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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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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街是青灰色的,建筑是白墙黑瓦。
  青砖铺就的小路通向一条小河,一座木桥横跨两岸。一名白衣男子站在桥上撒着鱼食,他的身边是一名黑衣人。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的月光比昨天还要亮上几分。男子的面貌硬朗干净,眉宇间有种春天般的温柔:“他终于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做知道吗?”
  黑衣人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温柔:“杀了他。如果杀不了呢?”
  男子把手中的鱼食扔的干干净净,拍了拍手:“你知道的,不是吗?”
  黑衣人身子抖了抖。男子察觉到了,揉了揉她的脸,温柔的笑笑:“笑一笑嘛,别哭丧着脸,会长皱纹的。”男子挥挥衣袖,在月光中潇洒远去。远方传来小孩子的歌声:“醉温奇山饮名泉,走遍江湖画国山。坐看人生起波澜,不知是神还是仙。”,犬吠声随之而来,响起了小孩子们哭喊的声音。
  这里是一家客栈,一家普通又不普通的客栈。说它普通,是因为它和其他客栈长的没什么差别。两颗大门牙到晚上就吱的一声关起来。大堂的灯会暗下去,客房和后院的灯火因此显得更亮些。说它不普通,是因为它是首都第一的客栈,虽然这个第一肯定是那块牌子的功劳,但第一就是第一。它就是宾乐居。
  今天的宾乐居和往常不太一样,大门已经关上,大堂的灯光却没有暗下。
  一名落魄的剑客坐在里面,身上穿的是破麻长衫,怀里抱着一把剑,头上的斗笠已经破了几个洞,鞋子也不甘示弱,露出了两根大拇指。段青楼坐在他的对面。
  剑客摘下了斗笠,黑煤球一样的样貌成功的把掌柜吓到了楼梯背面。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兄,兄,兄,兄,兄弟,你,你,你,需要,帮,帮,帮忙吗?俄,俄,俄,”
  段青楼差点儿被憋死:“曲项向天歌。”
  “哎,你,你,你,这是嘲笑。俄,俄,俄是帮,帮,人,人,人解决,额,决,问题滴。”剑客说道
  段青楼憋的受不住,看起了书:“我能有什么麻烦?你会不会写字?这样说话太麻烦。”
  剑客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小黑板,一盒粉笔,一只眼镜。带上眼镜,在黑板上写道:“算命先生说只要我找到你,我就一定能赚到钱。”
  段青楼笑了笑,摇摇头:“算命先生的话你都信?”
  剑客继续写道:“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收下这封信,三天内按里面写的方式联系我,过期不候。”
  一阵风吹过,通往后院的帘子被风吹了起来。剑客不见了,一封信落在段青楼面前。
  “我靠,这身手不用来吃霸王餐可惜了。”段青楼一脸羡慕的收起了信。
  夜晚的皇宫一如既往的辉煌寂静,如同活人居住的墓穴。老太监低眉顺眼的捧着一盒牌子站在一名身着明黄长衫的男子身旁。他就是伽马帝国的皇帝,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必翻了。”
  不必翻了,因为已经有了。老太监自然知道皇帝要去哪里。自然是新近入宫的郝贵人。
  一名黑衣人趴在段青楼的客房顶部,掀开了一片瓦,默默的看着听着。
  段青楼说道:“老蔡,明儿一早去趟万国寺,万国寺的方丈与皇帝关系极好,他曾在大文游学,是我的好朋友。”
  蔡子青喜道:“怎么不早说?这样咱们的差事就好办多了。休敏特那边怎样?”
