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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晓桥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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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徐业望着这漫天的雪,连连叹息着。
  “今年这雪下得好大,比往年还烈一些。”徐业说道。
  话音刚落,一条锦棉厚袍披在了徐业的肩上。徐母淡淡地说道:“下雪就下雪,你还叹什么气,不是说大雪瑞丰年吗?”
  “唉!我也希望如此,希望这大雪瑞丰年,希望明年这靖州城的百姓有个好的收成。”
  “这靖州城的只要有你在,还怕什么?”
  “瞎说,我在又怎样,我也老了。”
  “别在这里站着了,回屋吧,这天快黑了,赶快去换衣服吧!那边时辰也快了。”
  “哎哟,这雪下得!你说这韩家那小子是不是小时候去骑了...。”
  “你可管好你的嘴吧,等会去了宴上你再说给那些老头子听吧。”
  “嘿!什么老头子,你还是个,唉唉!夫人这是家里!有客人在!好好,我马上去换衣服。”
  徐业穿着靖州独织的锦袍,带着家人出了门。靖州人喜欢夜晚相聚,各种宴会喜欢在晚上举办,这韩家的婚礼自然也是。
  “斩儿,白公子他们兄妹俩呢?”徐业问道。
  “父亲,白师弟听说程大人这次也要赴宴,先前他们兄妹打伤了程井,满城的人都知晓。白师弟怕招惹了他们,就不和我们去赴宴了。”徐斩回答道。
  “刚刚在家中也没有看见他们,那他们到哪游玩了?”
  “今年选在城东晓桥那办万灯会,那里都是些年轻的男女,他们脸上都喜欢带着面罩参加灯会。白师弟一听,他们早在下午就去了。”
  “既然那里,都是你们玩得,你为何不去啊。”徐业若有所思对着徐斩说道。
  “那里无趣,适合白师弟他们去,我就不去了。”徐斩知道父亲想说什么。
  “为何你就不行喃?斩儿?”徐母也紧紧追问过来。
  “哈哈,哥哥你就去吧。”徐青也在一旁起哄道。
  “算了,算了,我还是陪陪他们,不去那里不去那里。”徐斩先快点结束这个话题,连忙说道。
  一家人一路上笑嘻嘻地捉弄着徐斩,很快便到韩府门前。门前宾客来往众多,大多都这靖州城中的人,大多相识,彼此叫喊交谈。平日下雪街上也冷清,就大都不出门来往。
  今日是韩家娶亲。富商韩巨万之子韩蕴轩迎娶户部侍郎之女,王青雘。
  “徐将军,徐将军,里面请。”蒋巨万远远就瞧见徐业的身影,连忙招呼着。谁让徐家是这靖州城的大家,无时无刻不深受皇帝的宠爱,整个东渊的武官都是徐家的将领。
  “唉呀,蕴轩大婚,徐某寒酸些。”徐业上前拿出了徐斩先前备好的礼物。
  “徐将军,这是哪里的话?犬子娶亲也就是随便闹闹,只要徐将军能来,韩某心中和脸上都是有光的。”韩巨万先是收下徐业的礼物未打开救说道。
  “里面请,里面请。徐将军徐夫人,还有徐先锋,哟,这小青长这么高了!”蒋巨万热情说道。
  徐斩和徐青并未多言,只是笑了笑拱手向韩巨万行了个后辈礼。
  韩巨万也还了礼,把徐业拉到一旁讲道:“老徐,今晚可要多喝几杯啊!你能来我这脸上不知有多高兴喃。你知道这王塞南和你一样都是宫中人,他儿子又在皇帝身边当差又会武,前几日我到他家去,你别提有多难堪,他居然还看不起我韩巨万。”
  “今晚你能来,你一定帮我把场子来,杀杀他王家的气势。”
  徐业在身下摆了摆手,暗示着他放心好了说道:“你们两家现在不是成了亲家了吗?先前我就听说你们两家在这靖州城里,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怎么还搭上亲?”
