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仙途

　　这一日，又是陈凡到老者哪里学习仙法的日子了。
　　天不亮陈凡就起床开始准备了，有道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有的事情‘大白’天做起来显然不是很不方便。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不，正当陈凡拎着鸡鸭，背着好酒，哼着小曲，经过陈将军府后院之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陈雨晴给叫住了。
　　......
　　“学习仙法是吗？那你告诉姐姐，你到底学了什么仙法？”
　　对于这个好奇心超强的姐姐，陈凡也是心中叫苦。自从陈凡第一次从“仙人爷爷”，那里回来，就没有消停过。非得让自己说出，到底学了什么仙法。陈凡也不隐瞒。“仙人爷爷”也没有说过，不可以告诉别人啊不是?什么“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那得是飞天遁地的真本事才好，可自己也去了好几次了，除了看星星以外，还是看星星，好不容易遇到个仙人，还答应教自己本事，这是多大的机缘，可是怎么感觉心中就这么苦呢？。
　　“看星星喽！”陈凡小脸一苦随口答道。
　　“你骗谁？”
　　......
　　见陈雨晴依然不相信自己，陈凡只能无奈的摇头。
　　“我的雨晴妹妹呀！我可以对烤鸭发誓，这是我从生下来唯一，一次真话。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你们女孩子就是怪，明明真话说出来你们偏偏不信，却对明知道是谎话的，深信不疑。哎！真是...”
　　陈雨晴见陈凡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脑中却出现了令一副截然相反的画面。哼！“煮熟的鸭子，嘴总是硬的。”既然这样....
　　想到这，陈雨晴忽然俏脸如鲜花绽放，美的惊人，艳的出奇。他微微躬身，伸出芊芊玉手，捧住陈凡的小脸。
　　“好弟弟，姐姐最疼你了，既然你说只是看看星星，那这样好了，这次你带姐姐一起去好不好？”
　　那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娇滴滴的语气，还有那水波流转，神情款款的眼神，冲的陈凡头脑一震眩晕。“还真别说我这个姐姐还真是个美女呀！简直是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不是”
　　“那可不行,不经过，“仙人爷爷”的允许我，我！.....”
　　话说一半，陈凡的小脸突然之间就黑了，下面的话也随之憋了回去。
　　只见陈雨晴，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竟多了个褐色的小酒坛。正一脸狡邪的看着自己。陈雨晴抓着酒坛，在陈凡的面前轻轻的晃了晃。
　　小声的说道：“咱们府院的邻居高员外家的女儿今年16岁了，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嫁女儿嘛！这“女儿红”作为待到出嫁之时的陪嫁礼，是绝对不能少的哦！
　　语气一变。
　　可是高员外在自己家的桂花树下，怎么也没有找到自己当年埋藏的“女儿红”。哎....”陈雨晴叹息一声，轻轻的摇头。继续道：“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这三小坛女儿红，精心装坛，深埋与桂花树下16载，就像深深掩藏起来的父爱。”
　　突然陈雨晴俏脸严肃的对陈凡说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小毛贼，偷了高员外的“女儿红”，如果让我抓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将他脖子上挂上狗牌子，满大街的遛，让所有人都妥切这个小毛贼，真是太可恨了，弟弟你说是不是？”
　　哎呀呀！陈雨晴突然惊呼.....
　　陈凡吓的一哆嗦。手里的鸭子差点载落到地上。
　　“就前些日，十里香酒馆的老板一坛珍藏了好几十年的“十里香”不见了。还有城关李大人的“九香玉露...还有.....”，陈凡？”
　　“啊.....”
