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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顾清起床走进了卫生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苏颜语！我之前上厕所你不会一直在旁观吧！”
“哪有！我才不会呢，我每次都是回避一下的。”
“那就好。”顾清送了口气，虽然苏颜语只是个电脑，但是却做得很像个真真实实的女孩，每时每刻被她旁观的感觉确实让自己不太自在，但是如果把苏颜语召唤出来天天跟着走，自己肯定会更加不自在。
上完卫生间，顾清开始计划着如何卖掉满天花板的气球。
“颜语，做生意嘛，有三大决定条件，你知道是什么吗？”
“嗯……价格质量诚信？”
“第一是地段，第二是地段，第三还是地段！好酒也怕巷子深嘛，咱们要去人流量大的地方卖，附近有没有公园游乐场什么的，学校也行啊。”
“我查一下……有一个公园和一个初中，初中可以吗？”
“初中……也可以试试吧。”顾清脑海里闪过自己初中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已经不怎么玩这些了，不过班里的女生好像还是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
“两个都差不多近，你要去哪一个啊？”
“不冲突的，公园我可以卖一整天，但是初中只有等下午放学那一会才有高销量。所以我们先去公园卖，等下午再去初中卖剩下的。”
“好，我随时都可以为你导航。”
顾清把几十个气球捏在手里，在楼下的早餐店喝了粥，在苏颜语的导航下走到了公园门口，但到了这里顾清却傻眼了。
这里已经有三个小贩在卖气球了，他们卖的还是高级一点的铝膜气球，从动物到交通工具，从星星月亮到各种卡通人物，但是那些卡通人物顾清没一个认识的。
无论如何，小贩的气球都顾清手里的捏着的只有颜色变化的圆气球不知强了多少倍。
“还是比不过专业人士啊。”顾清心想，扭头就往回走。
“那，现在要去初中吗？”苏颜语试探地问。
“先回去把气球放下，然后带我去最近的图书馆查阅点资料，等下午了再去初中门口。”
顾清坐的士来到了市立图书馆门口，图书馆是一座仿欧式建筑，颇具气势。
进大门需要刷身份证，刷过身份证走进大门，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大厅，根据指示，左侧是人文科学馆，右侧是自然科学馆。
拐进右边，里面是一排排的书架，和现实世界的图书馆无二。
顾清一排排地寻找，很快找到了几书架关于化学的书，仔细搜索后，顾清找到了一本关于元素的书，他急不可待地翻开书，寻找着关于氢元素的介绍。
氢元素就在书的最前面。
氢有什么用？工业上氢气可以用来制取氨气，可以用来制造氢化植物油，可以用来制造氢能源电池……这些用途都离顾清太过遥远了。氢还可以用来进行核反应，但是这是零号系统完全禁止的。
目前唯一有用且可行的功能就是现在顾清正在用的填充氢气球。
翻开书后的元素周期表，氢后面的元素是惰性元素氦气，可行的用途依然是用来充气球。之后是锂铍硼，这些元素用处也不大，但至少是固体元素，可以用来制作各种对材料没要求的东西。
之后便是重要的碳元素，有了碳元素顾清可以创造很多碳氢化合的有机物。再往后的氮不怎么有存在感，但是氮后面的氧就非常重要了。
氧不仅能合成氧气，即使顾清被活埋也能慢慢刨出来，还能和碳氢合成许多重要的有机化合物。
氧之后的元素有很长一段让顾清提不起兴趣，只有13号元素铝，26号元素铁，29号元素铜让顾清非常期待，这三个元素是顾清创造出各种工具武器的依靠。
之后便是47号的银和79号的金，要是有这两个贵重元素，顾清就不用再去想办法卖气球了，天天卖金条就行了。
也就是说，目前的顾清还要在等待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具有一定的战斗力，所幸铝元素还比较靠前，自己不需要等很久。
之后顾清离开了图书馆，在街上卖气球，但是并没有卖掉很多。再来到初中附近时已经放学有一会了，已经有很多初中生走出了学校。
“颜语，你说我一个气球卖多少钱啊。”
“五块钱一个吧。”
“五块也太贵了吧，这初中生哪有那么多钱，我上初中一天能有几块钱都偷着乐了。”
“放心好了，这所初中是周围有名的贵族中学，这里的学生大多都挺有钱的。”
“这样的吗？那我就卖贵点，四块钱一个吧。”顾清放了心。
“嗯，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啦。”
有几个初中生看见顾清手里拿着一大束气球，就过来问价。
“多少钱啊？”
“都是一个价钱，四块钱一个哦。”顾清看了看这些初中生，几乎全都是女生，她们看上去都还满是稚气，但是有些已经有了一点苗头，长大后肯定也是美女。
“我要那个绿的。”
“给我拿那个斑马条纹的。”
……
这些初中生尤其是初中女生似乎对气球挺有兴趣，小女孩的钱是真的好赚。
“顾寒。”
“干嘛呀，我正发财呢。”顾清忙着分拣气球。“初中小女孩就是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你看后面。”
顾清转过身，远处的墙角，两个高中生样子的人正在推搡一个初中生，那初中生的体格看上去也就只有初一。
“卧槽，在我面前还敢以大欺小，而且还是两个欺负一个。”顾清来气了。
小斌的爸爸是个小老板，最近做生意顺风顺水，赚了不少钱。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至少小斌的爸爸就是这样.赚了钱以后，开始在外面找女人，很少回家了，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也会是对妻子儿子漠不关心，有时甚至是恶语相向.
