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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末世求生之盘古计划 / 第十五章 春天的困惑

第十五章 春天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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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春天的困惑
  桥面上的脚步声从远及近,风箱一般的呼吸声不断刺激着我们的神经。死里逃生之后我们都瘫坐在桥墩上;我在桥墩的最头上,傅玲在我身后,依次过去是小刘和三人战斗组。我背靠着桥墩,刚好面向第三座桥,横阳江水向我们汹涌而来,如果我们顺流而下说不定半个小时后就可以到雅安社区了。不过现在水温还很低,特别是昼夜温差很大,一直泡在水里肯定吃不消。
  “你们会游泳么?”我回头问。小刘和战斗组的一个人说不会,傅玲没有摇头。那个桥墩不断有声音传过来;因为桥底昏暗,我们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好像在打牌。这帮小子,不知道外出时充满危机么?
  我思索着这次事件的经过:如果和原来那帮兄弟一起出来,肯定不会这么狼狈,因为大多数人都会很自觉的考虑危机从哪里来;而这次,我认为他们是战斗组,他们应该承担警卫工作;可能对他们来说,有我这个老大在,任何事情都有老大会做主,他们不需要思考。从这个角度,我也要承担责任,当然主要责任是赵天杰。
  战斗三人组在窃窃私语,这地方实在不是交流感情的好地方,我就不过去打扰他们了。过了正午,他们朝西的一端已经被太阳晒到,而我这边越发显得阴冷;小刘和傅玲都蜷缩着,一言不发。
  “傅玲,冷不冷?”我没话找话。
  “还好啊。”她声音有点颤抖,,过了一会问道:“你说,他们会来救我们吧?”
  然后,一声巨响。桥墩剧烈的抖动起来,仿佛七八级地震一般,桥梁上的小石块簌簌的往下掉,似乎有一块掉在傅玲头上,她惊跳起来靠近我。旋即又是两声巨响,然后是巨响之后的极度寂静,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还有旁边的另一个心跳。
  傅玲稍稍离开我一点,我拍了拍她肩膀。巨响应该是汽车里的炸药,被高温引爆了,难怪萧琪说要趁气温升高之前处理掉。想起萧琪,我正了正身体:她在干嘛?能听到这边的巨响吗?
  桥上安静下去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明显的向巨响方向过去。我抬头从桥缝中向上望去,影影绰绰的,都是丧尸。小刘似乎感受到我和傅玲之间的怪异气氛,向三人组挪过去,加入他们的聊天。
  这时我突然闪过一丝模糊的念头,想和他们聊一聊理清思路,或者也是想逃离和傅玲之间的暧昧。我跨过傅玲,向他们走过去:“我们推演一下,如果他们来援救,可能会从那些地方来。”
  “刚才我们也在聊呢,”中间的瘦个子回答说,“我认为他们会开车到爆炸的地方搜寻。”
  最外面的反驳说:“不太可能,爆炸的地方现在全部都是丧尸,而且我估计三五天之内汽车都没法开,人进去就是送死。”
  最里面的这位感叹说:“要是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就好了,划艘小船就能接走我们。”
  看来三个人意见不统一,我也一下子理不清头绪。我说:“这样子啊,我们要假定我们是救援的人,我们会怎么做?”我又像自言自语,又希望能启发他们的思维。这时候傅玲也靠过来,她就在我身后,我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如果我们在社区里,我们会怎么做?刚才的巨响,我们社区应该能听到吧?你们说他们会意识到我们有危险么?”
  小刘思索着说:“应该,不会。他们可能会惊讶,但是不会知道我们有危险。”我说为什么。小刘说:“大家都知道老大你计划很周密,即使有异常你也可以轻松解决。”我无语,难道这也是赵天杰他们不善于独立行事的原因么?
  “所以,他们应该在天黑以后会着急,”傅玲补充。傅玲和小刘是跟着我们时间最长的,他们俩也是最了解我们的行事风格的人,他们对社区的反应我深表赞同。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或许萧琪也在纳闷我怎么还没回家,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我正处于危险之中。
  果然聊天有助于理清思路,我补充说:“他们开始出发搜救,也是在天黑以后,甚至有可能到天亮以后。”这个问题,大家统一了思路,也就是说短期之内不会有人来救我们。
  “那么他们可能去哪里搜救呢?”我抛出第二个问题,然后第三个问题也浮出大脑:我们怎么自救或者配合搜救。中间的瘦个子还在坚持:“我认为他们第一步肯定会找爆炸点,对了他们不知道在哪里爆炸的。”
  小刘说:“这应该不难,第一座桥被炸了,他们肯定到第二座桥这里。”然后沮丧地说:“万一他们看到粉碎的汽车,以为我们全死了了呢?”
  傅玲接口道:“不会的,只有我们十几个都在一起才可能全被炸死,但那时候在车上,我们可以开车逃跑。所以我会判断,大家都不在车上,炸药是被高温引爆的。”
  最后大家聊来聊去能够确定:社区不会那么快来救援,即使来救援他们也很难想到我们在桥底下。坐回我自己的位置,我再次陷入沉思:看来我们得发出什么信号,告诉外面我们的位置;用小桔灯吗?它可以顺流而下告诉家人我在水边;用手枪?用火?
  我猛地站起来,下了傅玲一跳。我朝赵天杰他们喊:“天杰,你们还好么?”几个声音回答:“还好,就是饿了。”我又问:“你们有没有打火机?”我记得武装部有不少人是抽烟的,因为外面搜到香烟不用上交。其中一个说我有,我说你把打火机放好,万一有人来救你就点火,烧衣服也行。
  夜色愈加浓厚,春天的空气很潮湿,在桥洞里湿气更重,似乎一把可以拧出水来;感觉空气稠密了很多,举手投足都可以感受到水分的阻力。傅玲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我感觉到她经常看我,似乎有话和我讲。
  我朝赵天杰那边喊:“留个人醒着,轮流睡觉。”夜风吹散了我的声音,我只听到若有若无的回答。我朝他们几个说你们先睡一会,等一下接替我,我先警戒;那一刻我有仿佛回到了末世之初,我是团队的顶梁柱。
  桥洞外面漆黑一片,桥洞里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我背靠在桥墩的立柱上,双脚晃荡,脚下就是奔腾的江水。我想最差不过我跳下去,顺流而下回社区找人救援。
  旁边传来咯咯咯的声音,那是傅玲在发抖吗?我动了动身子碰到了傅玲的胳膊。黑暗是不是让人胆子更大了?孔子说君子慎独,在漆黑的夜里感受不到他人的存在,仿佛天地之间一片混沌,而我只是混沌之中的一颗孤独的灰尘。男人的体温应该比女人高,在潮湿寒冷的夜里,我的胳膊温度于她而言或许就是火炉,她感受到我的体温,转过来抱住我。
  我僵住了,不敢动。许久以后,不知道多久,只觉得江水哗哗哗的不停留,傅玲在我耳边悄声说:“我喜欢你。”
  我还是不敢动,包括我的嘴巴和我的身体。我喜欢她吗?她自然年轻,还很妩媚;但是我有萧琪,我不会喜欢别人;但是她喜欢我,我管不住;但是我不应该抱她,她是别的女人;但是她很冷,女人很可凉;但是我有萧琪,不该喜欢别人;但是我没喜欢别人,我只有萧琪……
  江水还是哗哗哗的响个不停,隐约还裹着发动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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