　　你有没有在听姐姐说话呀？
　　陈凡此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似乎都大了好几圈，脑中好似有钟鼓齐鸣叮叮当当的乱响。胸下藏着的小心脏，更是怦怦乱跳，幸亏还有胸脯隔着，要不然就跳出来了也说不好。
　　陈凡勉强挤出一丝笑，可是无论怎么控制，嘴角还是不自主的抽搐。怎么看都让人感觉太过勉强。
　　“嘿嘿...啊..“雨晴姐姐呀！我觉得吧，既然“仙人爷爷”没有说不行，那就应该是有的商量，你说是不是啊？在说了你又不是外人，就是看看星星，我想“仙人爷爷”应该会同意的。”
　　“嗯，嗯！其实我感觉也是这样，好弟弟，姐姐也不为难你，既然你说了只是看星星而已，那么我就去这一次。如果“仙人爷爷”同意更好，不同意就算了，怎么样？”
　　好...好吧...！
　　“放心！姐姐，的嘴可是很紧的哦。”陈雨晴将小嘴靠在陈凡耳边小声说道。
　　此时的陈凡犹如斗败的公鸡，锤头丧气，连头顶上挺拔的小辫子此时都耷拉了下来。
　　距离陈将军府不到5里，是一个幽深的山谷，在山谷外围，有一片幽静的竹林，林中绿竹挺拔苍翠。
　　竹林不大，也不向外蔓延，却出奇的茂盛，这片竹林，好似很久以前便已经存在了，就在这竹林的深处赫然有着一处天然形成的洞府。俗话说：“有山自有灵，有洞自有仙”，的确这里还真供奉着一位化仙神像。只是这位仙者并不是人，而是一条虫子。
　　据本地人相传，这位法像名为“竹节仙”。其实说白了就是竹节虫。传说有人亲眼看到竹节大仙得道飞升。在飞升之时还流下一滴泪水，以示对自己修炼成仙的祖地，还保有深深的眷恋。这一滴泪化作一眼清泉至今畅流不熄。据传言谁家的孩子要是得了什么怪病，取一碗清泉饮下，病就会慢慢好转。当然前者只是个传说，是否真实无从考证，而说这泉水真能去邪病，还似乎真有此事。
　　陈凡的“仙人爷爷”就临时住在这座洞府之中。当时陈建成也不是没有劝说老者就住在府内，可是老者拒绝了。陈建成也只好作罢。后得知老者居住于此，便请人将洞府重新做了一番修善。
　　“我说陈凡啊，你这个“仙人爷爷”，有没有什么怪癖啊？爱不爱生气呀？”
　　“不，“仙人爷爷”，很和蔼的，我没有见过他生气的。即使他说的东西我根本听不明白，他也从来都不生气。还说“此资质，能悟至此已很是了得”。姐姐你说“仙人爷爷”是不是在夸我？”
　　呵呵...陈雨晴轻笑出声。
　　“是，当然是了。我家凡儿最是聪明，想必学习仙法也是一样。”
　　陈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始画圈圈诅咒起来：“学毛线，还悟呢！让你自己傻啦吧灯，看几次星星你就知道我心里有多苦了。”同时心中更是期盼“仙人爷爷”也能让陈雨晴看看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星星。也让陈雨晴感受一下那是有多无奈。
　　清晨的太阳只羞涩的露出了半边脸。柔和的光芒透过稀疏之间，映出片片光印，这光，说不上温暖却增添了栩栩生机。
　　陈雨晴背着小竹篓，右手提着烤鸭，左手拎着陈凡。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踏着微微青藓的小路，向着竹林的深处走去，晶莹的露珠打湿了两人的衣角。淡淡的薄雾将两条人影衬托的隐隐朦胧。随着清风滤过竹叶莎莎，鸟鸣，虫吟，与不时传来的欢笑声融为一体，仿佛这一瞬，便成了永恒...
　　陈凡和陈雨晴来到山洞外。
　　“雨晴姐姐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跟“仙人爷爷”说一声”。
　　嗯....
　　陈雨晴，重重点头，同时将身后的竹楼和手中的烤鸭递给陈凡。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在路上已经问过陈凡好多关于这位高人的事情。但必定人家不是凡人，倘若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奇冲撞了，那该如何是好。
　　“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吧！”
　　陈凡刚要转身，突然脑中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这个声音陈凡在熟悉不过，不正是自己口中的“仙人爷爷”！
　　陈凡转头望向陈雨晴，眼中充满询问，意思是：“你听到没有？”，陈雨双眼一亮。随即不再迟疑，同陈凡一起步入洞中。
　　这个洞穴不大，也就相当于普通住宅的两个房间大小，里面很干净，四周的墙壁洁白，很显然是重新粉刷过。陈设更是简单，其中最显眼的是正中上位的一尊绿虫神像。呆萌的大头细长的身躯如同竹节，整体呈翠绿色。显然这就是人们口中相传的那位“竹节”大仙了。在神像的下方是一个半人来高的石制供桌，挨着供桌不远处，还有着一个更小的石桌，和几个石头墩子。石桌的里侧，一个丈许大的石台上，一位青袍老人正襟端坐。陈凡不是第一次来，当然不会感到稀奇，可陈雨晴却不然，一双美目不住的在洞内乱扫，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个奇怪的神像之上。
　　陈凡忙将其他东西，放到长条供桌上，只是手中拿着那个褐色的小酒坛，一脸谄媚的向着青袍老者说道：““仙人爷爷”，这是我姐姐陈雨晴特地孝敬您老人家的，“三亩田的糯谷，就酿成这三小坛女儿红，精心装”......
