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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御史上奏,物价确实是飞涨,这样下去,百姓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虽说弘治皇帝先前留中过了,但是据厂卫打探出来的消息奏报,说是这布匹价格的飞涨,已经严重影响到民生了。
随棉花等生产资料的急缺,有见此机会竟然大批囤积货物,意图恶意抬高整个京城的物价。
情况很不好,厂卫虽然多次出动,可效果并不佳。
于是便有御史借此机会,开始弹劾姬子梦,说根源出在他与另一家布商相争,导致的恶果。
弘治皇帝没有办法,只能把姬子梦、太子找来,想问问姬子梦,看他有何办法把物价压下去。
姬子梦和朱厚照最近走得太近了,以至于这挑动了许多人的神经。
不过,这也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詹事府里的少詹事呢?
教导太子,乃职责所在。
姬子梦、朱厚照同时进入暖阁,此时的暖阁之中,已经高坐了几位内阁大臣,当然了,还有弹劾姬子梦,与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御史刘观。
见姬子梦进了,刘观眼睛里都要喷火了。
是他毁了读书人最看重的清名,也让自己沦为百官同僚的笑柄。
更重要的是,那艘船的名字,更血淋淋的把他名字与不死奸贼挂钩。
从今以后,大明的史书将把他的名字与这四个字相提并论,而后人见此,也只会讥笑不已。
一想到这里,刘观恶狠不已,他每天都诅咒着姬子梦,为什么他还不死?
姬子梦感觉到刘观的恶意,他直接一个瞪了刘观一眼,刘观有些心虚,害怕姬子梦,连忙躲闪。
姬子梦与朱厚照纷纷向弘治皇帝行了礼,弘治皇帝微微抬手,事意他们平身。
“赐坐!”
“臣(儿臣谢过父皇)谢过陛下!”
弘治皇帝道:“朕听说,这些日子,物价又涨了不少?今招戚云来不为别事,就想问问看戚云能有什么办法把物价压下去。”
姬子梦心里想,这暖阁之中并无杨廷和,看来弘治皇帝现在还不想得罪整个文官,说真的这涨价,也是市场经济运行的规律,姬子梦要扩大生产,这势必就会导致短时间内的生产资料出现供应不足的问题,而这又引起整个与之相关的产业也跟随着涨价,其最直观的便是人力成本和生活必须品的涨价了,这是人力也无法更改的规律,姬子梦也没有好的法子。
姬子梦颔首点头:“回陛下,这京城的物价涨了不少。”
弘治皇帝道:“朕倒是担心,会影响到国计民生,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姬子梦笑吟吟的道:“陛下,这适当的物价上涨,乃是市场运行的规律,从短时间看来,它的确会影响物价,可若从长远看来,它对国家,是大有裨益的。您想想看,这物价上涨的根本乃是市面上棉花等货物的急缺,因为缺少棉花等货物,所以导致了布匹价格上涨,而布匹价格上涨了,与之相关,可以代替御寒的物品也跟着涨价,随之便是整个衣食住行也跟随着物价上涨。”
弘治皇帝不仅懵了,怎么物价上涨难道还是一件好事,这可是闻所未闻啊!
而且听着这么像姬子梦为自己开脱罪名呢?
“云梦伯此言未免有些掩耳盗铃了吧?莫不是想开脱罪名?”
刘观终于逮住机会了,他如恶狗一般开始疯狂报复姬子梦。
姬子梦倒是有些尴尬!
的确这听起来是有点扯蛋了。
弘治皇帝苦笑,摇头。
“戚云不必过分担忧今天朕不是来问罪的,而是像戚云问计的。”
弘治皇帝只当姬子梦是为了脱罪,方才胡言乱语罢了。
“陛下有罪不罚,此乃……”刘观正要谏言,弘治皇帝却摆手阻止了他。
“爱卿言之有理,云梦伯此番恶意囤积货物,罚其平抑物价,若是失败了,就充其家产,弥补百姓损失吧!”
弘治皇帝面色有些难看,刘观听闻,却是高兴得快疯了。
朱厚照听罢,眼睛一亮:“父皇放心,儿臣这儿……一月之内,解决这京师百姓,穿衣的问题。”
“嗯?”弘治皇帝一愣,随即,乐了:“你总是不见做什么正经事,却有这样大的口气。”
朱厚照拍着胸脯:“儿臣保证,这京里的布匹,价格硬生生的降下一大半来,若是父皇不信,儿臣……儿臣拿姬师傅的家产做保好了。”
姬子梦:“……”
悲哀啊,这是何等的悲哀,姬子梦一脸痛心疾首,太子殿下,你的良心何在?
你们俩父子这是盯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了吗?
弘治皇帝深深的看了朱厚照一眼:“看来,你是要立军令状了?”
朱厚照笑嘻嘻的道:“儿臣可以签字画押,云梦伯是儿臣的好朋友,他若是家产了,儿臣一定很伤心,就拿他来做赌注吧。”
姬子梦立即道:“陛下,太子殿下只是说笑的,不过……臣和太子殿下,确实想到了纾解民困的方法。”
见姬子梦都这么说,弘治皇帝倒是好奇起来。
果然,弘治皇帝就知道姬子梦其实是有办法的,只不过他太懒了,你不逼一逼他如何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这不,他是有办法的吗?
其实弘治皇帝只是打算吓吓姬子梦而已,他哪里会真的让姬子梦献出家产呢?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下子,他可以不用再担心京城的物价在持续上涨了。
弘治皇帝虽然也爱银子,可并不代表,他不关心百姓的疾苦。
这才是大明的立身之本。
最近有御史上奏,物价确实是飞涨,这样下去,百姓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弘治皇帝深深看了二人一眼:“一个月?”
“好!就一个月!”朱厚照美滋滋的道。
弘治皇帝便颔首点头:“很好,朕就给你们一个月。办的好了,真不会亏待你们。”
等目送走了朱厚照和姬子梦二人。
弘治皇帝垂头,一旁的宦官给他斟茶。弘治皇帝道:“这两个小子,平时如此小气,今日,倒是……从他们身上拔下毛来了。”
从宫中出来,姬子梦一脸幽怨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心虚,他越心虚,越是虚张声势的吼道:“看什么看?”
姬子梦道:“殿下为啥拿我的钱去做赌注?”
“因为我们是朋友,为了你,本宫绝不会输,这是保证,你从前,不一直这样和人打赌的吗?”
“不对。”姬子梦很纠结:“这是两回事。”
“一回事,反正都是和你学的。”朱厚照拍拍他的肩:“好啦,姬大哥,不要再咬文嚼字了,方正我们有厉害的孙晓朱怕什么!”
姬子梦叹了口气:“坑啊……”
朱厚照一拍他的肩:“走咯,去作坊。”
姬子梦本不想和他去。
可细细想想,这赌,已打了。
于是只好乖乖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