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开始真正接触到武道，相信你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吧”，两年时间，陈韵也成熟了不少，和孩子们说法，越发游刃有余了。
　　“是”，孩子们扯着嗓子喊。他们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格外激动。
　　“那好，你们能告诉老师，你们练武是为了什么吗？”陈韵笑吟吟的看着这群稚儿们，像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
　　一样的憧憬，一样的向往，但遇到这个问题，却都有些迷茫。那时候的她，只想成为受人敬仰的女豪杰，却从未想过要当一个武师。
　　可能这就是传承吧，薪火相传。
　　张天云第一个站起来，“老师，我想成为绝世高手，称霸一方，光宗耀祖”。这两年，张天云的眼界开阔了，追求也更高了。受他父亲的影响，“称霸一方，光宗耀祖”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追求。
　　陈韵微笑着点头称赞，“天云可要加油哦”。
　　“老师，我想当一个大将军”，陈到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憧憬，似乎想到了自己骑着高头大马冲锋陷阵的景象。
　　“陈到同学很有志气”。
　　“老师，我想成为一个女侠，纵马江湖，快意恩仇”，薛琪是班里的七名女生之一，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她似乎格外向往成为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说起，以前和陆羽等聊天时也说起过。
　　听到薛琪的话，陈韵眼中一道光芒一闪而逝，瞬间又黯淡下来，语气委婉的问道：“薛琪同学，你知道侠意味着什么吗？”
　　“老师，我知道。为侠者，行侠仗义，快意恩仇，这正是我所向往的、无拘无束的生活”。
　　陈韵摇了摇头。薛琪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韵打断，“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多少人以侠之名义，为非作歹，无视法纪，其实并非侠义。一言不合，拔剑相向，并不是侠之本色，只是肆意妄为罢了。”
　　“路遇不平之事，拔刀相助，难道有错吗？”
　　“拔刀相助自然没错，可是身在帝国，自有律法，私用刑法并不可取”。
　　陆羽听罢，暗暗点了点头。即在规则之内，一定要遵守规则。侠以武犯禁，在陆羽前世的古代世界，并不少见，名曰行侠仗义，实则践踏了律法。
　　这个武道世界，所谓侠者肯定更多，但真正的“侠”又有几人？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又有几人能做到。
　　薛琪虽然没再争辩，但显然还是没有被陈韵说服。陈韵似乎也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还有哪位同学？”
　　见有人被老师反驳，其他人都有些惴惴不安，没人再主动起来回答。
　　“老师，我想成为守卫边疆的将军，为帝国开疆扩土”，入学已经两年了，白羽依旧奶声奶气的，差点没惹起一阵大笑。
　　陆羽一直听着，像回到了那一世那个谈理想的年纪。
　　“老师，我想成为科学家”。
　　“老师，我想成为医生”。
　　“老师，我想成为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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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羽，你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对面名字，陆羽突然惊醒，“老师，我练武……”。陆羽愣住了，难道他要告诉老师，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吗？想了很久，陆羽才说道：“老师，我练武是为了成为一个高手”。
　　“那么陆羽同学，你觉得什么修为才能被称之为高手呢？”陈韵看得出来，陆羽所说非他心中所想。和那些七八岁的孩子不同，她经历的事更多，一眼就能看出来。沉默寡言的之人不一定都是傻子，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想的比别人更多。
　　陆羽显然是后者。在陈韵眼里，陆羽像个滴水不漏的成年人，心思缜密。
　　陈韵又把他问住了，什么修为能被称之为高手？“我不知道，一直修行吧”。
　　“陆羽，你这个目标很难”，陈韵正色说道：“你要谨记一句话‘武无止境’。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都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武道巅峰是谁。”
　　“‘武无止境’，老师，我记住了”。
　　陈韵的武道第一课，给陆羽留下了深刻印象。多年以后，即便陆羽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武道巅峰，依然时时想起陈韵所说的“武无止境”。
