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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世间不平,我自一拳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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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败小院中,张灵浑身是汗,从死亡边缘游走一遭后,整个人精气神瞬间被抽干,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父亲不知所踪,爷爷已然逝去,只剩一个十岁的少年独自面对这艰难的世道,往后所要遭受的苦楚磨难,必如冬日寒夜飘下的雪花,茫茫不可数。
  青鱼帮,青鱼码头的幕后帮派,从青鱼码头起家,曾一度掌控了周围十来个小码头,帮主李黔云在帮中威势如日中天,帮内大小啰啰也是厮杀拼搏过来的,算得上是铁血精英。狗改不了吃屎,历经生死也未能抹去这些小角色仗势欺人的习惯,反而随着实力逐渐强大,魔焰愈发昌盛。高调的确算不上什么高明的处世之道,对于拳头不硬、实力不足的人甚至可以算得上灾难,刚起势的青鱼帮很快便衰落下去。
  事情起因很是狗血,李黔云带着一帮小弟去镇子上鸳鸯楼喝花酒,因抢夺花魁一事惹上从青国来的过江龙,对方几下轻描淡写的出手,一干高层首脑便尽数断送在充满胭脂水粉的勾栏中。混江湖讲究七分实力三分运气,青蛇帮这七分实力不够人家看,三分运气还没站自家在这边,被一锅端掉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对青鱼帮而言,这个南来北往的聚散地,如旁边的天河一般,茫茫不可测。但人与人的眼界终归是不同的,魔治山韩老魔可以肆无忌惮的一巴掌拍下来,全然不顾忌常人的死活,而青鱼帮帮众做点坏事还要胆战心惊,生怕官府追究责任,他人眼中的小水洼,可能是许多寻常人一辈子看不出深浅的无尽大海。
  波峰后的低谷让青鱼帮剩下的弟子尝尽苦楚,几场硬仗后,帮中剩余弟子不到巅峰时期十之一二,可谓是伤亡惨重。刚进入肚子的地盘还没来得及消化,被逼得通通吐了出来,帮派实力再度元气大伤,剩余弟子死守青鱼码头,准备与来者决一死战。
  可人家根本看不上只有几艘破渔船的码头,瓜分蚕食了青鱼帮除青鱼岛外所有领地,然后扬长而去,徒剩几十名青鱼帮帮众苟延残喘。此后短短一年时间内,走的走,散的散,曾经辉煌一时的青鱼帮只剩几个老弱病残,基本上可以算是名存实亡。几个老人的子孙后代逐渐开枝散叶,青鱼帮的香火才渐渐有了起色,慢慢占据周围几个码头,颇有几分恢复当年盛世的感觉。狗仍然还是改不了吃屎,哪怕换了一条狗,欺男霸女的事儿仍是时常发生。
  张蛤蟆是青鱼帮的一个小管事,除了寻常收保护费,经常向这些鱼贩子吃拿卡要,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张蛤蟆本名张狗蛋,不是大梵镇人士,据说是从千里外的“死人国”逃难而来,凭借一手心狠手辣,得了青鱼帮现任帮主李安神的赏识,从帮派最底层爬了出来,现在大小也算是个官,抖起威风来那叫一个张狂。
  自打半年前进了这镇子,张狗蛋决定要给自己弄上一套房子,无房便无家,说的就是这个理儿。经过三个月的观察,他把目标锁定在只有一老一小的张壮家中,听自己的小弟说这老头以前还是个富家翁,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指不定还藏着多少银子呢!若是能得逞,搞不好可以大发一笔。其余人家中皆有青壮,若是逼得急了,谁死谁活还真不一定,如此看来,独栋小院加毫无威胁的爷孙二人才是最好的目标。
  在死人国中算得上历经风雨的张蛤蟆今天吓蒙了,那只擎天巨掌若是落下来,自己现在多半不能囫囵的站在这里,幸好有那个巨大的金色拳头阻拦。张蛤蟆长舒一口气,准备去那个院子看看那个老头死了没,好些老家伙都死了,那个病恹恹的老头应该也不例外吧。
