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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拜师和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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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狗儿曾听瞎子说过,百年前天神宗出了一个叫李绝天的旷世奇才,年纪轻轻就独步天下,在江湖上叱咤风云,后来更是独创绝天剑法,横行天下,最后为了天下大义,不惜与武林正道为敌,与天神决战于天神宗紫云山巅,最终战至陨落。另外这李绝天在江湖也有个外号,叫“李疯子”,只因其痴于修炼,又不拘常规,常常出人意料,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个疯子,最后与天神决战,更是印证了这个称号。狗儿从头到尾大致看了一遍,了解到这绝天剑法共有绝世、破天、斩神三招,每招之下又有若干式。根据各人修炼情况,发挥的威力都不一样,随着修为的提高,剑法的威力也会成倍增加。每招之下不光心法,还有招式图解,学起来倒也不难,正符合这个初学者。
  看完之后,狗儿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回到房间准备休息,却发现双头狼早就占去了大半个床,狗儿使劲挤了挤才勉强睡下,小狐狸则钻到狗儿怀里躺下。睡梦中狗儿有不知不觉来到紫云山,又见到张老儿惨死,接着又是黑袍人一剑斩向自己,狗儿“啊”的一声醒来,吓得双头狼和小狐狸都呆呆地看向自己。狗儿摸摸身上,发现并没有受伤,不过却惊出一身冷汗,知道又是一场噩梦,然后起身出去看看天已微亮,也没有什么心思再睡,回到房间发了一会儿呆就去做早饭了。
  吃完饭狗儿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到里面洞里学习绝天剑法,没有剑,狗儿就用他那把柴刀,虽然不对路,但狗儿倒也舞得兴趣盎然。双头狼和小狐狸则无聊地在旁边看着,丝毫不为所动,有时还鼻子还打几个喷嚏或者哼哼两声,好像在嗤笑狗儿一般。就这样,每天除了做饭、吃饭、打猎,就是学习剑法,时常还伴随着噩梦,每次梦醒后,狗儿都是更加玩命练剑,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自己的痛苦。
  随着越来越熟悉,双头狼经常趁老毒物不在,偷偷潜入老毒物的药房去偷丹药向狗儿献殷勤,老毒物每次发现都要破口大骂双头狼吃里扒外,不过这畜生似乎早就习惯了,每当老毒物发飙时,它就跑出去躲着,虚心接受批评,坚决不改偷药。狗儿对于丹药也不客气,可是在吃了几次之后,发现除了偶尔几次没事外,大多数情况下都被害得死去活来,要不是有小狐狸及时拯救,早不知道被这畜生害死多少次了。于是狗儿下定决心,坚决不再吃双头狼偷的丹药,反而是小狐狸偷的丹药,狗儿吃了却一点事都没有,于是小狐狸就成了狗儿的丹药专职供应商,而且狗儿还发现,有时老毒物发现小狐狸偷自己的丹药,居然也不敢加以阻拦,顶多瞪几眼小狐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狐狸则毫不在意,甚至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神态,似乎在表达偷你丹药就是给你面子,气得老毒物有火没处发,只能闷在自己房里踱来踱去。
  有一次狗儿想骑着双头狼去捕猎,可是这畜生死活不愿意,颇有一股士可杀不可辱的英气,不过,在狗儿强行饿了它一顿之后,那畜生也就毫无廉耻地把自尊抛弃了。看到狗儿和小狐狸骑着双头狼在山林中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老毒物的脸都绿了。
  一个月后,狗儿觉得自己的剑法已经小成,于是冲双头狼阴险一笑,吓得双头狼还以为狗儿要对自己行什么不轨之事,赶紧与狗儿划清界限,远远避开。不过,终究还是挨不过狗儿的软磨硬泡,于是双头狼就被狗儿强行驱使到一片空地,狗儿捡起一根树枝,向双头狼挽了一个剑花,然后立身向双头狼深深鞠了一躬。双头狼见狗儿突然如此郑重其事,于是将胸脯一挺,一股威严霸气瞬间显露无疑。
  狗儿于是施展起绝天剑法第一招绝世,根据剑法描述,绝世一出,所向披靡,睥睨天下,无人可挡,这也是为什么叫“绝世”的原因,剑招施展完毕,狗儿向双头狼猛地一剑刺出,信心满满。可是双头狼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狗儿拿着根破烂树枝一顿乱舞,以为狗儿发了什么魔怔,又见狗儿突然向自己冲过来,于是出于对狗儿责无旁贷的责任心,仰天两声狼嚎,一个霸道猛扑,直接将狗儿扑了个七荤八素。
