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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说这秘宝可能会有妖兽守护，又将杀阵掩藏的极好。老夫未见妖兽踪迹，又见秘宝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心急之下，这才着了他的道。”
说到这，叶长青感觉到了窦老言语间那浓浓的悔恨之意，安慰道：“只能说人心险恶，没想到这修仙之人也是这般。”
窦老轻叹一声，随后接着说道：“逃出杀阵，老夫立下神魂誓言，必将此人手刃刀下，全力向那人追去。”
“老夫境界比那人要高出一些，不出半日便追上了那人。
发现其竟然隐藏于凡俗城池之中，不多时便没了其踪迹，想来是通过秘法掩藏了气息。”
“我等这片天界，天界掌控者定下一道规则，修真之人不得屠杀凡人。凡是在这片天界界内，只要你的境界还未达到那至高之境，未羽化飞升，便会受这道规则的约束。”
叶长青还从未想过，原来这修真界竟然还有这般约束。而且听窦老提到天界之事，想来自己所生长的这个世界还只是诸多天界的其中之一。
不过，这离自己还太过遥远，自己连修真之人都算不上，更不用提那天界之外的事了。
这也使叶长青对那修真之事，愈加向往。
叶长青询问道：“若是不遵从这条规则，会有什么后果。”
“凡人死后，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丝戾气。而我等这片天界的规则便是，修真之人屠杀凡人，凡人死后，所产生的戾气会受规则的影响，直接进入其命脉之中。
命脉乃人之根本，又极其脆弱。
修真之人随着境界的提升，命脉会随之增长，坚韧。但戾气冲撞命脉会伤其根本，严重者直接命脉碎裂，元神破灭。
比如，一个练气境修士，屠杀一名凡人，可能自身不会有所察觉。随着时间的消磨，命脉中的戾气会渐渐削弱，直至消失。
若是短期内连杀十人，戾气冲撞命脉会强烈十倍，这也不是一个练气境修士所能承受的，这名修士就会直接命脉碎裂而亡。”
由于叶长青还未接触过修真界，窦老耐心的解释道。
叶长青点了点头，表示大概听明白了。
也不免想到，这子阳山中那两名修真之人费尽心机，将自己与众人骗上山来。又让众人自相残杀，原来是有这般顾虑。
天界掌控者定下这道规则，或许是为了保护凡俗之人，可还是被这些嗜杀之人钻了空子。
窦老继续回忆当初的种种，接着说道：“当初那人隐藏在凡俗城池之中，老夫将整座城池翻了个遍也未将其找出。
心境愈发烦躁之下，杀心也愈加狂暴。
老夫见人就杀，将那城池内的所有凡人屠杀殆尽，酿下了滔天罪孽。”
悔恨之意更加浓烈，随后，窦老狠狠说道：“暴躁的戾气进入命脉之中，尽管老夫有通天修为，但毕竟未到飞升之境，依然受规则的约束。
动用大半修为才勉强压制住，虽暂时保住了性命，但老夫当时也知道，自身命不久矣。
这时，那人才逃窜而出，生怕老夫在弥留之际与其搏命，飞天而去。”
窦老与那人的恩怨过去了这么多年，叶长青还是感受到了其那滔天恨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消失，而减弱多少。
哀叹一声，窦老接着说道：“老夫已没有在追击的余力，便寻到了这里。
本该静等坐化，可老夫心有不甘。
这戾气乃邪道修士修炼之气，老夫虽未曾接触过邪修之法，但在弥留之际也想做番尝试。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老夫与邪修也有过多次交手，斩杀之人也不在少数，到是收集了一些邪道功法。
若要压制命脉中的戾气，散功转修已经不可能实现。老夫突发奇想，竟是想到了正邪双修之法，若能有所建树，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壮举。
老夫将余下来的时日都用在了这条理论上，不过还是为时已晚。
那件事后，老夫拖了六年，最终还是坐化于此。”
听窦老讲了这么多，叶长青也对修真界有了一些浅薄的了解，可窦老却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只字未提。
再次看向那不远处的血色之花，叶长青问道：“窦老，你讲了这么多，可跟那血色之花有何关联？”
窦老哼了一声，说道：“小子，急什么，老夫这就跟你道来。”
“坐化之后，老夫命脉中的诸多戾气本该回归自然。可老夫忘记这山洞外被老夫施展了一座阵法，而这阵法最主要的作用便是隔绝灵气，掩藏气息，这些戾气便聚集在洞口位置终年不散。
就在十几年前，这血色之花便孕育而生。
老夫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株灵药，倒是与其有些相似。
那灵药名为彼岸花，乃邪道重宝。
传闻，在那开天辟地之初，神与仙主宰万物。
神好战，仙厌战好平和，仙便称对方为邪神。
到如今，修真界便有了，正道修仙，邪道修神的说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两方渐渐走向了对立面。
邪神中有一神，其与族群想法不一，极力推崇仙的想法，遭族内排斥，最终被族群处死。
此神坐化之后，因其道心坚毅不散，这彼岸花在其消亡之际便孕育而生。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这一神一花却是世间独有。
传说中，每当这位邪神转世之时，这彼岸花也会在某处因其而生。同样，转世之人若是身亡，彼岸花也会随之凋零。
若传闻属实，眼前此物当真为彼岸花，那位邪神想必已经再次转世为人。
而且，那转世之人极有可能降生在我等这个位面！
不过，这也是老夫的推测，当初那本古籍中记载的也只是只言片语。事实如何，也不是我等能去查证考究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些秘史都要追溯到那远古时期。想必，境界不到那至高之境是没有办法得到印证的。
叶长青听了这么多关于修真界的事物，对那修真的向往也达到了一个极点。
他这次来子阳山，本就为了修习仙术而来。
从最开始，爹娘为了根治自己的顽疾，寻来宝药为其可以有机会修习仙术。到后来，家中出现巨变，为了给家人报仇，独自一人前来求学。
这两个原故，都指向了这条路。
叶长青眼神这时也坚定起来，他轻声却异常坚定的开口说道：“窦老，请您，带我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