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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事态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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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月之后,梁陈国皇城曲阳。近几日曲阳城充斥着一片说不出的怪异景象,无论是街头酒肆,茶亭饭堂。人们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情。然而明目张胆大肆宣扬的情景却是不见,只是见得一些在角落中龟缩的交头接耳。
  曲阳成东一家平时生意很惨淡的小酒肆一改往日的颓废,可叫一个人满为患,今日也不例外。此时几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正围在酒桌前小声议论着,其中一个手拿折扇的青年,将折扇展开遮住半边脸,小声对旁边一个面皮白净的青年问道。
  “喂,我说程少,听说边北的铁骑国撤兵了?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还听说消息就是从这家酒肆传出去的。”
  那个白净面皮的青年,眼睛向酒肆其他酒桌瞄了几眼,见没人注意便小声对拿纸扇的青年回道:“应该假不了,这事情可不是谁都敢乱传的,那是要掉脑袋地。”
  “也是啊,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啊,你说陈王去边北10多年都没能让铁骑国撤兵,为什么陈王一死,陈建成将军去边北短短才3年多铁骑就撤兵了呢?”
  “对呀!对呀!我可是听说现在的铁骑可不是从前的铁骑了,可有百万大军啊!”两人的声音虽小但其他几个青年早就竖起耳朵听的真切,这听闻关键之处也不禁跟着随声附合道。
  “你们小点声,是不是想让全皇城的人都听到啊?”白净面皮的青年一脸不悦的呵斥道。几人文言立即安静下来。白净面皮青年见众人安静,便继续道:“听说,这个消息是来自丞相府,那天丞相府的几个家人,就在这家酒肆喝多了,无疑中说走了嘴。说什么,边北铁骑国撤军了,陈建成将军要回京,丞相大人特意派他们几个回陈建成的原籍,将消息带回去的。还有你们都有没有没注意啊,如今遗弃多年的陈将军府,正在日夜赶工重新修缮呢。这说明什么,是不是陈建成将军要回朝啊?”
  “对,对这事我最清楚了,我家就离将军府不远我可以证明。”一个青年搭话道。
  “可是这么大的消息,皇王为何不昭告天下呀?”其中一个青年又随口一问。
  这一问让在座的几个青年都哑然了。
  就在这时,酒肆之外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铁骑国撤兵了,铁骑国撤兵了,皇榜张贴出来了。大家快去皇城啊!皇榜张贴了,铁骑退兵了!”
  随着喊声响起,酒肆中的所有人,包括那几个年轻人听的仔细,纷纷奔出酒肆,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是人潮涌动,几人也不犹豫,随着人群,向着皇城的方向赶去,终想,一探究竟。对于曲阳的百姓乃至梁陈所有的百姓来说,虽然不如边关抗敌的将士那样随时都可能为了保卫国家,而献出生命,但谁又可知这亿万百姓之中,有多少是那些英勇将士的亲人。谁不想强敌退兵家人团聚。谁不想天下太平永无战事,因为战争带给百姓的永远都是赋税连连,乃至家破人亡,各种不堪回首的痛楚。
  边北淮安城城中。
  陈建成此时正一头的雾水,倒背双手不停的在屋中踱着步子,脑中更是疑惑重重。
  “来人!”陈建成忽然冲房外喊道。
  房门一开,不是侍卫的身影。而是一个满脸蜡黄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李参军?正好正好,我正要唤人寻你来。”陈建成一愣之后,便急切道。
  “我也有事告知将军啊,请将军先讲”满脸蜡黄的中年人见礼道。
  “李参军,我思前想后都不理解,为何铁蹄突然之间就要求和,且求世代交好?”陈建成毫不演示的问道。
  “呵呵,将军多疑了吧,铁骑讲和退兵的确事出突然,不过将军也亲眼所见,《停战和书》也是将军与铁骑国君共同签署的,这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两国自此停战求和,互不侵犯,并世代较好’这有和不妥呀?。”
  “一纸文书而已有何用途?一但铁骑反悔在兴兵来犯呢?”
  “将军,来就让他来好了,而今百万大军受阻淮安城外,以后他又当如何呢?”