　　这可是好东西啊！希望您老人家能教她两招列害的仙法。”
　　见陈雨晴还在哪里看着那个绿虫神像发呆，陈凡赶忙拽了一下她的一角。陈雨晴顿时回过神来，也赶忙行礼道：“小女陈雨晴见过“仙人爷爷了””。
　　“好啦，好啦就不必多礼了”。
　　青袍老者面带笑容起身来到陈凡和陈雨晴近前。看向陈凡手中的酒坛。那双仿佛能看破人心灵的深邃眼眸中，霎那间闪过一丝伤感。
　　.....
　　暮回首世已千年，
　　念此景往如隔日。
　　一壶酒，千般悲，
　　世上知己有几人？
　　......
　　老者喃喃自语道...
　　““仙人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哎....老人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回答陈凡的问题。
　　对于这个“仙人爷爷”，陈凡在心中一直感觉非常神秘，陈凡也试图询问过老者的来历，可是老者只是淡淡一笑道：“有缘自知，何须多问？”这也让陈凡很无奈，甚至连老者的名字都不知道。对于这些陈凡也不在乎，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学到仙法才是最重要的。
　　“仙人爷爷”今天是不是可以教我，真正的仙法了？我实在是不想在看星星了。看的我头都大了。
　　哦？
　　老者微微一怔，反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仙法呀？”。
　　“当然是可以飞天遁地，排山倒海，嗯！或者在不及开山裂石也行啊。
　　陈凡晃着脑袋两眼放光，口水飞溅的把自己前世在电视电影中那些主角人物拥有的超凡能力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同时肢体更是做着一些夸张的动作，生怕这个“愚钝”的老人不理解。
　　呵呵.....。
　　见状,一旁的陈雨晴不由掩嘴轻笑出声..”
　　老人面带微笑,微微点头。“这老夫的确见过。不过凡儿啊，“万丈高楼平地起，古树千年幼苗成”你可知何意？”
　　还不等陈凡搭话,身旁的陈雨晴便抢着答道：““仙人爷爷”的意思是说，仙法的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修得强大的仙法，必须是经过好多年的刻苦修行才能成的。”
　　老者点头，表示赞许。
　　见陈雨晴的俏脸上尽是得意,陈凡毫不客气的给陈雨晴来了个鬼脸。
　　““仙人爷爷”，那还不简单您教我修炼仙法的方法，我以后慢慢修炼自然不就成了？”
　　老者再次摇头，悠悠的道：“良骏不训自然疾，朽木精雕难成器”，这修炼一途，光有常年的刻苦修炼是不够的，还要具备优良的天赋，否则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是“推舟于陆,劳而无功”啊！”。
　　听了老人如此说，两人的眼中渐渐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老者见两人无精打采的神情。心中自然知道其中心思。
　　“不必担心，你二人的天赋，虽然说不上优良，但还算尚可。
　　“那“仙人爷爷”你快教我吧！就拿您最列害的，越列害越好啊！”听得老人如此说，陈凡重新亢奋起来高声说道。
　　哈哈哈....痴儿....。老者爽朗大笑。
　　既然你想学习仙法那老夫就为你等说说这修行一途。
　　“从何说起呢？”稍作思索老人便缓缓开口，讲述起来...
　　“要想拥有法力，首先要成为修士..
　　而成为修士，必须的条件就是具有天赋。无天赋者即为凡人。决定修行者能达到何等高度，以至于能否修炼的决定性因素，就是由这天赋所决定的。
　　天赋卓绝者不但修炼的速度远超其他修行者，并且同等修为的情况下，天赋好坏，实力也是天差地别。
　　天赋具有“属性”与“品级”。天赋的属性，除天地，金，木，水，火，土五大基础属性外，还有其他，如冰，风，雷等等诸多衍生属性，还有光明，黑暗，吞噬等异属性。天赋品级从高到底分为，极品，上品，中品，下品。
　　那么具有修炼天赋的人按照不同的法门开始修炼，就被称为是修仙者，修士，或修行者。当然宇宙苍茫浩渺宽广，能修炼的可不紧紧只有人。花草树木，山川河流。飞禽走兽。万事万物，只要具有天赋者，皆可修行。花草树木修灵，飞禽走兽修妖，以至于那些天性就极为残暴，或心术不正只顾一味的追求速度与强大的修魔者，等等许许多多。
　　随着不断修炼，就会不断提升修为境界。修为越高，能修炼法术的威力自然也就越强大。
　　修为也有等级划分，在修行界人类修士，修为大致可分为，聚灵、灵动、入圣也称圣尊、化神也称玄尊、渡劫。能渡劫的修行者那就太稀少了，当然一旦渡劫飞升，自然就进入了另一个领域，这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因为那太过遥不可及了......”