  院门剧烈震动,张灵从沉睡中惊醒,伸手拭去额上汗水后,这个十余岁的少年从厨房取了一根木棍,爷爷最后一句话是老神仙会保佑他好好活下去。这位为了家族兴旺已然走火入魔的老爷子在临终前终于恢复人性,想起自己还有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孙子,这一刻的小孙子终于不再是张家传承的工具,而是有血有肉的亲人。
  哪怕爷爷反复讲了老神仙如何法力无边,如何高风亮节,张灵还是理解不了爷爷为什么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老神仙身上,明明可以自力更生,明明可以活得更好,哪怕再度入天河捕捉青鱼,也比守着老神仙一句话等死更强。窥管见豹,这座天下大多数人应当都是如此,神仙这个头衔才会这么好使。
  盘坐在房顶上的莫名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在张壮临死前执念最深时少年已经赶到这里,此等执念已然赶得上修炼百年的魔头,几乎快要化形。一个普通的老人怎么可能养出如此程度的执念?此事莫名想不通,至于院内少年的真阳体质,似乎也存有古怪,随着张壮气绝,然后执念缓缓凝出,时刻守护熟睡的孙子,莫名心中对此有了些许猜测。
  张灵手持木棍,有些费力的将院门的横木单手取下,然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推门而入的二人。为首之人一脸疙瘩,面皮青黑,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身后跟着的竹竿少年赵灵倒是认识,名叫赵启,自己五六岁的时候经常被他抢糖葫芦吃,有几次甚至还把自己推到在地,为此爷爷还用拐杖狠狠抽过他几下,后来才没有欺负自己,只是他的眼神一直很讨厌,总是斜着眼,一副深仇大恨大模样。
  张蛤蟆用贪婪的眼神扫了一下院子,虽有些破败,可总比一堆浑身汗臭的男人挤在一个黑暗的屋子要强太多。“小子,你爷爷欠了我三十两银子,快叫他出来还钱!不然你们这个院子从今天起就得改名换姓了。”张蛤蟆恶狠狠的开口,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十多年,做事占据大义用得自然无比熟练,顺便还可以试试那个老家伙死了没。
  张灵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住眼前这两人,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张壮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却也明白要做大事的人,读书明理自然少不了,也请了镇上家道中落的秀才教了张灵一段时日,仅用了半年时间,张灵便掏空了秀才肚中学识,张壮欣慰大笑,秀才掩面离去。此后张壮也没再请先生,只是给张灵买了不少书籍,让他自己去读去学,家中实在有些拮据,卖出那条一尺青鱼所余的钱财已经不多了。
  见眼前少年并不接话,张蛤蟆朝背后的张启挥了挥手,张启转身跑了出去,对付一个小孩还要使些诡计,想及此处,张蛤蟆脸上隐隐有些发烫。不多时,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不少人正在往此地靠拢,脚步声逐渐接近,门外涌来许多张灵熟悉的面孔,正是住在周围的街坊邻居。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张蛤蟆脸色一变,颇有几分正气,哎哟一声,“小兄弟,你爷爷欠我三十两银子,便该还我这么多钱,如今躲在屋内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啊?”说完后有转向身后,朝着来人喊了一声,语气中甚至还有几分委屈和无可奈何,“大伙儿评评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张壮欠我三十两银子,如今躲在屋内不出来,只派个小孩子糊弄我,大家说说此事儿应该怎么办?”