  陈建成文言微微点头,也不得不,表示赞许,“的确,如此看来,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见陈建成疑惑有消,中年人一脸激动的,向着陈建成再次行礼道。
  “恭喜将军,国君闻将军在边北,退铁骑之乱。甚是大悦!现招将军进见,封王加冕。李丞相,特在将军府邸为将军设摆庆功盛宴,以贺将军凯旋。估及将军家人不在京城,特派专人通知将军家眷,在将军回朝之时定能与家人团聚。”
  语罢自怀中取出一物,双手恭敬奉上。“这是国君手预,还请陈王择日归朝!”
  陈建成恭敬接过皇王手预。
  双手微颤:“兄长守北10余载呀!。多少次搏命厮杀,多少将士客死他乡。以至连长兄自己都....。而如今距长兄离世短短不过3年多。铁骑竟然退兵边北。
  这真是天道无常,让我心忐忑不安,食不能进,夜不能昧,情不敢至深,恐黄粱一梦,醒来结是空欢喜呀!”。
  而如今事实就是如此,也无言所说。
  “李参军,传我军令,守北将士,无论家人是否定居边北,愿随本将军归京的一律可以遣返。不愿回京的,重赏。5日内清点完毕上报军机处。令,临近的嘉境关,按边北撤军人数,5日之内增员军力,严守淮安,以免铁骑大军去而复返,不得有误。令,原淮安城守备张景昌,任边北将军,掌管淮安军机事物,令,后几日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七日之后,拔寨启程回返京都。”
  “得令!”
  ......
  昌平县前往京城曲阳乘快马也就三五天的路程。因为陈凡,陈雨晴特别是陈建成的二夫人柳氏只能乘坐马车,所以直到第10日才迟迟的进了曲阳城。
  这曲阳可是梁陈的国都,人口何止百万。怎是小小的昌平可比。这一进城,二夫人柳氏还好说必定在此生活过,可陈凡和陈雨晴眼睛顿时就觉得有些不够用了,真是不见不知道这一见,才真正的明白什么才是大城市。
  陈凡虽然见过地球上的现代化都市,但这古代的大城市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繁华程度,可真是不容小觑。宽阔街道之上人头攒动,行人如织。道路两旁商铺林立,茶馆酒肆客栈布庄当铺,数不胜数。除了店铺,路旁的摊位那也是不少,各种各样的小贩沿街叫卖之声不绝于耳,喧闹中呈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马车由负责接应的仆人在前面开路,没有任何阻扰的穿过几条繁闹的街道,便来到将军府门前。
  这皇城的将军府邸,经过重新修缮后更显庄严气派。院墙矗立高大的门楼,正红朱漆的大门,黑色金丝楠木匾额,清玉石的台阶。门前还有两头一人来高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一应俱全。
  几名手持长枪身披金甲的武士分立在门庭两侧,更显威严。等众人下了马车,来到府内,放眼间,亭台楼阁、轩榭廊舫,假山,湖泊,奇花异树,好不清新秀美,壮观巍峨。
  陈凡和陈雨晴自小也是享得富贵。可如今穿梭在这气派如宏的府邸内院,看着来来往往不时像自己恭敬行礼的侍女仆人,也不由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时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家!
  不得不感慨。原来权贵人家要的不仅仅是奢华,更主要的是排场。看看这数不清的宏伟建筑,还有那些忙碌穿梭的侍女仆人。真不理解,他们陈家这一脉,一共才几口人?恐怕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吧。哪住得下这么多房子,哪需要使唤这么多仆人?看来无论那个空间时代,以至于自己以前所在的地球,似乎都是一样,富贵皇权的生活你无法想象。
  虽然不习惯,但是陈凡和陈雨晴还是在府内找了一处自己心仪地方住了下来,要知道以后这可是自己的家了。就是在不适应又能如何呢?
  而接下了的日子就有些乏味了,两人整天都是在府内各处溜达,一身的无所事事。
  与他们两个截然相反,府中上下包括柳氏夫人可是忙的焦头烂额,此时正为陈建成的‘封王盛典’,做着准备,要知道这可是如今梁陈国的头等大事,借时文武百官甚至君王都要参加,可容不得半点纰漏。
  “我说陈凡你想不想出去逛逛?这京城这么繁华,肯定有很多好玩的!”