  “你可不知道,不知道那王塞南的女儿不知为何,我家儿子反正见了一面就给迷住了。你也知道我不像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也安分守己的,一心念书就想去做官。要不然我就让他去你家提亲。”
  徐业暗地踢了他一脚,又气又笑,这老东西骂老子能生,能生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大把年纪就怎么一个儿子。
  “好啦,你放心,你先在招呼吧我们先进去了。”徐业说道。
  “对对,徐将军里面请里面坐。”
  徐业大笑一声带着一家子进了门。
  身后韩家仆人大声喊道。
  “徐家,东海珍龙首一座。”满座哗然,这徐家可真豪气。
  晓桥在靖州城的东城,桥下河名为晓楚河。
  每年年末,靖州城会为尚未嫁娶的年轻男女举办这万灯会。男女面带脸罩,成群作伴在灯会上四处游玩。女子会提前做好灯船,若遇所喜之人便会相约在桥上一同放下去,如果灯船飘过晓桥,两人还在桥上就要彼此交换信物待第二日,以信物还在这桥上九要以真面相见。
  不知为何,本来还要等几日才会举办这万灯会,可现在这晓楚桥上、晓河边早就围满了那些带着面具的男女。男子面具统为白底,女子统为红底。
  徐斩知道今日晓河就热闹非凡,便提早为白马和白沫准备了面具。白马是白底上画着秀额白虎状,十分的英气;白沫则是红底蓝花状。白沫看到时还向徐斩闹道不好看,想要自己去挑选。
  兄妹二人临近天黑,带着面具就出了门。大雪纷飞,丝毫不影响这晓河边上,迫切寻找另一半的心情。雪时大时小,时停时落,好在这晓河还未冻结,飘得起船来。
  夜幕降临时,暮色四合。街上早已挨山塞海,人声鼎沸。街道店铺中也是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白马和白沫先是寻了一家饭馆,选了一张临街的桌子,吃着晚饭。好在徐斩选的面具只遮住了上脸,露出了嘴来。
  两人觉得这靖州饭菜还行,但比起这白虎宫还差了一点。临桌旁传来几声嘈杂。
  “你知道吗,你今晚这韩家娶亲唉,这蒋蕴轩娶了一个好老婆。”桌上张川洋说道。
  “怎么说,哪家的?”唐尘问道。
  “你不知道吗?户部侍郎的女儿,叫王青雘。”
  “哇这韩蕴轩那岂不是得了宝,他那么想做官,自己的岳丈是当朝户部侍郎。”
  “唉,美啊这小子。对了,唐兄你可知先前无泪原的事。”
  “是前月,火烧无泪原吗?张兄!”
  “对啊,你知道这火是谁放的?”
  “知道啊,我师兄王其琛刚从苍河镇回来,他说他还去过无泪原里面。”
  “是嘛,你师兄修为挺高啊!还去无泪原。”
  “唉,张兄别提了我师兄他哪里敢去无泪原啊,我们这些散修宫师,是吧。”唐尘说道。
  “那你师兄是?”张川洋觉得好奇问道。
  “那是玄武宫的人带着他们去的。”唐尘放下酒杯说道,“张兄,你可不知道里面的何等的凶险。”
  “听说无泪原中多毒潭。”
  “那火烧之后,可不是毒潭这么简单啊。大大小小的毒潭不说,进到无泪原先是扑鼻立马致死的毒气,再就还有暗夜宫的杀手在草丛里埋伏着。”
  “是嘛,暗夜宫的人我听说了。听说就是暗夜宫骗那些四门人去去无泪原,然后再杀掉。”
  “是啊!先前听说白虎宫的少主白马和妹妹白沫在去苍河镇的路上被暗夜宫的差点杀死了。好在青龙宫的人及时赶到,救了他们。”唐尘说道,“可这暗夜宫的不死不休非要杀了这白虎宫的少主,就在无泪原动了手。”
  “那这暗夜宫为什么非要杀这白马呢?还有他们怎么在无泪原里面,不是到苍河镇吗?”张川洋说道。
  “其实啊,听说这白虎宫当中有人要杀这白马,然后一边给白马下了任务说无泪原有宝物让他去取回来,一边买到暗夜宫的杀手去杀他。”唐尘说道。
  白沫一听,几欲出手教训这二人,被白马拦了下来。