  吃了双头狼这一扑,狗儿一脸不可思议,于是又挣扎起身,施展第二招破天,根据剑法描述,这第二招破天,有开天裂地之威能,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认知范围,此剑一出,天崩地裂,石破天惊,故谓之“破天”,剑招完成,狗儿一剑斩向双头狼。双头狼见自己一扑没有治好狗儿的疯病,以为是气势不够,于是猛地一抖身体,气势暴涨,凶恶无比,迎着狗儿的破树枝就冲上去,以泰山压顶之势将狗儿重重撞飞出去。狗儿飞身落地,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心里直道:“这怎么可能……”
  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后,狗儿又站起身,缓缓施展最后一招斩神,根据剑法描述,这第三招斩神一出,鬼神为之变色,可谓是鬼挡杀鬼,神挡斩神,所以叫“斩神”,剑招施展完毕,狗儿用尽全力,第三次向双头狼攻来,颇有一点凌厉气势。双头狼见自己的第二次拯救也没有什么效果,心下也是恼怒,于是目露凶光,獠牙紧咬,嘴里发出“呜呜”之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狗儿瞬间扑倒在地,这还不算完,还附送狗儿一个遍体鳞伤套餐,想要以此来让狗儿彻底清醒过来。终于,狗儿不堪双头狼的疯狂撕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息奄奄,双头狼这才放过狗儿,昂首挺胸走到一边,展示着自己的神圣威严。
  这次比试,让狗儿心态彻底崩溃,想想自己的深仇大恨,现在居然连一头畜生都干不过,以后还怎么去报仇。狗儿躺在地上思考好久好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当初那头野猪,那个被老毒物一掌拍的稀巴烂的野猪,心下一喜,为什么不去拜老毒物为师,而且看瞎子给老毒物的字条,也是要让老毒物收自己当徒弟,这样一想,狗儿浑身又充满了劲,挣扎起身,带着双头狼和小狐狸向山洞走去。
  终于,在一次老毒物刚吃完晚饭的时候,狗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老毒物磕了一个响亮的头,开口道:“请前辈收我为徒。”老毒物先是略感意外,看了看狗儿,然后平静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狗儿坚定地回答道:“报仇!”老毒物眉头微皱,确认道:“只为报仇?”狗儿道:“是!”
  于是狗儿将父亲惨死和村子被灭的事向老毒物简单讲了一遍,说罢悲从心起,语气哽咽起来。老毒物平静地听完,只是在听到村子被魔教之人所灭时眉头皱了皱,然后问狗儿道:“报完仇之后呢?”狗儿这倒没多想,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不知道,若前辈不弃,等我报完仇之后,甘心在此为前辈养老送终。”老毒物一听,气得差点笑出声来,想这小子也是心直口快,竟然还巴不得自己死,不过看看狗儿那真诚模样,挥挥手道:“你先起来吧。”
  狗儿见老毒物没明确表示收自己为徒,一时也不敢起来,老毒物见狗儿不起,于是继续问道:“你要拜我为师,那你可知我是什么人?”狗儿道:“不知,还请前辈赐教。”老毒物道:“你刚才说,魔教之人害得你家破人亡,那你可还愿意拜魔教之人为师吗?”狗儿一惊,想起父母及整个村子都毁于魔教之手,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回答道:“愿意!”老毒物轻叹一声,扶起狗儿,道:“那好吧,既如此,我便收下你这徒弟。”说着,拉起狗儿,然后继续说道:“我虽出身魔道,却也早已不问世事,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狗儿听了,回答道:“是,师父。”
  老毒物问狗儿道:“那洞中的绝天剑法你可看过了?”狗儿回答道:“看了,还修习了一点,只不过……”老毒物似乎明白狗儿要表达什么,说道:“这绝天剑法属于外功,需要结合内功心法修炼,否则修习起来也没有什么威力,只不过张牙舞爪而已。”狗儿这才醒悟,原来自己只是徒有动作而已,怪不得连双头狼那畜生都干不过。老毒物问狗儿道:“我这里有两套内功心法,一套乃天神宗的《天门功法》,另一套则是魔门教的《圣道大法》,你想修炼哪种?”狗儿想了想,联系到绝天剑法,又想到自身家破人亡,再加上潜意识中正邪观念影响,于是回答道:“徒儿愿修习《天门功法》。”老毒物道:“你随我来。”狗儿于是跟着老毒物走进右边通道,没几步便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然后顺着通道继续走,又进入一个大石室,紧挨石室一边墙壁是储物柜,柜子里摆满了丹药瓶,石室中间有一座鼎炉,旁边还有一些药草。