  段青楼拿出一封信,笑了笑:“很快。咱们的朋友会帮忙的。”
  老太监在前面领着轿子走向一处院子。灯火摇曳,似皇帝的心中的涟漪。
  客栈二楼灯火暗下许久,一道黑影从段青楼房间的窗子里飞了出来。
  账房上完厕所,左右瞧瞧,偷偷溜进厨房,捡起一根黄瓜在袖口擦了擦,一口啃了下去。他的背后一个巨大的身影伸出手抓了过来。账房二话不说踩着梁柱蹬蹬几步翻上了横梁。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厨娘冷冷的说道
  “不就吃你几根黄瓜吗?还你!”账房嘿嘿一笑,把黄瓜扔了出去,同时像猴子一样在空中打了两个跟头,飞了出去。
  厨娘接过黄瓜,冷哼一声,啃了下去。外面账房的笑声传来:“想跟我接吻就直说嘛,非得这么拐弯抹角。”,黄瓜飞了出去,账房翻身躲过。
  郝贵人看着手臂上的昏睡的男人,咬了咬嘴唇,左手抽出一把匕首向他的胸口刺了下去。郝贵人无声的哭了起来。男人的身子被血染红了。一名宫女看到皇帝的身子被血染红了,笑了笑,接过郝贵人手中的匕首。郝贵人惊喜道:“有刺客!”宫女吃惊的看着她。门外侍卫闯了进来,宫女把刀架在郝贵人的脖子上,一柄银白色的光线闪过,她的脖子上插了一把飞刀。
  郝贵人的手被刺穿了,她握着手中的匕首插向皇帝,没成想皇帝刚好翻了个身,划过匕首。匕首直愣愣的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她毕竟是个女人,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如今已经消散如烟,刚巧宫女出现,她急中生智,把事情嫁祸给了宫女。她并不内疚,因为宫女是他的人。至于之后怎么办,想那么多干嘛,躲过一劫是一劫。
  一封信连夜送到了一个小院。白衣男人看了看信,又听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他的眼中产生了一丝愤怒:“她居然是卧底!你们这群饭桶!我要她死!还有大文帝国的那批人,都要死!”
  他身边的男人哆嗦的站在旁边:“大人,不好杀啊。她现在正受皇帝信赖。大文帝国那群人就更难了,将军大人都死在他们手里,还有谁能杀的了他们。”
  白衣男人冷冷的看着他:“把所有的人派出去,安排在万国寺的必经之路上,务必将段青楼杀了。至于郝贵人,我能让她受宠,也能让她失宠!”
  身边的男人喜道:“大人英明啊!她还是很漂亮的,不如把她赏给小的。”
  白衣男人笑了笑:“好啊!没问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把他踹倒在地,一脚又一脚的打在身边男人的肚子上:“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滚去办事儿!”
  男人卷成了虾米:“您怎么又打我?反正她都要死了,废物利用也好啊,工资福利太低,房价太高,别说房了,我连一架像样的马车都买不起,这样下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娶上媳妇。”
  白衣男人笑了笑,拍拍他的脸:“媳妇会有的,瓦西里,再坚持下,你的媳妇儿现在正在读幼儿园,等她们长大,你刚好攒够老婆本,房价虚高,总会降下来的。”
  男人苦笑:“大人,好房子买不起,都在抢价钱低和价钱中等的,于是价钱低的和价钱中等的也涨成了天价,更不用说好房子了。虚高不降,这是个问题。”
  白衣男人笑了笑:“别罗里吧嗦的,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啊,实话跟你说,那个女人,大人我舍不得给人,要是给了你,你工作就不用要了。”
  男人喜道:“没事儿,我可以去卖面包啊!”
  白衣男人的脸冷了下来:“滚!快去办事儿!我给你希望,是为了让你用心办事,要是希望成了现实,你还有心思给我办事吗?!”
  男人急急忙忙站起身,拍打下身子跑开了。
  万国寺在城门外的一座小丘陵上,段青楼和蔡子青嘴里叼了根草,嘻嘻哈哈的慢慢走着,终于周围没有伽马帝国的人了,他们尽情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一群黑衣人呼吸着自由的臭气,他们躲在两个土堆后,中间是一条土路,这是去往万国寺的必经之路。他们身后是一片菜地,刚刚施过的农家肥的味道极其浓郁。
  “额啊,太臭了,他们怎么还不来?”一名黑衣人干呕了下。
  “咱们堂堂帝国海军,居然出来干这种事儿。太丢脸了。”
  “不管啥方法,能赢就是好方法,谁杀了他们,谁就能连升三级,值了!”
  “万一打不过呢?”
  “不可能的,咱们这么多人呢。”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
  “老段,你说万国寺的方丈还记的你吗?”蔡子青问道
  “当然记得,当初可是我带他去喝的花酒,从此后他就得道了。”段青楼说道
  “我靠,你带和尚喝花酒?你太无耻了吧?还得道?这还得个屁道啊?”蔡子青说道
  “哎呀,不曾拿起,何谈放下,我只是带他红尘练心。不妨告诉你,我把他带过去,就回去了。所以我没有带他喝花酒,我只是带他进了那酒楼的门。不管他得不得道,反正我得道了,我得到一笔不错的赌金,当时开盘赌他肯定顶不住,没想到我居然真的赢了。我简直太天才了。哈哈哈”段青楼笑道
  “我靠,你简直太丧心病狂了。”蔡子青说道
  周围突然跳出一批黑衣人,把段青楼和蔡子青围了起来。黑衣人手中持刀,慢慢缩小了包围圈。
  蔡子青脸色苍白的抓着段青楼的衣袖:“我靠!遭报应了吧?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被你连累了。”
  段青楼也是一脸苍白,这群人的气息都非常强,他们两个半瓶子醋,对付这么一群黑衣人,几乎不可能,该怎么办呢?