  唐尘继续说道:“这是有人存心要杀白马。”
  张川洋说道:“想必是有人叫白马去无泪原取宝物,被其他的三宫听到了,也派人去。”
  “没错,张兄来喝,谁让这白虎宫是女人掌位呢,没想到内部也生这样的事。”唐尘说道。
  “唉唐兄,慎言,小心这里有白虎宫的人。”
  “放心张兄,你晓得程井的双手被谁砍了?就是这白马的妹妹那个叫白沫的砍得。”唐尘说道,“现在白虎宫的人敢来靖州城,那他老子程河不得全杀了。”
  “是吗,也难怪这几日很少看到有四宫的人出来。”张川洋说道。
  “唐兄,那白马在无泪原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我师兄去到无泪原的时候,徐斩带着自己的亲兵也到了。你知道吗?我师兄说这徐斩也是青龙宫的人,听说实力和地位一点也不逊。”
  “是嘛,这徐斩居然是青龙宫的人。”
  “是啊,还和白马关系很好。徐斩带着他妹妹名医徐依依赶到时,听说白马只剩下半口气了,后来徐依依说有救,现在这白马还躺着苍河镇上,听说宫核已经没了,宫功力全废,成了废人。哈哈哈。”
  白沫一听再也忍不了,端起一盆刚刚呈上来的热汤,站了起来,朝着说话的唐尘走去。
  唐尘不觉,依旧在那口若悬河的说道。
  “张兄,你知道吗?那天夜里啊,噢不是,凌晨的时候。苍河冰面上飘着一个厉鬼。”
  “什么厉鬼?乱七八糟的。”
  “真的,我师兄说道,那厉鬼长着三个头,面色漆黑,长发披肩,还长得巨大。就在那晚火烧无泪原的凌晨,你不知道那厉鬼在冰上飘得有多快。我师兄去河边撒尿,看着那厉鬼的时候还是团黑影,一眨眼,那厉鬼就来到我哥的面前。重点是那厉鬼三个脑袋,中间那个脑袋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师兄,嘴巴冒着寒气,衣服上一直在滴水。我师兄裤子都没提,吓得转身就跑了。”
  “那后来呢?”张川洋看着唐尘比划着嘴里说的场面,忍不住想笑。
  “别笑,张兄。哈哈。”唐尘自己先笑了起来,“后来我师兄吓坏了,裤子没穿就一路边摔边跑,他还大喊大叫,有鬼!有鬼!”
  “哈哈哈。”两人一想到那种场面大笑起来。
  突然,一只鸡腿飞入唐尘的嘴里,让他咳嗽不止。
  “谁,他妈的,谁干的出来。”张川洋站了起来,望着四周吃饭的的人。
  “马上跟滚出来。”
  周围的人纷纷扭头过来看着他俩,表示不知情。白沫也不知哪来鸡腿,见有人替她教训就端着热汤回到了座位上。
  “快快,快救,救我,卡住了。”唐尘在哪呕吐着,用手抠着嘴里的鸡腿。张川洋急忙跑来一掌拍在他的背上,把鸡腿拍了出来。
  唐尘好一阵喘息,店小儿递来一碗清水来。唐尘见着跑堂也要过来笑话自己,一掌横推过去,打烂店小儿胸前的碗拍在他的胸上。店小二横飞出去,白马起身接住了他。“没事吧。”
  店小二呜咽一声,揉着胸口“疼。”
  “好啊,就是你小子往我兄弟嘴里扔鸡腿的。”张川洋指着白马说道。
  见白马不理睬他,说道:“你不说话那就是你了。”
  张川洋扬拳便朝白马打了去,白沫伸出一脚,他应声狠狠地摔到在地上,白沫顺手在举起刚刚的热汤扣在了他的头上。
  “哇!啊啊啊,烫烫烫。”张川洋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
  唐尘一见,抽出剑来,朝白沫砍去。白沫见剑来飞身而起,脚尖带着凳子,在空中一甩。长凳重重地打了过去,唐尘转身避掉,怒道:“你是何人。”
  白沫不答,一想到刚刚骂自己哥哥变成了废物,心中也是一团乱。
  白沫飞身接近唐尘,数掌连翻,打在他的身上。再起手拿住他的手腕,夺了他的剑。
  “你也配用剑,风碧门会有你这种弟子。我就是你刚刚说的砍了程井双手的白沫。你睁开眼睛好生看着,那位便是你说的白虎宫少主白马。他功力废没有废,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白沫转身再揪住唐尘的后颈,朝前摔了出去。
