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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山海来记 / 第八章:定数

第八章: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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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冥听完了白轩的来龙去脉,也是心发感叹,那马一春看着不坏,只因为路过救了别人一命,被救的女孩儿是活了,却把自己的命儿搭进去了。
  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位儿问了,这苏冥难道一点办法儿都没有吗?他有办法是有办法,可是不能用,怎么呢,因为他知道世间一切皆有定数。
  换句话说,这个人生死早都已经定好了,苏冥能力再大可也不能违背天理儿不是?
  白轩说那马一春阳寿48,合该着他就是那天去世,即便不走阴路,没碰上白轩,他一样会死,说不定比这还惨呢。
  好说歹说,这也算是善终了,旁人一看,这是睡觉睡半道儿没气儿了,起码没遭罪,等到了地府查明死因,还是个因为救人才死的。
  好人自古有好报,到了地府也一样,运气正常的投胎转生,运气好了还能在阎罗爷那儿谋个一官半职不在话下。
  而且苏冥毕竟不是鬼差也不是阴差,看不出这个人的时辰,如果知道了,也就不出这个招儿了,直接告诉马一春啥也不用做了,回家该吃吃该喝喝,一觉睡到大半夜,自然就清净了。
  也正合着那句话,在白轩眼里,这苏冥除了出损招儿是啥也不会,做的也都是损阴德的事儿。
  至于这个阴票从哪里顺来的,白轩也不想知道,当着苏冥的面儿把那个阴票儿撕的稀碎,意思是就是说,这东西今后你也别用了,别的权利没有,不让你走阴差的权利还是有的。
  苏冥也不在乎,寻思着,你尽管撕,这玩意儿我有几十张,比你的都多。
  可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骂道:“你说你这走阴差的,天天和死人打交道,都不通人性了,那马一春岂是能白死的?
  我留这张阴票正是为了今夜替他去除了那河中女人,你把这阴票撕了,那我可一点办法没有了,有心帮他完成那未了之事儿,却无力回天,悲乎哀哉,都说你们走阴差的狼心狗肺,此话不假啊!罢了,你尽管撕了便是,不过那河中女人可就有劳你了。”
  白轩一听,是气得三尸神暴跳,五雷破长空,好悬没把肝都吐出来,牙都快咬碎了。
  本来就对苏冥没有啥好印象,这回更是开口就知道他没憋好屁,敢情儿他絮叨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他气成这样,嘴上也当然不甘示弱:“谁不知道你苏冥除了钱是啥也不认?如果没酬劳,那河中女人天天挠你家玻璃你都不带看一眼的,你可倒好,来了个一退六二五,推个干干净净,现在倒成了我的事儿了。
  你说你人不咋的,借口倒是找的冠冕堂皇的,也不知道从哪儿偷的阴票,天天偷摸把人往阴路上送,折人寿命不说,也给我找事儿,万一出了岔子,你到时候跑的比狗都快,那锅可就背在我身上了。
  再说了,你除妖又不是非得走阴路这一个法子,没有这阴票儿的话你这破店儿还不开了?”
  白轩一时间也是没缓过来,脸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他原本就打算自己去勾了那个河中女人的魂儿,可从来就没指望过苏冥。
  于是不再多说一句,扭头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在门口吐一口唾沫,道了一句:“不外如是。”
  可是话说回来,白轩虽然有心去收了那河中的女人,可是奈何自己没那个能耐。
  怎么呢,自己只是个走阴差的,说白了就是奉命勾魂儿的,地府下达勾魂令,让白轩勾谁的他就勾谁,没有命令那就不能碰,都过去八九年了迟迟不见那河中女人的勾魂令。
  他觉得马一春就是被那女人间接害死的,当然苏冥也有份儿,那女人在河里待一天,当地市民就有一天的危险。
  那苏冥虽然有能耐,可是人家自恃清高,一向秉承着:鬼不犯我,我不犯鬼的理念自居,找他那是不可能,况且刚才把他骂了一顿,也没那个脸回去。
  其实倒也不是苏冥清高,还是那句话,他知道事在人为,一切都是有因必有果,改变不了什么,世上有那么多奇怪的事儿,那么多鬼,他一个人能解决多少?
  就拿马一春来说,他不阻止那个女孩儿跳河,那就不会被河中女人纠缠,不纠缠也就不会死,反过来,那女孩儿如果没碰到马一春,跳河淹死了,那马一春就没事儿了,所以说,那个时辰到了,两个人肯定会死一个,这就是命数。
  苏冥只能做到谁登门就保谁,保不了的,那就是命不好,再者,他真要是把那些东西全解决完了,这事务所还能有什么生意,开一个月就得关门大吉。
  言归正传,且说白轩一路上犯愁怎么才能勾了这个河中女人的魂儿,正当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想到了一个人,但这个人不一定能见着。
  这人是谁呢,真要说起这个人,那是真叫个神人,白轩这是如何当上阴差的,还和这人有很大的关系,找他的话这事儿就不愁了。
  这么想着,当即就快步回家,他住的地方是个单间,租金是便宜,可环境却不咋的,一分钱一分货这话不假。
  不过还别说,这麻雀虽然不大,五脏可全着呢,他这儿走七八步就撞墙的小屋布置的像模像样。
  开门就对着朝南的窗子,玻璃大采光好,低头但见一大张灰地毯,光着脚进屋也不拔挺儿。
  右手边一张简易桌,上面摆个游戏本儿,游戏本上面墙上挂着背景布,背景布四墙相连,
  左手边儿一张单人床,单人床旁摆着一书柜,可书柜上不是书,而是各种画画的颜料。
  这颜料就是白轩的全部营生,他没有个固定工作,好在画画不错,便在网上发一些广告,哪家店铺开业需要画个墙绘什么的就找他。
  日子过得捉襟见肘,撑不死也饿不着,不过工作时间自己定,好歹图个舒坦,睡到几点都没事儿。
  他到家就是翻箱倒柜,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床底下翻出来了,捧在手里嘿嘿乐,什么东西呢,一本书,三个金元宝,那元宝当然不是真的,要不然白轩随便卖一个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那元宝是烧纸时候用的纸钱,白轩这是穷傻了?抱着纸钱傻笑?当然不能,这纸钱就是当年那人留给他的,怎么使用白轩不知道,就记得那人告诉他日后若有要事求见,找出这三枚元宝便可。
  白轩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轻飘飘的拿在手里一点重量都没有。
  再看那本书,蓝色宣纸封皮儿,古色古香的,右边白麻绳钉封,左边白色框内竖排四个行体黑字——山海来记。
  白轩翻来覆去的也没从这本书里找出一个字儿,难不成被那人骗了?不能够啊。
  没有字儿,那是天书?别说,还真是,这书是谁给他的呢?这事儿,还得从十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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