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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七个奇迹 / 食尸鬼

食尸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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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徒很惊讶,毕竟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在东南行省的阳翔,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却是在西南行省的某个偏僻小市,两地之间的间隔很远,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他们居然是开车去的。
  看着眼前这台老款的洛克萨特-7,囚徒有些感慨。现在的车最早是随着黑水的应用而逐渐普及发展起来的,所以它最早出现在德尔塔洲,慢慢向世界扩散。
  洛克萨特是最早引进阿尔法洲的品牌,产自德尔塔洲的岚东王国,说实话是很优秀的车型,囚徒小时候就听说过他。所以他本来应该是很高兴的,如果这辆车是十年前见的话。
  “别这么看着它,”沐子阳很不爽,“因为这是我临时起意的活动,经费有限,就别讲究了。”
  “它可经用了。”沐子阳夸耀着,坐上了副驾驶。囚徒也跟着坐在了后座上,这是一台五座车。里面曾经还算不错的配饰如今已经显得有些老旧,整个车里还有一股甜腻的味道。
  “这能坐的下嘛?”邢道难无奈地挤进驾驶室,“嘎吱”一声,囚徒感觉整个车为之一沉。邢道难就像一只虾米似的弓着身子塞在前座。
  “还行,得。我们出发吧。”邢道难发动车子,“记得看着点地图啊。”他对沐子阳说。
  “好的。”沐子阳点头道。
  “为什么不是沐小姐来开车呢?”囚徒好奇地问,“就我看来,沐指导似乎要更强势一些。”
  “这个问题嘛?”邢道难欲言又止,“这个,你要知道的。开车是要驾照的。”
  “闭嘴!”沐子阳气急败坏地吼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话间,车辆行驶到了一条岔道上,因为阿尔法洲人口最多,而且汽车文化传入不久,因此道路建设不是很发达。只有主路国道上才会有标识,像囚徒他们此时正行驶的行省内路很多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指示牌。所以,经常开车的人都会随行带着地图。
  “走哪边?”邢道难减缓车速,问道。
  沐子阳忙从车前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张地图,手忙脚乱地张开,凑近地图瞅了半天。
  然后囚徒就看见沐子阳伸出她的右手,说:“唔嗯~,应该是左边吧。”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邢道难无奈地自己看了看地图,继续前进。
  汽车飞快地行驶着在东南行省的道路上,转眼间便到了下午的时光。
  阿尔法洲是几个大洲里最大的洲,分为东北、西北、西南、东南和中原五个行省。由位于中原的统一中央政府对其他四个行省进行管理。东南行省和西南行省与中原相连,彼此之间也是接壤的。得益于沿海的水汽,东南行省的植被茂密程度想来是最好。
  虽然午间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太阳依旧在散发着它的余威。明媚的阳光下,道旁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生动而温暖。感受着车窗透过的温暖,扑面而来疾驰的劲风,囚徒的内心感受到了一股空前的平静。
  他看向前面的两人,邢道难正专注的开着车,而沐子阳正趴在窗边看着两旁的风景,阳光透过前面的车窗在两人之间布满金色的丝绸,而空气中的尘埃们便在上面自由地跳动。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说话。囚徒很想聊聊,对他来说,他这么多年已经闭够了嘴,好不容易找到了相似的人,再让他沉默令他心若猫抓一般,但他的确没找到什么开口的时机。
  这时候,他见前面的邢道难熟练地点起了一根烟,叼在嘴上,不一会便燃起了云雾。
  “邢警官好像很喜欢抽烟啊?”囚徒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
  “额……”,邢道难一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挠挠脑袋,“怎么说呢?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才抽烟的。”
  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囚徒好奇地眼神,邢道难借着说:“其实跟你说也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跟你聊聊吧。”
  “我之前说过我是,你还记得吧?”
  “我记得,是什么呢?”
