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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边境线恶斗军犬,朝鲜棒子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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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有人盗墓?
  白贼七说“不好,姥姥的,有人跟咱们抢生意”,他急三火四得冲了出去,我们一路狂奔,
  到了枪响处我们找个地躲了起来。只见前方继续传来枪声,还有狼狗的吠声此起彼伏,十几
  里外几十注外手电光在林子里蹿来蹿去。
  胡炮儿说前面大概就是中朝边界了,看来是有人越境了,谁这么大胆?
  朝鲜那边有兵在边境线上搜寻了大半天,叫嚷声慢慢没了,边境线慢慢恢复了宁静,死寂的可怕。
  我想人已经被抓住了,就准备离开。却又听到了好多犬吠声,而且越来越近,看来搜索还没结束,这个犯境者者极可能正朝我们这边来。
  果然过了不大一会儿,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立眼一瞧,一个土头土脸的人从灌木林里钻出来,他的衣服烂得筋筋片片,肉都快要掉到外面
  了,跌跌撞撞只朝我们这边冲来,后面传来了犬吠声,我一看原来是撵着几头狼狗,应该是对面的军犬。
  这些狼顾却又凶又猛就像狼一样,这个人很快就被撵上。一头狼狗逮到机会扑到了他背上撒开嘴巴就咬。
  ”啊...“越境者一声尖叫。然后他赶紧回身一拳把狼狗打趴下,接着飞起一脚把另一头扑上来的狼狗踢开去五米外,“嗖嗖”又一飞刀定死了另外
  一头,动作麻溜直爽。不过可能是实在没力气了,后面三头狼狗扑上去,再也招架不住,被扑倒在地,
  眼看着要见血封喉,肠穿肚烂,我们立即冲了出去,手电一射,举起马刀胡乱劈,狼狗被砍
  伤,可能没想到这阵仗,它们也慌了神,呜呜的掉开嘴离开了。地上三头狼狗喷着白气很快快就翘蹄子。
  白贼七见狼狗死了只赞道:“啧啧,你瞧好,刚刚打到脑门,这朝鲜棒子是个高手呀”。
  我看那狼狗的脑门上直撅撅插着支又一指头粗的钢针似的暗器。
  白贼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用手去拔,没想到打得深费了很大劲才给拔出,看到这滴着血的暗器他脸立时煞白了。
  “怎么了?”我问道
  他的手发抖“老弟,你知道这是什么?”
  我愣了下“你刚拔下来的?不是把飞刀吗?”
  原来拔出的是支捎得溜尖得松枝,我也是吃了一惊。
  “这么好的功夫肯定是个练家子“白贼七说道。
  “别废话,赶紧救人”我紧一步想扶起他,他却忙拉住我“你干嘛?”
  “救人呀”
  “救人?你都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就救人?你不怕他是个逃犯吗?”
  “毛个逃犯,你没看他还是个孩子吗?”
  “如果是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就这功夫他要不是已耗尽体力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咱不救,他就得冻死。你看他也就十来岁样子,我们不能确定他是好人但也不能证实他是坏人呀”
  白贼七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心慈手软,咱们这趟干啥来了?来做慈善来了,你死不死的管我们啥事?又不是我们害的“
  我瞪了白贼七一眼:“我说师兄,我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这事咱没看见也就算了,但遇上了就不能撒手不管,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你就不怕他活过来把咱们收拾了?”
  “怕个锤子嘛,咱们干的活不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再说今儿是在咱们的地面上还能由着他来?”
  “好好好,你说的都有理,你爱咋办咋办。不过咱们干这活的多个心思总没错”。
  “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啥话嘛'
  我扶起这个直摊摊的朝鲜棒子,他体重很轻,抱着就像一支柴火似的。看这人刮瘦刮瘦,虽然结结板板,但浑身上下只剩下皮包骨似的。这朝鲜
  的同志营养不良呀。“同志,同志,你怎么样了?”
