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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刹那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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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着头,余深的眼睛微眯,他似乎想到了,给了自己一枪?的人是谁,
  所以…
  他一下子举起手捂在胸前,然后手颤抖着摊开,看到血液的那一刻又迅速地捂回去,似乎是想止住血的溢出…
  但这,根本止不住血!
  鲜粉的血液还在不停地从手指缝隙里流出来!
  “aaaAAA!”余深发出恐惧的叫声,尖锐、短促而又后继无力。
  他颤抖着身子转过头,看向后方。
  然后,
  嘴巴随着“额!aaAAA!”的惊讶声,大大张开。
  “奎…奎葵…葵葵!你!”
  一如所料,是你啊。
  …
  摇曳的火把下,
  一个有着宽厚的臂膀、魁梧的身躯的青年站在那里。身旁燃烧着的火把的光亮,随着他头部的前倾,给他背对火焰的脸庞笼上了黑色。
  ……
  此时的河畔
  祭品被人救走,
  教徒向祭坛群聚,不时地发出嘈杂的声音。
  整个祭祀突然陷入混乱之中。
  暴躁的尤文图在祭坛上挥舞着手臂,大声呼喊着,想让人们安静下来,但是…从后方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团聚在祭坛面前,他已经无法控制!
  没有人听到位于河畔角落的枪声,也没有人会注意这里。
  ……
  光照下,奎葵向前走了几步,走过火把时,抬手用一把黑色的土?将身旁的火焰熄灭。
  河畔的角落重回到以往夜晚的黑暗中。
  “你!为什么…”余深的脸抽动着,不时地闭上又睁开眼睛,嘴角狰狞地一张一合。
  看便能看出那是何等钻心的疼痛在折磨着他。
  奎葵不急不慢地蹲下身子,和余深对视着,脸上是与平时的热血、粗神经截然不同的冷静。
  棕色的头发,高鼻梁,粗眉毛,大眼睛,嘴巴上方是尚未长粗、毛绒绒的胡须。
  如同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靠近了余深,绿色的眼睛直直地对着他。
  他看着余深,眉头先是低垂,又快速抬起。
  “…你那时是不是在想,这群人,怎么这么好骗?”
  奎葵看着余深痛苦的神色,快速地说着,“那群孩子是太傻,也太天真了。你的行为举止和你提出的问题…”
  说到这,他顿了顿,
  “哎~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也不想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这…这什么东西射我!”余深几乎是咆哮着说出口!
  他红着眼睛,顶着苍白的脸色,恶狠狠地看着奎葵。
  但这一声仿佛抽光了他的所有力气,原本还算挺直的身体一下子弓了起来。
  “因为…我快成年了。”
  啥???
  奎葵一脸复杂地说着,“我快成年,成为大人了。”
  “……”就像是呛了一口水,张了张嘴,余深一时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而奎葵仿佛沉浸在莫名的情绪里,没注意到这点,他继续说着,“中了这枪,你会死的。”
  “……”
  下一刻,余深仿佛听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睛,“我…会死?”
  “枪…枪?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一下子瘫在了地面上,捂着胸口,慌张恐惧地发抖着。
  “你这人也是奇怪…要死了,还问这个,”奎葵那深邃的绿眼睛看了看余深,张了张嘴,
  “…………”
  又在余深的注视下闭上,对着他笑了笑,
  “不过,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呢~”
  奎葵直接转过身,向后方走去。
  只留下余深倒在这河畔的角落里,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叫喊声,等待死亡。
  黑夜,前方祭坛的嘈杂声,河水的流淌声,与地上快要死去的人的挣扎叫喊。
  这个河畔的角落陷入了诡异的和谐之中。
  ……
  片刻后,
  “咻!”“咻!”“咻!”
  突然折返回来的奎葵拿着枪,对着余深的头点射了几下!
