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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8章 武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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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就住在别来鲜,连续三日,或谈政治,或言军治,或论局势。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离别的时候,墨如问道:“老哥,你二人这是要去哪?不知我兄妹是否能帮上忙?”
  “不用,我师徒是去扬州寻找圣星,顺便找人谈点事情。”说完,带着徒弟离开了酒楼,去扬州寻人去了。
  随后,顾茕茕跟墨如说了圣星的事,自然遭到了他嗤之以鼻,圣人是上天注定的吗?历史上的圣人谁不经历无数苦难磨炼,再加上自我的不断学习完善。
  说完,两人当天离开了弋阳,朝江夏郡云梦泽而去。
  从豫南郡前往江夏郡,必经桐柏山和大别山之间的隘口义阳三关,三关以武阳关为首,为关中之关,它居中支撑,左右相顾,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冥扼关,居三关之西,凿山通道,形势险要,为天下九塞之一。百雁关,居三关之东,两山夹峙,天成峡谷,两头窄狭,中间宽阔,易守难攻。
  两人一路上交谈甚欢,经过百雁关和武阳关时,顾茕茕均停留了一日,然后就地推理攻防策略,如何排兵布阵,如何谋算攻取,如何缜密防守,思想多变,聪慧异常而又心思细腻,墨如忍不住赞叹一声“兵家妖孽”。
  墨如因有历史经典战例作为参考,自然思维开放,见解独到,往往能有出奇不意的攻防想法,而且具备大局观,让顾茕茕钦佩不已。
  两兄妹相互恭维,什么你是天下第一兵仙,你是天下第一战略家之类的,你来我往,牛皮都吹破了天,吓得路人都以为遇到两个疯子,不敢接近他们十步之内。最后两人相视一笑,大有相见恨晚,互为知己之感。
  自从来到这个世上,墨如因不会武功,几次经历生死,而且乱世学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之前见顾茕茕一剑就放倒了十几个混混,很是厉害的样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请教的机会。
  顾茕茕先帮墨如检查了一下根骨,满脸惊奇,开心的道:“恭喜大哥,本来学武是需从小开始,最大也不得超过十三,否则根骨定型,很难练到高深。而大哥的身体似被改造过,只要现在开始坚持,将来武学成就必定不会低于我。”
  墨如心中有些感激时空风暴,没想到不仅让他变年少了,还改造了他的武学根骨,有些嘚瑟的道:“小妹,大哥是不是属于那种万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注定会成为高高手的那种绝世天才?”
  顾茕茕暗暗呸了一口,取笑道:“大哥,你也不害臊,你这根骨,最多也就上等,比你好的大有人在。”
  墨如脸色微红,上等总比下等好,于是也不放在心上,开口问道:“你给我讲讲武学的等级是如何划分的?”
  “武学一共分为六层,第一层后天境,练出内劲,增加身体的劲道和力量,会使用基础的招式和技巧。第二层先天境,化内劲为内力,可以学习应运各家独特的招式和技巧。第三层入微境,打通任督二脉,内力不仅雄厚,而且因控制微妙使得施展招式技巧时内力消耗减少威力反而增大。第四层宗师境,身体与外界形成循环,自动吸取内力,源源不绝,可开启独特术法。第五层道境,将内力转化为道力,可借用部分天地之力将术法提升为道法,可自由飞行。第六层圣境,不惧万法,可破碎虚空,当年老子西出函谷关,庄子化蝶离去,传闻都是因为到达了这个境界。”
  见墨如一脸羡慕的样子,顾茕茕笑了笑,接着说道:“当然境界不代表战力强大,有些天生神力者,把后天境炼至极限,其肉身似铜墙铁壁,力量无穷无尽,战宗师境强者也能不分上下。还有就是招式和技巧也很重要,比如入微境内力虽不像宗师境那样源源不绝,但是短时间内完全可以战平宗师境,要是招式精妙,甚至能够阵斩宗师境,所以境界相近只能代表优势,胜负更多取决于招式、技巧和经验。当然还有军阵,不成军阵的万人队,一个入微境高手就能杀退,所以入微境也叫万人敌。但是成军阵的万人队,再配上强弓劲弩,宗师境必死,道境都不一定能逃脱。”
  墨如才知道,原来武学层次分明,已经形成一套完整的武学体系,而之前带走风蔽月的媚家魔女能自由飞翔,不会是道境高手吧!也不知道小妹是什么等级的高手,于是直接问道:“小妹,你是什么级别高手,天下武学高手到底有多少?”
  顾茕茕对墨如笑了笑,自豪的说道:“我目前是入微境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宗师境。天下已知的道境强者五人,也就是天下五大高手,第一高手道家天宗天师张道宗、其余四人就是墨家巨子墨问天、纵横鬼谷王诩、儒家魁首郑玄以及蓬莱枪神童渊。”
  “我们前几日遇到的人宗天师张太平,被称之为‘道镜之下第一人’,包括他在内的宗师境强者,差不多也就十位。至于入微境,就没有人专门去调查了,想必最多也就二三十人而已。”
  墨如疑惑的问道:“为何高手如此至少?”
