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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演技精湛李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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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王允便休息好出来,为迎接董卓做好准备。他知道董卓是好色贪婪,崇好华贵之人,所以于前厅正中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设帏幔。
  日渐斜阳,一华丽大车停于司徒府前,尾后带着百余名士兵,每人都带戟披甲。而后一男子从车上下来,只见他满脸络腮胡,细眯双眼,目光显得有些锐利,宽鼻阔嘴,神色威严,赫然便是董卓。
  这时王允听到下人的通报,连忙穿着朝服跑出来迎接董卓。董卓带着百余名甲兵走进堂内,甲兵围住大堂分列两旁。这些甲兵是董卓的亲信卫兵,每次出门都要带出去保护他,尤其是在伍孚刺杀他之后,更是行事谨慎,生怕路边不知道哪个摊贩抽出把刀来给他来一下狠的。
  进入大堂后,等董卓坐好,王允对着董卓伏地便拜,感谢董卓赏脸来他这里用宴。
  董卓看着王允说道:“司徒这是何故,我等皆是朝廷大臣,不必行此大力。”
  虽然董卓话上这么说,但他依然稍等片刻后才不紧不慢将王允扶起来,叫人给王允赐座,足见董卓之嚣张。
  王允亦是逢场作戏的老狐狸,对着董卓连连道谢。
  等王允在董卓旁边坐好后,对着董卓大拍马屁道:“太师德行巍巍,真是叫我等汗颜,就连伊尹和周公也不能和太师相提并论。”
  董卓听到后,内心大喜,看着王允从昨天到现在的表现,他以为王允也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心想现在满朝文武谁还敢忤逆他,连司徒也得对他行跪拜之礼。
  于是拍着王允的肩膀大笑连连,命人进酒作乐,这期间王允表现的对董卓十分恭敬,差不多就把董卓当爹一样恭敬了。
  等这桌酒食用的差不多了,王允就邀请董卓进他的后院,俗称换场。一般来说,一个人的家眷都住在后院,一般不让其他男人进入。而董卓此时也是起了兴趣,心想着王允又给他安排了什么好戏,于是就随王允向后院走去。
  而这时甲士们也默默跟着董卓想要往里走,王允看着他们面露难色。董卓看这情形冲着卫兵队喊道:“都给我呆在这里,这里是司徒府,我旁边这位就是朝廷重臣王大人,我们情如兄弟,你们觉得他能害我吗?”于是甲士们默默留在大堂。
  其实董卓刚才是想说情同父子的,但是看着王允头发半白,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俩人步入后堂坐好,王允叫人把准备好的酒菜送上来,留下一些女仆在一旁伺候。
  等与董卓饮了几杯后,王允提杯感叹道:“允自幼颇习天文,最近夜观天象,发觉汉室气数已尽,而西北有一帝星日渐璀璨。现如今功德名望威震天下,如尧舜禅让,如今顺应天心人意,太师应取汉室而代之。”
  董卓佯怒,说道:“我心怀汉室,安敢如此?”
  王允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如今汉室掌朝,人怒民怨,太师顺天命而上,有何不行?”
  董卓看王允到现在的表现,放下警惕,拍着王允的肩膀笑道:“若真如你所说,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
  王允连连称谢,叫准备好的歌姬舞女上来为董卓表演,而慕青也在其中。这时天色已黑,堂内只有烛火照明。而在李鱼的安排下让慕青一人浓妆艳抹,其余舞女只着淡妆,烛光的昏暗和旁人的衬托大大凸显了慕青的婀娜多姿,闭月羞花。
  这边董卓也是着了李鱼的道,他只觉慕青好似天仙一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舞毕,王允看到董卓炙热的目光,便令慕青走上前来。董卓刚隔着帘子看的不是很清晰,这时看的更加清楚,便向王允问道:“此为何人?”
  董卓心想:若是寻常舞女要了也就要了,但若是慕青和王允沾亲带故的,就不太方便,毕竟人王允给他伺候的很好,对他十分恭敬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若是强要王允的亲戚,传出去也影响他的名声,他对自己人都这样跋扈,以后谁还敢跟他?
  王允笑道:“之人只是府上歌姬慕青。”
  董卓听闻,放下心来,暗示王允道:“能唱否?”意思我就是看上她了,进一步了解一下,你这老小子一会得好好说话。
  王允听闻便让慕青唱了一首她最拿手的曲子。
  董卓有些不高兴,你这老小子看不明白形势啊,我只是要她回去给我唱曲吗?这些年官咋当的?我啥意思你不明白?于是问道:“年方几何?”
  慕青答道:“贱妾尚未双十。”
  董卓心想,这不大不小,正好!毕竟王允今天表现不错,给他点面子,于是继续暗示王允道:“此女真乃神仙中人也!”
