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灵云宗依旧平静。
几日过后,屋外下起了滂沱大雨,连绵的阴雨让人心情很不爽。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今年清明,又有多少人断魂呢?
云子初的心情却大好,因为他需要的材料已经找齐,他现在要开始筑骨活筋,这样他才有个好底子修炼,防止以后留下隐患。
至于怎么服用?
当然是选择生吃!
什么?有人说不是应该炼丹吗?生吃不是有很多毒素吗?
那是对于其他的主角!
本书主角从不玩这一套!你信不信主角后期入源打爆源神?
好了,扯远了……
云子初一口把草药拽进口中,嚼噘一番,然后忍着苦涩的药味硬生生吞下腹中。
吃好药,就睡觉。ᶘ͡°ᴥ͡°ᶅ
这一觉他出奇地没有做梦,好似梦境终止了。
云子初活动了一下双手,灵活自如。
他试着自己坐起,虽然略微有些艰难,但还是成功了,他又想自己下床,却发现还没有这个能力。
云子初心头一叹,感觉自己太操之过急了……
白若幽一进来,惊讶云子初恢复的速度,没想到连一个月都没有,就好的这么快。
“师姐,师父那边还好吧?”云子初询问道。
白若幽点了点头道:“师父那边虽然有些麻烦,毕竟她还是大长老,那些人也不敢多为难她。”
云子初听后也就放心了。
他又道:“师姐,我看你整天愁眉苦脸,要不我讲个故事听听。”
白若幽好奇,这个小师弟知道什么故事?
只见云子初摇了摇脑袋,清了清嗓子,学着茶楼中的说书人款款道来:
“在很久以前,有个叫作武松的人,他路过一家酒店,只见那酒旗上写着‘三碗不过岗’五个大字,而那武松却不相信,硬是喝了整整十八碗酒,最后醉的踉踉跄跄,直上景阳冈去了。”
“那景阳冈也不是个好去处,山上有只吊睛白额大虫,伤了许多人,那武松和那只大虫撞了个正着,打了起来。”
云子初绘声绘色,说道大虫时还张牙舞爪地做了老虎吃人的模样,故事没把白若幽逗笑,倒是他这幅傻乎乎的模样把白若幽笑的前仆后仰,银铃声阵阵。
“于是他们两都打了起来,那武松左一圈,右一拳,打的那只老虎七窍流血,满眼生花!最后那只老虎竟然被他活生生打死了!”
云子初说着还做出了挥拳的动作,好似他就是那打虎的武松。
“好笑不……嘿嘿嘿……”
白若幽笑的很开心,不过不是被他的故事逗笑,而是因云子初那幅憨厚而又机灵的搞怪样给逗笑。
“好了,你讲故事讲的不好,搞笑倒是有一套,我心情也好多了,今天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白若幽告辞,留下了云子初一人在空寂的房间中,难以合眼。
云子初心中的兴奋渐渐冷了下来,不知为何,当他一个人独处时,他总是会有种孤寂悲凉的感觉,而自己却又熟悉无比,似乎自己就是在这种环境中一路走来,这令人费解。
“不管了,睡觉!”
……
云子初所讲述的故事的的确确是真的,恰好发生在云绝涯身上……
那一年的云绝涯25岁。
一朝成名天下知,英雄寂寞几能闻?
他飘荡江湖,路过一家酒店,那酒旗上题词:
人生该醉时须醉,管他世间醉与疯!
云绝涯看到这个旗号觉得也有趣,于是便踏入酒家瞧瞧。
里面也是异常热闹,四处可问的喧杂吆喝声,为这个江湖也增加了一丝烟火气。
“唉,你听说了吗?天机峰先任峰主即将退任,上任的是新峰主楚琼宇!”
“那个楚琼宇?”
“你笨啊,自然是天机峰主首徒陆清芳的丈夫楚琼宇!”
这时云绝涯正好听到了几个人的谈话,耳中传来了那个尘封许久的名字后先是猛的一惊,然后便逮着那人的衣领问道:
“你说清楚点,陆清芳怎么会有丈夫呢?楚琼宇是谁!?”
那人被云绝涯的气势吓懵了但还是唯唯诺诺老老实实地回答:“他,他们早就结婚了……还是先任天机峰主操办的……”
云绝涯听后心又是一沉,双手开始颤抖,声音不再像先前那般有气势,继续问道:
“多久以前……成…婚…的?!”
他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一字一句,气却闷在心口。
“五年前。”那人答道。
轰的一声炸响在云绝涯的脑子里响开,他此刻思维迷糊,心已沉到了谷底。
云绝涯缓缓松开了那人,自己想要离开,却发现脚如千斤重,提步都难,他的手臂则无力下垂,耷拉着脑袋,显得有气无力。
终于……他艰难地走到一张空桌上,瘫软地坐到了凳子上,行尸走肉般吆喝了一声:
“小二,上酒!”
小二很快上了一壶烈酒上来,道:“客官,这酒不能多喝……”
“要你管,给我滚!”云绝涯心中有股无名业火,灼烧着他那颗如风中飘絮,雨中浮萍的心。
小二见他似乎有点问题,也识趣得离开,反正他喝多了又不是害自己。
云绝涯一把取来烈酒,也不用酒碗乘着,就直接对着嘴往自己口中倾倒。
酒水洒出很多,洒在他的脖颈上,洒在他的白衣上,洒在空气尘埃里,却只有少数落进他的口中……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疯狂是为了什么。
为了那早已不存在的所谓感情?