  顾茕茕继续解释道:“武学之道,每一关的突破都非常困难,需要勤学、天赋和资源,仅仅这些还不够,更重要的是需要通过历练打磨心境。百家弟子行走天下投靠一方可不仅仅是为了理想和富贵,这也是通过入世历练打磨心境,这是比较大众化的历练方式。天赋差的,想入门达到后天境都需要历练。天赋绝佳的可以一直练到入微境甚至宗师境才需要入世历练。而再上面就是现在天下传言的圣星,传说必定可以成圣。”
  墨如想起媚家魔女的事,疑惑的问道:“非道境强者也可以自由飞行吗?”
  顾茕茕想了想,说道:“非道镜强者需要借力才能短途飞行,最多只能做到一苇渡江,踏雪无痕,却不能做到自由飞行。除非那人是宗师境,并且开启的正好是御风术法,可以借风力自由飞行。”
  墨如这才明白,媚家魔女怕正是拥有御风术法的宗师境强者,想着那天自己大放厥词说去媚家山门走一遭,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压力山大呀!
  “大哥,武学之道,必须吃得苦中之苦,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普通人在有好的内劲提炼之法的辅助下,最少需要锤炼百日,才能提取足够多的劲,转化为内劲,只要修出了内劲,才算是达到后天境。”
  内功心法是诸子百家或武学世家传承的根基,非本门弟子不传,但内劲提炼之法不是内功心法,更偏向于内劲提炼的经验。而顾茕茕传给墨如的内劲提炼之法是兵家几百年来的经验所得,自然属于上佳之法。
  而锤炼的方法,就是不停的锻炼各种身体机能,提高身体素质。
  当然也有人为了武学招式出手速度比一般人快,就专门拿着武器不停地练习着对应武器的几个基础动作,使之做到武器不随意动,而是随身体产生的自然反应而动,从而达到意未到而武器招式先到的地步。
  顾茕茕正是采用此种方法练习而成,所以她的攻击速度比同境界的人要快,她自然也推荐墨如采用此法,并选择自己以后常用的武器。
  墨如想着自己以后行走天下,长武器携带不便,而剑最易携带,便选择练剑。但是乱世即将降临,无论如何不愿意,怕也难免会被卷入其中,战场上一寸长一寸强,长武器优势明显,墨如决定也需要练枪。于是就跟顾茕茕说自己选择枪和剑两种。
  顾茕茕听后也很开心,她告诉墨如,枪和剑正是她最熟悉的,她当年也选择了这两样。
  顾茕茕随身只带了一柄剑,故而找了一根木棍替代长枪,一边示范一边讲解道:“枪以拦、拿、扎为主,此外还有点、崩、挑、拨、缠、舞、搕、滚、砸、抖、架、挫、挡等枪法基础动作,再配合练习步法、跳跃、平衡、旋转等身法基础动作。练习要诀在于出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每天坚持将每一项枪法、身法的基础动作练至上千次,到时会感到浑身酸痛和疲惫,而这种酸痛和疲惫感就蕴含着我们需要提取的劲。当然,如果在身体不超负荷的前提下增加练习量,是可以缩短锤炼时间的。”
  墨如不停的练习着枪法,顾茕茕在边上指导,同时教他怎么提取内劲。等到他基本熟悉了枪法和身法的基础动作后,顾茕茕接着又讲解剑法。
  “剑法有刺、挑、劈、削、扫、抹、挽、格、击、绞、撩、点、崩、压等基础动作,也配合有独特的步法、跳跃、平衡、旋转等基础身法动作。练习要诀在于快速、敏捷、潇洒、飘逸,故剑被称为‘百兵之君’。”
  墨如知道劳逸结合的重要性,每日除了花大部分时间用来练习枪法和剑法外,也经常与顾茕茕谈天说地、讨论兵法或者世间奇闻异事。
  时间转瞬即逝,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黄昏,两人赶到了江夏郡的安陆县城北。
  安陆城因地处云梦泽,当年秦始皇在此城建有云梦行宫,城外设有专门围猎的皇家禁苑,专门建有驰道。大夏不仅没有废除,反而设专人看管维护,偶尔会有皇家之人在此避暑。
  因此,此城物产丰富、交通便利,在加上皇家行宫、皇家禁苑等自然吸引了不少外地商人和附近原住民在此安家落户。故此人口众多,超过二十万,属于郡府级别的城池,是江夏治所西陵外的第二大城。
  顾茕茕家在城南三十里处的顾家村,因天色太晚,两人只能在城中过上一宿。
  墨如知道顾茕茕思家心切,于是提前预订好马车,并连夜采购了几匹绢、粮食和年货。天微微一亮,城门刚打开,两人就坐着马车往顾家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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