说完一改可怜的姿态,用恶狠狠的眼神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围观人群不自觉埋下脑袋,倒不是有多内疚,主要是吓的,常年混迹在最底层的人,最怕的不是阎王,而是小鬼。凭心而论,张家这么些年来并没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至少发迹后并无仗势欺人这等行为,善邻算不上,可也算不得恶邻。人心的复杂往往不能按照你来我往去判断,你不做初一,并不代表我不做十五,尽管他们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是张蛤蟆在无中生有,但嫉妒在这一刻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威力。
  这群平日里还算是和善的街坊邻居纷纷化身恶魔,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替整日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张蛤蟆伸张正义,十来岁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低头咬着嘴唇,默不作声。眼泪挂在眼眶中,少年尽力不让它流出来,屋内还躺着尸身未寒的爷爷,人走茶凉,张壮再也不能在站起身来用拐杖护着独存于世的幼孙。
  “小灵儿啊,你爷爷既然欠了人家的钱,就应该还给人家,毕竟谁都不容易啊!”开口的是一个粗壮的妇女,张灵认识她,爷爷说应该叫她婶婶。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哪怕是镇长老爷来了,这钱也得还,张灵,快叫你爷爷出来。你们若是没钱了,可以用这栋院子抵押,我相信张管事不会和你们计较的。”开口这位按辈分是张灵的二大爷,曾经欲向张壮借钱还赌债,张壮没答应,二人关系自那以后势同水火,现在在乘机报复。
  平日里轻飘飘的字此刻组合起来,便有了莫大的威力,字是圣人言,词是杀人剑,少年委屈,然后愤怒,最后双目通红,起了杀机。一直跟随在张灵身后的魂体目眦欲裂,浑身黑气翻腾,煞气冲天,几欲由人道入鬼道。
  张壮的魂体终于还是冲破了那层束缚,这一刻他感觉到充满浑身的力量,只要一巴掌下去,屋里逼迫孙儿的人都会死。没有丝毫犹豫,他举起手掌,正准备用这一屋子人的鲜血来浇灭自己的怒火,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温和略带严厉的声音,“住手,你二人已阴阳两隔,你若此时出手,所有业力将由你孙儿承担,你是想害死你孙子吗?”张壮突然热泪盈眶,这熟悉的声音,不是老神仙是谁?固执一辈子才见翻身希望,此刻老神仙又出现在此地,孙儿应是无碍了。
  赤国帝京小佛天,一僧人从坐禅中醒来,当年自己埋下的种子已经发芽了么?佛教有一禁术,名为“佛指点心魔”,既为禁术,便不合人间真理。此术脱胎于佛教幻术“十八层地狱”,本为降妖伏魔之术,却被一堕入邪道的菩萨演化为种植心魔之术,用于凡人效果最好也最为恶毒,那尊菩萨曾凭此术点化秀灵城千万凡人入了鬼道魔道,显化十八层地狱,设了鬼司阴差,妄图自成轮回。此举乱了一方天地秩序,引得天道震怒,降下绝世杀劫,那菩萨于汹涌雷劫中灰飞烟灭,十八层地狱亦被劈得破残,众多妖魔鬼怪死的死、残的残,只余下大猫小猫两三只。此后此地鬼怪横生,阴气难去,逐渐演化成一处鬼蜮,渐渐成了赤国江湖人人皆知的死人国。
  僧人没用神通去查探,大梵镇刚历经两位大能交手,迷雾还未散去,难保还有人盯着,以他的身份此时若是出现在此地,一切便清晰明了了,一次算计三位大能,哪怕是小佛天也难以毫发无损的承担下来。青冥老魔还好应对,毕竟双方一直势同水火,得罪了也无妨,可那高大女子和真武山黎阳真人,明面上说得上是同道中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是火爆性子,若是知道事情原委,定会打上门来,那就不妙了。至于张壮听到的声音,不过是“佛指点心魔”的一些小手段罢了,佛教本来势弱,自然不可能再让自己地盘内多出一尊注定站于山巅之人。