  枪管上的消音qi很好的起了作用,这细微的声音就像是蚊子展翅,微不可查。
  “嗯~我又想了想,
  还是满足死人的愿望吧~
  当然,你也知道,真正的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余深的身体旁,
  奎葵举着自己被后坐力震得有些发麻的手,俯视着下方,脸上露着神经质般的笑容。
  等到确认了什么,这才放下枪。
  手枪的枪管向下,垂在他的腿边,随着风的吹拂,消音qi里飘出的白烟向后散去。
  “这是从梦市里流出的枪械,弗莱迪三世,可以将人彻底地杀死。是的,即使…是永生不死的人。”
  奎葵歪着头打量着面前的画作,
  地面上,余深的头被奎葵精准地打中了几枪。
  大口径的枪械,直接把余深的头从前额处打飞。
  肉色的花瓣耷拉在苍白与粉红夹杂的花骨朵旁,黑色的根须零星地在晚风中舞动。
  地面上,好看的粉与白混合在一起,模糊不清的婀娜绮丽。
  他的身体还在缓慢的颤抖着,
  四肢也慢慢地在地上摊开。
  ……
  说完话的奎葵在欣赏一番后,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片黑暗的角落,向着有火光的明亮走去,混入祭祀的人群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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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静!”
  祭坛旁边,闭着眼的马拉吉大祭司终于发话了,
  他温吞地说着话,声音明明没有多大,
  但当他说完后,
  河畔旁立刻变得安静下来。
  向前窜动的人停下了脚步,乱嚷嚷的人闭上了嘴巴,他们向后退去,再次整齐划一的趴伏在了地上。
  低着的面孔上一脸平和,仿佛愤怒、惊惧与焦急根本没有出现过。
  “为主吟诵吧,迷途中的羔羊们。”
  “gyhhsshahshabiinnsha~”
  那未知的语言、莫名的音调再次响了起来,形成不可名状的氛围。
  ……
  祭坛上,尤文图畏缩着走了下来,他低着头来到大祭司的面前,右手提着祭祀用的剑刃。
  “大祭司,我……”
  他在刚才的突发状况中表现的太差了,不仅没有抓住罪魁祸首,还控制不住教徒的暴动。
  这让他很是不安。
  “没事,孩子,以太会原谅你的。”
  马拉吉大祭司温和地“看着”他,一边招了招手。
  尤文图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凑到大祭司的身边,低下头。
  马拉吉大祭司把手放到了他的头上,缓缓地抚摸着,
  尤文图也顺从的低着头,不敢做声。
  “万能的以太会原谅你的,孩子,不要不安。祂会善待鲁莽的孩子,并赐给他们祝福。”
  “嗯?!”在大祭司手掌下的尤文图发出一声惊疑。
  试图将头抬起的他,稳稳地被马拉吉大祭司控制在手掌下,
  大祭司的动作越发的轻柔,随着抚摸的次数增加,
  慢慢地,
  尤文图的身体仿佛像是软泥一般地瘫了下来,
  摇摇晃晃的,
  原本还算厚实的身体变得不断消瘦、单薄…
  最后,
  就像是某玩具漏气一样,
  缓缓地趴倒在了地上,“啪~嗒”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整个人的厚度近乎看不见,宛若一张空空如也的皮囊。
  大祭司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悲天悯人的笑容,他金色的头发下,是如同青年人一般英俊的脸庞。
  依旧闭着眼睛,他弯下腰慢慢地捡起随着尤文图的趴下而落在一边的剑刃,
  然后直起腰,转身,一脸祥和地对着祭坛下的人群说道,
  “看到了吗?羔羊们,
  万能的以太不会对祂的教徒们苛求,即使是如因鲁莽而犯错的人,也会赐福他,送他去往生前所向往、所热爱的死亡国度。”
  !!!
  教堂下面,教徒们的吟诵声再次高昂起来,仿佛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仰,那不可言说的语言的音调越发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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