　　陈雨晴与陈凡一直都是张大嘴巴认真的听着，仿佛两个幼稚的孩童在听一位神奇的老人讲着自己从来都没听过的故事一样。而事实呢，也是如此，故事中所讲述的内容虽然听起来似懂非懂，却听的津津有味，并对老人所说深信不疑.......
　　老人没有理会两个孩子此时是否能明白自己在讲什么，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的明白，而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或许好多年他都没有享受这样的氛围了，一时竟然真的当作故事，就这样手撵着胡须涛涛不绝的继续讲述着.....
　　“想在修炼一途上，每前进一个境界，那都是千难万难之事，一旦遇到瓶颈无法突破，那就会一直停留至此无法寸进。加之天赋有限，人的寿命更是短暂，匆匆不过百年，以至许多修行者终期一生也只停留在聚灵期无法突破，直至含恨而终。当然每提升一个级别，寿命也会随之增加。想要提升实力，除了超群的天赋，最最重要的就是资源，而资源的得来便带来了无休止的纷争。
　　弱肉强食对于修行者来说，是永恒不变的法则，诸多修仙者，为了得到一些有助修炼的秘法，圣地，天才地宝，极品丹药无所不用其极，其目的无非就是想无限的强大自身，得到更多的修炼资源就这样前赴后继，一如既往的循环着。
　　“一将功成万骨枯”，修行者也是一样，每一位强者的道路都伴随着杀戮，只有强大，不断的强大，才能有望渡过天劫，得道飞升，向着哪虚无飘渺的长生再进一步！。
　　修仙本就逆天而行，逆天道寻常法则，行凡人所不能之事。所以每一位修仙之人，当力量强横到一定程度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天罚的降临，“九九雷劫”，自达到‘入圣’境界后便会随之而来，陨落于天罚中的强者可谓不计其数。
　　“逆天之举不可为之，若有触犯形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反之便可成大道，得长生。在天地法则中拥有自己的法则，一念之间便可让山川移位,江河倒流，更强大者，甚至可以更改天地法则，让时光逆转，让空间归原。”
　　听完老人的叙述陈凡与陈雨晴惊呆了，不禁对自己的愚昧无知感到可笑。原来强大的仙法，不是想修就能修的成的，原来修行一途是如此的艰险，原来修仙之人的世界是如此之残酷，远超凡人的认知。原来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并非无敌的存在，在天道的面前也是行同蝼蚁。
　　“一入仙途深四海，从此在无回头路。”凡儿，在这慢慢崎岖的修行路途上，充满了无尽的艰辛，困苦，生离开死别。除了过人的天赋，惊人的毅力，还要有一颗坚定不移的恒心，天赋固然重要,但机缘更是难得，与老夫相遇便是你的机缘，无论你以后是否踏上这条路，如今也要放下你浮躁的心，静静感悟，老夫的道！”
　　说话间，老者袍袖一挥。
　　静....
　　漆黑如墨的天空中，繁星烁烁，像是被撒在碧玉盘上的珍珠般闪闪发亮......
　　在远处的天际那边，还有一颗又亮又大，高悬在夜空的孤星，它是那样的高远、灿烂、如此美丽、温馨，在那茫茫的夜色中，那些星星眨了眨眼又躲起来的时候，它依然独自在朦胧中焕发出迷人的光辉，它虽然孤独，寂寞，没有同伴，但它坚韧，自信，在那远远的天边独自俯瞰，它有一种独与天地同在的壮美。而这种孤独的美，总是寂寞的，尤其是那股恒久而坚定的美丽……
　　谁能说出它在这苍茫的天际存在了多久？一万年，十万年，还是百万年，甚至更久，以至于不知多久...
　　忽然，悬挂于深邃辽远天空的那颗孤傲星辰，绽出了一团炽烈耀眼的银光，银光越来越亮，亮的刺眼，亮得仿佛可以照亮一切黑暗。紧接着那团光便化作一条极为灿烂的光华，在哪如墨的夜空中划出一条优美轨迹，恰似一条美丽的长翎，向着无穷的广袤里悠然而逝，使恢恢天宇上的无数星斗为之喧哗......
　　星辰虽陨落了,却用美丽的光芒照亮了夜空。
　　好美啊.....多想将那一瞬间的辉煌永远的留住。
　　赞叹流星美丽的同时陈凡的心中也不禁感慨，“原来象征着长久永恒的星辰也会陨落.......”
　　此时的陈凡似乎隐隐的抓住了什么，但又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事物......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