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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成长还是很快的，总共1345段行程，已经过去了800多段了，前120段由特瑞带着一个新手一起操作，120到600段时间，就是由两人一组进行操作，杰克和朴素，安静和安娜，张剑和特瑞，这样下来速度快了很多，因为不在需要在每一个点停下让特瑞休息了。而理论上600以后就可以由单人操作了。
“独立操作非常重要，出了空间站，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到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而我们实在人太少了，每段一次轮换，如果时间太短的话，在心理上是很难承受的。”韩哥的话张剑等人深有感触。
每次几周的航行，得到休息后，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现实空间进行学习休整，这样的话，时间实在是太多了，活动空间又不够大，对于心理上和精神上压力都很大，无聊的感觉怎么也赶不走，所以还有第二个选项，就是去灵魂家园吧进行时间加速，这样是消磨时间最好的办法，但是也有一个缺点，时间过得太快了，操作室刚刚下来，睡了一觉，去灵魂家园吧的1000倍时间加速状态下，休息二三个小时就又要去操作室了，感觉就是一直在工作，这种感觉也很不妙。
特瑞在轮换了几次之后还是不由得感叹，“人还是太少了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张剑和特瑞刚刚进入操作间换下安静和安娜。
“如果人多是不是会好很多？”张剑问特瑞，“那是当然，如果有300人，2人一组的话，1345段行程，每一组人连100段都没有，这样的话是不是舒服很多，而我们呢，6个人，1345段行程，每组人400多段，确实，辛苦不少。”
张剑听到了后和韩歌商量了一下后，将两人一组改成了一人一组。
张剑私下问了韩歌，他可不可以帮忙驾驶，得到的答案是，“我没有肉体，所以我是看不到任何画面和数据的，我可以看到的只有你们和你们传输给我的数据，能听到的只有你们的对话。”
张剑明白，韩歌是帮不到了，不过韩歌在的话还是有好处的，很多时候，遇到问题韩歌都可以帮忙分析。
“正前方发现异常，目标为太空杂物，已经标出异常位置，预计13分钟后会有接触。”战舰灵警报声响起，张剑看了一下，是一个小陨石，韩歌走到了张剑身边，“把数据实时传输给我，我看一下，”张剑将数据输入给脑机娜娜，让娜娜将数据传输给韩歌，韩歌看了一下，“说一下你的判断。”
韩歌一路上都是用这种方法帮助张剑的，张剑知道，其他人也同样得到了韩歌的帮助。
“十几公里的小陨石，方向上和我们差不多，我觉得不会相撞，但是系统给出的相撞概率是80%，这是什么道理？”张剑迷糊。
“你的判断是没错，数据上来看，确实不会相撞，但是你应该知道，在高速运动中，物体会和周围空间能量，暗物质产生大量的关联反应，使得战舰周围产生远大于战舰本身质量的空间质量效应，而巨大的空间质量会产生引力，使得周围小质量低动能星体改变原有运行路线。”韩歌一说，张剑就明白了，韩哥接着说“遇到问题你可以要求指挥系统给你数据分析和原理，它知道所有航行相关的知识，如果你有问题，可以问它，它虽然不能做决定，但是做出的建议你可以做出重要参考，但是基于系统不可信原理，一般人还会把这个建议输入自己的脑机，让脑机做一下确认。”
韩哥让张剑问指挥灵问题，果然给出了和韩歌一样的答案，然后脑机里面娜娜也表示没问题。
“给出解决方案，”韩哥继续问系统，“能量武器照射可以解决问题，建议使用12号炮台，5号位的能量发射塔进行拦截。”
“可以充能了。”韩哥将决定告诉张剑，他本身是没有指挥权的，之前的问题也需要张剑和系统交流。
张剑照做以后，韩哥继续说，“以我们目前的速度，0.53光速，能量武器的能量逸散是很严重的，这也很好理解，如何飞船以光速飞行，那么能量的最高速度也只不过是光速，事实上大多数能量武器发射的能量要达到光速是不可能的，那么必然能量会在这个速度下逸散，同样道理，能量波探测器也有这个问题，所以在宇宙中一但发生异常，给人的反应时间是很少的，一般就在15分钟左右。”
“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全神贯注，是这样吧？”张剑问。
“没错，必须全神贯注才行，一般太空里漂浮物实在太多了，在高速运动下，95%以机体外壳就可以抵挡，4.5%能量护罩就可以解决，像现在发现的这种体量的漂移天体，一次航行总能遇到几次，你的运气不错，你是第一个。”韩哥说完就让张剑自己在指挥系统的提示下完成操作。
