了下游，四周的山也没了上游那样陡峭，落差巨大。水流渐渐平缓，当两人离开水路向一座不高不矮的山爬去。到了山顶，川柏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看到那里没有？有处小村子”。
　　山路难行，崎岖环绕。
　　饶是两人这么久的山路，也花了好长时间才走到那边山脚下的村子。
　　这里由于山林密布，碎石到处可见。虽然降雨极多，可土层较薄，锁不住多少水分，不太适合种植水稻等常见农作物，对于农民来说是毫无疑问的“穷山恶水”。
　　“就因为这里的环境幽静，适合草药生长，所以这里的人另辟蹊径，改种药物”川柏一路向钟离解释着。
　　“这才是古代人家生活的真实写照啊....”看着在山林间、药田里忙碌的人家，钟离这才无比羡慕自己能在现代社会张大。
　　与周围见怪不怪的药农们打过招呼之后，川柏带着钟离来到了一处稍显破旧的院子附近。与周边邻里的木瓦房相比，这间院子显得异常显眼，定是那“村长”之流的院落。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里居住着这个村落的村长，同时也是这里的蒙学秀才。钟离十分诧异，按理说一个有功名的秀才居然甘愿在小小村落做“村长”，教适龄孩童读书写字。
　　似乎知晓钟离说想，川柏说道：“这位先生以前在县里做过师爷，年纪大了这才回到家乡造福一方。”
　　望着那些农房继续说道：“这里也不小了，可以百十户人家呢！只是因为草药不宜栽种过密，这才相隔较远，显得人烟稀薄。”
　　“哦！”钟离嘀咕一声便见到川柏敲门，喊道：“李先生在家吗？”
　　不一会便听见开门声，随即门打开了。只见此人似七十年岁，皱纹遍布，身体佝偻，却是眼中有光，文骨依旧。
　　“余大人回来了？回来就好！快快请进。”拉着川柏就往院里走去，老人这才回收望向钟离道：“小伙子也快快进来吧！”
　　便喊了喊仆人烧水准备些许衣物！拉着川柏得手和他说话。
　　“怎不见学子读书呢？”川柏问道。
　　老先生笑曰：“这几天是夏月子收获的季节，便让他们回家帮忙了！”
　　当钟离洗漱完毕后，穿着稍微紧了点的古衣，别扭的出来。自觉地下身空荡荡的，好不自在，可惜的是自己的衣物早已破烂，也就将就了。
　　钟离走到大厅时才发现川柏早已沐浴完毕，似在书写家书。平时的早已大大咧咧问话了，只是如今在别人家里，怕是恶了主人，钟离也不好出声打扰。
　　等川柏书写完毕后，李老先生便吩咐小厮让其将信急忙送走，这才叫钟离进屋。见钟离唇红齿白，洞庭饱满，好似那书院学子一样。李老先生便道：“真是少年英才，朝气朗朗啊！”
　　就是川柏都十分惊讶，感叹自己结识的这位小兄弟面容的确俊美。
　　“老先生说笑了”见两人直直盯着自己，钟离也不好意。
　　老先生笑问：“哈哈！观兄弟富含文气，想必是名师高徒，学识过人了！”
　　“怕是老先生误会，虽是读过几天书，可离名师高徒差得远了”钟离也不好说自己富含学问，亦怕自己所没读过书被看轻了。老先生见钟离说读过几天书后，态度越发的和蔼。钟离知道自己经不起考教，生怕露了马脚，便岔开话题，对着川柏问道：“事态紧急，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呢？”
　　老先生听闻急忙说道：“对对对！早一分救治，就少一分危险，可别落下后遗症了！”说罢，便让仆人去将牛车牵来，让人准备好饭食。
　　钟离两人便准备离开。
　　李老先生刚送到门口，便被川柏叫停：“李先生的心意，余家十分感激，老先生还请留步吧！日后定当带着侄儿拜访老先生。”
　　在老先生的注视下，两人坐着牛车离开了。
　　.....路上......
　　“你和李老爷子关系不浅啊！”钟离好奇，毕竟是通过共患难后川柏才告诉钟离一些事情的，而且当中必有隐瞒。
　　“...嗯！”川柏感叹道：“老先生年轻时也算是给我讲了一段时间的课吧！后来我外放为官，便邀请老先生到县衙做了几年师爷！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你真是中土神洲人士？”川柏十分好奇钟离是哪里人，毕竟这般面容可不是普通人能长出来的。
　　“.....算是吧！只是随着家人家人出海，遇到风暴，便到了这里”钟离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飞升这里的。
　　道路渐渐宽敞，过了一处桥梁后，环境大不一样。和之前的山间小路不同，这是一条用鹅卵石、青石板铺成的大路，各种行人驾着牛车、货物在上面行驶，尽显繁荣景象。
　　“比不上下界的国道，但也十分不错了”这是钟离第一次行驶在管道上面。
　　...........
　　到家书的一家人真焦急的在城门口等着余家老二回归，为首的是一位身穿锦绣长袍，腰间佩玉的老者。
　　“老二怎么还不到啊？术哥儿命苦啊”说着老妇人眼泪便掉落下来，扶着老妇人的妇人们也跟着哭哭啼啼起来。
　　许是长者心烦意乱已久，又听不的哭闹声。便吼道：“哭哭哭，只知道哭！能把术哥儿哭好不成？”
　　老妇人听了那话更加伤心：“我这老婆子惹得老爷不高兴了！骂也骂就骂了！可怜我那苦命的孙子”更加觉得自己命苦。
　　“唉！”老人也是红着双眼，说道：“你们还是回去照顾术哥儿吧！我在这等老二就行了。”
　　一个小厮眼尖的指着城外说道：“那是二爷回来了！”
　　众人立马望去，顿时喜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