  老毒物从一个格子里取下一瓶丹药,倒出一粒递给狗儿,道:“这是舒筋活络丹,有助于打通身体经脉,你先吃下。”狗儿接过,也不迟疑,一口吞下,老毒物示意他坐下,狗儿又盘腿坐在地上,老毒物则盘腿坐在狗儿身后,在狗儿背上点起来,然后向狗儿体内输送了一点功力,又转过狗儿身体,在前面点了几下,狗儿顿时一口浊气吐出,瞬间感觉体内通畅至极,好像每条经脉被掏空了似的,空荡荡的。
  替狗儿打通经脉之后,老毒物又来到一处墙壁,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本书交给狗儿,狗儿连忙接过,看到是《天门功法》,于是拱手谢道:“多谢师父。”老毒物挥挥手,道:“好了,回去修炼吧,吃了我那么多丹药,应该对你有助益的。”狗儿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间,看到双头狼和小狐狸在床上玩耍,于是进到里面的石室,翻看起《天门功法》来,扫了一眼大纲,了解到天门功法共分九层境界,分别是中天境、羡天境、从天境、更天境、睟天境、廓天境、咸天境、沈天境和成天境。每一层又分前中后三期,每期之间主要是量变,而每层境界之间却是质变。
  看完大纲,狗儿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第一层中天境的修炼。这中天境修炼的是吸气吐纳之法,在修行者打通全身经络之后,经脉和丹田会处于空虚状态,需要通过修炼吸气吐纳之法,引导天地间灵气进去体内充实经脉,并将灵气凝结于丹田之中供修炼之用,从而达到固本培元的目的,以确保能够持续修炼到更高境界。
  成为修行者,狗儿当然是亢奋无比,于是第一天就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要不是第二天双头狼和小狐狸进来叫唤了好几遍,自己都忘了还要做饭。一吃完饭狗儿就跑进石室修炼,出去捕猎也不像先前那么频繁了,只要还有余粮,狗儿就只顾修炼,这下倒惹的双头狼和小狐狸极度不满起来,时不时的向狗儿表示谴责,小狐狸甚至用断供丹药来表达抗议,不过对于这些,狗儿全不放在心上。看到狗儿勤奋修炼,老毒物倒是颇为满意,甚至有几次还过来悉心指点狗儿修炼。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狗儿自己也不知道第一层修炼到什么地步了,反正就是感觉和打通经脉时一样,也不知道灵气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灵气有没有进入体内,不过有一点狗儿可以肯定,那就是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虽然常常废寝忘食的修炼,可就是感觉不到累。
  于是狗儿为了检验一下修炼成果,又骑着双头狼到野外拉练,一番比斗下来,狗儿又是以惨败告终,不过这次双头狼为了表达对狗儿这段时间对自己肚子的极端不负责任,竟是将狗儿咬了个半死,急得小狐狸在旁边上蹿下跳。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洞中,狗儿一头倒在床上,修炼是不可能了,当务之急只能先养伤,小狐狸又去偷了瓶疗伤药给狗儿服下,狗儿便疲惫地睡去,小狐狸则跟着双头狼一起出去玩他们的去了。
  第二天睁眼醒来,狗儿感觉身体好了一些,便起身出去做饭。走出洞口,便看到双头狼一副伤痕累累地趴在洞口,而且看到狗儿还故意把头一扭,像个受了闷气的小姑娘似的,狗儿以为双头狼还在表达对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在伙食上有所欠缺的不满,于是做了顿丰盛的大餐。不过,对此双头狼好像还不怎么领情,倒是小狐狸吃得津津有味,很是兴奋。狗儿也有点疑惑这双头狼什么时候气性这么大了,咬了自己一个半死还不解气,想来都是自己平常惯的,对此狗儿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养了几天伤,狗儿又陷入更加疯狂的修炼之中,以前修炼累了还回房间睡觉,现在直接在修炼中睡去,醒来后再接着修炼,加上刚好老毒物这段时间不在,所以也没人拦着,虽然有双头狼和小狐狸在,不过这俩倒像是对狗儿彻底绝望了一般,丝毫没有什么怜悯之心。