“充能完毕，撞击还有5分钟达到，建议等待更好的时机再进行拦截。”系统的建议张剑这种新人疑惑很多，问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不马上进行拦截。”
“由于飞船在高速运动，能量武器发射后能量逸散太过严重，目前的距离下，能量会逸散80%，也就是能效比只有20。建议达到80时发射。”系统回答后张剑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不达到100再发射。”
系统回答，“能量照射陨石并不会马上达到效果，需要一段时间的照射，达到100后可能出现处理不充分的后果。”
系统的答案张剑听明白了，想找娜娜核对，娜娜给出的答案是“由于你还没有学习相关知识，所以不能给出答案。”这让张剑明白了，脑机也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回答的。
“指挥灵，达到80时候提醒我，”张剑接受了指挥灵的建议。
很快，指挥灵就给出了可以开始拦截的建议，张剑下达命令，一道射线发出，照射在肉眼还看不到的陨石上，张剑放大了画面，陨石在照射下表面照射处开始溢出青绿色的粉末，这些粉末给陨石飞行的路线上画出了一个轨迹，这个轨迹在飞船上看的清清楚楚。
陨石逐渐变小，最后变成了几十块的时候离飞船已经非常接近了，被底层能量护罩汽化。
张剑看到终于解决了问题，打开屏幕，在飞行日志上准备记录的时候，系统又一次发出警报“发现异常，5分钟后接触，接触概率100%，建议马上减速，马上发射能量拦截，紧急避让可以规避重要部位不受伤害，建议开启全部能量防护，舰体磁性防护，内部气压防护。”
张剑急忙抬头，看到的是一个比之前大了几十倍的陨石在前方肉眼可见的接近中，在这个陨石周围还有数十个小的多的陨石围着大陨石，原来之前的那个陨石只不过是这个陨石群的一部分而已。
张剑马上按照系统的建议照做，然后叫出了韩哥，将数据发送了过去，韩哥马上出现在了操作室里，“小伙子，运气不错，这种陨石群虽然有但是也不常见，何况这种有一个陨石拖后做掩护，让其他陨石不被发现的情况那是非常罕见的，也行我们的航行就要到此为止了。”
韩哥的话让张剑也有点气馁，“现在要做点什么？”
“把人都叫出来，看看热闹吧，这也是难得一见的热闹。”韩哥吩咐张剑，张剑以为是调侃，韩哥间张剑没反应，马上又说“不开玩笑，让他们进水里，可以保护他们的身体。”
张剑交待娜娜，让娜娜通知所有人，然后看着前方，减速效果很明显，船头也开始偏转，看来有希望避让过最大的那个陨石，但是冲进陨石群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
其他人陆续来到操作室，看到这种情况，也不打扰张剑，只是在后方看着，安静飞快收集了一下众人的意见，走到了张剑身边，“全部人的脑机给出的都是一样的答案。”
特瑞出现在了韩哥身边，“这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你为什么不教他们。”
“如果不能创造奇迹，早点回去有什么不好，”韩哥回答特瑞。
特瑞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哥，韩哥接着说“解决问题的方法谁都不能用教的方式传下去，只有靠自己才行。”特瑞突然觉得韩哥说的也有道理，就站在了后方，默不作声。
张剑看着屏幕上撞击时间从2分钟，变成了1分59秒，突然说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必然会撞上，减速才可以避免撞击，看到那个陨石没有，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舰船的腹部撞击这个陨石的侧面，利用速度差产生的摩擦降低速度。”
“撞击力度会让船体解散的。”系统回答。“不会，”张剑指出，“能量护罩的高能会让撞击部位的一部分瞬间汽化，另一部分会岩浆化，这样就会行成一个缓冲层，减小撞击的产生的能量，如果利用撞击后的能量，再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减速，这样就可以完全躲开这次危机。”
“经过计算，实施难度太大，成功率很低，不建议实行。”系统回复。
“特瑞，你觉得可行吗？”张剑想起来一个老家伙，如果他也觉得不行，那估计就真的可以回去了。
“我试试吧。”特瑞走到了最前面，手里多了一个键盘，这个键盘让张剑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古代看风水用的风水罗盘。
“切换纯手动模式，”特瑞的键盘头部拉起一下，然后回到平举的样子，战舰的头部同时被拉起了一点点，张剑明白，这是操作舰船的一种方式，心里默记。这时候离撞击倒计时，还有15秒。
