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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邪魅双罗 / 第五章 逍遥往事

第五章 逍遥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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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前,曾有一个被抛弃的孩童流落街边,无依无靠只能用哭声来吸引旁人的注意。途经此地的一位苦行的僧人以慈悲为怀,将他收养于自身所在的庙宇中生活了数年。
  “孩子,虽然你我并不相识,但既然相遇就是一场缘分。我在如今繁华的街道上进行苦行,来往之人皆低头安于现状,唯有你的眼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好奇。虽然你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但是我愿你白手起家出人头地。以后,你就叫白手了。而我,你就叫我自空吧!”僧人宠溺地看着怀中的婴孩,而他也以欢乐回应。
  就这样,江白手以白手之名在寺庙中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每天除了枯燥乏味的打水生火做饭,偶尔也须跟随自空大师进行念经打坐。不过江白手更喜欢的还是练功,一天不动换就浑身难受。
  某一天早起,自空大师早早地来到了江白手的屋外。他伸手招呼江白手前来,自己有话跟他说。
  “来,白手,你在这里也已经生活了八年之久了吧?”自空大师和蔼可亲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变得柔和了。
  江白手点了点头,一把抱住了自空大师。
  自空大师摸了摸江白手的头发,说道:“我看你平时总闲不住,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打算传授你一个简单的拳法,你想学吗?”
  “想!”江白手的眼中充满了小星星。
  自空大师眯着眼转身,带领他来到了练功房,然后再次转身面对江白手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么多年打水的经历,已经让你有了扎实的基本功和身体素质,但是我有一句话要说在前头。我教你拳法并不是为了让你去打架的,而是为了自保。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虽然你还只是个俗家弟子六根未尽,但你也一定要记住乐善好施,不要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明白了吗?”
  江白手再一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江白手肯定的回答之后,自空大师摆出了架势,慢悠悠地施展出了一套令江白手大开眼界的拳法。
  “破空拳!”一声怒吼再次响起,江白手又将一人击飞了出去。他的拳看似霸道,但实则绵柔。
  “记住,虽力有不足,但其势不减。这是破空拳的口诀,也是这门拳法的初衷。它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用于自保绰绰有余。”自空大师的一番教诲,江白手铭记于心。他花费数月真正领会其中的奥妙,这门拳法已了然于胸。
  肖艾在树梢上看的是津津有味,甚至躺了下来感受敌人哀嚎的惨状。楼下的老头老太也好像在看武打片一样,当敌人摔飞出去的时候也不禁鼓起了掌,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候。
  可优势并没有持续太久,破空拳的奥义其实是击退敌人之后用以逃跑,可是对方一共二十个人,虽然能够造成一定的威力,但根本无法脱身,而且他也不能脱身。万一对方真的将自己的家拆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方倒下之后发现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反而越战越勇,觉得江白手的破空拳不过是花拳绣腿,根本没什么作用。
  江白手陷入了持久战,有两人直接拽住了他的双臂,另一人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只见鲜血从他口中溢出,这一下可真是要命。
  看到这一幕,肖艾也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楼下的老头老太也长大了嘴巴,口中的假牙掉了出来也不知道。不过对方也被江白手口吐鲜血的场景吓了一跳。他们也就是普通的学生,虽然有些不学无术,但也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你,你你,你别给我耍花招!你不过也就是会三脚猫的功夫,你可别在这里跟我碰瓷啊!”为首的那个人说话早就没了底气。
  可是江白手还是没有丝毫的退缩,嘴上依旧不饶人:“怎么了?害怕了?见了点血腥就说不出话了?”江白手从口中吐了口血沫,喷在了对方的脸上。
  “啊!”那个人并没有被激怒,反而后退了几步,他好像有点晕血。不过旁边的人却很生气,再一次冲了上来,朝着江白手的后背也狠狠来了几拳。
  江白手陷入了绝境,之前的威风荡然无存,但是他并没有示弱,而是声嘶力竭地大吼:“有本事接着来啊!你们打死我,我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
  江白手从来都是不顾后果的逞强,而对方只会被不断地被激怒。远处的肖艾叹了口气,正准备上去帮忙,可是突然意识自己的特殊能力不能够在这里轻易施展。该怎么办呢?她突然看到旁边的一根结实的树枝,灵机一动。
  “哎,我是不想帮你的,不过场面太过血腥,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你稍稍解一下围咯。”说着,肖艾折下了那根树枝,然后准确无误地扔向了江白手。
  江白手瞬间反应了过来,瞬间发力,挣脱了身旁的二人,接住了树枝,同时也看到了肖艾的身影。虽然他跟肖艾的矛盾还没有解除,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些了。拼了!