  张灵双拳紧握,双目赤红,体内小青龙由青转黑,神血逐渐开始有魔化的趋势,但凡是个修士都能看出来,张灵要入魔了。为虎作伥、落井下石的邻居尚不知大难即将临头,还兀自喋喋不休,或威胁、或搬出大道理,各有手段,个个竭尽全力。一道身影从天上飘了下来,身着白衣,腰挂一条明晃晃的金索,唇红齿白,仙气飘飘,秀美的不似人间人物,正是完整看了事情来龙去脉的莫名。
  莫名落于张灵身后,伸出一只手,缓慢抵在其后心处,顺势将一股暖流注入,体内青龙再度恢复青色,血液也转为金黄。张灵回头,感激的看向身后的少年,刚才若是爆发了会有什么后果自己不清楚,但是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刚才的自己满心的暴虐加杀意,现在回想起还有些后怕。
  莫名走向人群前,缓缓开口道:“今日之事,大家心里一清二楚,此时退去,我不再追究,若再得寸进尺,后果自负。”此话说完,人群一片骚动,众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他们有些吃不准这位仿若谪仙的少年是否有某种依仗。看着众人后退,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张灵心中也清晰了起来,心中更为愤怒。
  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他,最后纷纷把目光投向身前的张蛤蟆,这是他的事儿,得让他拿个主意。这群墙头草的表现让张蛤蟆暗恨,处于弱势才能占得住大义,若是今日强抢横夺,日后有人追究起来自然少不了一番麻烦,可事已至此,那还有放弃一说。“大家别怕,此事是张老头欠我钱,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钱也得还。若真的闹大闹开,我相信镇长大人也会替我们做主,一个外人罢了,还真能把我们赶尽杀绝不成?”众人听闻此言,心中又多了一些底气,再次往前两步,一副誓要讨回公道的模样。
  莫名摇摇头,不再多言,转身看向张灵,叹息一声,“叫得凶的狗,往往是色厉内荏,并不敢真正的咬人,但叫得多了往往很是烦人,而且只有在家门口或主人指使时才叫得欢。以后若是你遇见,直接用拳头说话,你打得它痛了,它自然乖乖闭嘴,若是再叫,直接打死便是。至于狗主人,若是他指使的,直接打死了事。”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变脸,口中从威胁转为谩骂,语言极尽恶毒之能,言语上限为道德真理,藏在圣贤大德心中,言语下限是污言秽语,出于市井刁民之口。比起这些人,莫名更愿意和妖兽打交道,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用拳头,至少求得一个痛快淋漓,哪有面对同族时的憋屈。
  好话说完,只剩下动手一途,莫名举拳,挥向眼前这群毫无战斗力的人,心中并无内疚,终究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大象给蚂蚁讲个两句话已是极为难得,若蚂蚁不听,踩死了也就死了。拳未至,拳意已动,宛若一场罡风刮向这群过来“伸张正义”的人,瞬间人群如草芥一般倒飞栽在门前青石板上,惨叫声不绝于耳,此拳不求杀人,重的是惩罚。这群被震伤内脏之人,回去后必有一场大病,死是死不了,可长寿之根已断,往后余生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少年终归是没下死手。
  地上躺着一群哀嚎惨叫之人,唯一能勉强爬起来的只有张蛤蟆,作为练过些粗浅把式的门外汉,张蛤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程度要高过这些普通人,略微活动感知后,这位青鱼帮小执事面如死灰,武道根基断了,自己与躺在地上的其余人再无差别。五脏被震破,哪怕很细微,可已经无法提供充足的鲜血,光剩一张坚固的皮又有什么用?地基已破,支撑普通茅庐没问题,若想修建仙家府邸,简直就是妄想。
  傍晚,躺在地上的人群早已散去,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家人过来抬走,踢到钢板后,家家户户都选择息事宁人。人没死,对方又惹不起,连带头之人都选择退缩,骨子里怯懦的平常人家更是不敢多言,只得盼望青鱼帮能找回场子,也算替他们出了一口气。