　　“武道第一境，炼体境。顾名思义，炼体就是外练筋骨皮，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第一境是武道基础，切记不可急躁。太过急躁，会损害身体，甚至导致走火入魔。另外，急于境界增长，会倒是根基不稳，你们一定要耐得住寂寞，突破自然水到渠成。”
　　陆羽等都点头便是明白。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课后，你们自己去藏经阁挑选一部适合自己的基础功法。基础功法，是你们武道之根基，是重中之重，切记要选择适合自己的。”
　　如何选择一本适合自己的功法，陆羽等都学过。但真到了选择功法的时候，许多人还是不知所措。说白了，身与心合，心与性合，选择的功法不光要契合自己特点，最好能符合自己的性格。
　　不过陆羽在陈韵那里知道，玄灵帝国只有三种基本的炼体功法，也被成为筑基功，奔雷劲、纯阳功以及龟息功。这三种是玄灵帝国流传最广，也被证实是最高明的筑基功。
　　三种功法，各有特点。其一奔雷劲，势如奔雷，其迅如火，攻击力最强，适合性格暴躁之人修炼。其二纯阳功，正大光明，如同皓日当空，最适合嫉恶如仇之人修炼。最后一种龟息功，虽然与前两者并列，修炼的人却很少，只因为修炼龟息功，进展缓慢。龟息龟息，如龟呼吸，慢慢悠悠。但修炼龟息功也有另两者不能相比的好处，那就是修炼龟息功之人，气息绵长，血气旺盛。
　　“陆大哥，你准备选什么功法？”是白羽的声音，陆羽回头一看，果然是兴冲冲的向自己追过来。
　　“我还没想好”，陆羽摇了摇头。其实他最倾向的是龟息功，但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我知道，你肯定想选龟息功，但又怕进度缓慢，蹉跎岁月，是不是？”白羽抬着头，眨巴着眼睛，神态狡黠。
　　陆羽没有搭话，随时默认了。
　　“我都想好了，我要选纯阳功。我没有你那么大志向，只想当一个将军。不过陆大哥，陈老师和书上都说，炼体境是一个武者的根基，我想龟息功可能更适合你。”说完，白羽又抬起头，插着腰说道：“你可是要成为高手的人，怎么这点事都犹豫不决呢？”
　　陆羽被白羽小大人的样子都得哈哈大笑。不过白羽的话也提醒了他，根基不稳，如何追求武道巅峰？强健的身体，才是长途跋涉的基础。
　　“陆大哥，你说我能成为大将军吗？”
　　“肯定能。”
　　“是吗”，白羽挠了挠头，有些不自信，“可是我这么矮，大将军不都是高大威猛的吗？”
　　“你又不会一直这么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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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有一茬没一茬，边说边走。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了藏经楼。
　　藏经楼前，已经有不少人在排队，负责看护藏经楼的向老在那持秩序并登记造册。
　　“陆老大”，见到陆羽，一班的大部分人都爽快的叫上一声老大。
　　“陆羽，你来了，站我前面吧”，张天云早早地就排着队，见到陆羽来了连忙让开一个位置。
　　陆羽看了眼身旁的白羽，摇头说道：“我过去和向老打声招呼，就去后面排队”。陆羽本来是准备和张天云打过招呼就去后面排队的，可张天云只给他让了一个位置，显然没有让白羽插队的意思，他只好借口说去给向老打声招呼。另外，由于陆羽经常来藏经阁，和向老十分熟悉，而且向老也指导过他不少东西，像龟息功，就是向老指点的，去打声招呼，倒也不会突兀。
　　“呦，陆老大还认识向老啊，不简单啊，不会是去巴结讨好向老吧。”
　　张天云身后，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陆羽看了那人一眼，是二班的。这两年，陆羽也渐渐了解到一班和二班的区别，说白了，就是武道天赋的差别。一班的学生们，拥有只能激发一道光圈根骨，而二班的学生，都激发出了两道甚至更多的光圈。
　　而说话的这人，正是二班一名激发了两道光圈的武徒。由于这两年，两个班经常一起搞一些活动，所以陆羽对他有些印象。
　　“即便我去巴结向老，与你什么相关？”陆羽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继续往前走。
　　“我是怕你坏了青阳武馆的名誉，传出去不好听，我们脸上也无光。‘青阳武馆的武徒天赋不行，靠巴结长老，得到特殊照顾’，你说这种名声传出去，我们还抬得起头来吗？”杨宇轩自恃天赋比陆羽等一班的强，从来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即便是在二班，他也是差点凝聚三道光圈的第一天才。一班这些只凝聚一道光圈的“废物”，岂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不知所谓”，陆羽径直离开，走上前和向老打了声招呼。
　　“哼，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杨宇轩十分不满陆羽的态度。他之所以对陆羽有如此大的敌意，只因为陆羽这两年的成绩一直稳居第一，天赋较高的二班之人，反而都不如他，这让杨宇轩十分不爽。不过现在不一样，现在是以武论输赢的时候了，二班之人显然占尽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