为了掩饰自己那伤心透底的心?
还是为了趁着酒劲来疯魔一把?
他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也许他现在疯了吧……
“小二,再来!”
云绝涯的声音很大,但听在人耳中却是那么的没有气势。
小二看了看疯醉的云绝涯,摇了摇头,心想这年头的疯子是真的多。
但酒还是很快上来了,云绝涯依旧一把夺过酒壶,想先前那样望自己的口中猛灌。
周围的吵闹声更加嘈杂,也很应景,显得云绝涯心中混乱。
云绝涯用力闭上双目,一滴看不清的无声眼泪混进酒水中,消失不见。
他喝完酒,把酒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掷,自己则想要起身,却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
云绝涯摇了摇发胀的脑袋,他明明可以用灵力来驱逐这些恼人的酒气。
可是他不愿。
不愿醒。
醉也好,疯也罢,他只想继续醉下去,疯下去。
他摇摇晃晃地扶着桌木起身,身子不稳,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脑子里里一片浆糊。
他缓缓地往前方走去,踉踉跄跄的步伐让人忍不住发笑。
他已连续喝了三十六碗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是真醉还是装醉,真疯还是装疯。
“有笔没?老子要写诗!”云绝涯呼喊,可却没有一个人回复他。
这时,有一个孩童拿着宣纸和毛笔走了过来,童稚天真。
这个孩子天真无邪的目光让云绝涯那疯狂的神色冷静了几分。
云绝涯摸了摸那孩子的脑袋,拿起笔在纸上挥舞一番,一气呵成,作下了那首让古今文人仰望的名诗:
人生该醉时须醉,管他世间醉与疯!
闲来有幸观花月,梦醒不过一场空。
最后在其尾题名——《问醉歌》·(过路烟客)。
云绝涯交还纸笔,看了看那首诗,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又踉踉跄跄地往屋外走去。
“小二,结账!”云绝涯呼喊,不过小二却一把拦住他,道:
“客官,您已经喝了三十六碗烈酒了,山中有一头大虎妖,伤人性命,这么晚了你还是在此留宿一夜,再寻空上山吧。”
云绝涯不以为然,道:“你这厮是想故意多赚的留宿费吧?老子这就给你,老子要上山,这天下有什么东西可以奈何的老子?”
小二见他彻底疯了,摇了摇头,只好放他上去,心想明天要寻一些人去搜寻尸体咯……
这里有座扬风山,山上有只大虎妖,作乱杀人,可是却还没有人管。
这世道……
这人心……
云绝涯借着酒疯,一路猛进上了山,没有丝毫畏惧。
“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
云绝涯怒吼,他心底的声音被他发泄出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有的只是空旷的山涧在回荡着他孤寂的心声。
“我失去了你……得到了这一无是处的名声又有何用?!”
云绝涯自言自语,随后竟露出了自嘲一笑,道:“我果然是疯了啊……你们已经好事成双,双宿双飞,而我一直才是第三者……”
“我一直都在装疯卖傻啊啊啊啊啊……”
无人听到他的自嘲,更无人理会他,仿佛天地间只此他一人独立。
扬风问悲情,谁人知吾心?
此心为何忧?只道因情狂。
(注:本诗也是我自己原创,题目:《肃杀扬风问情殇》请勿抄袭!!!)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自问却无自答,心如死灰的云绝涯内心更是迷茫无踪。
这时,山涧突然狂风大作,灰尘四起,令人张不开眼。
一条白额猛虎从草丛中窜出,猛地跳到了云绝涯的身前,就欲与这个猎物对峙。
云绝涯看了看这只虎妖,心中不知为何来气,道:“连你这个畜生也来烦我!”
那只白虎似乎通了灵性,听到云绝涯骂他畜生也勃然大怒,张牙舞爪地扑向了云绝涯。
一人一虎打斗起来,顿时飞沙走石,风卷残云,一片狼藉。
最后那只白虎竟然被云绝涯揪住,骑在身下,一拳一拳地砸向脑袋,砸得满目生花,眼冒白星,天昏地暗。
可怜一只源丹境的老虎,被云绝涯一个道源巅峰的人骑的不知天南地北。
“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错了……”
那老虎口吐人言,听声音似乎是条母的?
云绝涯没有理会她的言语,道:“妈的你还想色·诱老子是不是?!老子打死你!”
老虎连连叫苦,云绝涯却不理不问,只顾一拳一拳往她身上砸……
终于……那条老虎竟然被他活生生地砸昏了过去……云绝涯见她不挣扎,也自觉没趣,从她身上下来。
云绝涯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多,再也没有先前的狂霸。
“唉……情之一字,最刻骨,最铭心,世间都为情恼,我也不例外啊……”
云绝涯下了山,不知不觉时间已过了大半,即将破晓,新的的一天到来,云绝涯从此又开启了他漂泊的新一天。
只是自那以后,那头猛虎就再也没有出来作乱过了……这让扬风山下的村民都觉得奇怪,只道是神灵保佑,天降幅星。
只是那酒家中所挂着的一首《问醉歌》永远地留了下来,后来诗人豪客都以此诗为荣,有许多人也模仿了当年那人喝酒作诗,对酒问醉。
(PS:诗是我自己写的,请勿抄袭!)
《问醉歌》
人生该醉时须醉,管他世间醉与疯!
闲来有幸观花月,梦醒不过一场空。
《肃杀扬风问情殇》
扬风问悲情,谁人知吾心?
此心为何忧?只道因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