  张灵找出家中所剩不多的粮食,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餐,爷爷走后,这里也算不上家了,吃完这些东西,便跟着这位叫莫名的大哥哥一起离开此地,对普通人而言,家也许就是对那一两个人的感觉,房子只是睡觉吃饭的地方,尤其在这动荡不安、颠沛流离的乱世中,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张灵提出要跟随,莫名没有拒绝,二人从小都是孤独的,结伴而游或许能多上不少从没有过的体验。师傅说过他天生灵觉强盛,可人心的变化是灵机的千倍万倍,灵机不过是人心的工具罢了,若不能看透人心,看穿灵机也显得毫无意义。二是师傅此次出手的原因多半就在赵灵身上,其中具体有多少阴谋算计,他目前尚不完全清楚,可与师傅有关的事,再繁杂一二也不为过。
  深夜,张灵缓缓睡去,经历了一天的大喜大悲后,这个十来岁的少年心神早已不堪重负,哪怕在熟睡中,少年眼角的泪痕也不曾干过。莫名摇摇头,此事他不能插手,修心一事儿只能靠自己,想不明白的、承受不下来的,最后会统统化为心魔,出没于修行路上一个个关隘险地中,藏于阴冷处发出致命一击,这才是大难临头。张家这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让莫名有些头痛,此事涉及到一位大能的因果,可大可小,若是接下,对自己是好是坏暂不能确定。二十此人是张灵的爷爷,无端灭了他的魂体,日后又如何向张灵交代?怪不得师傅喜欢一个人躲在天山清修,人间之事太复杂,很多时候拳头往往无能为力,真是头疼。若放在尚未出山之前,一个魔头而已,杀了就杀了,现在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拖泥带水,好不痛快。
  张壮感受到下方少年心烦意乱,此人深浅他探测不出,不像那些他可以一掌拍死的凡人,故而极为谨慎,好在此人救了他孙子,心中感激,料想他应该是老神仙的晚辈弟子之流。莫名一声暴喝,“还不现形?”声音中蕴含无尽威严,张壮心中恐惧,现形而出。只见一个白发苍苍,满面青黑的老头站在空中,一时间屋内显得阴气森森,熟睡中的张灵下意识的攥紧被子。
  “你与张灵已阴阳相隔,若是再跟着他,有害无益。况且你已魔化,入了鬼道,已然无法再入轮回,若你想走得轻松些,我便送你一程,若你仍然冥顽不灵,欲走鬼修成道的路途,便现在离去,我不杀你。”此话一说,张壮脸上浮现纠结,一为不甘,一为轻松,思虑再三后,欲见张家重入辉煌的执念战胜理智,身形一闪,独自远去。
  地狱中有往生池,可洗去魂体一身业力记忆,回归原始,再往六道转生。若是入了鬼道,一身业力凝为实质,心中执念烙于记忆,往生池也难消,因此再无转生之机,只得一条路走到黑,走鬼修成道的路子。因鬼修乱了轮回,天道对其极为厌恶,因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才留下一线生机,故而成道极难,说是死路也不为过。
  以张灵的体质,若是张壮无意外,将来必有碰上的一天,应是张灵道途一大难。莫名忽然有些佩服那谋此算计的大能,提前算出真阳之体降生处,再用一手“佛指点心魔”之术在张壮魂魄留下魔种,偏偏又正好来了个抢房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鬼气,以此鬼气为引迫使愤怒中的张壮入了鬼道,此后应是张灵受辱起杀念,再借助水行媒介小青龙魂入魔,或是张壮辣手杀人,借助血脉传承之力使张灵失去心智再借助水行媒介入魔,结果都一样。
  若无自己横插一手,张灵这个真阳之体早已毁掉。若真阳之体真的转化为真魔之体,那这事儿可就热闹了,别人不说,真武山那群老头得把天捅破。此事有些热闹了,看来可以查一查这个张蛤蟆,算计了自己师傅还想全身而退,想的有些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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