  “是一群无耻地窃贼。”一旁一直沉默的沐子阳突然出声。她没有转头,没有看着他们两个,冷冷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吧,”邢道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充其量就是个捡破烂的吧。”
  “当一个人死去的时候,在很特殊的情况下会出现一种现象,在他的尸体或者死亡现场可能很出现一种奇特地电磁波。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一般人在某些条件下会受到它们的影响而产生幻觉,过去别人称之为鬼。”邢道难继续说,“而就是可以发现并吞噬掉这种奇特现象的生物。”
  “那会怎么样呢?”
  “那种电磁波蕴含着死者所有的记忆,可以通过吞噬掉它来获得死者的所有的记忆。”邢道难说到。
  “所以的记忆,那岂不是说?”
  “是的,会获得死者所有的记忆、知识甚至是战斗技巧和肌肉记忆。而且一旦吞噬掉他们的记忆,的本身的身体强度也会强化。”邢道难肯定道。
  “那,那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嘛?我是说,你想那么多记忆涌入你的脑袋,你不会?”囚徒惊讶地问,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所以你才需要通过烟草来缓解,对嘛?”
  “确实是这样的,当我吞下一个鬼魂的时候,脑海里就好像突然凭空多出了一部分。无数的人在我脑子里叽叽喳喳,说真的我需要很长的时间我才知道自己是谁,我是邢道难,而不是别的什么人。”邢道难说着。“当然或许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奢望罢了。”
  囚徒劝解道,“毕竟那些人都死了,你能获得他们的记忆也未必是坏事啊。”他的心里甚至有些酸楚、羡慕和嫉妒,毕竟他的境遇和这完全不同。
  邢道难无奈地苦笑,“你是这么觉得嘛?说实话,可以没有任何代价地获得别人需要长时间才能掌握的知识,那感觉真的很好。”
  一直显得略有些颓唐的邢道难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异样的狂热,甚至脸上出现红晕,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那感觉甚至太好了,好的超过世界上任何一种感受,它让你无法自拔,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好的事。”邢道难激动地说,接着他缓和了一下情绪,“相信我,世界上任何一种毒品都没法和那种快感相提并论。”
  “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产生这种特别的电磁波,而这种东西的出现又没有规律,因此一旦沉沦于这种快感,就是疯狂地杀人来满足欲望,”沐子阳突然接过话头,她凝视着邢道难,“所以每一个都是潜在的杀人狂。”
  邢道难苦笑着点了点头,“所以我抽烟是为了抑制这种欲望和让自己冷静下来。实际上效果甚微,当然抽烟本来就是一种替代物罢了。”
  说着,他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只纯白的烟卷,递到后方。囚徒凑近一看,发现这支卷烟里面不是烟草而是一种纤维状的包裹着浓浓地白色粉末的物质。
  “这是从一种叫作植物人身上的分泌物制成的,它是一种强效镇静剂,可以有效地抑制狂热冲动。”邢道难收回烟卷,又嘟囔着,“不过我不怎么爱用就是了。”
  “为什么?”
  “因为它的剂量很少,数量有限。而且它的效果太好了,它会有效地减轻你的瘾症,但是代价就是你的心率和新陈代谢会迅速下降。它会让你陷入一种虚弱的状态,很危险。更重要的是,长期会让你最后变成像植物一样,无异于慢性自杀。所以,烟草是无奈的代替品。”邢道难解释道,“当然,还有一些原因。”
  这个时候沐子阳说话了,“这种分泌物事从一种叫作植物人的生物上提取的。”
  “植物人?”囚徒惊讶道。
  “对,就是一种人形的植物,它们十分独特,不会说话,只能缓慢的移动。不需要吃东西,依靠阳光和水就可以生产,完全无害。实际上,除了它们有着人形师的人体,它们基本上就是植物。不过它们寿命很长,而且代谢缓慢。”沐子阳对囚徒解释道,“这种生物有性别之分,但是它们的繁殖方式很特别。是通过雄性散播一种白色粉末的方式给雌性体外受精。所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不爱抽了吧?”