  两人倒在地上,呜呜痛道。白沫走了过来,踢了二人一脚,说:“你师兄看没看见那厉鬼长什么样子?那厉鬼是不是穿着灰色棉袍?”白沫心中突然燃起一股希望,那有可能是卫风他。
  唐尘看着白沫,摇了摇头说:“说不知道,白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你先把我们放了,我立马去找我师兄问清楚。我师兄就在这附近。”
  白沫想了想,放开了唐尘,将剑还与了他。唐尘拉起地上的张川洋,转身就要跑。
  白马伸出手拦住他们,“给钱!”
  唐尘羞愧看了一眼张川洋,张川洋从胸前摸出五两银子给了白马。
  白马回头对着身后的店小二说道:“够吗?”
  店小儿接过银子,连声说道:“够了,够了。”
  白马这才放了手,让他俩出了门去。
  众人都知晓白马、白沫他们也在这,便放了银两纷纷走了。
  白马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马目光寻着楼上,刚刚那人从楼上扔下的鸡腿,那人也带着面具。可那人已经不见了。
  此时店家上前来说道:“白公子,你还是快走吧,那两个人肯定是去报官,等会程大人就会来抓你们,他要是知道你们还在靖州城,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马也从胸口掏出一袋钱来,递给了店家说道:“叨扰你的生意了,这是算是我们的赔礼。”
  白马说完就和白沫走出了店门,好在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
  “哥,你看到那人了吗?”白沫说道。
  “没,那人也带着面罩,刚刚众人出门,那人也在其中。”
  “他是一个人吗?哥,我感觉卫风他还活着,刚刚那人说的那个厉鬼会不会是卫风他们。”白沫讲道。
  “沫儿,五谷先生说松月师兄已经死了,云兄、风兄弟也生死难料。”白马说道。
  白沫沉默不语,低着头,眼里噙着泪。
  “沫儿,你这是喜欢上了风兄弟?”白马突然问道。
  白沫面具下脸色一红,立马抬头道:“是的,哥哥。我就是喜欢上了卫风。”
  白马先前便有所怀疑,今天一问终于落实了答案。白马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知道了。你一道这里,眼睛一直看着桥上的那些人,哥哥心里怎么会不明白?但是不管你再怎么喜欢,风兄弟他或许已经不在了。先前那个卖茶阿婆也说过,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可是,只要我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我便一直相信他还在这世上,我便一直等他。”白沫望着桥上那成双的人,再看着一盏盏灯船坠入河中,落在河水上摇晃几下灯芯未落,慢悠悠地划走划过桥底。
  白马看着白沫默默叹了口气。
  忽然远处一团骚乱响起,店家说得没错,程河起马带着兵冲散开街上的路人,来到店门前。
  “白马在哪?”程河大声问着跑出来的店家。
  “大人,白马刚刚已经走了。”店家跪在地上哀声道。
  “走了?”程河说道,“来人啊!进去找找。”
  “大人不要啊,不要啊!”店家跑来拉着程河裤腿道。
  “程大人,我在这,我就是白马。”白马走了出来脱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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