他自然也不会给妻子一分钱，却会给小斌这个亲骨肉一些生活费，还送他去本市一所贵族学校读书。
但小斌的妈妈只能出去艰难地替别人洗盘子，每天都在以泪洗面，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小斌哭。
小斌曾经对妈妈说：“我恨爸爸，他就是个混蛋。”
“别这么说，你爸爸还是做了一件天下最好的事，就是把你带给了妈妈，让妈妈能和你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四个字深深触动了小斌，小斌虽然有爸爸妈妈，但是妈妈却只能和自己相依为命。
妈妈睡着了以后，小斌也经常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暗自抹泪。但进到新初中以后，小斌从不把悲伤的情绪带去学校，他在学校还总是认真待人，还能把所有人逗笑，所以小斌在班里还是有着比较好的人缘。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爸爸依然不见人影，小斌庆幸妈妈还有自己。他常常将爸爸给自己的钱省下一部分慢慢攒起来，渐渐的也攒了一小笔钱，今天是用这笔钱的时候了。
是给妈妈买一捧康乃馨呢？
还是给妈妈买瓶最好的护手霜？妈妈天天洗盘子手已经不成样子了。
又或者是给妈妈买件新裙子？妈妈已经有段时间没有穿过新衣服了，虽然妈妈现在是有什么衣服就将就穿什么衣服，但妈妈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爱美的女孩啊。
小斌高兴地想象着母亲收到礼物时脸上喜悦的表情，最后一节课讲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老师宣布下课的时候，小龙背着书包就冲出了教室往学校附近的大型商场跑去，跑的时候一直捏着口袋里的钱，生怕钱掉在路上。
跑出校门不远，小斌就被一个胳膊拦了下来，原来是两个高中生。他们脸上堆着轻佻的笑容。
其中一个开口了：“小孩，有钱吗？”
小斌下意识地捏紧自己的口袋：“没有。”
小斌的小动作全被两个高中生看在眼里：“没有？那把那个鼓鼓的口袋让我们看看呗。”说着一只手就伸向了小斌的口袋。
小斌赶忙后退侧身，把口袋护在身后：“今天没有钱给你们，这些钱我要用的，很重要的。”
“小孩，我看你今天是找打！你这钱今天必须给我们！”两个高中生开始推搡小斌。
“不！”小斌被他们推倒了，连忙侧身把口袋压在身下，这是他能为保护为母亲买礼物的钱做的唯一的事了。
拳脚一同落在小斌身上，小斌蜷缩得更紧了，他只希望能以自己挨顿拳脚换来这些钱得以保全。
一个高中生正要打下一拳时，一脚突然落在他身上，他身体突然失去重心，像片落叶一样摔了出去。
另一名高中生被这景象惊呆了，但很快又是一拳落在他脸上，将他打倒在地。拳脚停下了，小斌睁眼一看，两名高中生都被打倒在地，旁边还有一个手捏一大束气球的人。
这人正是顾清，他看见两个高中生在当街欺负一个初中生，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一记飞踢将其中一个踹倒，然后又一记右勾拳将另一个中学生也击倒。
第一个高中生正要爬起来，顾清又是一脚将他踩回到地上，一拳打在他的右脸上。另一个高中生刚爬起来，又是被顾清一个飞踢踹回地上。
顾清将小斌拉起来，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小朋友，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