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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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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要去做什么?”这是榭寂笙的第二个问题,只不过这一回,榭寂笙“短暂”的体验了一回所谓“人间”,在人类的城镇中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得到了什么呢?
  榭寂笙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伤口,背部的正中间偏上一点,那洁白的背上,可以并不那么明显的看到一道整齐的疤痕,正是瑞克把剑插进榭寂笙体内的伤口,疤痕的色泽很浅,但还是不难看出这一道疤痕。,植物的恢复速度便是如此,榭寂笙特意在身上留下了这对于人类来说足以致命的贯穿伤,以此来警示自己。
  “像人类一样活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就差不多要死了,人类……活着真是难啊”榭寂笙感叹道,随即从枯杀草的隔膜之上爬了起来,尝试用心智去控制着枯杀草。
  枯杀草诺大的口腔随即变得温顺,平时凶猛异常的枯杀草用口器内部的尖刺温柔的托举着榭寂笙的手臂双脚,缓缓将榭寂笙托举到了地面上。
  直到此时榭寂笙终于看清了神陨森林如今的面貌。
  各处的花草被践踏,杂乱的散落在地上,树木不再如往日一般坚实强壮,一些树干上布满了动物磨蹭利爪的痕迹,阳光比往日更能照射进森林的底部,却把一切眼前的惨状映射的更加凄惨。
  枯杀草的覆盖范围并不是一个规则的圆形,面对城镇方向猎物稀少,大概有两百米,但是面对森林中央却足足有五百米的范围,通过枯杀草,榭寂笙很容易的就感受到了枯杀草根须上发生的一切。
  榭寂笙把自己生长出的根须的一部分留在了枯杀草中,哪怕不用时刻连接也能清楚地感受并控制着枯杀草。
  赤裸着双脚踩在地面上,话说回来,这还是头一次榭寂笙漫无目的的感受何所谓“活着”,而活着的第一目标就是“好好的活着”。
  榭寂笙看向四周,这周围百步的距离内全部都是枯杀草的猎杀范围也还算得上安全,但如果出了这百步之内呢?
  想着想着口鼻之间传来枯杀草散发而出的那股“腐肉”臭味,这是枯杀草用来吸引食腐动物的气味,榭寂笙眉头微皱,不自觉的想到前些日闻到的洛斯身上传来的味道,当时的嗅觉远不及现在这般灵敏,却依然觉得如此奇妙,令人上瘾。
  “呀!呀!”身后传来“奇怪”的声响,榭寂笙吓了一跳随即回过头去,之间枯杀草的一根藤蔓上死死绑着一只黑腐鸟,对于这只黑腐鸟榭寂笙只有朦朦胧胧的记忆,在自己苏醒之时耳边仿佛就听到过这黑腐鸟的声音,或许是同一只。
  只见这黑腐鸟被枯杀草腐烂的臭味吸引而来,却被一根藤蔓缠住了鸟腿,鸟腿之上还缠绕着一圈人类的渔网,渔网死死勒进肉里,渔网之上还沾染着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显然这只黑腐鸟因为脚上的伤势已经难以跟上自己的族群,这才被困在了神陨森林当中。
  榭寂笙一挥手,枯杀草立刻松开自己的藤蔓,那黑腐鸟一时间挣脱了束缚,但由于挣扎使得脚上的渔网勒得更近,没飞起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面上,榭寂笙眯起眼睛细细查看才发现,这黑腐鸟的翅膀上也同样伤痕累累,显然是被森林中的动物所伤。
  “真是可怜……”榭寂笙说道,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对黑腐鸟还是在对可怜的自己诉说,看着黑腐鸟在地面上苦苦挣扎想要重新飞上蓝天,榭寂笙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痛”,一股酸楚涌上鼻头。
  整个眼眶慢慢涌出了如同花粉一般鲜艳的红,如人类的眼影一般涂抹在了榭寂笙的双眼周围,花粉中还带有浅浅的花纹,榭寂笙的眼角,一滴纯粹的晶莹泪水落下。
  “唉?”榭寂笙从心底的悲伤中回过神来,手指一抹脸颊,那一滴泪如晨间的露水一般,粘在榭寂笙的手指上,那一刻,他学会了流泪。
