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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天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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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翟明远所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所谓的天才,哪怕是如今他们尚未成长到后世那硬刚深渊议会、单挑一队星舰的地步,但是已经开始闪耀着熠熠光辉,昭示着不凡。
  那么,让我们的视角短暂地脱离齐应,来看一看后世那些搅乱十界风云的天才们,如今都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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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蜀中,绵城。
  一条小巷里,满脸泪痕的小女孩抱着双臂躲在墙角堆积的垃圾桶后面。她眼眶泪水涟涟,浑身发抖,令人作呕的味道刺激着嗅觉,她却连落泪都要死死咬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脚步声在小巷里响起,小女孩浑身一颤。
  “警察叔叔,是您回来了吗?”她想要拨开一条缝隙看一眼,却想起那个警察叔叔走之前的嘱托,只得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心里不停祈祷:“不会是那些坏人的,警察叔叔说过,躲在这里他们找不到囡囡的。没事的,一定是警察叔叔回来了!”
  星眸剑眉的青年一身白衣胜雪,丝毫没有任何污渍。他背着一把无鞘剑,走到小巷尽头,目光落在角落里堆在一起的垃圾桶上,柔声道:“出来吧,警察叔叔让我来找你。”
  垃圾桶摇晃了一下,几息后,一个脏脏的小脸蛋伸了出来,带着警惕打量着他,脆生生地开口道:“你,你是谁呀,警察叔叔呢?”
  青年沉默了一瞬,想起来十几分钟前,他在行尸群中救下的那个年轻警察。
  那个跟他年纪相仿的警察死死握着手枪,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已经有好几处被啃得可以看见森森白骨。杀死了那些行尸后,他蹲在那人旁边,不得不宣布了一个事实:
  “没救了。”
  肠子都已经被掏出来的年轻人回光返照一般死死抓住了他的手,恳求道:“前面,华海小区,旁边,南边的小巷子,垃圾桶后面......有个小女孩,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她才八岁......”
  饶是一向性情凉薄的他,都被这断断续续的话语惹红了眼,点了点头,“放心,我答应了。”
  年轻警察挤出一个难看的笑,缓缓垂下手,颤巍巍举起另一只手,将最后一颗子弹送进了自己的太阳穴。
  哪怕自杀,他也不要变成那吃人的怪物。
  回过神,青年蹲下身,朝小女孩伸出了手,“我叫白朝青,警察叔叔去救别的小朋友了,让我来照顾你。”
  小女孩将信将疑地缓缓伸出小手,放在了青年摊开的手掌上。
  “白叔叔,我叫囡囡。”
  “好的囡囡。”
  “白叔叔,你知道警察叔叔去哪救别的小朋友了吗?”
  “去了很远地方。”
  “对了白叔叔,你也住在我们华海小区吗?”
  “不,但是华海小区是我家的。你知道不知道市中心那处大广场?那也是我家的,广场附近那些高楼大厦,也是我家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走在道路上,所有想要扑过来的行尸,在离他们五步远的时候都会被凭空出现的白光劈成两半。
  小女孩好奇地看着两人脚下,随着他们脚步而移动的白色光环。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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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齐鲁。
  快两米高的少年背着一位娇小的少女,仓皇奔跑在街道上,他们身后,是十几只行尸组成的队伍,紧紧追赶着前面的猎物。
  “呜呜。”背上的少女似乎不会说话,呜咽着拍打着少年的背部,想要他将自己放下来。少年体力渐渐不支,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抛下背上的她自己逃跑。
  “阿熙,我说了,要死咱们也要死一起。你就放心吧,咱俩一定能活下去!”少年咬着牙,喘着粗气安慰背上的少女,但是速度却无可奈何地一点点变慢,步伐逐渐踉跄。
  终于,再又一次转过一个拐角后,少年双腿失去了知觉,扑通跪倒在地。
  “阿熙!”
  他慌忙转过身,将少女扶了起来,“快跑啊!,我拦住他们,你快跑啊!”
  少女流下两行清泪,用力摇了摇头,然后转身面对那些追上来的丑陋可怖的怪物,张开嘴,说出了她人生中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有些嘶哑,咬字却极其清晰,少年愣住了,惊诧于自己这位从小就是哑巴的青梅竹马居然会说话了。
  那句话只有八个字。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话音落下,张牙舞爪的行尸们齐齐顿住,然后一同跪倒,仿佛朝拜的信徒。
  “咚!”