  还没过几天,陈雨晴终于是坐不住了,这不一大早便来到陈凡的住处叫陈凡一起出府。
  “出去呀!当然好啊!陈凡很爽快的答应道。
  其实陈凡早就憋得难受了,只是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乱跑,如今见陈雨晴来叫自己,自然是兴奋的不行。
  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人都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装束,特别是陈雨晴这幅天生丽质的模样,如果就这样跑出去被那些浪荡公子围观就不好了。
  就这样等两人准备妥当,带上几个仆人便大摇大摆的出了府门。
  等真正的来到闹市,两人就开始后悔仆人带得少了,因为已他们俩个现在的眼界,那是看着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买,结果随着购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几个家人已经是不堪重负。即便有些东西可以让店家直接送到府上,但必定那还是占少数。直到后来,身边的唯一的一个仆人也让两人给打发了。结果这一没人领路,两人东一头,西一头的不经意就来到了兰亭湖畔。
  这兰亭湖畔不仅景色秀丽,更是曲阳最繁华的商业闹市之一,平时到此游玩的文人墨客,官宦子弟,富家公子可是不少,美其名曰吟诗作对,互相切磋,教学相长,实则是另有目的。
  一座虹桥跨湖而过,两人随着拥挤的人流,踏过虹桥。
  桥的对面是一条繁荣的商业街,平整的街道两旁酒肆,饭庄林立,各种商铺应有尽有。贩卖的吆喝声随处可闻。不时还能见到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艳少女,三五成群莺莺燕燕,站在自家店前向过往的路人抛着媚眼,看她们身后的招牌,无非是一些‘春香楼’,‘百花院’之类。
  陈凡两人穿梭在闹市之中,东瞧瞧西看看,遇到感兴趣的就驻足,看上一看,但是要买的话,除非小物件,或者十分喜欢的,否则就算了。
  “陈凡你看我这个发簪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正当陈雨晴为了刚刚从一个摊位上淘到的玉簪,满脸喜悦的冲着陈凡喋喋不休的时候。
  “雨晴姐快看,前面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嗯?哪里?”
  陈雨晴停下唠叨,顺着陈凡手指的方向望去。
  “哦?好像真的有好多人呐!”
  说着不由俏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情,不由分说拉着陈凡便朝着人群汇聚处跑去,边跑边说:“快,快,看那么多人肯定是有什么新鲜事!”陈凡只能无奈摇头,看来这个从小就好奇心超强的姐姐,依然是没有变。
  等两人靠近了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宽阔的广场,此时场内已经熙熙攘攘得聚集了上百人,看架势这还不算完,远处依然有人向此处靠拢,见此陈凡也是好奇心大起。
  随便问了身边的一个青衣小帽的高个子青年一句。“我说这位大哥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围了这么多人?”高个子青年闻言,低头一看,是个小孩子,刚想把头扭过去不以理睬,忽然看见陈凡身侧的陈雨晴,不由双眼一亮,不用想肯定是被陈雨晴的美貌所吸引,虽然此时的陈雨晴衣着朴实,但那倾倒众生的容颜,依然无法遮掩。
  高个青年脸上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双眼不离的盯着陈雨晴,彬彬有礼的说道:“这位姑娘,我也不晓得此地出了何事,我也是见人多才来凑个热闹,现在人越聚越多,这挤也挤不进去。具体什么事,我还真不清楚。”
  听完青年的话,陈凡两人不禁一脸黑线。搞什么飞机!原来也是个滥竽充数的。想罢便不再理睬那个高个青年。青年见陈雨晴不在理会自己,也就识趣的没在纠缠。往往人的好奇心在此时,越是膨胀。见问人无果,陈凡便对陈雨晴说:“雨晴姐姐你抓紧我胳膊,咱们挤进去瞧瞧!。”
  “嗯,陈雨晴,两眼放光,重重的点头!”随即芊芊玉手便紧紧的抓住了陈凡的胳膊。
  陈凡见陈雨晴已经准备妥当,便不再迟疑,单手向前,左右开弓。
  “哎呦!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回事!”,
  “这是挤什么呢?哎呦!我的胳膊!”