  枯杀草胃袋里的养分极其复杂,各种生物的养分都有,但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榭寂笙的身体有了一些机能上的变化。
  “呀!呀!”黑腐鸟的声音算不得动听,作为鸟类,黑腐鸟的声音晦涩难听,甚至被人类当成是“凶兆”,漆黑如墨的羽翼,食腐的习性,当年在战场上黑腐鸟甚至成为一种灾害,到处都能够见到黑腐鸟趴在未完全腐烂的尸体上啄食心脏。
  慢慢走了过去,那黑腐鸟一见到榭寂笙靠近,小小的眼睛当中竟如人类一般充满了惊恐想要逃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飞翔之后,用翅膀不断拍打在地面上,拍起一阵飞尘。
  感受到身体离地,黑腐鸟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榭寂笙温柔的用双手捧着黑腐鸟的身体将其放在自己的胸前,一伸手将它脚上捆绑着的渔网解了下来。
  一感受到长久以来的痛苦突然解除,这黑腐鸟便停止了挣扎,小小的脑袋左右看去也不再发出鸣叫,一转头看向榭寂笙,一人一鸟对视着。
  榭寂笙摊开手掌,捋顺黑腐鸟的羽毛,这黑腐鸟倒也聪慧,轻轻抬起自己的爪子避免伤到榭寂笙,也不鸣叫也不拍打翅膀,反倒是蹦蹦跳跳上了榭寂笙的肩膀,用喙“挠了挠”自己的翅膀之后竟然打算赖在榭寂笙的身上。
  “哼……”榭寂笙轻笑一声,一个人未免有些无所事事,如果这黑腐鸟不肯离开的话作为陪伴或许也不错,就像是……当初榭寂笙寄生在神木上一般,只不过现在是榭寂笙被“寄生”了。
  走在神陨森林之中,榭寂笙赤裸着身体,脚掌上沾染上泥土,再一抬脚的时候,脚掌上的泥土簌簌落下,竟没有一丝的污秽沾染到榭寂笙的身体之上,植物所化的身体竟如此神奇。
  走了约莫十来分钟,榭寂笙左顾右看,这里已经到了枯杀草的掠食范围,在榭寂笙所走的方向是枯杀草向森林当中延伸最远的地方,地下不深的地方就埋着枯杀草的根须,榭寂笙一路走一路看,耳边随即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榭寂笙走到一条小溪旁边,这里就是枯杀草汲取水分的地方,枯杀草虽然庞大,但是除了狩猎用的藤蔓,其他的根须都极细,所以需要的水分也不是那么的庞大。
  清澈得没有一丝波纹的溪水在缓缓流动,其中映射出一张更加清澈的脸庞,这是榭寂笙第一次如此细致的看到自己的面孔。
  “这就是……我?”榭寂笙诧异的摸着自己的脸,高耸的鼻梁,如花朵似微微翘起的嘴,被红色花粉粉饰的双眼,榭寂笙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
  脑中不断地想起近几日见到的人类,满脸胡子,一身酒气的肮脏矮人,面容坚毅如刀削剑刻般面孔的卡瑞斯,俏皮可爱的莎莎,还有神秘莫测简直像藏匿于白日阴影之下的蔷薇般美丽的洛斯,还有现在爬山虎一样的瑞克。
  正当一人一鸟打量着溪水倒影的时候,一阵轻风吹过,小溪被吹起了波纹,草地随风摆动,突然间,榭寂笙身后的密林中冲出一物,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向榭寂笙,可现在的榭寂笙丝毫不理会,还在端详着溪水倒映出的自己。
  “啪嗒!啪嗒!啪嗒!”脚步声很快,靠近的速度更快,榭寂笙却仿若毫未察觉,身上的黑腐鸟突然一转头,“呀呀呀”连叫几声。
  那黑影如电,顷刻间冲到了榭寄生的背后,挥出利爪,势大力沉的拍出,却在离榭寂笙身体一寸的位置骤然停下,被死死束缚住。
  榭寂笙慢慢的转过头,站起身,高傲的看着来犯的凶手,这是一只像是豹子一样的魔兽,通红的双眼闪着红光,满含杀气的盯着榭寂笙,口中低吼着,一只爪子还在像榭寂笙的身体挣扎,想要一掌把他拍碎,殊不知全身上下的每处都已经被枯杀草的藤蔓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这魔兽站起来足有一人高,黑色的绒毛覆盖全身,一双肉掌上长出长长的利爪,尾巴上有更长的毛,其中隐藏着的尖刺隐隐闪着寒光,被抽一下恐怕一般人就一命呜呼了。
  “入侵这一半森林的魔物吗?看来现在能过来的还只有这种弱小无知的魔物啊”榭寂笙失望的摇摇头,早在他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通过枯杀草的根须感受到了这里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在树林中来回跳跃,伺机攻击自己的这个豹型魔物了。
  “让我来试试新寄生得到的能力!”