  他们眼眸中的黑色迅速褪去,随之消失的,还有他们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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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南云城。
  少年懒洋洋地坐在白头红尾的高头大马的马背上,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无视了一双双漆黑的眼眸,悠闲漫步在街道中。
  他的身侧,有白耳的猩猩,有九尾四耳双目生长在背上的山羊,还有牛尾的老虎以及犬首的野猪。一路上所有他看见的行尸,都被这些异兽撕成了碎片。
  在他头顶的半空中,还有爪如人手的大鸟盘旋。
  “末世啊,”少年喃喃自语,“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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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的另一端,星联国,哥伦比亚州。
  高大的白人男子抱着一把MP5K冲锋枪从枪店里走了出来,哪怕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点灯光,他也能看到一道道身影举起了长着锋利指甲的手臂,狂奔着冲向这里。
  “堕落进地狱里的恶鬼啊,你们今日就要得到早已注定的审判,”他轻声叹了一句,右手托着一本红色封皮的厚重的《旧约》,左手则端起了冲锋枪。
  无风吹起而那《旧约》的书页自行翻动,停在了《但以理书》的第十章。
  光明自男子身后亮起,那是一对缓缓扇动的光翼,洒下了象征圣洁的光点。光点浮动,落在了他手中的冲锋枪上面,然后溶入了枪身。
  枪声撕裂了宁静。
  光组成的子弹倾泻而出,拖着长长的尾焰,撕破黑暗的同时,也穿过了行尸的头颅。
  白人男子满意地点点头。
  “赞美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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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欧,希国。
  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走上了街道。
  或游荡或匍匐在尸体前进食的行尸们纷纷停下了动作,转过脑袋,漆黑的眸子盯住了这个不速之客。
  下一瞬,这些只知道捕猎和进食的怪物们就高举着手臂嘶吼着冲了过来。佝偻着背部的老人咳嗽了两声,缓缓直起腰,他手中的拐杖,在水泥路上戳出了一个小洞。
  “墨菲斯托。”
  仿佛看不到那些行尸狰狞的脸和突出的獠牙锋利的指甲,老人面不改色,缓缓开口。
  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蠕动起来,像是有某种东西藏在那阴影里,黑雾自他的影子上腾起、上升、盘旋,很快就扩散开来,远远望去好像老人背后竖起了一面宽大的黑旗。
  一双猩红的眼眸自那黑雾里亮起,来自地狱里的存在带着讥讽和不屑向尘世投下了一瞥。尖锐的令人听了之后就要双耳出血的狞笑在黑雾里响起,憎恨之王响应了老人的呼唤,“人类,告诉我,这一次你想要从我这借走什么?”
  老人不急不缓地回答:“还是力量,魔鬼,我需要力量。”
  “哈哈哈哈,”憎恨之王大笑着,“那么你愿意付出什么呢?”
  老人奇怪地反问:“难道我需要付出什么吗?”
  “很好!”墨菲斯托收敛了笑,“如你所愿,我将赐予你力量,但是记住了,人类!所有的一切早已明码标价,你今日欠下的,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还给我!那么,接受力量吧!”
  黑雾翻涌着笼罩了老人。
  “一切事物只要它生成,理所当然就都要毁灭,所以还不如无所发生!”厉声喊了一声后,憎恨之王离开了这里。
  一双锋利的利爪撕开了黑雾,身高猛窜到两米的老人睁开了猩红的双眼,背后骨翼伸展,朝着行尸们冲了过去。
  杀戮,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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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托邦联盟,北境一座小城市里。
  魁梧的男人背着双肩包,抱着霰弹枪,朝街对面的行尸们吹了个口哨。
  那些嗜血的怪物纷纷转身看向这边,里面还有一个浑身长满黑色鳞片的人形怪物,双手大的像某种大型猛兽的爪子。
  男人身边那头棕熊偏过头奇怪地看向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搭档是不是审美有问题。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你一只熊懂什么!”
  男人瞪了它一眼,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它的肩膀上。
  “人民战争的巨棒以全部威严雄伟的力量举了起来,并且不问任何人的趣味和规则,不考虑任何东西,愚笨单纯地,却是合乎时地举了起来!”随着他一个词一个词地念出,棕熊嘶吼着,身体开始变化。
  身体拔高的同时变得更加硕壮,黑色的皮甲闪着光泽,凭空出现并严丝合缝地涛在了它身上,前爪上骨刃突出,刺破皮毛,停留在三十厘米的长度。
  张口一声怒吼,棕熊迈着沉重的步伐,发起了冲锋!
  男人灌了一大口伏特加,举起霰弹枪跟了上去。
  “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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