  囚徒表示理解。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不太容易关上了,囚徒一路上讲述着他流浪的经历,沐子阳都不得不承认这个看着邋里邋遢的家伙有着惊人的见识和口才。而邢道难想的则更多一些,因为他知道囚徒的话里的很多观点可不是靠着流浪就能想出来的。
  转眼间,太阳下了班,月亮取而代之,在天空上照耀着大地。而囚徒他们还行驶在夜间的公路上。
  “现在要十二点了吧?”囚徒颤抖着问,“能不能停下车?”
  邢道难通过后视镜发现后座的囚徒脸上的伤痕已经开始快速地愈合,此时的他青筋暴起,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他想了想,停下了车,“也好,我刚好下车撒泡尿。”
  “谢谢。”囚徒满头大汗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接着,并性急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邢道难似乎不太担心他会趁机逃走,他看了看一旁已经睡着的沐子阳。想着,终究还是正常人啊。
  此时的沐子阳正蜷缩在座位上,脸向着邢道难的方向,安静地睡着。邢道难看了自己身上穿的短袖,走了出去,从后备箱拿出一件外套,轻轻地给盖在沐子阳身上。
  这时候,他才走到此时蹲着地上不知道干嘛的囚徒身边。囚徒抬起头看着他,他借着月光看见囚徒的右手指间有着血迹和碎屑,而囚脸上又多了和之前一样只是更新鲜地血淋淋的“囚”字记号。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掏出白色的特殊烟卷点燃,打开裤链,开始排出多余的水分。
  滋滋的水声在安静地夜里特别明显,特别是此时在这条路上只有他们这里还有这文明的亮光。
  “你知道嘛?每次我晚上看天空,都会觉得月亮好孤单。”
  听到囚徒的话,邢道难抬头看天。一轮明月高挂漆黑的天穹。“不是一直都这样嘛,我们还没出现的时候,月亮就一个人在天空中了。”
  说完,他结束了动作,拉好裤子,望着囚徒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这份工作嘛?”
  囚徒摇摇头。
  “为了钱,”邢道难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是个正常人,我是某一天觉醒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便是简单地复制记忆,而是更强大的东西。我会感受到死者所有的感受,味觉,嗅觉,我甚至会拥有他一样的思维方式。就好像那只是我人生的一段经历一样,”邢道难苦笑道,“你知道嘛?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但是我一夜之间就拥有了家庭,我明明都没见过他们,但我对他们的爱甚至恨都无比的的强烈,所以我需要钱。”
  “我不太能理解这种感受,”囚徒说,“不过对于死者的家属或许也是件好事?”
  “你是这么认为嘛?”邢道难叹了口气,“我曾经试过,但是你知道嘛?你想一想,突然有一天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你面前,你明明不认识他,可是你对他却那么熟悉,他甚至知道你许多秘密。明明素不相识却熟悉的可怕,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吞噬了你死去的爱人或者父亲的记忆。你会怎么做,你会怎么想。”
  “他们会觉得那是无耻而卑劣的窃贼。”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原来是沐子阳,不知何时她醒了过来,她披着外套走了出来。她凝视着邢道难,忧伤而愤怒,幽幽地说道。
  “即使他……们不是有意的,可是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出现在那些失去了家人的面前。”沐子阳又转头对着囚徒说。
  囚徒看着沐子阳,莫名觉得有些难过。这时他听到邢道难长叹一声,“是啊,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守护他们,悄悄地照看,偷偷地了解他们的生活。”他顿了顿,“,呵。我们不会吃掉你的肉体,我们只会吃掉你的一切,一点也不留。”
  “好了,我们继续出发吧。”邢道难说。
  “你刚刚才吸过那东西,现在本来就反应迟钝,又在夜里开车,你个白痴想找死啊,不如好好休息一下。”沐子阳生气地对邢道难说,似乎又回复了平日的样子。
  她默默地做回车里,蜷缩着,尽量将外套遮住自己的身体。
  囚徒听到从车里传来沐子阳的声音,“不要找死啊,老…家伙。”他转头看着邢道难,邢道难无奈地挠着后脑勺,脸上挂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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