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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的冬天,上海旧环路。
这里是上海最后一片没被开发的地方,居住的是一群被社会规则淘汰掉的。
他们白天衣衫整齐,穿衬衫西服,打领带,到了夜里就再没了毅力去打扮,只想着坐车回到家里。
正在上高二的诸肉荣放学回家里,进到那间旧环路边的小房子里,狭小的房间只摆放着最基本的用品。
诸肉荣的妈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那个片段不知为什么能被他记忆这么久。
这应该算是他过人的天赋吧。
他有个酗酒的父亲,白天在外面干着一份不怎么体面的工作,夜里回家,就靠着那个几个酒瓶子宣泄。
诸肉荣进来后看着他。
“呼,还好”没人知道诸肉荣这个还好是什么意思。
“你,你回来了,嗝~”
浓烈的酒味从他嘴里吐了出来,男人眼神飘忽,原本披在身上的廉价西装因为几个酒嗝被抖落在地上,望了眼面前的诸肉荣。
撑了撑手,立起身子朝诸肉荣说道:“给我烧点水,用,用煤气灶”
说话时连带着披在身上的那件西装外套也滑到了地上,他也没在意,说完这话又爬了下去。
诸肉荣上前,拿起掉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说道:“你等等,我这就去烧”
这没什么坏的。
诸肉荣像往常一样点燃了煤气灶,把铁锅盛满水放了上去。
他干完这些,拿起桌上一张他与同学一起游玩的照片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那是他同学的家长陪着给他们一块拍的。
诸肉荣看着照片,回到他那醉鬼老爹旁边,在那日式的矮桌边坐下,一点也不在意旁边的酒味,他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看了一会,诸肉荣感觉有点渴了,看了看老爹的放桌上的酒瓶子,里面还剩一些,他学着他平时那样抿了一口。
结果诸肉荣被呛了一口。
嘶~,这东西能喝吗?
诸肉荣看了看旁边的男人,摇了摇头,把还有剩余的酒瓶重新放回桌上。
兴许是放下的声音惊扰到那个男人,诸肉荣的老爹撑起手,朝诸肉荣说道:
“你帮我去,去买包烟回,回来”
说着就朝裤子口袋里翻着钱,那些散落在地上。
平时诸肉荣没少帮他买,他从地上拿了五块,起身出了门。
从这里过去,平时常去的那家店刚好能看见那片美丽的湖。
后面的男人看着诸肉荣出了门,眼里带着血丝。
他摇晃着拿着打火机朝烧水的燃气灶走去,他把点火的开关关掉。
一股刺鼻的味道慢慢散了出来,伴随着气味的还有他的表情,那上面似乎描绘着解脱。
——
诸肉荣拿着从店里买来的烟,走回去的时候,顺着那片人工湖走,他想看看今天湖里有没有鱼。
站立在人工围起的大理石围栏上。
这个地方他始终看不够,他爷爷的遗产在支撑着他上到高中就用完了,再没有多余的来满足日常的爱好。
看湖算是他一个比较享受的娱乐项目。
这时刮来一道风,把诸肉荣立在那护栏上的烟盒子吹到了下面,掉到了湖岸边的一个凸出来的土岸上。
诸肉荣从护栏上跳下,那里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这次烟盒掉到那上面挺幸运的。
可他没发现那有个发绿的香蕉皮,也不知是谁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