  榭寂笙抬起头,一手在胸前抱着受惊的小乌鸦,一手一甩,手腕瞬间长出一颗枯杀草的尖刺,这尖刺就是当天洛斯射向榭寂笙和莎莎两人的尖刺,当时的尖刺只是洛斯捡到的,早已经失去了活力,但是这次榭寂笙寄生了枯杀草,获得了枯杀草的能力,再生长出来的更具威力。
  手腕一甩,长出的尖刺被榭寂笙抓在手中,用力一甩,那根尖刺被如臂使指般准确的扎进那魔物的眼窝。
  “嗷!”那魔物惨叫一声,眼窝鲜血直流,但这种攻击还不足以彻底杀死它。
  榭寂笙一步向前一只手摁在那尖刺之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一推。
  “啪……”一朵血花飞溅而出,那圆锥形的尖刺才终于被榭寂笙活活“塞”入豹形魔物的眼窝当中,将大脑直接搅烂,仅仅是眼眶肌肉榭寂笙都无法轻易撼动,如果没有枯杀草限制的话,榭寂笙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但可惜,现在榭寂笙有了一张最大的杀器,那便是枯杀草的藤蔓。
  魔物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中带着魔物特有的黑色邪气,渗入土地,又被土地中深埋的枯杀草根须吸收,而魔物的尸体也被数条藤蔓拖拽着,飞快的进入了森林之中,尸体交给枯杀草来咀嚼,等到化成养分再传输给榭寂笙。
  “呀!呀!”黑腐鸟突然鸣叫起来,榭寂笙楞了一下,看着方才那魔物的尸体被拖入密林之中,好久之后才终于反映了过来。
  “你想吃它?”榭寂笙用人类的语言向黑腐鸟问道,这黑腐鸟自然无法听懂,只是轻轻拍打着翅膀鸣叫着,想来也是,这黑腐鸟应该是过于饥饿才被枯杀草散发出的腐烂臭味吸引而来,寻常黑腐鸟也会“挑食”,寻找一些并未彻底腐烂的食物来吃。
  “反正也无事可做……找点吃的吧”榭寂笙说道,最近森林这一边入侵的魔物不少,好在有枯杀草为榭寂笙保驾护航,倒也有一定还手的余地。
  森林当中只见一人一鸟小心翼翼的走在森林当中,一个不穿衣服的“人”和一个不会飞的鸟,却出现在了无人的密林当中。
  “刚才这边有震动……”榭寂笙小声嘀咕着,一招手,周围的枯杀草藤蔓随即动了起来,榭寂笙朝着前面的草丛一指,一条藤蔓缓慢却如蛇一般向前爬去,轻轻将草丛扒开。
  “嗖……”一只野兔立起耳朵突然一转头看见榭寂笙,不等榭寂笙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榭寂笙刚要指挥着藤蔓去追,猛地发现身边不远处一处泥洼地中突然冒起一个个气泡。
  “砰!”地面突然炸开,在其中一颗硕大的不知名物体突然钻了出来,榭寂笙猛地吓了一跳一屁股瘫坐在地面上,情急之下榭寂笙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随即一招手,手腕生长出一颗圆锥形的枯杀草尖刺,朝着那东西射了过去。
  “嘎嘎嘎嘎……”那从地面中钻出来的东西发出仿佛蛤蟆一般的声响,榭寂笙的尖刺射过去之后插在那东西的头上,伤害不大,反倒激怒了那东西。
  朦胧之中榭寂笙终于看清对方,粗壮的根茎足有人手臂粗细,横七竖八的长着稀疏几片枝条和叶子,顶端是一只口袋状的口器,口器当中“咕隆咕隆”仿佛含着什么东西,一见到榭寂笙将口器一甩,满口的黄汤酸液泼洒而出。
  “去!”榭寂笙双目睁大一挥手,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的枯杀草藤蔓立马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一道道藤蔓护在榭寂笙的身前密不透风仿佛一面大伞一般将榭寂笙护在身后。