  “握草!踩到我脚了!”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谩骂声。不过陈凡可不管那些,拉着陈雨晴便往人群内挤去。以陈凡聚灵期3层的修为,在修行者中也就算刚刚入门,可对于凡人来说那可谓,“铜头铁骨,力大无穷的”,没费多大力气,两人便在一众不断地谩骂声中,挤到了最前面。
  等两人来到最里面这才看清,这是一个由黑色的墨线圈成的,宽敞空地。空地中央的地面上,有两把竹椅,其中一个竹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只是在脸上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略显狰狞,如有明眼人一看便会明了,那疤痕是被特制的强弓所伤。
  一身粗制的布衣,掩盖不住他那一身壮硕肌肉,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只是往壮汉的下身看去,一只肥大的裤腿就那样顺着椅坐低垂而下。
  “只有一条腿?”陈雨晴不禁惊诧道。陈凡同样吃惊。
  另一个竹椅上则是一位,容貌俊美的妙龄少女,清柔黑亮的秀发简洁的盘起,几缕青丝坠于两颊,衬托着那拥有着,美妙弧线的粉嫩脸颊,那对若桃叶般水润般的美眸,散发着清澈透人的光泽。一身朴素无华的罗衫,包裹着一副曼妙的身姿,一对洁白,粉嫩的纤细玉足,和那玉润而细腻的纤纤小腿,相互衬托,相得益彰。
  在女子的面前横放着一张古琴,琴身古朴厚实,琴板质地光滑纹理顺直,一看就是一张难得的好琴。
  见此陈凡不由心中惊叹,“好琴,好美女!”其实对这琴陈凡是蛤蟆跳井,真是不懂。但对于美女陈凡可是见得不少,你是说绝代风华的萧婉儿,还是身边这个,国色天香的陈雨晴。那个不是倾国倾城,风姿卓绝。而眼前的这位美女,无论是身段还是容貌已称得上极品了。
  也就在陈凡感慨之时。场中的‘中年男人’,四下打量一下围观的人群,不由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看来,来这兰亭湖畔是没错了,这里的人可比其他地方要多上许多。”
  想到此处‘中年男人’,不再迟疑稳了稳身体,双手抱拳像四周的人群行礼说道:“本人霍大牛,这是另妹霍紫琪。”说话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妙龄少女。
  顿了顿,‘中年男人’继续道:“我兄妹今日来此兰亭湖畔,不为别的只为向各位贵人讨口饭吃,我协同另妹在此为大家演上一曲,还望各位贵人慷慨解囊,打赏一二,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霍大牛在此谢谢各位.......”
  一番话的确是江湖卖艺的词汇,不过在‘中年男人’的口中说出,竟然让人感觉有着几分豪迈之气。等中年男人一番话说完,周围的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
  有议论声道:
  “我说这小妮子长得也太水灵了,你看那脸蛋,看那身段,不知都甩过,‘怡红院’头牌多少条街呢!”
  “是啊!是啊!绝对的美人啊!哈哈哈....”,
  还有人说:
  “你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不找个好人家嫁了,就凭这姿色,还怕找不到好人家?何苦抛头露面的在这闹市卖唱呢?”
  更有人议论:
  “你说这汉子的腿是怎么回事?看样子不是天生残疾呀!”
  “我怎么知道!”一个正在盯着美女看的年轻才俊,不耐烦的道。
  ..........
  “我说!说了半天还不是废话,要唱就赶紧唱啊!大家这都等急了!大家说是不是啊?啊?.......”
  就在人们议论正欢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尖声尖气的喊了那么一嗓子。
  随着这一嗓子之后,复合声接踵而来。
  “是啊!赶快唱啊!大家都等着呢!唱的好了,本公子可少不了打赏!”
  “是啊!本少爷更不会吝啬”!
  随着人们的复合声,一时间气氛,开始高亢起来。
  场中的‘中年男人’看人们如此热情顿时欣喜,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冲着妙龄少女,使了个眼色!少女微微点头!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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