  被我们一阵晃,他好像听到我们的喊声,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好一会才微微挣开了一条缝儿。看他用舌头添磨因干涩而开裂的嘴皮,胡炮儿赶紧
  用水壶给灌水,几口下去才稍稍缓了口气。
  这时我才发现他全身都是伤。此时零下五十多度,大冰大雪,到处白茫茫一片,是个冻死老鼠饿死鸟的鬼天气。他只穿着单件的军衣军裤,已被
  军犬撕扯得襟挂襟纽挂纽,大洞连着小洞,他冷的发抖,我怕他被冻僵了赶紧给他裹上件大衣。
  我对他俩说:“这样下去也不行,他现在这样子怕是挨不住,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避风”
  胡炮儿说:“不急,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
  临走时胡炮儿招呼我们把狼狗带上,可不能浪费了,这时候肉弥足珍贵,有了肉就能补充热量。
  白贼七扛起一头狼狗,我背起朝鲜棒子,胡炮儿也扛起一头前面打头,跟着走了几道沟到了一个地方,这是个被废弃了的围房,里头空无一人。
  进到里头找了些松枝烤上火,我发觉有些饿,就拿出些饼干来吃,边吃边烤火。
  这边过了大半天这个朝鲜人突然身子动了下,我们知道他醒过来了,就赶紧挨到他身边。
  果然他醒了,脸色没有先前那种惨白。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地盯着我手里剩下的半包饼干,这都饿绿了,我刚要递给他他猛得抢过来往嘴里塞。
  白贼七揶揄道“咱们这是碰到饿狼了,这是十天半个月没吃饭了”
  都是压缩饼干,吃了两口就给噎住了,我忙把水壶给他,他灌两个,硬咽了下去,吃了饼干,体力慢慢恢复过来。
  见他脸色转好,白贼七问道:“同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中国?......”
  他消瘦的脸盘上挂着的两颗大眼珠子直怔怔看着我们不说话,也没有流露除一丝半毫的怯懦。
  “你小子对面过来的?”白贼七用手比划道。
  ”你不会是在对面犯事了吧?“
  见他没吭声,他继续说道:“我说哥们,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要不知好歹。我们要是坏人那救你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你要
  不说我们可就不留你在这了,急溜嘛儿地给爷爷滚出去”。
  他这么一说这朝鲜棒子反而把头低了下去。
  白贼七气道:”不会吓傻了吧?”
  我心说这朝鲜棒子可能在想怎么和我们说,看来很有警惕心。
  他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咳,咱们在这费什么吐沫星子?他哪里懂中国话呀,看我们这脑子真锈了”。
  白贼七比划了起来,可是费了老鼻子劲还是撬不开他的口。
  他便跳了起来:“别在爷爷面前装哑巴,再装我给你送回去,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知道吗?”。
  “你们干吗呢?需要这么吓人吗?不能好好说呀,让我和他聊聊吧?”胡炮儿在边上坐不住了插话道。
  “你来?你行吗?”白贼七半信半疑道。
  胡炮儿:“行不行,试试再说”。
  “老糊你会他们那疙瘩的话?”
  “会几句”
  我想这一带靠近朝鲜老糊会说几句朝鲜话也不稀罕。
  白贼七听老糊会朝鲜话就起劲了“好好,老糊你赶紧给我好好问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咱中国干啥?”
  就听到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阵,这朝鲜人刚紧绷着的脸立时就和颜悦色起来,最后终于听到他开口说话了,虽然我们一句也不懂,但他一开口我们
  也松了口气,有这个态度就行。
  胡炮儿告诉我们,这个朝鲜人叫金俊贤,武术世家。
  “我说他下手这么硬”白贼七嘀咕道。
  我对他说:“老糊,你快问问他来咱们这地干吗?他要是犯罪分子咱们就把他送公安”
  “对,他一定有重要事瞒着咱们”
  老糊和他说了会转头对我们说“他说他来找他父亲的”
  白贼七不信道:“拉倒吧,找他父亲需要闹这么大动静?再闹大点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说,“你也别瞎掰,等他说完'。
  胡炮儿接着说:“他父亲是几年前突然消失了,音信全无,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一个月前家里突然听到消息说有人看到他父亲就在中国。他们家没
  钱所以他才以身犯险过来寻找他的父亲。”。
  不知道他说得是真是假,但看他悲伤的样子我们也很动容。我安慰他说,你先住在这吧,等过两天我们办完事就帮你去找你父亲。金俊贤自然对
  我们千恩万谢的。
  我问他可知道地址?有信件联系方式什么的吗?他摇摇头,我说这可难办了,他好像想到
  了什么,高兴的掏出一张邹巴巴的旧照片。拿过来一瞧,是黑白照,已糊的看不清楚。“他娘的,这叫我们怎么找?“
  白贼七说:“找个萝卜呀找,你也不大海捞针嘛这是,你爸告诉你咱中国跟他们朝鲜一样就屁大一点吗?我可没空跟你消遣”
  金俊贤说他有点印象,应该能认出来。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事先搁一搁,最打紧的、
  是给你治治饿,熬上口肉汤。围房里有口铁锅,可能是原来撵山匠留下的,
  当晚把狼狗剥了皮,肉煮了吃,皮几个人分了当毛毯盖身上,还满温暖的。
  第二天把肉和干粮给他留下一半,给了他一身衣裳换上,嘱咐他待在围房子里,哪里也不许去,要好好养身体。
  胡炮儿警告他说要是乱走一旦被公安抓到,就会被送回朝鲜了。金俊贤连连点头。
  白贼七嘟囔着:“走了倒好,省得给我们找麻达,,,”我就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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