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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蛰仙之传说 / 第四节 应天城

第四节 应天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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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陆是如此繁华,各州各府都有天下名城,其中应天城是丹阳郡首府,沧海州州治。据说在历劫之前,占卜师谓之伏龙之地,也有这样一座人潮人海的城市,只不过沧海桑田,已被埋在地下,静静沉睡。今天的应天城,是在故城遗址上建立的。然而这些都与应天人的生活相差甚远,不提也想不起来。
  应天城虽然繁华,在东南首屈一指,但与其它城市不同的是,城东的山上有一座大学宫。夏陆一般的书院、学派都藏身名山之中,很少与城市离的这样近,也很少拥有如此规模,但应天人似乎习以为常。
  三月初三的这天,应天城天有垂象,阴云密布,好像是要下雨,闪电不断从云中探头下来,远看都有鸡蛋那么粗。老百姓一边关门闭户,一边远远地隔着大街打趣,到底是何方神圣在此渡劫,尽管说的像是有那么回事,可怎么看都是开玩笑。
  毕竟属于炼气士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渡劫降雷在应天城的城市记忆里,最远可以追溯到三千年以前,应天上到八十老妪,下到黄口小儿,说起渡天劫来,都是按上一辈的上一辈的上一辈说的,硬是靠口耳相传,把炼气士传说继承了下来。不过雷暴天气那终究是是人力不可抗,工坊停工,学士放假,打雷下雨收衣服,回家关门闭户,偷得浮生半日闲。
  城西青云街上是朱楼夹道,空中还布满了交错的复道,大街上却还有一帮顽童,正在嬉闹玩耍,似是习以为常,丝毫不惧。不断有居民从楼上窗户探头骂道:“小屁孩还不回家!小心老龙王拿你们去填海!”
  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跑的快,有糖吃!跑的慢,没糖吃!”
  其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拍着手唱到:
  “一家一尺布,嫂不与弟缝。一家一斗粟,兄不与弟舂。”
  顽童们一路蹦蹦跳跳,朝长街边走来的一个身影围拢过去。这是个不修边幅青年,穿了一身贴身素衣,不文不武,更像是居家的闲装。长发像刺猬,一束一束支棱着,在肩、背、脸上胡乱披着,都快要齐腰了,不冠不束。手臂露在袍袖外,比女子肌肤还白,脚上踏着竹木屐履,嘴里叼着一根带叶的嫩竹枝,仿佛是出门洗澡。
  青年任由一帮顽童把自己围住,每个都发了一块药糖,悠悠地蹲下来,看着一个拖着两筒鼻涕的小胖妞问道:“小朋友,唱的不错,哪个教你的?”
  “当然是大哥哥你教的啦,大哥哥,你的脸是被谁砍的呀?”
  青年笑的很贼,伸手摸了摸右眼下面,那里有两道交叉的伤疤。“哥哥天天揍人扁人,哪能不被叉?”
  小孩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鼓起的小腮帮里含着药糖一动一动的:“大锅锅今天腰教吾们唱怂么呀?”
  “嗯,暂时没有想好,今天咱能不能不唱了。”
  顽童们一听都不干了:“大哥哥教我们唱歌谣!”小脏手纷纷纷纷扯着他的衣摆,硬是抓出几个黑手印来。
  “那,听真了啊。”那青年笑的眼睛更弯了:“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烧锅六流当,七商八客九庄田。记住啦?好了,别抢啊,都有都有。”
  顽童们嬉笑着叼着棒棒糖跑开了,朱楼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胆子大了起来,也有推窗的,问青年要不要进来避避雨,虽然没有像远古时候一样靠扔水果,但这些女子们表达问候之时,脸上的羞涩很能说明问题。
  青年很快在城西找到了一户大宅,朱漆大门高大的不像话。青年脖子抬起90度,望了望门匾,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半腭面具,扣在脸上。
  这座大宅规模气派,光是大门已经令人叹为观止,门上兽面吞口的门环,一般人想够都够不到,不用说这种门户非富即贵。青年抬脚往门上踹了三下,算是叩门,一会大门“吱呀”开了一道缝,门子的脑袋探了出来,青年劈头问道:“这是赞家么?”
  门子一开门,就见大半个猫头朝自己脸上怼来,第一反应是缩头缩脑,心脏猛跳了一下,呵骂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咕噜一声又强咽了回去,重新打量了青年一番,反问道:“公子找谁?”
  “我乃世外低人林碧苍,受人之托前来与你家主母报信。”
  “公子,你来得不巧哇,目前馆中只有家主,主母还在成夏京,尚未启程,你来早了。”
  “馆中有家主?这是什么道理。”青年不解地问道:“我受的便是馆主赞松岑之托,他在馆中,我还报什么信?”
  门子眼中有玩味之色闪过:“那可真是对不起了,赞松岑是我家二少爷,我家家主乃是大少爷,赞松岳的便是。”
  “怎么,我给赞松岑老婆报信,又不是给哥嫂报信,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问题吗?”
  门子不屑地道:“原本呢,是没问题,不过家主来临之后呢,就有问题啦。”
  “哦?”青年神色诧异起来:“对你来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那门子冷笑一声:“区别可大了,二少爷尚未娶妻!”随即闪回门内,七百多斤的朱漆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了,给青年吃了个闭门羹。
  林碧苍托着腮不解地想:“丫没与我交底怎么着,还是我听错了,真不如去避雨了。”虽然他很清楚,根本就不会下雨。
  身后的大门又开了,这回开的却是无声无息。林碧苍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干咳,反倒吓了一跳,那咳声发自一个锦衣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出来这么一个人。
  四五个家丁打扮的糙汉,也从门内跨出,在锦衣老者身后站定,看林碧苍的眼色都不太对劲。
  林碧苍以手捂心口,假作喘息道:“吓死我了!老丈你这扮相,难不成是管家头子?”
  锦衣老者长的低眉顺目,声音不大:“小郎你这扮相才叫吓人,现在的年轻人啊……戴面具,戴什么面具?小郎既然指名来我赞府寻人,有何用意?”
  林碧苍从袖子里捉出一根长长的发簪:“这是赞松岑亲手交与我的。”
  老管家颜色微动,显然是个识货之人:“班门弄斧!五两银三个的俗物,也敢拿来府上招摇撞骗!还不快滚!”
  家丁们纷纷起哄起来:“还是老管家看的明白,咱们若不是百代修身之家,早把这小子的腿打折了!”大门又砰地关上了。
  天空仍然是密云不雨,雷暴隐隐,松月馆门前林碧苍又添新愁:“现在可好,我该去哪儿?又没人管饭,哎。”他双手扛着竹杖,架在脖子后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管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大爷睡马路。”
  林碧苍随手把发簪一上一下地在手里抛着:“宝贝啊宝贝,我身无长物,只好把你给当了,换点黄白之物花花,我该把你卖一个什么价钱好呢?这应天城上这么大,哪儿去找人傻钱多的苦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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