  王允那不明白董卓的意思,毕竟他也是计划把慕青送给董卓,于是便站起来向董卓拱拱手道:“允欲将此女献上太师,不知太师肯否纳之?”
  董卓看王允这老小子上道了,当下没有推辞,便道:“如此见惠,何以报德?”
  王允道:“此女能侍候太师,乃是她的福分。”
  于是董卓道谢一声,便有些急色,想把慕青直接带走。
  王允哪敢让他如此行事,这样吕布今天就无法得知了。于是便说道:“此女虽为舞女,但允平日以父女相待,望太师准允将慕青亲送府上。”
  董卓心想美人到手,也没多想,便允许了王允的想法。
  于是董卓起身告辞,王允也叫人准备好车子,陪董卓一同将慕青送到相府后,怕被吕布在相府捉到现行不好解释,直接向董卓告罪一声,就直接回去了。
  而这一切都看在慕青的眼中,心中略有些嘲讽,也带着期盼。
  在她想来,她那里和王允有什么父女情分,那是平日里王允对貂蝉的照顾,与她何干?不止如此,王允还把貂蝉许给了他大儿子王盖,这也令慕青嫉妒不已,能给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做妾,已经是她们这些舞女最好的归宿了,而她现在马上就要侍候董卓,与貂蝉相比她认为她的归宿更好,心中闪过一丝快意。
  李鱼在王允和董卓一同去往相府的时候,命人备好车子在后面悄悄跟随。等王允辞行打道回府的时候,李鱼又悄悄跟在王允的后面,离他不远不近。其实李鱼实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候吕布过来向王允问罪。
  果不其然,在王允行至一半的时候,吕布从后面骑马执戟而来,直奔王允。而李鱼在中间拦住了吕布,吕布看到李鱼心想冲老的不太好意思发火,于是便骑在马上一把揪住李鱼的衣领,厉声问道:“司徒既然已把慕青许配给我,现又将她送与太师,你们安敢愚弄于我?”
  李鱼暗自苦笑,心想自己替王允遭这一招,同时心里也有些愤慨,玛德老子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揪衣领,你小子反了天了?
  于是便拍拍吕布的手淡淡的说道:“我等岂敢戏弄将军,但这不是说话处,将军随我来。”
  吕布看李鱼面对自己的愤怒竟然如此淡然,心里也收了些许轻视,跟着李鱼来到他家大堂。
  俩人礼毕坐好后,李鱼便先发夺人的说道:“不知董相从何处听说晌午之事,傍晚便径直来到我父府上,问道‘我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奉先。但余从未听说司徒有女,望司徒请来一见。’而我父只好将妹妹叫了出来。”李鱼说完喝了口茶水。
  吕布有些焦躁,急忙催促道:“然后呢?”
  李鱼面带悲愤的说道:“然后董相看道慕青,厉声责问道‘以往从未听闻此女,司徒莫不是在愚弄我父子?’父亲连连解释,但董相并不理会。”
  吕布心里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继续催问,李鱼继续道:“之后董相沉思片刻道‘此女我似曾见过,莫不是歌姬哉?王允你果然欺我!明日我便将此事报与圣上,斩你满门!’而之前董相所谓其实将军也是知晓,若是董相有此杀心,我们一家老小根本无力反抗。”
  吕布只言错怪司徒,连忙追问:“那为何司徒又将慕青送入相府?”
  李鱼掩面若泣,道:“董相看慕青生的好看,便逼我父承认慕青只是歌姬,董相要将她服侍她,说他曾听曲赏舞时见过慕青,今日再见便是缘。我父不敢阻拦,只好最后送慕青一程让董相带走。”
  吕布闻言被没有怀疑,因为他知道董卓能干出这种事来,董卓夜宿皇宫睡龙椅,奸yin无数宫女色胆包天,他若是知道慕青这人确实有可能会这么做。但他也不让敢去责问董卓,也不敢在李鱼面前大骂董卓,只好在一旁生闷气。
  李鱼见状,眼睛一转,拱拱火说道:“今日我便提醒过将军,此事可能董相并不同意,而今果然...将军回去,千万不要责怪董以免相伤了和气,毕竟将军的身家性命亦在董相之手。唉,若是将军手握大权的话,以将军德行,当是我等之福啊。”
  吕布一旁闷声说道:“也许义父只是不同意此事,平日里对我颇为倚重,可能义父将慕青要走回去会赐给我。”但他也知道这是希望渺茫,但待在这里并没有多大意义便与李鱼辞行。
  李鱼将他送到门口后,在吕布上马前最后添了把火道:“唉,毕竟已有婚约,董相岂敢如此行事,若将军能为相国的话...”
  吕布听到,并未多说,只是上马回府。但李鱼知道这话依然在吕布心里种下了小小的种子,只等日后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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