第一次撞击很成功，战舰的速度数据肉眼降低了10%，而操作室虽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每个人都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做出了反应。
捂着肩膀的张剑看着依然屹立的特瑞心里不由得佩服，特瑞也有不适，不过在战舰失控的瞬间就恢复了，然后努力操作战舰，恢复控制，几秒钟里，战舰恢复了控制，不过这时候战舰已经进入了陨石群中。
第二次在12秒后发生，撞击比第一次产生的不适感更多，显然特瑞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将战舰调整到最佳位置，张剑在恢复后连忙点开战舰受损情况，第一次撞击在腹部，有十几个模块失去联系，第二次在背部，30多个模块失去联系。
正在张剑继续查询的时候，特瑞叫道“躲不开了，准备第三次撞击。”第三次撞击让张剑产生了短时间的失控，意识一度回到了水里，剧烈的抽动四肢，等到神智恢复，第一时间让自己回到了操作室。
周围一片雪白的操作室里只有韩哥在，看到张剑出现，连忙招呼张剑过去，“给我说说情况怎么样了，第五次撞击过去5分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有五次撞击的？”张剑好奇，韩哥是看不到数据的。“那家伙在第五次撞击后才消失的，所以我知道，至少5次，具体几次就不知道了。”
张剑连忙呼唤出操作屏，将画面转回到宇宙画面，出现的画面只有一部分，有很多地方是空白的，看来很多监测设备停止工作了，之前每一次撞击都会有一些地方的宇宙画面变成白屏，张剑还来不及想为什么会这样，现在知道了原因。
小部分能用的检测器上，陨石正在远离战舰，看来危机已经过去了。
其他人也慢慢聚集到操作室里，大家围城一圈开始讨论，“飞船损坏非常严重，这里也不可能有人可以救我们，看来这次旅行到此为止了。”杰克是个乐天派，不喜欢在人多的时候发言，这次说出这样的话，看起来他是真的绝望了。
“你们先不要绝望，你们船长说放弃的时候，才是你们绝望的时候，”韩歌说，“是不是？”
张剑还是在沉思，他在考虑怎么办，不过已经快5分钟了，什么办法也没想到。
张剑问韩歌“我们能不能就在这里建立空间站？反正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恐怕不行，”韩歌回答，“这里离恒星系太近了，恒星的引力场会影响到太空站的，事实上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建空间站的，要求有三个，空间稳，能量采集点近，观测周围便利。这里三点都没有。”
“反正都要失败了，建立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张剑问，“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回去。”
“放弃战舰的模块，用巡洋舰回去怎么样？”安静说了一个方案，被特瑞否决了“巡洋舰也损坏了，如果用驱逐舰或核心舰又不够能量回去，我的方案是用战舰的模块分解成能量，使用空间站的能量物质转换装置，将巡洋舰修补好，这样我们应该可以回去。”
“不错的主意，”韩歌点头觉得可行，剩下的人除了张剑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有张剑并不出声，“将战舰修补需要多少能量，用我们的储备能量够不够。”
“全部修理绝对是不够的，如果修补到可以飞起来，应该勉强够用了。”特瑞看着数据屏幕上75%的能量，回答张剑。
“修补好以后能不能追上它，”张剑打开屏幕，屏幕里是这次事故的肇事者，陨石群。
“追上它又有什么用，现在我们需要讨论的是怎么回去。”安娜气呼呼的，她觉得张剑这家伙真不靠谱，想到这里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安静听，安静笑眯眯的也不说话。
“之前我疏忽了一个问题，既然能量物资转换装置可以进行能量和物质的转换，那么我们能不能将离我们最近的这个陨石群，变成能量。”
“会花点时间，不过还是可行的，修理大概需要2天时间，陨石群的速度并不快，大概15天左右可以追上，然后转换能量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多于2个月，基本上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还能继续后面的旅程。”特瑞分析了一下，听到这个答案，很快方案就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