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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死…能减少阿爷阿姆的压力,我…也是愿意的。”
“我…与别人交换了这次的附加死亡名额,为爸妈换取钱和粮食。可现在……我的父母该怎么办啊…我不恨你们,只是…只是”
剩下的两人交替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你们!”闻言,安格列攒紧了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至今都不会忘记,妹妹雪梨在他面前死去时那无助的哭喊声!那痛苦到扭曲的面容!
还有他自己撕心裂肺般的绝望!
而这群人!这群人!却…
“你们…你们不是在十字架上的时候还在崩溃着哭喊吗!”
他咬着牙,两眼瞪大,仿佛发现了这群人话语里的漏洞,如同一个快要溺水死亡的人使劲地抓住求生的机会,质问道!
但
“……”“……”
先是一片寂静,然后,
“死亡…虽然可怕,但那也只是提前到来而已…”
“死亡…虽然可怕,但那也只是提前到来而已…”
“死亡…虽然可怕,但那也只是提前到来而已…”
一模一样的念叨声响起。
“aaaaaaAAAAAAA!”
安格列大喊着,闭着眼转过头去,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缓慢地抱着头蹲了下来,妹妹死去的一幕与这群人淡漠的表现在他的大脑内闪回着,泪水从紧闭的眼皮里不断地溢出、流下。
我到底…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aaaaaAAAAAAA!
……
“之前的几次祭祀时,我和奎葵都没有同意你们的救援计划……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祭祀地点会这么近,刺激了你们…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事实上,居住在核心区的人们,都是生活在什么样的日子里,大家都是清楚的。粮食危机、劳力缺乏、能源枯竭等等的压力都担负在他们身上…
这些被祭祀的年轻人……大多都是自愿的啊。”
屋子里沉寂的氛围中,孟德斯鸠的声音响起。
青年们都默不作声地听着,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在他的话语结束后,屋子里…只有火炉烧灼的声音还在“滋滋~”作响。
在众人的迷茫愣神中,
孟德斯鸠叹了口气,走到火炉旁,一副也准备烤火的样子。
余深瞧了眼他,眯起眼睛,像是火炉旁烤火的老猫,慵懒地伸了个腰。
……
没想到,
孟德斯鸠那清澈的嗓音下一刻在余深的耳旁响起,
“嘘!”
“你好,莱世,我是孟德斯鸠,这是我的[传音],
不要讶异,也不要表现地过于沉默,是的,我与你有着一样的身份。
接下来,
我会简单地向你叙说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
伸完腰,又打了个哈欠,余深懒散地靠在了后椅背上,眯着眼,默不作声地继续听着。
“听说,你刚来的时候是在安乐区,也就是你所看见的银白色的高墙之外,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
那么,我所叙说的常识…就从这里讲起。”
“高墙之外的安乐区又被称为是‘废人区’、‘无用之人的居所’。是被所谓的‘真正的维尔纳市’抛弃的存在。”
“而高墙内,是自贸区与核心区各自割据,共同组成了‘真正的维尔纳市’。
自贸区,是由各式各样的外来人所建立的。以前的以太教也是其中的一员。
只是现在的它…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教派,成为了维尔纳市的信仰。”
说到这儿孟德斯鸠的声音还冷笑了一下。
“只是因为…它能结束人们的生命,让他们去死~是不是感觉很是荒诞。
在维尔纳市官方的称呼中,高墙内是尚未堕落之人的居所,高墙外是已经放弃信仰的愚民。”
“你面前这几位少年的异常表现。
一是因为永生不死所带来的粮食缺乏、能源枯竭等问题导致了无数的家庭承受不了日益加剧的负担。
二则是因为以太教在核心区的教育和熏陶。”
仔细地听着孟德斯鸠的诉说,
余深微不可查地张了张嘴,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志同道合,诚以待人,我这个人一向很喜欢交朋友。”
是么?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阿南刻。”
孟德斯鸠从火炉旁转过头,对着余深眨眨眼,紧接着直起身子,
在屋子里这沉闷的氛围内,他的突然起身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你去哪?”胡蔓喃喃道,她似乎还陷在内疚的情绪之中,温婉的脸上皱着眉头。
“去找阿南刻大叔,你懂的…对了,顺便带着我表哥去拜访一下。”
“嗯…这个问题还是得靠他来解决。这次…我们的确是给自贸区的人们添麻烦了。”
胡蔓叹了一声,然后盯着余深看了看,努了努嘴,“记得跟紧他,莱世。”
阿南刻…
想着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余深回给胡蔓一个大大的微笑。
然后和孟德斯鸠一起向着屋子角落处的地道口走去。
一边有点疑惑地低声问道,“不问问那个…克姐?”
屋子里的绿发蒙面女子,虽然突然就不出声了,但不知为何,余深对她,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他试探着问向孟德斯鸠,却不奢求能得到多少讯息。
孟德斯鸠也低声地回应道,语气中带着点无奈,“克姐是可以轻松解决,但是她只关心胡蔓,从不过问别人的琐事。”
“那…阿南刻他,”余深欲言又止。
“他啊…他不是我们这样的流浪汉,这里便是他出生的地方。
这位大叔可是被自贸区的人们称为贤者的人,所以,你并不需要担心…
当然,他…也有着和你我一样的身份。”
向下,进入地道内,没有沿着营救时的方向走去。
孟德斯鸠对着原本是一处死路的墙壁使劲地踹了踹。
下一刻!
地下通道的墙壁由中间出现一道裂缝,之后向着两边缓缓推开。
走进去,从一个窄小的通道蜿蜒向下,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宽敞,在不远的地面上也看到了亮光。
……不久,豁然开朗!
一个明亮的如同白昼的地下空间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偌大的空间内除了地面的每个角落无不是被灯管与电线所嵌入,没有做美化的内饰处理,那密密麻麻的线与光源就这么错综复杂地纠缠在四周,把夜晚变成了白天。
这就是人类自己的力量造就的伟业。
余深眯着眼,心中不由地感叹了一声。
“喏!”
顺着孟德斯鸠指着的方向看去,一列灰白色的火车?出现在他的眼中。
随着他们的到来,轰鸣声不断变大。
似乎是感应到他们的存在,火车?的门缓缓打开。
孟德斯鸠招呼了一下“发着呆”地盯着面前一切的余深,向着车门走去。
……
“轰隆轰隆~”
“呜呜!~”
火车?那与轨道摩擦的声音、车轴交错的声音伴着汽笛的呜鸣响起,
向着轨道内深邃的远方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