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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察觉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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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日丽的天气,是让每一位工作者尤其在外工作的人感到最高兴的环境。
  适宜的温度,良好的视野,以及吹拂到脸上的清风,这些因素无不让人感到舒爽。
  “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顺路。”
  但莉娅娜记得,今天并没有什么委托需要来到带着古韵气息的钟楼附近。即使是在她离开协会后真的出现了,她也不认为连会浪费时间登上这可以眺望全市的高楼。
  大致猜测出他的来意,并且恰好迎面而来的和风也暂时停了下来,莉娅娜也就放下了手中的木笔,将隐藏起来的绘图显在地上。
  “该不会打扰到你了吧?”
  “不会,毕竟已经快完成了,就剩下一些需要微调的而已。”
  连看了眼摆在地上十分大的羊皮纸后,不断在脑海中对比着绘画上的地图与城市公开的地图,试图找出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但很快他就放弃了。
  地图的轮廓他还能大致知道,但让他把一条街道上的所有建筑按顺序列举的话,他根本做不到,顶多只能记住某个印象深刻的建筑是在哪个位置而已。而现在莉娅娜做的微调,实际上就是在准确标注着这些,甚至是他觉得可以忽略掉的消防栓也在标注下去。
  也就因此,他十分佩服精灵那可怕的固执以及记忆力。
  他觉得,如果硬要让他临摹一次全市地图的话,先不说到底需要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他认为他对这些精细的地方绝对无法描绘到一模一样。而现在莉娅娜做的,则是在不依靠已有地图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绘制出完全反映出全市面貌的地图。
  “不确定现在公布的地图与实际情况有多少误差,而且需要亲自感受每一个地方,所以还是画一张吧。”给予连一个目瞪口呆的理由后,莉娅娜这几天就一直绘制着这个追踪图。
  得到许可后,莉娅娜一直往城外跑去。跑去城外是因为外面的山区能够观测出城市的轮廓,这有利于她将城市的大致轮廓区域给画出来。直到三天前,她才从城外回到市内,把追踪图上仍有空白的地方给补充上去。
  而这几天她几乎待在这里原因有两个。一是这里很少有人会来到这里,这方便她在这里进行绘制。二是,在这里能轻易地感受到市内风的流向,这才是让她几乎住在这里的根本缘由。现在是无风的状态,所以她暂时也无法继续动工绘制地图。
  制作追踪图的材料尚且还好说,顶多就是要费力去寻找而已。但在图纸上面绘制地图,才是最麻烦的一件事。既要绘制得准确,又需要依赖风才能绘制。他想起了以前让莉娅娜绘制地下空间图时那搞笑的经历:一群人轮流带着大型风扇与莉娅娜一起逛两圈地下空间。
  “话说,现在再绘制这个,是打算用来做什么?”
  “现在才问理由啊。”
  “因为想到的理由最后觉得都不太对劲。”
  虽然确实可以反映某个区域内特定的人数,但明显没有任何作用——太多人以至于无法辨认。也就是说,这种规模的城市追踪图以后只能搜寻特定人而已。
  但如果要找特定人的话,这是要找谁?如果没有接触过那个人,也就无法筛选掉其他光点而把想要搜寻的人给揪出来。所以,想要通过这个追踪图把当时在地下空间捣乱的人给找出来,也是不可能的了。何况也不可能让她记住市内的全部人的信息,然后再进行反向筛选找出那个人。
  所以到此,连不理解她为何会在此时此刻绘制这个图纸。
  “契机,你应该知道吧?”
  “啊,除了那个骚动也就没其他理由了。”
  实战测试结束的第二天,她就申请要绘制这个追踪图了,所以其中的理由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个时候,实际上我还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除了与你一致的答卷,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虽然只是一瞬间……”认为自己那天确实没看错后,莉娅娜继续说道,“那时慕容初铃她们两人那里,新闪过了一个光点。那个时候整个空间也在摇荡,所以我不排除我也受到影响而看错的可能性。”
  当时慕容初铃引起的音爆让许多人的感觉产生混乱,即使是远在入口的莉娅娜她也不排除她没受到影响。
  “但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确信那里是只存在两个人,哪又会怎样?”
  “……你是想说,那时实际上,我们刚好和那个人错过?”那个时候,连他们也打破了堵在面前的石堆,看到了倒在面前的两人。而按照莉娅娜现在的说辞,那么那个时候他们应该看到的是三个人,而非只有两个。
  “应该说,我们没注意到而已。”
  若按照莉娅娜的意思,那个时候看到的事情就有所不同。
  他只确信那里只有两人而只看到两人。
  莉娅娜那时也确信只有两人,而最后被修正为看到两人。
  对此感到后怕的连立刻追问:“啧,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我,以及神亦。”
  “那还好,这个我们自己解决。”
  在没有确信的情况下向别人告诉这个情报,只会让他们生出多余的恐慌。
  “所以你绘制这个图,也就是为了反应我们协会所有人吗?”
  “嗯,或者精准一点,专为她们两人制作的图。”
  她认为那光点恰好在那两个人旁边出现并不是巧合。
  风起了。
  不愿浪费这个机会的莉娅娜重新执起笔将所剩无几的空白进行填补。
  “大工程啊这……”
  虽然连自己也早就预感到那幕后者与她们有什么联系,也有做了一些调查,但他并没有向她这样大动干戈——只是因为那不知是否看错的事实而做到如此地步。
  连觉得现在站在这里只会打扰到她,便打算下楼离开这里,回去做一些预防措施以应对莉娅娜警惕的事项。
  而在他下楼之际,“对了,最近慕容清那边又在弄什么吗?”,莉娅娜向他询问一件事。
  “怎么了?”
  “前几天在山那里见到桓竹了,是又在处理什么吗?”
  “不清楚,至少我没听过……”连想不出慕容清那边有什么事与莉娅娜这边看到的有关联,“但还是当做没看到吧。”
  “认同。”
  被迫卷入慕容清那边的事另当别论,主动去接触的话只会让他们添上麻烦而已。
  “我走了,不要忙得太累了。”留下这句话后连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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