  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半点儿不反抗的样子,黑衣人们心中大定,互相推搡了起来,有一个黑衣人飞身而出,就在他即将刺中段青楼时,一柄刀砍在了他的腿上,他当场摔在地上。黑衣人互相杀戮起来。
  段青楼和蔡子青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群人,他们两人松开了手,坐了地上。
  “一号挥动大刀砍向三号和四号。四号摔倒在地,三号侧翻闪过,漂亮!一个反身刀击,一号将偷袭他的六号击溃!三号被八号砍断双脚。真残忍。五号犯规,怎么能带刀逃跑呢?好!一号成功将犯规者击毙。”
  一号鲜血淋漓的走向两人,他的身边倒下了一大片的黑衣人,他冷笑一声,举起了刀。段青楼笑了笑:“一,二,三。倒。”
  “一号成功倒了下去!恭喜一号!获得软筋散体验资格!软经散原料来自曼陀罗山谷,精选上等野生朱果,红杞,血参等药材,服用后立刻全身无力瘫软倒地,无任何副作用。随瓶附带解药,是打家劫舍,欺男霸女必备良药,来人请认准大文商会标志,在大文商会各大分部均有销售。现在购买还有奖品奉送哦,亲,大文旅行社黄泉旅行券一张。单程哦~”段青楼手持玉瓶站在蔡子青面前微笑道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维系社会稳定,消除社会矛盾,从我做起。”蔡子青说道
  至夜,一家小院里,白衣男子身边的男人颤颤巍巍的站着。白衣男子疑惑的皱着眉头:“都死了?”男子回道:“是!死的都很惨,像狗啃过的一样。”白衣男子把桌上的茶壶,茶杯扫到了地上:“郝贵人抓来了吗?”男子回道:“已经照您的吩咐,抓回来了。”白衣男子笑道:“好!哈哈哈哈”男子苦笑:“大人,我们不光带回了郝贵人。”白衣男子惊讶道:“你们把皇帝也带来了?”男子犹豫了下:“额~算是吧。您不妨出来看看吧。”白衣男子惊喜的整理下长衫,跟着男子一路来到后院一间小屋前。
  白衣男子激动的推开了门,他身旁的男子苦笑的把他推了进去:“大人,对不起,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小屋里是一群人,除了他想见的皇帝和郝贵妃,还有宾乐居的掌柜、账房、厨娘、杂役、跑堂以及一位剑客。白衣男子被抓了起来:“你们干什么?私自抓捕休敏特军官属于违法行为,我只接受休敏特法律的约束。”
  皇帝看着他:“这是我的国家,你没有被引渡回国的机会。免得麻烦,把他们就地处决吧。”
  月色明亮,照亮了血迹斑斑的小院。
  剑客独自坐在木桥旁的石墩上,看着月亮。段青楼提着酒葫芦来到他身旁坐下:“谢谢你跟我说了郝贵人的事情。”剑客笑笑,用银光粉在小黑板上写道:“我不希望皇帝被人利用。”段青楼打开了酒葫芦的塞子:“来口?”剑客道声谢,仰头喝了几口:“好酒!”段青楼笑了笑:“跟我走吧?”剑客摇摇头:“我在等人。”段青楼接过葫芦:“等谁?”剑客盯着天上的月亮,默默无语。段青楼叹口气:“为什么不揭穿郝贵妃?她可能是个麻烦。斩草要除根。”剑客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又变的温柔:“她很像一个人。像那个人的人不会是坏人。”
  段青楼默默的喝着酒,看着这个容貌奇特的剑客,他的斗笠和鞋子都是破的,他身上的麻衣也是烂的,他的怀中抱着一把剑,他是个结巴,随身带着一块小黑板,带上眼镜的时候如同一名教书先生。他说他在等人,也许是一个女人,也许是一个敌人。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冷峻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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