  “啪!嘶嘶嘶……”那一口酸液喷溅在藤蔓之上,本来极其耐酸的枯杀草藤蔓竟然一时间难以抵挡开始融化,好在榭寂笙及时反映了过来手脚并用的爬开,这口酸汤才终于没有撒到榭寂笙的身上。
  起身之后榭寂笙一指那奇形怪状的植物,又是三四根粗壮的枯杀草藤蔓爬了过去,好在那植物在喷出一口积攒已久的酸液之后便没了攻击手段,在地面上仿佛蚯蚓一般疯狂挣扎,但最后还是被一根根藤蔓死死缠住捆在地面上。
  “这是什么东西!”榭寂笙这才敢慢慢靠近,生怕这玩意儿再吐出一口什么东西来,肩膀上的黑腐鸟显得很不安,诚惶诚恐的在榭寂笙肩膀上跳了跳,榭寂笙一甩手,两枚圆锥形的枯杀草尖刺喷射而出,直接将那植物钉在了地面上。
  根须被枯杀草扯碎,身体被枯杀草拖走到口器中吞噬,领地也被枯杀草吞噬,原本没有智慧的枯杀草在有了榭寂笙的智慧之后,领地范围反倒扩散出去不少。
  感受着地下枯杀草的藤蔓在逐渐侵蚀着这奇怪植物的领地,榭寂笙松了一口气,枯杀草长得越大,对榭寂笙来说越是有利。
  有了第一次遭遇之后榭寂笙便大胆了一些,绕着枯杀草领地的边缘走了一圈又一圈,森林之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一丝不挂”的人类肩膀上还站着一只时不时发出刺耳名叫的黑腐鸟,榭寂笙一人一鸟自然成为了周围食肉植物和各类魔物的目标。
  但是好在,见到的那只豹子魔物便是目前来看最强大的了,一些野兔野鹿一类的,就算是沾染上魔气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榭寂笙只需轻轻一挥手,剩下的交给枯杀草藤蔓去处理便好。
  榭寂笙在寄生枯杀草的时候,同时也赋予了一部分自己的根须,其中给予了枯杀草一部分庞大的生命力,这部分生命力不能被用来攻击,但是对于作为植物的枯杀草来说却是最好的秘药,枯杀草的生长速度比起原来有了质的飞跃。
  再加上榭寂笙四处巡视,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击杀了不少闯来的弱小魔物和捕食类植物,养分被源源不断的吸收进根须当中,尸体被拖拽到口器中咀嚼成肉末,最后被胃液消化。
  这些营养再传给榭寂笙,一个月后,周围大概五百米的区域之内尽是枯杀草的捕猎范围,榭寂笙肩膀上的黑腐鸟这段时间也乖巧得很,但仿佛不打算再离开一般,哪怕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也赖在榭寂笙肩膀上不走。
  越是在怀中久留,就越是不想要离开。
  寂笙的身体上开始慢慢散出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和枯杀草胃液的味道作用相似,枯杀草散出自己胃液的味道,吸引一些以腐肉为食的动物,进入自己的陷阱地带,随后一击必杀成为自己的食物,但是榭寂笙非常厌恶这种毫无美感的气味,所以在“散步”的途中,用一些植物和花草的气味混合了起来,成为了另外一种味道。
  魅惑的味道,光是远远地一闻就是一股极其强烈却毫不刺鼻的花香,这种花粉像是病毒一般直冲那些强大生物的脑髓,全都仿佛是失去了理智一样疯狂向着枯杀草的口器里冲刺,越是靠近口器的位置这种花粉越是浓郁,如果有人类在场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原本枯萎的枯杀草变得欣欣向荣,伪装成枯叶的草变成矮矮的草丛把口器隐藏在里面,整个环境全部是粉红色的花粉,令人昏昏欲睡,神志不清。