  江白手突然跃起,再一次令肖艾大开了眼界。
  五年前,江白手十二岁,像往常一样在寺庙内清扫着落叶,那时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结实的小伙子了。不过就在那一天,寺庙里来了一位奇特的香客。他躲在角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只知道对方穿着一袭白色长袍,仙气飘飘。简短的对话之后,自空大师便暂时离开了,而等待着的香客无事可做,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竟然舞起了剑。
  以江白手的眼力看,那人的佩剑很普通,但是其上却闪耀着光华。他的剑术看似平淡无奇,但是却又不时地透露着锋芒。简单的几个动作,将他的剑术修为体现地淋漓尽致。
  “千转柔肠,意在逍遥!”突然,那人以横剑收尾,一阵剑芒划破了虚空,从江白手的眼前掠过。江白手吓得瘫坐在地,而眼前的一棵银杏树上,赫然出现了几道划痕。划痕拼接成了一串文字,上书:“你学会了吗?”
  这才是高手啊!江白手吃惊地合不拢嘴,再次转脸,自空大师已经出来,把一个包裹递给了那位神秘之人。江白手想要出去追,可是那人已经不知所踪,而那块刻了字的树皮也脱落成为了碎渣。不过那人舞的剑,江白手已然深深刻在了脑海里。他不时地进行偷练,小有所成。
  此为逍遥剑法,其中包括三式,而他只学会了第一式。
  “逍遥剑法第一式!破势!”江白手收回手中的树枝进行简短的蓄力,然后用力向前戳去。虽然没有接触到任何人,但是一股绝强的气势如同大海一般呼啸而去,令两边的人都摔倒在地。远处的围墙上,赫然已被剑气凿出了一个深坑。这一下,所有人都惊了,他们不敢再多纠缠,转身离开了现场。
  小区终于回复了平静,老头老太也捡回了假牙回屋休息去了,而江白手则坐在墙边喘了口气。
  “出来吧,刚才多谢你了。”江白手虽然有些嘴硬,但不得不承认,要不是肖艾的帮忙,自己可能又要被打进医院了。
  肖艾慢悠悠地从树上跃了下来,悠哉地说道:“你可以啊,一会儿什么破空拳,一会儿什么逍遥剑法的,挺威风呀!”
  江白手瞥了她一眼说道:“有什么威风的,都成这副模样了。”他擦了擦嘴边的鲜血,自嘲了一句。
  “不过说起来,你那个什么逍遥剑法到底什么名堂啊?”肖艾还是很好奇江白手的这一身绝学。
  江白手哼了一声,得意地说道:“不瞒你说,这其实是我小时候在寺庙里的经历所得。”他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了肖艾。
  “哦。”肖艾若有所思:“那你在寺庙里不好好待着,怎么来到这大城市里了呢?”
  江白手叹了口气说道:“归根结底还是这逍遥剑法惹的祸,当时我就是为了偷学这招被自空大师发现了,然后就被逐出了师门。大师说我六根未尽,寺庙的生活不适合自己,终究是要回到这里的,所以就这样咯。”
  “这样啊。”
  “不过我知道,自空大师并没有怪罪我。他为我安排了住处,供我上起了学校。每个月都会给我固定的收入,这些都是寺庙内积攒来的香火钱。自空大师跟我说,不管我的未来如何,不管我是否与佛有缘,只要记得乐善好施就好了。就好比当初自空大师收留了我一样,救回了一条生命,这比什么都重要。”
  “哦,原来这就是你为了帮助低年级学生,然后才招惹上了那群人的原因啊!”肖艾原地转了个圈圈。
  江白手有些吃惊:“你!你怎么知道?”
  肖艾翻了个白眼:“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哟!”
  江白手转头看了一下自己所在楼层的那个房间说道:“那户人家之前是姓江的,所以自空大师给了我这个姓氏,所以才有了我现在江白手这个名字。”
  肖艾点了点头,沉默不语。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历史。
  这时,江白手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肖艾,我能向你提一个请求吗?”
  “什么请求?”肖艾有些莫名其妙,明明他俩并不熟的。
  “就是,你能教一下我的文化课吗?我成绩太差了,需要好好地补习功课了。”江白手一脸哀求地说道。
  肖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因为想到自空大师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还都是花的香火钱,我有一些不安心。如果不做出一番成绩来,我的良心过不去。”
  “好吧好吧,真拿你没办法。不过我可不擅长教导哦,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没问题!”江白手一脸的高兴,内心实则想的是尤恩的那番话:“想要打败她,就虚心向她求教,然后再一举挫败她!”肖艾啊肖艾,你就等着吧,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下!”肖艾突然惊叫了一声。
  江白手“咯噔”了一下,难道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目的?
  “怎,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想说,你以后不用喊我的全名了,你叫我小艾就行了,我叫你小白怎么样?”肖艾一脸期待。
  “嗨,这算什么事,没问题!”
  “小白!”
  “小艾!”
  “小白!!”
  “等下,你是在骂我吗?小白可是狗狗的名字!”江白手突然意识到不对。
  “切,穆青不也那样喊你吗?是你想多啦!”可是肖艾的表情明明就是江白手想的那样。
  就这样,二人打打闹闹地结束了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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