  两个月后,老毒物回来了,吃过晚饭后,老毒物将狗儿叫到自己的房间,询问狗儿的修炼情况。狗儿便将自己的修炼情况讲了一遍,老毒物听后,疑惑地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在狗儿身上检查了一番,更是疑惑起来,还让狗儿当着自己的面运行了一下天门功法,最后下了个结论,那就是狗儿还没有入门。
  狗儿听了老毒物的结论,也是感到难以置信,自己疯狂地修炼了三个月,怎么会一点效果都没有。老毒物于是安慰狗儿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或许天门功法并不适合你修炼,我现在传你圣道大法,你修炼试试。”说完,便让狗儿盘腿闭眼坐下,自己则盘腿坐在狗儿对面,左手伸出食指点在狗儿眉心,输送起圣道大法来。
  狗儿顿时感觉脑中无数信息略过,既有文字,也有图画,过了一会儿,老毒物收手起身,狗儿则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脑海中多了一部圣道大法,而且历历在目,比自己苦心记忆的玄天功法记得还清晰,狗儿又奇又喜,想不到功法还可以这样传输,从圣道大法的宗旨里狗儿了解到,圣道大法也是分为九层,分别是钧天境、苍天境、变天境、玄天境、幽天境、皓天境、朱天境、炎天境和阳天境,每一境界也是分前中后三期,与天门功法相似。
  老毒物又让狗儿尝试着运行了一下圣道大法,随着动作的运行,狗儿似乎感觉到一种似有似无的气息存在于天地之间,并且伴随着自己的运功,这种气息正一丝一丝缓慢地进入自己体内,虽然气息非常少,可是在体内却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气息进入体内后,便开始游走于全身经脉,不断洗练和充实经脉,最后与身体融为一体。
  运行了一会儿,狗儿睁开眼睛,一脸欣喜地对老毒物说道:“师父,我感觉到了。”老毒物微笑点点头,说道:“看来你我确实与我有师徒之缘。”狗儿听了,笑了笑,老毒物又道:“修炼不可贪功冒进,急于求成,否则会欲速则不达,这点你要切记。”狗儿回答道:“是,师父。”
  狗儿突然又想起什么,于是问道:“徒儿还有一事不明,望师父指教。”老毒物看了狗儿一眼,心里暗笑真是个一根筋的傻徒弟,道:“你是想问绝天剑法吧。”狗儿道:“是,不知道我若修习了圣道大法,还能不能再练绝天剑法?”
  老毒物道:“绝天剑法属于外门功法,天门功法和圣道大法属于内门功法,二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绝对的关系,这个你可以放心。”然后又继续道:“天下功法,本无正邪之分,不过是世人的偏见罢了,为魔为道,是正是邪,全在于个人行事选择。”
  狗儿听了,豁然明了,说道:“多谢师父指点,徒儿记住了。”然后老毒物便让狗儿回去休息,狗儿回到房间,坐在床上又运行了几个周天,便在双头狼不屑的鼻哼声中停止修炼,然后冲双头狼又是阴险一笑,那畜生这次却是一副天老大它老二的样子,根本不理狗儿这茬,小狐狸也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狗儿一眼。被两只畜生如此瞧不起,狗儿便悻悻地倒头睡去。
  自从改修圣道大法之后,狗儿牢记老毒物的告诫,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节制毫无规律地修炼,而是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地修炼,还隔三差五骑着双头狼带着小狐狸驰骋山林,大家的伙食质量又有了保障。
  一个月后,狗儿感觉已经入了门,身体经脉似乎比以前充实了不少,丹田之内也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凝儿不散的气息,这股气息随着自己的修炼不断将灵气汇聚凝结,仿佛储存能量的小球一般。除此之外,好像身体也发生了细微变化,比以前强壮了一点,精神也很充沛。
  有一天,狗儿内心又躁动起来,拉着双头狼决斗,本来狗儿信心满满,想着要一雪前耻。可是开战之后只一个照面,狗儿便被双头狼无情地撂翻在地,狗儿顿时蒙了,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狗儿心里道:“这怎么可能,辛辛苦苦修炼了一个多月,怎么会比之前还惨,不对,肯定是错觉。”于是狗儿又试了几次,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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