  而这就是美丽的特权,稍微一点修改,最美丽就会变成最魅惑,引得无数失去理智的凶兽如飞蛾扑火般向巨口中冲刺。
  “染上魔气的野兔、鹿、鸟类总共有四十八头,食人植物大概十二颗,入侵的魔物除了那豹子还有一只幼熊,加上一只两米长的大蛇”榭寂笙百无聊赖的细数着这段时间的“战利品”。
  一个月的时间,枯杀草的口器除了晚上保护着榭寂笙以外没有一刻清闲,不是在咀嚼失去理智的魔物就是在蔓延自己的根须,变化自己的口器,原本硕大的口器此刻却不再扩大,因为榭寂笙的到来,枯杀草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
  地穴一般的口器因为长时间的咀嚼,锯齿般的牙齿开始脱落,口器的内壁开始枯萎,消化液不再分泌,而是渗入泥土之中,本体附近的根须转而开始分泌消化液,埋藏在土壤之中,烧死了中心领地内的绝大部分花草,唯有生命力强大和耐酸的花草存活了下来。
  三个月之后,口器完全消失,地洞被填平,原本口器的位置反而从地表开始向上方生长,并且遵照榭寂笙的命令,成长成一把厚重的椅子一样的形状,椅子面对这片枯杀草密林中的唯一出入口,椅背上长满了枯杀草粗壮的藤蔓,向树上,地上,甚至地下延伸,在人类不可见的地方全部长满了根须和藤蔓,像是一个安全室一样把这把椅子保护在正中间,周围用蔓延几十米的荆棘来保护和包裹,想要出入这个森林中的密室,唯有椅子面前的那一条幽暗的小径。
  神陨森林之中突然多出了一间“宫殿”,像是刺猬壳一般扣在地面上,表面尽是枯杀草的尖刺和藤蔓一层裹着一层,而榭寂笙“王座”朝向的方向则开着小小的一道口子。
  榭寂笙合眼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脸,长发散布在椅子和身上,依旧是赤裸的,一只脚踩在“森林王座”的扶手上,身体倾斜,手支撑着自己绝美的容颜,另一只脚慵懒的搭在地上,美眸微睁,榭寂笙在思索着,小黑腐鸟安静的守护在身边,不时的歪头看一眼榭寂笙又回过头去。
  几个月前榭寂笙给这只不愿意离开的乌鸦取了名字。
  墨妃,就是她的名字,世人都觉得丑陋而恐惧,似乎从生下来就带有诅咒意义的黑腐鸟在榭寂笙眼中比人类更加美丽。
  “嘤!”纯黑色的黑腐鸟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在榭寂笙身边待久了之后,墨妃也同样受到了生命力的滋养,如同枯杀草一般仿佛进化成了另一种更加高贵的物种,连叫声都变得比动听的黄鹂歌声还要美丽的鸟鸣。
  若说已经进化成森林王座的枯杀草是森林之王的御前侍卫的话,那墨妃就是随时跟随在王的身边的侍女,只不过墨妃的外形目前还没有变化。
  榭寂笙慵懒的靠在王座上,身边的地上长满了新生长出来的花花草草,装点着这座森林宫殿中的每一处,但是他的眉宇之间见不到满足,反而是愈加的空虚。
  枯杀草的捕食根本不用榭寂笙操心,甚至连手都不用挥一下,周边已经很难再有枯杀草无法处理的植物和弱小生物,就算有,毫无战斗力的榭寂笙也拿他没辙。
  森林宫殿之中固然是美丽非凡,外面观瞧森罗一片,内部欣赏却是美轮美奂仿若仙境,可是这几个月过去,哪怕是森林王座的根须已经蔓延到几千米庞大也依旧满足不了他,因为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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